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瘋啦?要我光天化日下脫衣服?有沒有搞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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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有什麼高見?連自己穿幾號衣服都不知道的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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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什麼啊?」男孩氣急敗壞,我看到他脖子冒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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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不要脫?請你不用擔心,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就算赤裸裸地站在我面前,我對你一點感覺也沒有,這樣的承諾,可以嗎?而且,又不是要光上半身很久,只要讓我看一下你到底穿幾號的衣服,就可以把上衣穿上了,我也不用繼續承受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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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女人怎麼說話越來越尖酸刻薄?什麼叫無妄之災?說好聽一點,妳這可是享福了!」對付你這種人,剛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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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我不想要浪費時間繼續跟你屁話一堆,到底要不要脫?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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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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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從最上排的釦子開始解開,我已經蓄勢待發,剛才手中的文件都被我一一塞進裝新制服的大袋子裡,準備等等脫逃隨手一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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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轉過身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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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呿!誰要看?」但,當他把衣服脫下來後,我徹底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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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背後就可以看到他完美的線條,雖然只是從後背看著,但他幾乎是該有的都有,二頭肌實在明顯到讓我有股想要摸著衝動,還好還是克制住。即使沒看到前面,也不難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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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不會過度完美?除了個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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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衣服。」他還是轉過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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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他又哼了一下,似乎又是對我一個不屑。天!我餘光看到他的胸肌,我不敢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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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個手,妳看一下上面的尺寸。」男孩以命令的口氣對我說。我接過他的襯衫,馬上回過神,拿起放在腳邊的裝有制服的大袋子,他還正在照鏡子撥弄他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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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不起!我也是逼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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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男孩回過頭來看我,但我把腿就跑。我不時往回頭看,男孩也從廁所跑了出來,這時有幾個女學生迎面而來,我更加速快跑,當我越過她們時,她們開始一陣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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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臭女人!把衣服還給我!」跑到一半依稀聽到男孩的怒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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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來啦?我們正在開班會,妳來得正是時候呢!不過,妳怎麼會那麼喘?」我發瘋似的跑到三樓後,依著班牌終於找到在走廊盡頭的三年二班。以這種方式出場還是頭一遭,不用想也知道,我現在的模樣肯定狼狽不堪,早上費盡心思想給新老師新同學的好印象,全毀於那位倒楣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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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正和我說話的女士,應該是高三的班導師,她帶著無框的眼鏡,一身套裝打扮,看到她的笑容是如此親切,剛才所擔心的事情也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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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同學,這位是新轉來的胡貝臻同學,請大家給她一些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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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子在第一排的最後一個位子,妳不用擔心,我們大約每個月會換一次位子,如果有些不方便,還委屈妳了。」剛開始我還沒聽出老師為何說是委屈,就當我走到後面才發現,原來那是靠近垃圾桶和後門的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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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同學還有很多需要你們協助的地方,請妳們也不要吝嗇地給她幫助。大家明年就要考大學了,一起加油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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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教室一片安靜,因為只有我一個人回覆老師的熱情,他們用異樣的眼神盯著我看,老師乾笑:「謝謝我們這位新同學的熱情,想必未來這個班上一定會很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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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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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來的,要一起去學餐吃飯嗎?」下課鈴聲剛響完,一位女孩走到我的位子上和我說話。她長得高高瘦瘦,臉蛋也頗為清秀,眼睛大而有神,綁了個俐落的馬尾,清楚的看到,她右耳穿了三個耳洞,左邊穿一個和一個耳骨,臉上淡淡的妝,粉色的唇蜜,是位容易被吸引住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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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餐廳這裡到處都是人,已經擠到水洩不通。我並沒有很餓,所以就在比較少人的麵包店裡買個麵包,那位亮眼的美女則是買了一盒僅手掌大的沙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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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學幾乎個個都有化妝,男生也都有抓頭髮。不過即使再怎麼帥氣漂亮,也沒比我早上遇到的那位倒楣鬼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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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楣鬼?啊!我都忘了他的事,他現在會在學餐嗎?拜託不要遇見,不然我這次一定會被他活逮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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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楊語瑤,妳叫胡貝臻,對吧?」我回過神來,先是對亮眼正妹微笑,咦?她剛剛說她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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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語瑤,還真是好久好久好久不『賤』了呢!」對,她叫楊語瑤。不過是誰在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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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女生走到我和語瑤這桌來,她們的裙子都穿得好短,大概一個風吹就春光外洩。同時,三個人都綁著同樣的包頭,那煙燻妝也夠誇張,我甚至一度以為那是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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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或許沒有語瑤好看,但她們的確比她更容易吸引他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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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嗚!看看誰們駕臨了,原來是豐高著名的雜草三人組,梁君芽、秦寧莡和葉育芃呀!好久不『賤』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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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同學!妳剛來豐高可不知道,我們這位語瑤姊妹,可是出了名的闖禍精喔!聽我這位過來人的經驗,遠離她才是最佳上上策,別說我們這些豐高人不愛新同學,目前我們團正在招募新兵,非常歡迎妳的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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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君芽,妳還是省省妳那無謂的口水吧?整個暑假不見,皮膚好像鬆弛了?妳看看妳的手,」語瑤摸了一下那位叫梁君芽女同學的手背,「好粗糙啊?妳還是女人吧?要不要我介紹幾個不錯的醫美給妳?報我的名字還給妳打折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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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君芽雙眼冒火,兩位雜草女孩忙著安撫著她,還一邊說著:「芽芽的皮膚沒有鬆弛之類的話」,接著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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