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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們Prisoners vol.6-2

      房間內的氣氛緊張,所有人此時全都聚精會神地注視著場內中央動靜,就連呼吸也顯得異常小心。

      其中,坐在上方,頭戴灰白色假髮,捲髮垂落在臉頰,看來大約年過六十的男性看起來儘管有些疲憊,小眼睛仍從金邊眼鏡裡透露堅定。

      老人身旁另有一名較為年輕,臉型更為堅硬的中年男子,頭上也頂著突兀的灰白色假髮,身穿黑色法官長袍,紫色長領點綴其上,白色衣領整齊地翻了出來,卻看來將他束縛得有些喘不過氣,而感可笑。

      語氣不太耐煩地對台下丟出問題:「所以---」中年法官略微停頓來要求注意,「辯方律師認為,控方所提出的指控是不實嗎?」

      「正是如此,法官閣下。」

      詹姆斯.崔律師毫無卑亢的聲音,在法庭裡清楚響起。全場目光此時瞬間移轉至下方,同樣頭戴假髮,身穿法袍的這個年輕律師身上。詹姆斯.崔律師並不因為年輕又是黃種人,而令人感到輕浮或資淺。

      英國裡能夠站上法庭的大律師絕對擁有深厚資歷或才能,這個國家中,歷來崇尚精英司法,其律師資格獲得也別具特色,沒有統一的司法或律師資格考試,也因此更顯標準嚴格、競爭殘酷,更何況還是亞裔律師。

      儘管身高挺拔,體態勻美俊秀,但詹姆斯.崔律師在大多體型高壯的歐美地區看來,仍只算中等身材,黑髮和深色瞳孔在這滿是彩色的國度裡,更顯突出。

      這些年在這些人群中打滾,種族歧視這種事他發現,不管到哪都會發生,就算怎麼假裝看不見,仍有人不斷在地位、膚色、甚至在最根本的性別裡受到非公平待遇,如同現在。

     

      阿斯瑪骨柴瘦小的身體不斷發抖,有些從衣服裡露出來的地方,能明顯看見裹有好幾層白色繃帶,始終低頭無語,令人不禁感到憐憫同情;腳下的腳銬隨著走動,發出叮噹聲響。

      身上衣服是粗布杉疊了好幾層,卻套著外國製黑色鋪棉外套,異常突兀,那是詹姆斯.崔律師在這寒冷春日裡,替尚著薄衫的阿斯瑪買的,就算她千百萬個不願意接受,但今年的倫敦實在太冷了,她才心懷感激地收下。

      其實如果可以,詹姆斯.崔律師還希望能夠幫她買雙新布鞋,但暫時應該沒辦法,依照阿斯瑪的固執個性,絕對猛搖頭拒絕說:『不行!我已經接受您太多幫助了。』

     

      從因推翻政府之名起義的國家,局勢極度不穩定,   許多有錢人早早便運用多方關係,從家鄉移民或逃往邊界,阿斯瑪也是那時,跟著全家在眾多看來不見希望地官員臉色中,總算平安遷移到倫敦。

      戰區從周邊城市不斷擴散的反抗軍和政府軍,型態已從宣誓起義的美意中,轉變成惡性的種族、宗教聖戰,每天、每天,都有人奉真主之名執行殺戮。

      「那裡早已回不到我記憶中的帕米拉…實在太可怕、太可怕了,您懂嗎?律師先生,不管是誰,他們都殺!毫無理由!」

      阿斯瑪說著這話時,祖母綠般美麗的眼睛還散發出墜落的恐懼,如同那情景仍在眼前鮮明上演,「哈菲斯說,因為資產放在大馬士革的銀行裡,難免會被元帥閣下徵收作為軍備金,所以他運用軍中關係,拿我以前在國王學院的學位,申請到倫敦工作。只有這樣,我們才能逃離那個煉獄。」

      阿斯瑪家是中階家庭,父親擔任駐外交官,母親也是名藥劑師,這在社會中已經處於中產階段,擁有西方視野的華達家,無論男孩或女孩,全都被要求上學去。

      她的頭腦很好,幾乎每次都是班上第一名,父親常對此感到驕傲,但怎麼也得不到母親像對弟弟阿瑪達斯那般溫柔緊張。

      只要阿瑪達斯打一個噴嚏,她的母親無論在哪都會衝到兒子身邊,邊叨念邊為他披上棉襖;但後來,阿瑪達斯在國家內戰時被徵召上戰場,死在某場由孩童綁著自殺炸彈,手足無措,大哭跑進被革命軍占領的市場,引爆硝煙的無理戰鬥中喪生。

