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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過後的明天 序章《淡煙味》!

剛下車剛走沒幾步,雨勢就逐漸變緩,圍牆上的水珠還不斷的垂落,放眼望去,高雄高工就像下完一夜新雨的乾淨俐落;與天空搭上色系,呈現出冷調。

雙腳踩踏在低窪上,我望了望校門口的時間就往對面巷子走去,即使現在六點整也一樣,這是每天的例行公事。

穿過上夜校學的人潮。那突然的一陣的大雨滂沱,讓我困在巷弄的屋簷下。

而另一條巷子則是髒話四起,五個別科的女生就此跑過來避雨,手還不停遮著自己的妹妹頭,就算制服微濕透明也不管。

「這下子怎麼上課?會被曠啦!」

「曠就曠啊,現在也還沒有二十分。」

瞥了她們一眼,我從書包裡拿出了菸和打火機,喀的一聲,我深吸一口只吐出微微的煙霧。這場雨要停還得要等很久,現在是春天的梅雨季節,會下雨我並不感到任何意外。

陰影似乎將屋簷下的我們切開,站在靠近全虹電信的我比較明亮,隨選了一台機車就坐上去。

雨勢不減,而她們聲音卻越來越大,幹你娘機掰什麼的更是每語必出。忽地,我聽見了一個黑直髮妹妹頭的女生說道:「幹,那男的怎麼抽雲斯頓銀色?這他媽不就是吸空氣嗎?」

她周遭的朋友也察覺到有點大聲,沒有回應她的繼續開始聊天。

「為什麼妳們不理我啊。」

她再度冒出一句,這下子可尷尬,我不理她是不行了。再深吸一口,我緩緩轉過頭吐煙道:「妳覺得這像空氣嗎?」

現場又安靜起來。但仍然雨勢很大,連道路都積了不少雨水,現在時間已經六點十分,她們其中的兩位更拿出了小型雨傘。

「幹~你有帶傘喔!」

「快,我們進學校。」

「不行啦,一支雨傘只能兩個人啦,而且現在雨那麼大,塞三個她一定溼啊……」

「那我留下來等雨停。」

背對著她們,我仍然辨識出是剛剛那位女生講的,不過身高不高的她勉強可以塞進兩人中間。縱使我書包裡頭有傘也一樣,反正第一節班會我是不想去了。

那女生就此被留了下來,眼前的她們身材大同小異,只有一個比較高而已。我信手將煙蒂彈進水溝。

當我伸手抓住書包的雨傘時,我猶豫著要不要向她開口問道。總覺得把一個女孩子留在著不好,而我卻開不了口,心就像是被緊緊揪住。

吞了吞口水,在我回過頭的時候,她人早已站在我後方。

「要……一起走嗎?我有帶雨傘。」眼神略顯羞澀,她低著頭問道,右手還不斷的更新著沒有動態的FB。

是說她不是因為沒有帶傘而留下來嗎?她應該是特意說自己沒有帶吧。

我隨即把手縮了回去道:「不好意思,我沒有帶雨傘。」再跳下車子,並假藉把菸放進書包來把摺疊雨傘給藏匿好。

「嗯。」

她的雨傘不是想像中的大,容納她一個人是剛剛好,我擠進去也是太多餘……不過我卻沒有把雨傘拿出來的想法。

就這樣陪她走著——靜靜的走著;穿越了馬路,走進了中庭。就像是轉眼般,我們沒有說過半句話。

直到最後往前走上司令台的樓梯,她索性的把傘收起來道:「你身上的淡煙味挺不錯的。」

這算是刻意的,我感覺她刻意的貼近我;沒有原因的,我對她一點感覺也沒有卻格外的緊張。

跟我一起撐傘可能只是出自於同學的關心吧?那她又為何欺騙自己朋友?心裡不斷的去猜想、臆測,難道會喜歡上她嗎?

我明白,這一切不會是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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