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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之戀】求佛

推門進屋時,我一眼就看見站在椅子上的岳父。

傍晚的餘暉透過大窗斜照進客廳裡,一半黃一半黑。

岳父身型不高,站在椅子上還得稍稍踮腳,正全神貫注地往燈座上安上新燈管,那雙長年不運動的腿打著顫,連帶著底下長短腿的椅子也跟著微微晃動。

「爸,我不是說等我下班以後再換嗎?」我放下大包小包,伸手穩住岳父的身體。

岳父嚇了一跳,身子晃了晃,連忙彎腰扶住椅背,他垂眸看我,一半的臉都隱沒在昏暗中,我聽見他解釋:「天快黑了,我怕等你回來會太暗,不好裝。」

聞言,我下意識順著岳父的視線望向窗外,不過半晌工夫,夕陽已幾乎西沉,剩一點碎光勾在窗台邊。

冬日的天總是暗得特別快。

「你先下來,我來換。」我伸手攙他。他身體不好,又怕高,下來的時候軟了腳,險些摔下來,幸好我反應快,將他整個人接住,他像是受了驚,雙手緊緊抓著我,呼吸急促。

「你先幫我把菜拿去冰,我來換就好。」我接過燈管,岳父又同我確認了一次需不需要幫忙?我晃了晃那張老椅子,搖頭道:「不用,這個一下子就換好了。」

岳父不放心地盯著我站上木椅,見我手腳矯健,這才回頭去整理桌上剛採買回來的食材。

「怎麼買那麼大顆的高麗菜?」他翻了翻袋子,嘴裡絮絮叨叨,「現在菜很貴,你下次買半顆就好了。」

聽著他的聲音漸漸往廚房過去,我將燈管卡進槽裡,刺眼的白熾光瞬間照亮整間客廳,一旁桌上散著岳父的文具用品和佛經抄本,想是他下午抄佛經抄到一半的時候沒光了。

「你上次不是說想吃水餃嗎?」

我仔細收拾好桌上的文具,視線停在岳父抄到一半的佛經上,成千上百的格子裡塞著岳父剛健的字跡,一撇一捺都寫得極好。

惠美去世之後,岳父開始禮佛。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是為了替往生之人求得極樂,抑或是為未死之人求得安生,岳父養起了抄寫佛經、去精舍上課打坐的習慣。

「爸,我把舊燈管放外面,你倒垃圾的時候記得拿去回收。」

走進廚房,我洗淨手上的塵灰,岳父站在我身邊,低頭切著薑蒜,袖子高高挽起,露出手腕處的佛珠。

「你上次買的蝦子不新鮮,哪一攤買的?」岳父點起瓦斯,隨口問道,「下次不要買那一間了。」

我應聲,轉頭見他熟練地處理著海鮮,又聽他問:「你水餃想吃什麼餡的?」

我想了想,說想吃豬肉,眼裡見他手起刀落,手上那條沉木珠串隨著動作上下滑動。

魚頭骨碌碌掉進水槽裡。

岳父是一個很會做飯的人,可能是因為岳母早逝,他一肩扛起家裡所有家務,煮飯洗衣樣樣精通,他甚至是那種會另外手洗襪子和內褲的人,我以前嫌麻煩,身上的衣物脫下就一股腦丟洗衣籃,為此跟岳父吵了幾次架,岳父吵兩句就喘得不行,他心臟不好,不能動怒,每次吵到激烈處眼睛就紅了,一邊生氣一邊喘氣,出氣多進氣少,一副要昏倒的樣子。

我不敢跟他多吵,後來才主動把襪子和內褲分開來放。

惠美去世之後,我就很少發脾氣了。

家裡只有我跟岳父兩個人,岳父身體弱,吵不起來,加上他性子安靜,不會主動跟人起衝突,有一次我不小心把他精心養護的鬥魚餵死了,他氣得生了幾天悶氣,結果後來生了一星期的病,我帶他去看中醫,中醫說是五內鬱結所致,簡單說就是氣到悶出病來,我愕於岳父的嬌氣,卻想起惠美說過岳父是大戶人家的獨生子,結婚前沒吃過什麼苦,更沒受過什麼氣,簡直是溫室裡養出來的花。

「爸,我放在浴室的東西你拿去哪裡了?」我打開浴室門,朝廚房喊。

抽油煙機的聲音太大,片刻,岳父室內拖鞋的聲音踏踏而來,手上還拿著鍋鏟。

「你說什麼?」岳父問。

「我說我放在浴室的東西,放在架子上晾乾的那個,紅色的,你拿走了嗎?」我比劃著形狀解釋,岳父「啊」了一聲,說他把東西放回我房間了,又問我那是什麼東西?

