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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penana.com/story/138384/決戰聖誕c25取3/issue/18

『約翰博士如果你看到這裡,我的遺體就當送你今年的聖誕禮物,為了實驗順利進行,為了你所堅持的,我將成為實驗體6號的一部分,請為我證明我們的研究,你父親所提出的假說,是正確的……請不要為我感到哀傷,這是我所期望的;我期望的是見證人格融合的剎那,這個過程也需要一個推手,就由我來完成……

      請別讓我的遺體白費了

            你的學生    費迪南格・洛普』

      費迪南格的遺體就擺在那,那張手術床上,看樣子是服用氰化物,自殺的。

      「費迪,你依舊不理解,這不會被接受的,是在褻瀆死者的靈魂,為什麼要逼迫我……」

     

      約翰・唐・霍普金森是『人造腦』計畫實驗主持者,實驗過程中,在徵得死者生前同意後,會在他們的遺體上安裝『人造腦』,但……2號實驗體及3號實驗體展現出的死者人格,其餘實驗體都是無意識的傀儡,這太不尋常,不符合理論。

      「這是新的永生理論嗎?博士……」費迪南格興奮的問著。

      「我父親生前有提出一個『細胞記憶』假說,如果假說成立,就可以證明,但……」約翰博士手抵住下巴邊思索著邊娓娓道來。

      「需要更多對照組,是吧?」費迪南格興奮搶在他的老師面前說完。他腦中浮現的是像科學怪人組成般地實驗體。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那是觸犯科學禁忌,不會被社會大眾接受的。」在費迪南格說出他大膽的計畫前,約翰就打算掐滅。

     

      看著面前的屍體,我的學生……的屍體。

      熟練的切開皮膚,向下斬斷肌肉纖維與筋腱,分離,考慮到基因排斥,必須選擇相同血型與相似基因序列的。

      費迪是北高加索人種,遺體庫有的也只剩四具,考量到血型……瑪莉亞・榮格,14世紀巫蠱之禍的受害者,但是,它只是標本,重新檢測嗎?放置這麼久,還能使用嗎?

      經過一系列大腦風暴後,他猶豫著從遺體保存庫中推出平時給醫學院學生們練習解剖的標本。切開再縫合,只是這次不是將切開部位縫合,而是與其他遺體組織縫合。

     

      「你好人造腦編號169346,我是費里南格・洛普。」

      「我相信你有很多疑惑,不……我希望你有疑惑這種思緒。」

      「接下來你將看到的是瑪莉亞・榮格女士的記憶片段。」

     

      面前是在室內,結構來看是一座至少兩層樓的木製平房。

      「異端審判所在此宣判,瑪莉亞・榮格,你行使行使的巫術並非來自萬能的上帝許可,而是與魔鬼交媾所得來的能力,你無須供述。」面前法官席的男人沒有宣讀具體所犯罪行,只是單單一句「你行使巫術」這樣定罪,慌張的神色,好似她真的會巫術,又像是在掩蓋什麼般的草草斷言。

      「本庭宣判妳於十二月二十二日,接受火烙之刑,妳有沒有罪,聖誕節就會揭曉。」他語畢,就讓人將這副身軀押解去牢中。

      在昏暗牢獄中,渡過一段時間,具體時間或日期都不清楚,唯有守衛口中的審判日即將來臨預示著行刑日將要到來。

      這副身體在啜泣,身體的意識沒有開口說話,只是不斷啜泣著,好似向上帝哭訴祂的不公。

     

      獄門打開,外頭是一片昏暗只有隱約的火光搖曳著,守衛將這副身軀押解至外頭。

      面前的是一片烙紅的鐵板,周圍女人們推搡著咒罵著,喊著,內容無非是瘟疫傳播者、巫女等,男人拿著農具、斧頭等武器在後面,逼迫著向前走上鐵板。

      踏上鐵板的剎那,先是聽到皮肉熔解的滋滋聲,再來是神經末梢傳來的皮肉燒灼的炙痛感,我的意識幾經昏厥。

      燒灼的感覺什麼時候消失的,不清楚,但撕心裂肺的痛感依舊存在,回過神來,這副身體已經躺倒在牢房中。

      時間一恍就到宣判日,十二月二十五日,聖誕節,腳上被燒得皮開肉綻的傷口依舊還在,也因此被宣判為有罪。

      記憶閃回,朦朧中看到的是一本名為女巫之錘的書,審判者宣讀完,就宣判傷口是身為女巫的證據,也因此,聖誕節這天,這副身體被架在十字架上,等待接受火刑,她,依舊在啜泣。

      「好想跟家人一起吃聖誕大餐啊!」,「好想去教堂為安東尼和瑪格麗特領取甜甜的薑餅啊!」。

      安東尼是誰,薑餅又是什麼,家人是什麼,陌生的記憶閃回,這不是我的記憶,我如此斷言。

      腦中一角,閃爍著一個年輕女孩的身影,她重複敘述著她的願望。

      「妳是誰?」我試探地詢問。

      「……,我是瑪莉亞・榮格,被施以火刑之人,人們口中的巫女。」她像緩過神來般,娓娓道來。

     

      記憶不斷閃爍,閃回。

      一個不會說話的女孩,就因為前往城裡買東西,恰好城裡突然爆發瘟疫,而村子隨後也遭受波及,因為她是最後一個進村的人,所以被認定為帶來瘟疫的女巫。

      「這種愚蠢的宣判方式……」

      「死後還被泡進藥水中,不斷被刀割,又被縫合……」

      「我不斷祈求能再重來一遍,能跟安東尼還有瑪格麗特一起過聖誕……」

     

      記憶定格,先前的男人走入這遍意識中。

      「瑪莉亞・榮格女士您好。」他身著燕尾服優雅的對著女孩行禮。

      「我是費迪南格・洛普,您可以稱呼我為費迪。」

      「對於妳的祈求我聽到了,但安東尼與瑪格麗特已經死了。」聽到這,女孩露出驚訝的神色,再仔細思考後,又露出釋懷的表情。

      在她失去時間感的這段時間內,她的肉身,不,她的細胞依舊沒有腐敗,而是永久的保存。

      「對於您還有在醫學院中被解剖的細胞記憶我感到很驚訝。」男人雖說驚訝,但還是要連淡然。

      「我可以給予你再一次的機會,重新活過的機會……」他欲言又止。

      「但妳將不再會是妳,妳將與我還有人造腦融合成新的人格,肉體也將不再是原狀……請問妳能接受嗎?」

      小女孩面無表情地問。

      「還能再次過聖誕節嗎?」

      「可以。」費迪南格斷言到。

      「那我願意,費迪南格先生。」她露出堅定的眼神。

      「那麽請妳,與我們融合,整合成新的我。」費迪南格說到。

      當意識逐漸交織,我們原本的人格開始融合,混合出一種新的存在感。在這融合的過程中,個體間的界線逐漸模糊,最終產生了一種全新而統一的自我存在,與隨之而來的是強烈的統一感,我們不再是我們,而是我。

     

      「您好,約翰博士。」意識整合的實驗體醒來。

      「請為我命名或是沿用計畫中實驗體6號的編號『NoName』呢?」意識中存在費迪的實驗體如此說道。

(完)

第一次寫科幻題材,不知道最後段在這是否是最好的?

但一看到題目就想到整個大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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