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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初次見面

      經過半小時的套量時間,我和紅旗袍小姐走出大教室。走時手上還拿著剛才她泡給我的咖啡,剛剛忙著套量,都沒時間品嘗,我聞了一下,這味道真香。

      「上課用到的參考書及書櫃都已經派人搬到妳的教室,雖然我還沒看到今年所教授的班級,但我想妳應該很有可能讓我教到。陪妳看完學生餐廳後就帶妳到新班級吧!」最緊張的時刻來臨。

      「劉老師!劉老師!」從我們身後傳來了一名女子的聲音,我和紅旗袍小姐轉過身去看聲音的來源。

      「校秘,怎麼喘成這樣?有什麼事情這麼急?」紅旗袍小姐問。

      「劉老師,到處找您呢!您忘了今早要開高三模擬考檢討會議嗎?其他老師都到了!差您呢!」

      「啊!完全忘了這檔事。胡小姐,不對……胡同學,我現在還有事要去忙,恐被沒辦法帶妳到教室。我剛所發給妳的地圖上有教室的正確位置,有特別幫妳用螢光筆標記起來,只要沿著現在這條走廊走到底,右手邊的樓梯到三樓,就可以看到妳的教室,那我先走!有什麼事可以到辦公室找我。」

      「謝謝老師。」我向劉老師鞠躬後,就拿出學校地圖,的確有看到標記『三年二班』。

      研究地圖的同時,還看著了其他布滿文字的單子。新生必填的學生資料卡,校規、校歌和一張整學期的行事曆。行事曆上面的活動頗多,教師節合唱比賽、校歌比賽、拼音比賽等。左手拿著還沒喝完的咖啡和一疊資料,右手還拿著剛套量完的制服,還好老師給了我新生特權,明天再換制服,不然我現在可真的忙翻。

      『校規第一條,不可抽菸、喝酒、賭博、鬧事(校園內)』合理,但放在第一條不免讓人覺得有小皺眉,那括號又代表什麼意思?

      『校規第二條,若想要進入聲色場所,請務必換上便服,承上,若有四壞隱疾者,請務必在校外,並且換上便服之後再實行之。』

      我被被搞糊了。所以意思是,在校外可以抽菸、喝酒、賭博與鬧事,前提是要換上便服嗎?就在我還在解讀校規第二條時,下一秒,沒看路的我,撞上了一個人。

      「啊!」手上的文件像雪花般散落一地,整大包的新制服也掉在地上,還好有用透明塑膠袋包裝,所以制服並沒有直接接觸到地面。

      「妳叫什麼啦?喂!妳把我衣服給弄髒了!」我只顧著撿著資料和制服,完全沒發現到剛才還在我手中的咖啡,已經倒翻了,而且一半杯的量還倒在一位男同學的白襯衫上。

      「呃,真的很抱歉!我剛才沒看路,所以就……」我從口袋中拿出衛生紙,試圖地想要把這污漬去除。

      「妳別再擦了!這根本就是白費工夫,買一件新的給我。」他拍掉我還在幫他擦拭的那手,我抬頭看他,從剛剛發生事情後,我都不敢正眼瞧著被我弄髒衣服的男孩。

      抬起頭來才發現,這個男孩長得還不錯,真的很不錯!

      身高看上去估計一八五至一八八,五官十分立體,像大英博物館館藏的石雕像,嘴唇飽滿而厚實,瀏海也用髮膠抓得相當有型,露出他完整比例的額頭,眼睛看上去是單眼皮,但卻十分有神,不過怎麼瘦的跟竹竿一樣?儘管我有點陶醉在他的迷人外表,他卻用一種相當不屑的眼神盯著我看。

      「這個我可以處理,我會把它洗乾淨後還給你,呃……拿到你的班上。請問你是哪一班?」

      「欸,想要搭訕也不是這種方法吧?說妳可以處理是不是?那現在就給我到學餐買一件新的!」

      哈?怎麼說我在搭訕他?

      「我很抱歉把你制服服弄髒,可是我真的可以把它弄乾淨,只要你給我時間。」

      「可笑!花在妳身上的時間,要怎麼還給我?」

      「啊?」天!怎麼還沒踏進新班級就遇上這種衰事來著。我一時想不出半點法子來啊!

      「呿!笑死人了喔!說什麼妳會處理,現在、立刻、馬上,到學餐買件新的給我。」

      我被他逼得有點不耐煩了,「欸,我說!」原本看著污漬的男孩抬起頭來看我,「你這個人怎麼那麼不講理啊?就說了會處理,為什麼一定要刁難別人?還說什麼我想要搭訕你?真是荒唐到了極點!

      「對啦!你是有那麼一點好看,但,難道長得帥就能這麼無理取鬧?還有,我想錯應該也不全然在我吧?剛才你走路的時候不也在玩著手機嗎?」

      我一口氣說完我的怨氣,男孩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還眨了雙眼。他哼了了一口氣:「真是無言!沒見過像妳這麼不要臉的女人。欸!看妳這樣,是新來的吧?妳接下來的日子也不用在混了。」

      聽到他這半威脅的話語,我開始有點害怕。又突然想到校規第二條所提及,校內不可打人,但校外可以這荒謬至極的規條,我顫抖了一下,這男孩會不會在我放學的時候堵我,接著痛毆我一頓?

      「……」

      「算了,先不管那麼多,妳今天、現在,就要買一件新的制服給我。」剛才跟他講老半天,還是說不過他,真的快要氣昏。就算我現在把腿就跑,以他那雙長腿應該沒幾步就會給他抓住,不管了,我要直接把他的衣服給脫下來,拿著衣服快跑,他應該就沒辦法追上我了吧?就這麼做吧!

      「我在趕時間,也懶得繼續跟你吵。幫你買件新制服總行?可是你要先告訴我你穿什麼Size的,我才能幫你買。」男孩看了我一眼,就把手伸長到頸椎的地方摸著尺碼,走到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有種很結實可靠的感覺,只不過這也僅限於外表,這可惡至極的壞男孩,給我的第一印象實在是有徹底的糟。

      「看到沒?」我踮起腳尖,我看到上面尺碼寫著L。

      「沒有,看不清楚。」

      「怎麼可能?拜託妳看仔細一點。」

      「就說了看不清楚!連自己穿幾號衣服都不知道!」

      「少囉嗦!」

      「你把衣服脫下吧!不然我看不到上面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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