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喜歡這樣的？舒服嗎？那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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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回，覆在他身上的邵默一一遍又一遍地詢問，下體不斷進入他體內，一次比一次深入。他失神地說不出話，而得不到回應，邵默一沉下臉色，一口氣壓進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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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痛……」林珂痛得幾乎發不出聲音，內臟不斷被擠壓的感覺讓他頭暈目眩，他想要他停下，雙手卻只能無力地抵在邵默一的胸膛。「夠、了……出、啊、……出、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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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雙腿被高高抬起，懸空的腰令他難受得想吐，但邵默一笑了，像是在欣賞他的尖叫，他的痛苦好像是一種讚美，邵默一的衝刺力道不減反增，一下，又一下，肉體撞擊的聲音又大又響，床板吱吱呀呀地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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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珂幾乎沒有施力點，全靠邵默一扣住他腰枝的那雙手支撐，他只能隨著每一下的衝撞前後搖晃，毫無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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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如實回答還是會被邵默一無視、甚至變本加厲，他扭曲的表情好像是種鼓舞，可是如果不回答，邵默一會做得更兇、更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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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嗎？學長？嗯──我很舒服喔、嗯、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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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啊！嗯、嗯、啊、好痛……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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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珂到後來已經說不出話來，反反覆覆只能發出呻吟跟喘息，連尖叫也細微，如同遭人扼住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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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確實被邵默一圈住了脖子，雖然不重，卻依然讓他快要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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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漲得更紅，雙手掙扎著拉住邵默一的手臂，可是他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只能像在抓著救命浮木般吊著。稀薄的空氣叫他不禁張著嘴，唾液自嘴角緩緩流淌，他不自覺繃住身體，後穴跟著一同緊縮，邵默一悶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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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舒服嗎？夾得好緊……」邵默一俯身，舌尖舔去林珂嘴邊的唾液，然後用力吸吮林珂早已紅腫的唇，他伸舌攪動林珂的舌頭、上顎、內壁，嘖嘖水聲在林珂的耳膜鼓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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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了許久，邵默一才退開，在林珂唇上輕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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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變得更舒服吧，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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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默一瘋了一樣將林珂的身體抬得更高、雙腿張得更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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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入體內的莖身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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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珂痛苦地喘息，虛軟無力，昂揚的前端早已只能夠射出淡得像水的精液，大腿內側因為高潮了不知道幾回而不間歇地抽搐，他幾乎都要感覺不到自己正在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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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的吱呀聲響愈發快速，接著邵默一重重一哼聲，用力頂著林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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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湧入一股熱流，還是和先前幾次一樣滾燙又持久，即使做了好多次，林珂還是能感受到陰莖在他的腸壁裡震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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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邵默一終於抽身，他忍不住暗自鬆口氣，未料，就在下一秒，他整個人突然被翻成趴姿，後穴緊接著再次被狠狠長驅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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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已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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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珂喊到沙啞的聲音戛然而止，新一輪的破碎呻吟陸續湧出，他幾乎快流乾的淚水再一次滑落眼角，整個人被迫進入新的熱浪之中。邵默一趴伏在他的背，粗喘聲與熱氣噴湧在他的頸窩，他被一隻手強壓著抬起頭來，邵默一的另一隻手輕輕拉住他的舌頭，粗糙、微鹹的兩指於舌尖反覆磨搓，激起他一身顫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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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叫我的名字，我想聽。」邵默一刻意放輕音量，林珂渾身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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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林珂被拉著舌頭，根本無法說話，他知道他就是故意為難，也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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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願意嗎？」果然，邵默一接著這麼說：「那我只好懲罰你了，直到你願意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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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默一沒有停下律動，只是放緩了律動速度，然而每一次的退出又進入更加用力，林珂止不住呻吟，被壓在腹部與床墊間的他的陰莖不停被動地磨擦著，他下身又腫又濕，裡裡外外都在折磨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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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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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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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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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默一越來越用力，他們的交合處早就紅腫得不能再紅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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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珂覺得自己要發瘋了，也有可能在發瘋之前先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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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默一繼續抽動，捏著林珂舌尖的手鬆開，輕輕滑入他口中。修長的手指在他口腔裡恣意肆弄著，不時以指甲輕輕搔過上顎，舌頭也被指腹或快或慢地撫觸，等玩弄夠了，邵默一讓林珂含住他的兩根指頭，手指慢慢於舌面搓揉，然後伸入、抽出、伸入、抽出、伸入……模仿著口交的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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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生不斷的唾沫不斷自林珂唇邊溢出，和抽動著的手指牽出淫靡的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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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珂覺得好熱，好痛，好難受，卻又無法自拔地深陷逐步疊加的快感，等到他察覺時，他的腰主動配合地扭了起來，讓每一次進入都更為深入，他的頭也追逐起手指的抽插，他淚眼矇矓，舌頭綣著指頭加快吞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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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珂感覺到邵默一的呼吸愈發急促，然後他抽出了手指。口中突然失去挑動快感的空虛讓林珂不自覺想追逐，他用臉頰磨蹭捏著他下巴的手，拚命伸出舌尖想舔舐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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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嗯、停、為什──」林珂哭喊出聲，「給我、啊、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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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默一倒抽口氣，林珂的頭被按壓進枕頭裡，接著邵默一掐住林珂的臀腰，瘋狂抽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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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點一再被龜頭擠壓，林珂瘋了，不停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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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邵、邵默、啊！