      光是聽見那情景,他們便被驚嚇得無法克制尖叫。他們無法理解,明明想讓國家便得更好的初衷,為何最後竟需要剝奪孩童們還如此純潔光明的未來,來作為攻擊對方的安全籌碼。

     

      阿瑪達斯最後就連丁點遺骸都找尋不到。

      受創面積過大,加上國內每天每個地方的大小戰亂不斷,根本沒有時間去管理失蹤或戰死士兵的存活,便放一把火火化群葬。  

      有時只是捎來一封通知書、又或身著軍服的輔導官面露嚴肅神情地敲起你家大門,官方式地告訴你:『我們真的十分遺憾,他在死前為國家、真主付出最神聖的勇氣。』人命根本不值錢,在那些掌權者面前。

      母親為此意志消沉了好一段時間,總是躺在床上無病呻吟,披頭散髮,情緒容易遷怒他人,溫柔綽約的姿態消失殆然;阿斯瑪自己也始終搞不懂,究竟為何最後她竟連弟弟的臉,一點都想不起來,彷如掛在牆上的那張照片,很早以前便已存在,沒什麼特別,甚或對於弟弟的英年早逝,沒有特別地感到悲傷,眼淚不知在身體裡的哪裡消失。

      有時她看見母親為了小事責打下人,幾乎將木棍給打斷,父親回家看見氣瘋了,便將母親關進房裡,再不准她踏出一步。完全不顧母親如何痛苦尖叫、撕心裂肺,溫柔的父親此時卻殘忍得如同歷史上那些著名殘酷暴君,無理而野蠻。

      曾在倫敦國王學院攻讀西洋古典學的阿斯瑪,最喜歡漫步在充滿古意的大學廣闊校園裡,那些身處悠閒而又輕盈的時光中讀讀小說,寫寫詩作的回憶依舊美好。

      她的文詞憂鬱,散發青春在學時便曾在校內得過幾次獎,小有名氣;但隨著父親的外派職務到期,改調回國內擔任政府他務,儘管阿斯瑪百般不願,最後仍只能認命和全家搬回帕米拉。

      回國後的阿斯瑪便於家鄉的帕米拉,找了份女子學校的教學工作,教授狄更斯孤雛淚讓那些女孩子們全都哭成一片,浪漫濟慈寫出的夜鶯頌,又令她們心懷愛情嚮往與懼怕;只有這時候,阿斯瑪才會覺得自己總算擁有存在價值。

      和哈菲斯.赫拉爾的婚姻,說起來其實也不是完全不值得一提。

      赫拉爾家是大馬士革當地望族,不僅多為軍方將領,而且成員眾多,光是哈菲斯的兄弟,就有十餘人,還不包含姊妹。

      而這也是因為哈菲斯的父親哈波將軍擁有四個妻妾,光是為了安置這些子女,便得建造夠大的房子才夠容內的下;大馬士革的附近都知道『磚屋』在哪,如同宮殿般的大理石鋪滿客廳,觸目所及之處皆是難以想像的富麗堂皇,和華達家那種稱為“工蟻”般簡陋住所的方形公寓不同,光要想像打掃這整個家,阿斯瑪就覺得她的胃都要翻轉過來,所幸,那時他們還有僕人。

      受西方教育思想良多的華達家,對於伊斯蘭嚴謹教規有時並沒有過於強硬要求遵守,但赫拉爾家卻與之相反,阿斯瑪失望地發現,自己彷如從思想天堂墜入地獄。

      哈波將軍就是這個家的國王,所有一切都圍繞著獨眼又脾氣臭硬的老人打轉。他是家中的獨裁者,只要隨便咳嗽一聲,便能掀起漫天風波。

      儘管阿斯瑪對這樁婚姻安排百般不願,但身為伊斯蘭教國家,女性就得服從父親、兄弟或家族男性安排,身為母親,就算已經許久沒注意到女兒,仍能明白阿斯瑪內心惴惴不安。

      許久沒見到母親將自己從黑暗紊亂的房間裡拉出來,像隻奇異的野獸般,有些不自然地匍匐身軀,歪七扭八只能一跛一跛地扶著牆走路,儘管滿頭亂髮,但那雙清澈的綠色雙眼看來如此明朗,阿斯瑪笑了,她明白母親總算靠著自己的力量,從失去兒子的巨大傷痛中回過神來,也有些什麼無以言喻的東西一併失去。

