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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你知道我有多委屈嗎?

林爸爸走進辦公室,桌上有個銘牌『總經理   林進宇』。

林進宇手機聲響起,是大學同學來電。

「你好,我是林進宇。」林進宇繼續說:「同學會?好啊!今年在新竹開?時間地點就發電子郵件給我,謝謝!」

林進宇打開電腦後,就收到同學會的邀請函,時間在這週五晚上,地點則是新竹的某飯店。

林進宇學生時代是在新竹的某國立大學,所以很多同學就近的在新竹科學園區就業落地生根。

一提到新竹他就想起前幾個月外甥女陳湘庭失戀的的事情,她的男友是學校的學長彭正銘,原本請來當課業家教,沒想到兩個會走到一起,原本還算看好,結果彭正銘因為自己家境清寒覺得自卑,沒有門當戶對所以選擇分手,讓外甥女陳湘庭到現在還困在失戀的陰霾中;自己的女兒林佳萱跟彭正銘的同學周天佑穩定的交往中形成強烈的對比。

林進宇有時不喜歡同學會氛圍,總是有些人喜歡比較,但總不能每次都不到,偶而還是需要交際維持情誼,畢竟科技業就這麼大。

在同學會裡,他跟力宜科技的研發副總吳智中是大學好友,所以他們會約好坐在一起聊一聊近況。

林進宇突然想起說不定在這群同學中可以打聽到彭正銘的近況。

「各位同學,小弟有兩年沒參加同學會,自罰一杯。」林進宇又繼續說:「小弟想打聽一個一個年輕人,名字是彭正銘,不知道有沒有在哪位同學的公司高就。」

「你說的是今年從科技大學電機系畢業的彭正銘嗎?。」吳智中對林進宇說。

「對!他是我女兒的家教,畢業後就失聯,想知道他的近況。」林進宇說。

「那下星期我再跟林總報告他的近況。」吳智中說。

「智中,我們幾十年好朋友,叫林總就生疏了!」林進宇又繼續說:「難得來新竹,等一下可以去貴公司參觀,順便我想看看彭正銘的工作環境,不知道方便嗎?」

「林總想視察本公司,我再另外安排正式的簡報好嗎?」吳智中說。

「不用這麼麻煩,貴公司有智中帶領,肯定沒問題,就帶我看看就好。」林進宇說。

「既然林兄想參觀本公司,那我就安排一下。」吳智中說。

飯局後,吳智中就帶林進宇驅車去力宜科技,因為是星期五晚上十點,整棟大樓幾乎沒有人。

經過警衛室吳智中叫警衛把研發部燈打開。

吳智中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打開電腦,登進公司系統,查了員工資料,彭正銘的資料就在電腦前。

「智中,可以列印他的資料給我嗎?」林進宇問。

「林總,這不大好吧!萬一有個資洩漏問題,他可以告我們。」吳智中說。

「他要告就告我吧,你沒事,我關心我女兒的家教沒多大事。」林進宇說。

吳智中就把彭正銘資料列印出來。

「智中,帶我去看看他的座位。」林進宇說。

吳智中帶著林進宇去研發部的辦公區,然後指著其中一個位置說「這就是彭正銘的坐位。」

林進宇走進他的座位坐了下來,發現有一組相框,他拿起來一看是彭正銘與陳湘庭在橋上的合照,另一張則是彭正銘睡著靠在陳湘庭肩上,陳湘庭看著彭正銘的合照。

「林總,這小帥哥剛進公司就有小女生示好,後來他就把照片放在桌上,宣告他有女朋友,我有看過照片,他女朋友真是漂亮。」吳智中又繼續說:「我好幾次看到他看著照片發呆,有一次好像哭了,可能很想女朋友吧!」