男人洩慾的東西,我不知道怎麼跟岳父解釋,他臉皮薄,還不如不解釋。

在這間房子裡,兩個男人都死了老婆,岳母死了二十多年,惠美死了五年,性慾應該是這個家最無法滿足的要件,我有時候會想,岳父以前是怎麼一個人熬過來的?

「下個禮拜就要過年了,你什麼時候要回去?」

飯桌上,岳父垂著臉,撥弄著碗裡的菜,忽然問了一句。

我想了想,學校這個週末休業式,下星期一就是除夕,算上這個週末就整整放了九天年假,我老家比較傳統,年假幾乎天天都有行程,這個岳父也是知道的。

「我有買新年禮盒,你回去的時候順便帶回去給親家。」岳父咬著筷子,並不抬頭,像是在等著我的答案。

「你週末就回去的話,我明天水餃少包一點,不然我自己吃不完。」他又說。

我跟著低頭扒飯,含糊道:「我今年不回去過年了,初三跟我媽他們去掃個墓,然後就直接回來。」

聽完我的話,岳父也沒說什麼,只交代我記得帶禮盒回去,直到飯後收拾的時候,他才又後知後覺地擔心起來。

「你除夕不回去不好吧?你姊姊也不在家,這樣親家跟親家母自己吃年夜飯不好。」

我上前接過他手上的碗筷,指腹蹭過他的手心。

「我姊姊今年除夕就回娘家了,我有跟我爸媽說除夕不回去,他們說好。」

我將碗筷放進水槽,正想洗碗,岳父卻湊過來搶走我手上的活,他熟練地套上手套,把我趕到客廳去吃水果,我望著他的背影,想起當年見他的第一面。

我跟惠美是同一所高中的同事,她教國文、我教體育,我們是同一批進學校的,不知不覺就走到一起,然後就結婚了。

惠美第一次帶我回家見家長時,岳父正蹲在門口蒔花弄草,他背對著我們,身上穿著乾淨的白色襯衫,肩骨纖弱而窄小,站起來的時候個子也不高,我當時並沒有反應過來,這人就是惠美口中「固執、堅強、愛面子」的父親。

惠美跟我說了很多關於岳父的事情,她畢竟是與父親相依為命,對於父親是百分之百的敬愛,她說岳父以前也是在學校教書的,教了幾年實在被學生氣得不行,氣到都生病了,只好辭職回家吃家裡的老本,偶爾兼兼小差、教教書法。

岳父是獨生子,家裡的財產都是他的,就算不工作也不叫吃軟飯,他一生在物質上沒吃過什麼苦,卻在肉體和精神折磨上吃盡苦頭。

他自小體弱多病,受一點折磨就要大病一場,但家裡有錢,父母捧著大把鈔票去給他尋藥,各種各樣難吃的藥從小就當成正餐在吃,又因為身體不好所以在學業和仕途上屢遭挫敗,二十五歲時父母意外離世,三十歲時妻子難產而死,連腹中胎兒也沒有保住,好不容易把領養來的惠美拉拔成人,惠美卻也在他五十歲時因病離世。

算一算,岳父今年五十五了。

說來慚愧,我生得一張老臉,岳父又相貌年輕,我跟他站在一起,看上去竟像年歲相差不遠,出去跟外人說他五十五了,沒人相信。

「爸,屁股抬高一點。」

我撫摸著岳父白皙渾圓的臀部,將怒勃的陰莖深深插入他的肛門裡,聽見他低聲嗚咽,下身卻顫抖地慢慢抬起。

我跟岳父做愛的時候從來不會關燈。

他耐力不好、身體也不好,常常沒辦法勃起,雙腿虛軟到無法動彈,只能大張著腿任我操弄,然後從疲軟的頂端流出大量透明體液,我喜歡就著那些體液幫岳父打手槍,他的身體敏感,最受不了我一邊操他一邊玩他,每次都會高潮到失禁,我沈迷於他迷亂而失控的表情。