      比如言語。

      但或許對母親來說,失去語言對她來說,比起內心的傷痛是微不足道,所以母親對此並不是特別難過或感到不便。

      當家人全都在為了阿斯瑪的婚事忙碌時,只有她和阿斯瑪倆人置身事外地看著這一切;母親此時和她比起來,已經變得瘦小,像個孩子,略帶無神的目光卻對眼前事物面露嘲笑般顯得猙獰。

      也忘了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阿斯瑪開始寫信給母親,信裡寫些無關緊要、或是從前不敢跟她說的那些心裡壓抑不知多少年,埋藏深處、始終假裝自己沒發現到的瘡疤,更多是她感覺不到的愛。

      「哈─────啾!!!」

      崔律師聽到這裡,突然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對於自己的失態,他連忙道歉,「呃、實在相當抱歉……赫拉爾夫人…」

      對方表情並無不悅,反而皺起眉頭,擔心起他的身體。阿斯瑪.哈夏.赫拉爾家庭觀念十足傳統,他用快速唇語,讓一旁的助理艾迪記錄下來案子相關細項,接著回頭,認真地看著阿斯瑪,臉上表情滿是陰鬱的可憐婦人。

      艾迪.米非明白,自己的上司其實在見到對方的第一面時,腦子裡早已判讀出這名中年婦人的相關資料:頭髮端整、衣服款式雖有些老舊,但仍是高檔貨並時常熨燙,顯示地位中產;手指上一些做家事的傷歷史不久,代表她是到了倫敦後才因為家計而不得不自己親自處理…

      因為曾是教師身分,導致固執、下意識地堅持必須把她認為該說的前因後果全都重頭到尾說得清楚明白,才能讓她的委託大律師明白自己所面臨處境。

           

      一般而言,司法界在各國皆指法官、檢察官和律師的集合體。在英國,法官本來就是律師出身,檢察官同此之外,且出庭從事控訴工作的多是在職律師,可見律師形成整個英國司法界的核心與基礎。  

      英國司法具有絕對威信,就連皇室、政府也無法輕易扭曲民眾對其信任度。律師資格獲得途徑也與其他國家明顯不同───沒有統一的司法考試或律師資格考試,它並非一考定乾坤。

      英國律師分為律師和大律師資格取得方式各有其異,互相不能替代,優秀的律師和大律師甚至可以被冊封為御用律師。律師從事各類非訴訟業務,在訴訟業務中主要充當大律師的助手,無權出席高等以上的法院。大律師受律師的委託,從事訴訟業務,出席各級法院,也接受非訴訟業務的委託,給律師提供法律意見。

     

      有著奇怪捲髮的艾迪.米非,中年臉孔看的出來滄桑,臉上帶著方框黑色眼鏡,滿臉無奈。

      他在這間律師事務所工作已經十年,一直始終仍舊只是個助理,博士班畢業後,他將學歷證明提交律師協會,經過雖然認證通過由律師協會把申請者接納為協會的學生會員的步驟,卻老在法律實踐課程的學習兩年課程時遭到兩次不通過,第三次時則因來不及,他選擇放棄,轉而参加Institute   of   Legal   Executives的學習,通過考試成為學院的成員,而後晉升為研究員,再繼續前面的實踐課程認證。用律師協會的話來說這一學習是“漫長而艱難的”。

        反觀自己的主管,雖然個性出了名的暴躁,嘴巴又壞,直白毒舌到令人不敢恭維,但卻同時擁有法學和醫學雙學位,拿到大律師學位和證照時距離他畢業只有兩年,而且不知為什麼,老闆威爾特對這個當時年輕氣盛、態度總是輕蔑的亞洲小伙子十分期許,儘管根本是威爾特故意分派給他許多雜七雜八、難以抓到頭緒的案子。

      但這個當時被他們輕看的毛頭小子,卻很快令他們無法忽視;不僅因為有過人的觀察和分析能力,屢屢注意到許多就連警察、MI6等眾多專家都沒能找到的線索,直接或間接影響案子的發展方向。