邵默、一、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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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學長……多叫叫我、我喜歡你這麼叫我……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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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兩人一前一後達到高潮，林珂身下的床單已經濕透，後穴淌流下滿出來的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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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默一緊緊抱住林珂，黏膩的汗水和熱度遲遲冷卻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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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太棒了……只有學長能做好幾回都不會膩……」邵默一把臉埋入林珂的髮間，細語呢喃，「嗯……好香，好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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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珂虛脫地任他抱著，連翻白眼的力氣也沒有，「不就是你在用的洗髮精，香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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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洗起來特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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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什麼蠢……好重，你快起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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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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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默一回應之後，規律的呼吸聲緊接著緩緩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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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珂感受背上傳來的呼吸起伏，有力的心臟跳動和他的心跳節拍趨於一致，四周靜謐得彷若全世界只剩下他們倆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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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摸上環著自己的手臂，圈住的力道並不大，只要稍微用點力就能掙開。他知道，除了在做愛的時候之外，邵默一待他相當溫柔，連去採購回來的重物都不讓他搬，可以說是溫柔過了頭──這當然是在撇除現在半囚禁狀態的前提下來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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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在思考他為何當年要離開的期間，邵默一得出了類似『必須要溫柔』的結論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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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指尖傳來的溫度，林珂其實有點高興。邵默一從以前就是沉默和固執這兩點出了名的，加上他俊俏的外型、有錢人的氣息，許多人都會自動貼上去，他可以說是要什麼有什麼，連開口都不必，基本上便是這麼從小活到現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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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樣的人，為他做出了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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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笑了笑，如果說這個人會這麼一直對他，那麼就算永遠只是執著、沒有愛情，或許，也算是一種幸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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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林珂終於不再介意單方面抱持的感情，只想著能擁有彼此就是最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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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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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撒嬌似的夢囈，他綻開柔和的笑容，左手和對方的交纏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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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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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今天有約，不用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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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林珂忘了，即使稍有變化，邵默一終究還是那個邵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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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半月後，自某個星期一作為起始點，邵默一中斷了天天的會面，中斷頻率從原本的兩星期一次到一星期兩次，後來更演變成週末的五六日才會和林珂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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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林珂並沒有想太多，他只當對方總算會開始和身邊的朋友接觸、生活圈漸漸擴大了，他還替他感到開心，認為稍微拉遠距離才不會過度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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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後來，在次數多到變成只有週末兩天才見得到人時，他才終於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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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太棒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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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個星期三下課後，林珂用備鑰進入邵默一的住處，本想詢問對方減少見面時間的緣由，卻在進門後看見人和一個女的在床上赤裸著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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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喘叫令林珂頓時屏住呼吸，心痛得差點以為自己就會這麼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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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似乎用不著過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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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怎麼來了，不是週末才會連絡你？」注意到林珂進來，邵默一邊起身邊問道，身下的女生在一聲尖叫後趕緊拉過被褥包裹自己。「突然過來，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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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邵默一泰然自若、絲毫沒有被發現的慌亂，林珂忽然好想笑，肩膀微微顫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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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怎麼會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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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默一從以前就有許多床伴，一個換過一個，就算為了他而改變而難得地心生執著，也不代表就只會要他一個，他不過是眾人之中稍稍特別一點的人罷了，邵默一會想一直綁著他，他卻不會是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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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體會過一遍了，他怎麼會那麼不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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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我沒什麼要緊事。」林珂勾起笑容，把備鑰放到門邊的櫃子上，「打擾你們了，不好意思，當我沒來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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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怎麼了？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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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後退出門檻，林珂關上房門，把邵默一未完的呼喚阻隔於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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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怎麼離開那裡的，只記得腳下不停在邁步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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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暗的天空看上去就像黯淡的紫藍色，起風的空氣冷冽得彷彿能灼傷他的喉嚨，他漫無目的地走著、跑著，對於數十道投來的好奇目光視若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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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可以這麼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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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又這麼輕易讓自己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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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珂的視線變得模糊，眼眶也逐漸發熱，他提高腳下的速度，身體跟著前傾，就在這時，一股力道拉住了他的左臂，他踉蹌了下，整個人撲進前方的人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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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來，看不清的視野中出現的是藍晴的臉，而一旁抓著他的人，則是同樣憂心忡忡的藍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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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珂？」藍晴擔憂地輕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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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只是緊緊攀住眼角的淚水在這一瞬間向下墜落，林珂用力抓緊眼前的衣料，悶頭嚎啕大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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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人渣……去死……去死一萬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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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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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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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就是討厭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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