「照片上的女孩是我外甥女,他們有故事,我不方便說;智中你就幫我多照顧他。」林進宇說。

「林總,你交代的我就多關照。」吳智中說。

林進宇在座位拍了幾張照片就與吳智中離開了。

星期天,林佳萱與周天佑去逛完街,周天佑幫忙拿東西也跟著上來,林佳萱把東西搬進房間。

「天佑,你過來一下,林爸有話跟你說。」林進宇帶著周天佑進了書房。

「這是你們要的資料嗎?」林進宇把彭正銘員工資料給周天佑看。

「林爸爸,你怎麼弄到的?我們不知道問了多少人都沒問出來。」周天佑說。

「給你看個東西。」林進宇拿出手機,彭正銘位置擺放與陳湘庭的合照給他看。

「這小子明明就放不下,還分什麼手,把大家搞得烏煙瘴氣,氣死我了!」林進宇接著說:「電話跟地址抄下來,去找他跟他說他肯回頭,肯回來跟陳爸爸、陳媽媽下跪道歉,他就還有救。」

「好的,明天我就去找他,跟他說清楚。」周天佑說。

「還有,別讓萱萱、湘湘知道這件事!」林進宇說。

「好的,林爸交代的事我會處理好」周天佑邊說邊把地址與電話放進口袋。

「柚子,你在哪?」林佳萱在找周天佑。

「林爸,那我先出去。」周天佑說。

「我在這!」周天佑邊走出書房邊說。

「你怎麼去我爸書房?在說我壞話?」林佳萱說。

「萱萱這麼完美,哪來的壞話!」周天佑狗腿的說。

周天佑開車往新竹的路上,其實他心裡很複雜,多年的好友做了蠢事,還要去擺平,回去還要交代。

導航顯示還有二十分鐘就到,越接近住處周天佑也越緊張。

周天佑把車停在附近停車場,到門口去蹲點,他看看手錶已經晚上六點半。

不知過了多久,彭正銘騎著摩托車回到附近,把車停好在停車格內,他看見周天佑。

「你怎麼知道我家的地址?」彭正銘問。

「這重要嗎?你覺得你可以躲一輩子嗎?」周天佑邊問邊捲起袖子。

「來吧!」彭正銘說。

「這是我的!」周天佑一拳打在彭正銘臉上,他倒了下去。

「這是陳媽的、這是陳爸的、這是林爸的、這是林媽的。」周天佑一拳一腳輪流落在彭正銘身上。

「不要打我哥。」彭亞如把摩托車停在路邊,沒脫下安全帽就衝到彭正銘旁護著他。

「妹,你到旁邊不要管,還沒到妳嫂子,我會過不去。」彭正銘說。

「算你是條漢子。」說完,周天佑繼續一拳一腳的說:「這是陳大哥的、這是阿嬤的、這是湘湘的。」

「我跟你說過,你做蠢事我不會放過你。」周天佑已經打到沒有力氣喘氣的說。

「繼續來,我頂得住。」彭正銘說。

「你知道湘湘頂不住嗎?你知道她每天都在哭嗎?」周天佑繼續說:「你這個混蛋不是不讓你妹喊她嫂子。」

「我哥第二天就後悔了,他想回台北找嫂子時,我爸咳出血,我媽才說爸是肺癌,他才走不掉。」彭亞如說。

「人家要我跟你說,你現在肯回去跪求原諒還有機會。」周天佑繼續說:「你聽我的,你先跟我回去跪求原諒,把你家的情況說清楚,再回來!」

「我們家不需要同情,如果是天註定折磨我,我認了!」彭正銘說。

「你就不要死腦筋,你要我怎麼回去交代?說你很有骨氣?」周天佑說。

「你就說我沒有那個命。」彭正銘說。

「那你打給湘湘,跟她說你後悔了,這是最後的機會。」周天佑說。

「兄弟,我不想讓她看到我家是這麼糟的狀況,你知道她會怎麼樣?她太善良了,我不能害她。」彭正銘說。

「你就打算擺著,讓湘湘哭到放棄才是對的路嗎?」周天佑說。

「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對的?」彭正銘說。