    

      威爾特對於這個意外發現的天才,當然是害怕被其他律師事務所或特殊組織給挖角過去,立即而又罕見地在詹姆斯.崔的法律實踐課程才剛過一半,便拿著優渥條件提前想進行祕密簽約。

      眾多法律事務所中,理查.K.威爾特的規模雖然不大,但在業界裡的名聲實然堅強,底下的大律師和律師僅有兩、三位,但威爾特自己本身的才能也相當卓越,曾經打贏許多場難以對付的官司,獲得不錯評價外,威爾特同時也是名成功商人,不僅投資房產或副業皆做得有聲有色,光是應付許多人慕名前來諮詢相關法律,他們的預約早已滿到三個月後。

      當然,拿到證照後,就算是天才,詹姆斯還是得依照英國律師法慣例,進行一年的實習大律師課程,這個規矩他仍舊得遵守;威爾特也算照顧他,畢竟在歐洲,對於黃種人的歧視並不比黑白人種的區分來的少,但老闆威爾特並沒有為此而對他的能力打折,就這點而言,詹姆斯.崔對威爾特已經感到相當感激。

      「…詹姆斯,我實在還是有件事不明白欸!」

      「……什麼?」

     

      某次,威爾特滿臉困擾地盯著手中的A4文件,右手邊拿著自動鋼筆無聊地上下按壓,詹姆斯還在替那支名牌鋼筆感覺危險,下一秒,威爾特居然開始要拔開上蓋,像要開始認真研究某件事物般地認真。

      「……崔…」

      「………」他還仍認真看著威爾特將手上那支要價不菲的名牌鋼筆,被人一一拆解,幾乎體無完膚。

      「…你有聽嗎?」直到威爾特發出有些不悅地聲音,他才總算回過神來。

      詹姆斯連忙道歉,「…是?嗯呃、對不起,能麻煩您再說一次嗎?」

      那瞬間,自動鋼筆被完全拆解開,詹姆斯忍不住在內心哀號,那支名牌鋼筆也要價一百多塊英鎊,居然就這麼被肢解,實在浪費。

      「我說─────明明你醫學院只要再繳交最終論文也能拿到醫師執照,為什麼還要轉系到法學重新攻讀呢?」

      雖然試圖將手中鋼筆拼湊回去,但彈簧和墨水管都塞回筆管,仍發現它們只能固定在完全令人投降狀態,威爾特索性不處理地丟到旁邊。

      詹姆斯看了自己老闆一眼,忍不住嘆口氣,邊用眼神向他示意,邊從旁邊拉了把椅子坐到桌前,威爾特默契地將被他分解得慘不忍睹的鋼筆殘骸堆放到詹姆斯面前,只見他開始輕鬆地把那些東西一一裝回去,「而且我發覺你要是認真,去UKSA也不是問題…」

      明明是誇獎的話,還是得來對方眼刀伺候,「這是邏輯觀念,只要照著原來的方式組合回去就可以,不用UKSA也能處理好嗎?」

      果見沒幾秒鐘,詹姆斯已經快速地將鋼筆裝好一半,卻見威爾特自動調成靈魂出竅模式,把他剛剛的列為碎念地選擇無視,按捺住內心逐漸升起的怒火,但已經先在某處將老闆大卸八塊的腦內邪惡過了。

      這些個老闆總是這樣自我中心,不聽別人說話。

      「欸、剛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詹姆斯…」

      只認為自己想知道的問題才是問題。

      「詹姆斯!」

      而且超沒耐性。

      「因為想反抗啊。」仔細將筆芯和前扣的鐵製彈簧壓在一起,再把筆管上下蓋回,接縫鎖緊後,這才總算保住名牌鋼筆小命。

      或許是因為詹姆斯的語氣實在太過理所當然到有些不可思議,以致於威爾特突然反應不過來。

      「什麼?」

      詹姆斯滿臉果然你也是這種反應地翻了個白眼,「因為醫生這條路是“別人”選的,我不想再照著他們的話去做。」

      威爾特看著對方身穿高級西裝,姿態優雅地抱著膝蓋翹腳,那副無所謂的神情令他不禁笑了,果然和“某人”百分百地血緣關係,而自己也真是天殺的苦命,老跟這家子人攪和一起。

      但發現詹姆斯的優秀並非因為知道他是那個人的弟弟,威爾特反而被他那滿身孤寂,帶著有些嫉俗的氣息所吸引;多年前的他,也如同當時詹姆斯那般,對著世上所有阻擋在面前,無論是好或壞,全盤予以高度不信任。

      「喂、」

      還好!自己當初沒因為這臭小子那麼沒大沒小就放棄他啊。

      「……別看著我笑得那麼噁心好不好…」

      看看現在長得多人模人樣,一副國家棟梁!

