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少 不知道它們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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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裸的天空 星星多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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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傷心可以很少 我以為我能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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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一想你 思念苦無藥 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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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你的笑 想念你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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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車上的廣播電台傳出屬於青春年歲的旋律,熟悉的旋律一瞬間就把我帶回了那個青澀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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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峻的女朋友,他要我跟妳說他已經有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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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跟他告白的五個月後,這是他第一次回應我的感情,雖然他告訴我這是個騙局,他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拒絕我的感情,怕我傷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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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過我嗎?」這是他一直逃避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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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值得妳這樣對我,妳值得更好的人。」這是我第一次被發好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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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真的有了同居的女友,那個女朋友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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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對妳動過心,只是我壓抑住了,妳的人生本來就該平靜一帆風順,遇上我,只會讓妳遇上很多破事,所以我一直推開妳,妳不肯放棄讓我很猶豫,也很為難。」這是第一次,他坦白告訴我曾經對我動過心,畢竟我們本來就不該是有交集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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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糾纏的年歲裡,我一直努力在我們相處的細節裡,找到自己被他在乎、被他重視的證據,成了我的一種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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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正值盛夏,坐在阿峻機車後座的我被曬得頭頂發昏,喃喃自語著:「我好想喝飲料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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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應該沒聽見,一陣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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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沒多久,他突然把車停在一間泡沫紅茶店前,我跟著下了車,一臉不明所以開口問:「你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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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咧嘴燦笑,「妳不是說口渴了想喝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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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有聽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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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話不代表我沒聽見啊!」他說得一副很理所當然,這樣的反應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正常現象,是我太小題大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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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他一起走進泡沫紅茶店,每次跟他都約在店外的騎樓見面,但是都沒有機會踏進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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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這裡的熟客,櫃檯人員對著他點頭示意之後,眼光落在我身上,好奇地打量著我,但我很快跟上他的腳步,沒有多加理會那個打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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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座後,服務店員很快遞上菜單,他把菜單推向我,「妳想喝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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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一杯蛋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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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點了他自己的飲料,在等飲料的空檔,我好奇地環顧店內的景象,我也曾經想像過和他在我喜歡的泡沫紅茶店裡面對面坐著聊天,因為我喜歡的那家泡沫紅茶店的座位是長型的鞦韆椅,更有青春洋溢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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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我們的飲料都已經端上來,透明的紅茶杯裡裝著淡橘色的飲品,上面浮著細緻的泡沫,我忍不住吸了一大口我愛喝的蛋蜜汁,對於他默默地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再出其不意地幫我做到,嘴裡喝著他買的蛋蜜汁,酸酸甜甜的味道讓容易滿足的我,喝到了一股久違的幸福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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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他這些年的為難,在所愛和所擇之間游移不定,曾經那樣在意著我的感受的他,曾經隱藏自己感情的他,曾經努力想斷絕我的感情,無奈輸給自己的不忍心,輸給了自己的感情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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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喝一口嗎?」我故意把我喝了一口的蛋蜜汁推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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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撇撇頭,嘴邊噙著笑,眼裡也含著笑:「這是妳愛喝的,妳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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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誓我沒有想跟他間接接吻的意圖,真的只是因為天氣太熱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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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豐富情史裡,我一直覺得自己渺小得像一株路邊的蒲公英,只要稍稍感受到太陽的熱,就能感覺到溫暖及幸福,透過不斷的回味、反芻再加溫,證明自己是被他所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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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今天應該都沒事吧?那再陪我去一個地方,我們去晃一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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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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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整以暇地吊我胃口,「去了就知道,」看著我喝著蛋蜜汁的動作開始急了起來,他又慢條斯理地開口:「不急,妳慢慢喝沒關係,不要嗆到了,我又不會丟下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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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這句話就像我口中的蛋蜜汁,酸酸甜甜的,還有一股回韻,讓我原本急躁的心就此安靜下來,慢慢品嘗著他藏在蛋蜜汁裡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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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女座A型的他,從來不會把感情掛在嘴邊,感情都藏在每一個相處的細節裡,就像這天,炙熱的太陽曬得我頭昏眼花,把我的話放在心上,讓我感受到我在他心上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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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即使手搖飲料店滿街林立,各式各樣的創意紅茶、綠茶、奶茶、果茶,但是菜單上已經看不到蛋蜜汁,就像我們無法重新回看的感情,那一杯蛋蜜汁,是我記憶中曾被愛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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