他生得年輕,又身材纖細、皮膚細嫩,只有在這種生理退化到難以控制的時候,才能提醒我這個男人年長我許多。

「慢、慢一點,我受不了了。」岳父輕喘一聲,雙腿隱隱打顫,像他站在椅子上換燈泡的時候一樣,我棲身而上,手繞至他身前,緊緊包裹著那條淫水直流的肉物,上下套弄。

「今年除夕吃火鍋好不好?我買你喜歡喝的湯底,我們來吃鴛鴦鍋。」我搓揉著性器頂端,濕滑的液體流滿我的手掌,我聽見男人在哭,是他失禁前的警鐘,我忍不住更加放肆地玩弄手中的性器,下身放慢速度,感受著洞口用力縮收所帶來的快感。

「不要摸那裡,拜託、不要摸那裡了——」岳父胡亂叫著,下身閃躲著我的手,我知道他沒將我的話聽進耳裡,便停下動作。

「吃火鍋好不好?你想吃什麼湯底?麻辣還是咖哩?」我將岳父翻過身來,面朝著我,他雙腿掛在我的手臂上,整張臉都哭紅了,身體因為寒冷的空氣而發抖著。

「不知道,不要問我。」他渾身都緊繃著,身體的快感傳進四肢百骸,令他幾乎使不上力,他感覺得到身體裡的炙熱、感覺得到下腹的腫脹,排泄的慾望和高漲的性慾交織在一起,他的肛門控制不住地用力收縮著,急不可耐地在含咬那條長驅直入的陰莖,像是在懇求他操幹自己。

「除夕晚上吃火鍋,初一吃披薩,初二去港口吃海產,初三換我包水餃給你吃,初四再吃一次火鍋⋯⋯」

我耐心提議著,每提議一句,就深深將性器埋進軟肉一次。

岳父說他以前沒跟男人做過愛,我第一次幹他的時候,他嚇得哭出來,說我插得太深了。

他當時哭得多大聲,現在就有多喜歡。

我知道他最喜歡我插到底,最好全部抽出來之後再深深幹進去,像打樁機一樣,雖然他總是會哭,我卻從他欲拒還迎的反應和撒嬌般的斥責中知道,他歡喜得不得了。

他嘴上不說,總是端出一副文人風骨,雖然個性溫軟,卻執拗地不得了,又愛面子又嘴硬,我去年回老家過年,走了整整五天,他表面上故作無謂,我卻從手機的監視器裡面發現他在頂樓一邊澆花一邊抹眼淚。

從老家匆匆趕回來的時候,他正一個人坐在客廳裡面吃飯,小小一盤菜少得可憐,也沒一點葷腥,就著一道隨便炒的菜配米飯,怎麼看都淒涼。

惠美去世的時候,我其實打算搬回老家住的。

婚後住在惠美娘家是為了方便照顧岳父,我體諒她只有這麼一個父親,所以一結婚就搬進岳父家同住,惠美走了,我也就沒有留下的道理。

原本是打算走的。

那麼大一間房子,走了女主人、走了小主人,最後連我這個進來借住的都要走了,只剩那個又固執又嬌氣的老男人,孤孤單單住在裡面。

後來我決定留下來,屬實沒有料想到我倆之間會走到這一步。

惠美在的時候,我跟她一起寵著這個小老頭,惠美走了,剩我一個人寵,岳父這樣被愛護長大的人像是天生就懂得如何討人喜歡,我自己也沒料到,老男人會這麼討我喜歡。

「我放在浴室裡面的東西叫飛機杯。」我盯著岳父失神的雙眼,他眼角含淚,尾處牽出小小的細紋,微張的雙唇輕輕哼著聲,原本緊緊含住我的穴口已經被幹得鬆軟不已,使得性器毫無阻攔的來回進出。

我知道他爽到快失去理智了。

「爸,我每天都想幹你,但我又怕你不舒服,所以我只能想著你自慰。」我湊近岳父濕熱的雙唇,拉起他遮住雙眼的手,「小惠的忌日也快到了,你不要忘記告訴她,我有好好照顧你。」