      「老頭…你是不是生病了?」

      「………」

      「你看,臉色居然一陣紅一陣青…」

      「說誰是老頭!臭小子!」

      留下爽朗笑聲離開他辦公室的那個身影,如今早已脫去當時青澀,以及對於未來的惶恐,威爾特拾起自己桌前,那支已恢復原狀的黑色鋼筆,臉上表情沒有思考放鬆,看著詹姆斯接下的新案子,他內心不知為何,掩上一抹難以言喻的焦慮感,卻說不上來為什麼。

      拿起手邊玻璃杯,喝下一口JOHNNIE   WALKER,早已如水般的味道,他居然喝出滿口苦澀。

      如果自己當時知道就好了!

      如果自己知道,接下阿斯瑪.哈夏.赫拉爾的案子,結果會發生這些事,威爾特絕對會叫詹姆斯罷手,但此時結果已造成,根本就不可能像電視電影裡演的那樣,能夠輕易回到過去,所以他只能乾著急。

     

      的確,因為詹姆斯.崔的活躍,加上尤以嚴厲著稱的大法官葛拉爵士親自落槌宣判離婚,並得以申請保護令,也就是哈菲斯.赫拉爾的家暴被證實對於妻子阿斯瑪造成長年迫害,已經在英國運用軍方和私下權力設籍的赫拉爾家,也必須服從英國律法。

      此次判決一出,在英國掀起不小風浪。畢竟回教國家著名長期忽視女權,甚至能因為所謂“榮譽”而殺死自己妻子女兒無罪;但現在做出如此判決,不啻為是對女權進步的象徵。

      但赫拉爾家在鏡頭前一律不承認施暴、更以應該尊重他們風俗為由,表示對判決的不滿。

      更可怕的是,哈菲斯.赫拉爾儘管離開國家,仍擁有將軍身分,在鏡頭外,留著一臉大鬍子的赫拉爾眼神不屑地看了眼詹姆斯.崔,嘴角露出壞笑。

     「敢對“我們”動手,你也不好過的。」

      詹姆斯.崔沒有多所理會,但哈菲斯.赫拉爾在坐上名車後,又朝他回頭一笑,「你很快就會後悔的。」

      還沒回神對方這麼說的意思,詹姆斯.崔急忙趕赴下場開庭時間,連忙又轉頭衝向隔壁的民事法庭。

      黑暗和恐懼,總如影隨形,如鬼魅般出現。     

 

TBC

                                          *      *      *

字數6262字   。

我真的好愛英國腔,也愛好英倫美男們~

看完Sherlock三季後,陷入阿福Benedict   Timothy   Carlton   Cumberbatch和約翰Martin   John   Christopher   Freeman(?)的美貌中,欸、我還偶然才覺得哈比人前傳主角眼熟…

看來得認真去看看了XD

之前是在神經Benjamin   John   Whishaw的美貌,迷戀的原因是他出櫃結婚了,科科

最近在Sherlock風潮冷卻後,因為又看了Xman,對第一季就覺得可愛又米粒的James   McAvoy,人家可是歐美第一美男,我有眼不識泰山,噢!但教授你怎麼頹廢我都喜歡你~

可是美青年們真的不是GAY就是早就死會,James居然在那麼多年前就死會,嗚嗚嗚、欸,演藝圈離婚不少~(住口##)

呃,好。結果跟上面文章完全無關。XDDD

欸,請忍耐一下這章有點囉唆的鋪陳。結束。欸欸欸。

下周見。-3-

參考資料

英國律師制度介紹與思考

http://www.edu1488.com/article/2010-9/13141733.shtml

司法

http://zh.wikipedia.org/wiki/%E5%8F%B8%E6%B3%95

英美法系

http://zh.wikipedia.org/wiki/%E8%8B%B1%E7%BE%8E%E6%B3%95%E7%B3%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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