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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過後的明天 章一 《關於那女孩》 02

「我去拿一下書包。」她說,沒想到鐘聲再度響起,此時已經是第三節下課。當我們跑到福利社旁的樓梯時,我看見了那個女孩。

仿若時間靜止,我們四目相交。她卻意外了瞥了一眼,我的手正被她的同班同學抓住。

她往下走,我們是往上走。我看見了她……轉身快跑了好幾步。

難道我這樣傷害了她嗎?雖然對她沒什麼好感,可是我現在卻恨不得把這隻手給甩開,正因為我明白——這女生對我一點好感也沒有。

我不想就此傷害到人,那這樣的動作也讓我獲得內心最渴望的答案。

「剛剛那個是妳說的陳思瑩嗎?」這問題我等到了到她們教室門口才敢開口,也許她只是不經意的抓住我,卻讓我剎那被誤了會。

「是啊。」她漫不經心的回答,走進去抓了書包就帶著我直接出校外牽車。其實我沒有給女生載過,何況這是一個連名字都不曉得的女生。

「哪一台是妳的車?」

「桃魅。」

被她這麼一說,我才發現一台桃紅色的魅力正停在眼前,算是夜晚人行道上最顯眼的一部摩托車。鑰匙一轉,深紅色底燈更是亮了起來。

「拿去,這邊剛好有安全帽。」

上了車,我近距離靠著她,呼吸不禁急促了起來;而用手摸著胸膛,心跳也跟著加速。興奮感和喜悅感在身上攪和,混合了一陣陣髮香又變的更加激烈。

悸動,這算是悸動嗎?

在我思考的瞬間,她就直接衝了出去並開始在建工路上奔馳,趁著整路上都是綠燈,她油門只催不減的衝著。

終於碰到第一個紅燈是被擋在民族派出所旁的大馬路上,她也差點連三秒的黃燈都衝過去,讓我直接撞在她的背上。

「有很可怕嗎?欸你超勇的耶,根本沒有人敢給我載,會怕可以抱緊一點沒關係啊,不要讓後面的跑來說我的男朋友掉了。」

「我又不是妳男朋友……」

「對啊,不要讓人家誤會嘛。」

我輕輕的從後面摟住她纖細的腰。先是右手、再來是左手,確認她可以的時候我在施了一點力氣抓住。

沒想到她雙手放開手把去抓住我的手掌,把我在往前拉了一點道:「這樣比較輕鬆啦,不用這麼ㄍㄧㄥ,等下要去哪裡?愛河之心?」

「妳開心就好,我是沒有關係,最後記得載……」

不顧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猛然往前衝去。差點往後摔的我頓時將她完全抱緊,不單單是手,連身體也貼了上,臉就靠在了她的右肩上。

她沒有反抗。在一個眨眼,原本往同盟路的我們已經停抵愛河之心。

「幹……妳這是超速吧。」

我好氣又好笑的說著,心裡卻有點不捨那緊緊摟住她的幾分鐘。讓我意外的是我們彼此完全不熟悉,認識也才不到一個小時。

「先不要管有沒有超速了,等下我們去吃飯好不好?」

「哪裡吃?我十一點半以前得要到家。」

「不知道啊。」她說完就把書包的涼菸拿了出來,手勢熟練的點了起來道:「你要抽嗎?」不過眼前的菸已經寥寥無幾,我也不太好意思跟她拿。

「那會殺精子,我怕我老婆不幸福。」我笑著揮手婉拒並拿出自己的淡菸來抽。

沒想到這句話深深戳進了笑點,她把夾在食指的菸用大拇指大力往上敲了一下,噴了我的制服上都是煙灰。

「你是在靠杯嗎?你是以為自己是消防栓膩?」

「……」我沒有回答,只是她的聲音不禁大聲了點,讓運動的旁人都投向了異樣的眼光。

「幹,他們是在看三……」趁她準備罵出來的時候,我手掌反了過來,把淡菸直接塞在她的嘴脣上。反正她應該不會生氣,基本上粗俗的女生都算開的起玩笑。

只見她連續吸了好幾大口,短短幾秒鐘就把我半支菸給抽完了。她邊吐著煙霧邊說著:「其實淡菸也不錯抽哎,要不要我也改抽啊?啊,我剛剛抽了半根,那我現在還你。」

有著瓜子臉;又有著漂亮的雙眼皮,她這樣說話完全破壞了原有的美感……用把抽到剛好一半的涼菸拿到了我的嘴前。

「叼著,吼,快啦,手很酸,你不要躲啊欸!幹,林北給你菸抽餒,很不賞臉這樣。」

最後我還是把它抽完了。很多人抽菸都會把濾嘴用的濕濕的,這就是我很不喜歡拿別人菸抽的原因。

當然——這根菸就像是特地吸吮過的一樣,真的被她吸到濕濕黏黏的,不過卻沒有格外的噁心感。反倒是快感不斷從心裡湧現,我還是要裝著一副不屑的樣子。

「現在我可不可以要臉書了啊。」

「算朋友了,可以,搜尋楊沁茹。」(虛構別耍憨)

在通過好友之後,我馬上被楊沁茹標註在一則貼文中,除了與依然在愛河之心聊天之外,還被強制性的要求合照。

想想也是,很多女生都喜歡拍照然後附上一句不相干的話,但她有所不同的是所有貼文都和照片有關聯。

在她發文不久,我便接到了陳思瑩的交友邀請,不過該接受嗎?她也看到那照片了吧。

頓時感覺自己又再無意間中傷了她一次,而剛才那在樓梯上的動作都不斷的在我腦海重複著。

然而我還是按下了確認,卻馬上被傳送了訊息。

「你現在跟楊沁茹在一起噢?」陳思瑩用臉書私訊問道。

「她在我旁邊啊怎麼了?」這句話在九點十五分已讀,她貌似不打算回我了,視窗也沒有顯示她正在輸入什麼訊息,我把手機又放進了口袋。

「欸,晚上要去那裡吃啊?」楊沁茹問。

「7-11怎麼樣?」

「這樣很不浪漫……」她可愛的嘟著嘴,雖然不懂她在要什麼浪漫,但我還是可以尊重她的意見。

「不然這樣好了,妳去哪裡吃我跟著去,不過我沒有很多錢倒是。」

「吼,好啦,那我們去吃麥噹噹。」

「不過我媽要是問我為什麼沒來上課怎辦?」

「幹,你這個死媽寶,就說陪女朋友去吃飯嘛,不爽就讓她當阿罵!」聞言,我有點無奈的說不出話來。

她說的像是真的一樣,不過我也沒有女朋友,她也不是我女朋友,那要讓生個小孩無疑是指她了。

「走吧,去吃麥當勞就吃麥當勞,妳說的都好。」我再度扣上安全帽,離開了愛河之心,往博愛路的方向騎去。

這次我輕輕的從後方摟住她,假裝不是故意的試探她。就如剛剛一樣,她始終沒有反抗、沒有說話。

像是好朋友一樣嗎?還是她早就習以為常?我不知道,可這是一個讓她增加好感度的最佳時機。

那就這樣靜靜的順著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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