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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虐戀》憧憬

張心景發現自己的姊姊坐在她剛新買的沙發上時,突然有很不好的預感。

那天是西元兩千年的十二月十六日,一年不見,她那與她截然不同的孿生姊姊邀請她去看電影。

「我那在影廳工作的朋友說今天新上了一部片,晚上一起去看吧。」

「不去,有約了。」

「去吧小景!妳姐多久沒回家了?」

於是張心景同意了,那天晚上她和學校的朋友用過晚餐,走出餐廳便看見姊姊已經候在那裡,身上是成套絲絨運動衣,在黑夜顯得很亮眼。

她匆匆和朋友們告別,跟隨姊姊來到影廳。她習慣早睡,此時已有了些許睏意,任由姊姊拉著穿過人群。

「心童!這便是你妹妹吧!真的一模一樣啊。雙胞胎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張心景被近在近在咫尺的聲音驚的清醒過來,眼前驟然是一張放大的臉,眉眼乾淨,笑容可掬。

「小景快回神過來,這便是我和你說過的,我那在影廳工作的朋友孔盛。」

「什麼在影廳工作呢?這影廳分明就是我家的,妳說我是開影廳的還差不多。」

她聽姊姊和人寒暄,心卻早已飄遠,只是眼神不受控制的停留在孔盛身上,看他燙的筆直的襯衣,看他輕輕摩挲袖口,在低頭看看他發亮的皮鞋。孔盛給她們安排最好的位置後便離開了,於是張心景整場電影都在望著他離去的方向。

十二月二十四日,隔天是行憲紀念日放假一天,張心景已經姊姊替姊姊接了數十個電話,看姊姊把假期的每一分一秒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小景妳就依我吧!這樣好看的!」

「姊姊還是放過我吧。這髮型真的不合適,你瞧這搭我這身衣服嗎?」

「是不搭。那便也換了吧。」

張心景拗不過姊姊,只得同意把衣服也給換了,在張心童去給她找衣服的空檔,電話就是那時候響起的。

張心景把茶几上的電話抱進懷裡,躺倒在沙發上後才接起電話,慵懶的喂了一聲。

「張小姐,我是孔盛,有幸今晚邀您去跳舞嗎?」

「我是心景,你找姊姊嗎?」

「不,我要你,小景。」

電話裡頭的聲音是如此熟悉,讓張心景的腦海一片混亂,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稀裡糊塗的答應了邀約。被姊姊套上了最時髦的洋裝,在冬夜裡冷的不停打顫,又在舞池裡旋轉到頭暈目眩。

自然,她不記得自己是如何親吻孔盛,記不清衣服是如何被退下,早已過零點了,是聖誕節。

張心景再次醒來已是日上三竿,躺在自己的床上發愣,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現在也沒心情去管,只顧靜靜的感受發軟的雙腳和腰部的痠痛。

當張心景踏出房間,她才終於感覺到些許不對勁。

目所能及都太乾淨,一切都太靜了。

她打開那永遠為張心童留下的房間,印證自己的猜測。

張心童的不告而別不是第一次,所以她沒有太大的波瀾。她在想,也許今天她能再去一次影廳,昨晚定是孔盛送她回來的,想到這她臉一紅,明明沒人看著還是羞澀的低下頭痴痴笑著。

直到影廳裡也沒有孔盛的身影。

「呀!張小姐!」

張心景被一個接待員喊住,她認得那人,總是跟在孔盛身邊。所以她立刻跑上前去,就差沒有抓著對方質問孔盛的下落。

「張小姐,您不是早上和孔先生離開趕飛機去了嗎?是落下什麼了嗎?」

張心景身上披著張心童前幾日給她買的同款大衣,因此她現在看著和張心童並無不同。接待員仔細端詳著,也沒發現端倪。自然也不知道為何面前的美人會突然歇斯底里的想說清楚什麼,卻又抽噎著喘不過氣,只是一直流淚。

張心景在此見到孔盛是三年後,零三年的聖誕節,她出席孔盛和張心童的婚禮。

她與父母一同坐在不知名名宿的花園中央的長桌邊,她看出父母對於西式婚禮實在不滿意。以往她應該要對著父母好言相勸,像往常的很多次一樣維持整個家庭的平衡。

但她在民宿裡找到新郎的等候室,孔盛在裡面,她知道。

當晚張心景機械般將酒精灌進姊姊的胃裡,父母早就和姐妹倆不歡而散了,張心景沒有什麼好顧忌的。

張心景知道自己早就瘋狂的無可救藥,不然她不會讓自己穿上屬於新娘的禮服。她人生的前二十年從未和張心童分開過,模仿對方的一顰一笑輕而易舉。

「你是小景。」

「是,我是。」

不出意料的孔盛認出她來,但她並不慌,甚至有點開心被認出。她想,孔盛沒有揭穿她就代表他同意這場戲繼續演下去。

「別胡鬧。」

「我沒有鬧,我很認真。」

「小景。」

「你說過你要我的。」

張心景直直看進孔盛的眼睛,捕捉到些許的慌亂和心虛。

最重要的儀式已經結束了,她只是陪著孔盛和親朋好友寒暄,認識每一個人,也讓每一個人認識她。

那日午夜,張心景依偎在孔盛懷裡,輕聲問他們什麼時候能再見?

「週日,每個週日我都去見你。」

張心景沒有討價還價,這就夠了,有一天屬於她。

而張心景發現自己懷孕時,她首次獨佔孔盛的一週,孔盛謊稱出差,陪了她整整一週。

然而張心景忘了這對夫妻擅長的是不告而別。

張心景被盛怒的父母安排嫁給了一個人,後來她才知道那人是孔盛的外甥,叫張宇。人沒什麼不好,就是有絕症。

後來張心景為孔盛和張宇各生了一個女兒,然而她的生活隨張宇的去世墜入深淵,她終在自己徹底墮落前敲響姊姊家的門。

「小景。」

「小童,姊姊。」

張心景牽起兩個女孩的手,緩緩開口。

「姊姊,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像以前一樣。」

「這是張瓏,這是張羋安。」

「從今天開始,交換身分!」

「姊姊,不能被發現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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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1)

一些彩虹屁(不是
親愛的作者大人(又或者應該稱你為深藏老師):
我饞你的文饞得要死我就是ㄒㄧㄚˋㄐㄧㄢˋ
但!是!不饞你的文我就是太監(沒毛病(認真
請你更新吧 更新吧 更新吧(私奔的部分
2023-12-24 23:21 透過電腦版 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