我咬著他的唇,見他慌亂地睜開眼,而後手腳掙扎,卻又硬生生被我幹軟了身子。

他開始嗚咽起來。

我聽見他在向惠美道歉,一邊道歉一邊呻吟,他趴在我身下,臀部被高高抬起,股間的後穴在猛烈的操幹之下微微外翻,白沫延著囊袋流下,前端微微勃起的陰莖終於控制不住地流出尿液,弄濕了床單。

岳父渾身癱軟,倒在我懷裡,任我腫脹的陰莖沾著他的體液再次挺入,我低頭細細吻著他,下半身慢慢抽插著。

大開的穴口已經闔不起來了,正一滴一滴向外流出我射進去的精液,流出來,我再操進去。他的體內炙熱不已、柔軟不已、溼滑不已,那不再年輕的肌膚在冷光中顯得蒼白,我與他十指緊扣,感受著他冰涼的指尖,聽著他虛弱的嚶嚀。

「爸,你喜歡我幹你嗎?喜歡嗎?」我吻著他的側臉,輕聲問著,見他不回答,又問:「爸,你哭什麼?跟我在一起,你後悔嗎?」

岳父靠在我懷裡,渾身重量都壓在我倆性器相連之處,彼此的體液融在一起泥濘一片,我想射在他身體裡,又捨不得結束難得的溫存。

跟岳父生活在一起,免不了帶他看病吃藥,有時候在床上折騰得狠了,走不動路,出門看診就得我推著輪椅帶他。

他臉皮薄,不肯坐輪椅,也不肯我抱他,病懨懨縮在床上讓人心疼,我見不得他受苦,便不敢日日求歡。

他從不說愛我,明明身體歡喜得不得了,明明不願意我離開他,卻總不肯說愛我,我怕他是因為孤單才接受我,又怕他是貪歡才不拒絕我,我想要好好珍惜他,卻又想狠狠弄壞他。

我想孤單的人不只岳父一個。

「爸,你不說也沒關係,如果你喜歡我幹你,你就自己坐上來。」我抽出深埋在岳父體內的性器,帶出大量體液,岳父的身體抖了一下,鬆弛的穴口輕輕抽動著。

「如果你不喜歡,以後就不做了。」

我撫摸著岳父光潔的身體,手指導入他的後穴,尋找岳父的敏感點,岳父抓著我的手,卻拉不開,他哭叫著顫抖,小聲說著喜歡,我溫柔抱起他,讓他坐在我的腰上。

岳父最後是主動掰開自己的臀瓣,在我的注視下將勃起的陰莖一點一點吃進去的。

他臉上充滿著羞恥、愉悅、委屈,在察覺我的目光時立刻將臉藏進我懷裡,纖細的腰肢笨拙的上下擺動著,後穴軟軟地接受我的侵入。

我抱著他,與他抵死纏綿,忘情之際扯下他腕處的佛珠,將佛珠套上他下體的勃起,一圈又一圈,用佛念禁錮著他的欲根。

「不要這樣,快點拿下來。」岳父哭求著想伸手去扯,我拉著他的手,在手腕處輕輕落下一吻,鼻尖聞到佛珠留下的沉木香味,腦中想起他閉著眼睛凝神打坐的聖潔模樣。

我們糾纏在一起之後,岳父於是開始有了信仰。

他求的是往生之人的安生,和自己的極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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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8)

信仰啊
喜歡,好看
2025-03-30 10:04 透過電腦版 回應
超讚
沒有別的形容
2025-03-28 23:04 透過電腦版 回應

我覺得好讚AUA
2025-03-27 13:40 透過電腦版 回應

喜歡這篇的情節營造,日常生活跟情慾融合搭配得好順,整個看下來感覺好絲滑(?)帶感~
2025-03-25 23:24 透過電腦版 回應

肉很香,加上佛珠感覺故事都昇華了
很美的故事~很喜歡❤
2025-03-14 23:47 透過電腦版 回應

肉好香(?)
爸爸真的被照顧得很好呢(點頭)
前面這麼禁慾,後面開放的反差萌好棒啊
 
2025-03-14 22:32 透過電腦版 回應

我覺得這篇很好看~
設定和肉都很香!
2025-03-06 11:58 透過電腦版 回應

這個(拍
很棒!!
加這個佛珠設定感覺都來了
(´▽`)
2025-03-06 10:26 透過電腦版 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