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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闯拜图玛小峡谷

呼楠拜·努尔哈斯木

          所谓的拜图玛小峡谷是伊犁哈萨克自治州所属新源县则克台镇西北山区的一个小部分,是农四师二牧场(七十九团)十一连、八连的又一必经之路。拜图玛小峡谷原先就有牧民搬迁草原的羊肠小道,后因为则克台镇60年代创建了钢铁厂,钢铁厂为了挖取铁矿石,将拜图玛小峡谷的羊肠小道进行了扩建,不过路面任然是沙石而已。天气晴朗时,经常有则克台钢铁厂运矿石的卡辆来往,若是下雨、下雪天气,也只有十一连、八连的一些牧民骑马、赶车通过,有时也有路人步行去铁木尔勒克巴扎购物、坐车进县城或去往伊宁。后来才听当地人讲拜图玛的地名其实是根据长期居住在此地冬窝子的一位叫拜图玛老人命名的。

          一般人们白天经过拜图玛小峡谷时,可观赏到峡谷两旁的山、石、树木花草。峡谷公路左边是大山、奇石、茂密的草树花草等。左边则是悬崖、峭壁、溪流,有些地方深不可测、十分险恶。而有些地方峡谷底部近在咫尺,远远望去还有一股溪水哗哗流淌,峡谷有些宽阔的地段偶尔可以看到搭建的几顶洁白的毡房和少量牲畜的觅食,而狭窄地段则与两旁的大山相连,其间溪水咆哮、直泻而下,水声阵阵。大山里的人们为了生计,只能冒险乘坐拉矿石的卡车、骑马、赶车,甚至步行去铁木尔勒克巴扎。这天家住十一连的华尼西驮上山货,与一群伙伴们风尘仆仆下山去了。到了巴扎华尼西卖了五张羊皮、两张牛皮、一张马皮和一麻袋羊毛,获得了不少钱。华尼西先从巴扎购买了砖茶、糖果、蔬菜、清油、电池和洗漱用品等,华尼西把买来的物品装进麻袋后,捆绑在了马鞍后面的皮绳上。华尼西见事情办得差不多了便招呼道   :“哥儿们走,咱们吃个便饭,我请客”,他们几个人走进了巴扎尔西头的一个叫则克台美食饭馆。

          华尼西一进饭馆就喊:“伙计!伙计!快给我们上一个大盘鸡、五个小菜、两拼伊犁特曲、一大壶奶茶”,一会儿功夫饭馆伙计就把大盘鸡、五个小菜、两拼伊犁特曲、一大壶奶茶都摆在他们围坐的那张卓子上,还恭恭敬敬给他们倒香喷喷的奶茶。华尼西:“各位大家快动筷子,热的吃才香,平时大家都忙,难得一聚,今天我请大家吃个便饭,谢谢各位赏脸,用得着兄弟我的地方请各位尽管开口”   !大家一边吃、一边喝、一边谈论着春天的收获,饭快要吃完时,又有几个老乡加入。华尼西便喊话:“伙计再上一盘大盘鸡、五个凉菜、两拼伊犁特曲、十瓶乌苏啤酒、一大壶奶茶”   ,伙计应答道:“好勒华老板!再来一盘大盘鸡、五个凉菜、两拼伊犁特曲、十瓶乌苏啤酒!”便走进了后堂,一会儿功夫,饭菜都上了卓,伙计不断清理餐桌上空出来的碗碟、餐巾纸,不停地给各位倒着奶茶。大家谈笑风生、其乐融融,几瓶伊犁特曲、啤酒下肚后,在座的朋友高兴的唱起了歌,跳起了舞,大家玩的即兴,吃好了,和好了。不多时大家都开始说话吞吞吐吐、含糊不清,身子摇摇晃晃、头昏眼花了。也有的人不胜酒力,悄悄离开了。吃饱喝足的华尼西招呼伙计:“伙计快来结账,我要买单”……。

          华尼西付了钱,在伙计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地走出饭馆,来到饭馆栓马的柱子,接下缰绳,拉紧了马肚带,转身问伙计:“伙计你看看我的麻袋还在吗”   !伙计笑着答道:“华老板您的东西都在,请放心上马吧”   !“哦!那就好,那我走了,以后还来你们饭馆,你欢迎吗!”。当然欢迎来您大驾光临,路上小心哦“伙计笑着回应。伙计把华尼西扶上马,华尼西这才驱马走开。平时快马加鞭的华尼西此时,只能放任坐骑自己走,华尼西在马背上迷迷糊糊、昏昏沉沉。肚子里的饭菜酒肉此时已经开始在膨胀、发酵,时而感到一阵阵恶心,但始终吐不出来。偶尔有下山的人们打招呼:”哎,华尼西今天发财了吗!不错,不错,小心峡谷的路哦!“也有后面赶上来的熟人:”华尼西你快点走,照你这样走下午,晚上才能到家哦!“大家一波一波扬鞭催马超过华尼西,向峡谷山口奔去。华尼西没有理会他们的话,因为华尼西喝了不少酒,自己也不胜酒力,独自一人糊里糊涂、慢慢慢慢腾腾地朝峡谷走去。大概又走了半个小时,好容易来到峡谷山口时,太阳已经落山了,毕竟这里都是大山,气温也明显下降。

            华尼西的坐骑也随他的意愿,漫不经心地在峡谷沙石路上走来。当走完了砂石路,踏上黄土路,走进黄土坡拐弯处时,天色已经黑了,天空布满了星星,四处伸手不见五指。突然,华尼西的坐骑开始不拿起来,发出阵阵喷鼻声,双耳竖立,神色紧张。又绕过一个弯,华尼西和他坐骑前面冒出十多个骆驼。坐骑的变化没有引起华尼西的太注意,他继续驱马前行,哪知坐骑开始颤抖,不肯向前迈出半步。华尼西此刻失去了耐心,举起马鞭重重地抽了几鞭坐骑。疼痛难忍的坐骑虽然像迈开大步快速行走,但四条腿似乎被什么东西捆绑住一样,纹丝不动。华尼西依然抽打坐骑,其结果没有太多改变。华尼西这下有点恐慌了,酒也醒了一大半。华尼西自言自语道:“真是活见鬼了,莫非我真的遇见鬼了,“华尼西又惊又急,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华尼西弯下身,嘴里念着经文,用马鞭抽打坐骑的四条腿。这坐骑如同脱离了束缚一般,超前迈了几步,华尼西见稍有效果,再次弯下腰,继续念经文,用马鞭抽打坐骑的四条腿。华尼西抽抽打打、停停走走,好容易走出了黄土山坡拐弯处。走出黄土山坡拐弯处后,坐骑像流星一样,一会儿功夫就回到了十一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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