「我回去幫你想想辦法,你不要不接我電話,不然我一樣殺回來。」周天佑說。

周天佑在回台北路上打給林爸,完整的敘述整個過程,林爸說了『解鈴需要繫鈴人』。

周天佑也打電話給彭正銘把『解鈴需要繫鈴人』給他。

彭正銘把SIM解鎖,打電話給陳湘庭。

電話撥通後,彭正銘也難忍情緒,而電話響起的另一頭陳湘庭難以置信。

「湘湘是妳嗎?」彭正銘問。

「是我,你在哪裡?」陳湘庭問。

「新竹,我要跟妳說對不起,我錯了!」彭正銘說。

「到我面前說,不要在電話說。」陳湘庭說。

「家裡發生一些事情,給我一些時間」彭正銘說。

「你知道我有多委屈嗎?我做錯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陳湘庭已經在邊哭邊說。

「妳不要哭了,都是我的錯。」彭正銘說。

「你回來我就不哭」陳湘庭邊哭邊說。

「嫂子,我們家真的出了一些事情」彭亞如搶過電話說。

「妳哥讓妳叫我嫂子了?」陳湘庭破涕為笑說。

「嗯!他第二天就後悔了」彭亞如說。

「嫂子會送妳禮物,妳告訴我妳家地址,我寄給妳。」陳湘庭說。

「答應我不要哭了,我會儘快回台北。」彭正銘搶過電話說。

「好,我不哭了。」陳湘庭說。

「等我處理好,我會再連絡妳。」彭正銘說。

「一定喔!不可以騙我!騙我我會揍你喔!」陳湘庭說。

「我今天已經被揍過一輪!」彭正銘說。

「誰揍你?」陳湘庭問。

「天佑啊!」彭正銘繼續說:「他用你們的名義,我對不起妳,被揍我沒話說。」

「活該,誰叫你讓我哭。」陳湘庭說。

「好啦!我活該!妳再等我電話。」彭正銘說。

「好!不要讓我等太久。」陳湘庭說。

「會笑囉!我們哄了幾個月比不上人家一通電話,幾句話。」林佳萱在旁邊說。

「不要笑我啦!至少他肯認錯道歉,他還被天佑揍。」陳湘庭說。

「柚子揍他?什麼時候的事?我問問他。」林佳萱說。

林佳萱拿起手機,打給周天佑。

「柚子,你在哪?」林佳萱問。

「在樓下停車?」周天佑說。

「你不是說去處理重要的事?彭學長說你是去揍他嗎?」林佳萱問。

「你們知道囉!這小子終於開竅了,這是很重要的事沒錯啊,等我上去跟你們說。」周天佑說。

等周天佑上樓後,進了陳湘庭的房間。

「我在學校時就提醒彭正銘不要做蠢事,所以在他家樓下堵到他時,我超生氣,所以幫你們一人給他一拳,湘湘三拳。」周天佑說。

「你把他打得怎麼樣?」陳湘庭緊張的問。

「打到他站不起來。」周天佑說。

「你怎麼可以下手這麼重?」陳湘庭擺起臉說。

「就是要打醒他,不然他怎會打電話回來。」周天佑說。

「是昨天我爸給你他的地址嗎?」林佳萱問。

「林爸交代我不能說的,既然你們都猜到,我就老實說,林爸給我看一張照片,是他的上班座位放著與湘湘的合照,所以我跑一趟問清楚。」周天佑說。

「真的嗎?」陳湘庭笑了起來說。

「後來,他說他第二天就後悔,原先我不信,他妹說湘湘是嫂子我才信。」周天佑說。

「他家是發生什麼事?」陳湘庭問。

「他要我先別說,不過真的是嚴重的事。」周天佑說。

「是欠債的事嗎?」陳湘庭問。

「只是錢的事,我就可以幫忙處理,但是比這還嚴重,我真的不能說」周天佑說。

「我的柚子好厲害,把這件事處理得很好。」林佳萱邊說邊親了周天佑臉頰一下。

「是林爸爸厲害,他說『解鈴需要繫鈴人』帶話給彭正銘,所以彭正銘就打電話回來啦!」周天佑說。

彭爸爸長期長期待在工地粉塵及油漆工作,加上抽煙的習慣,等發現肺癌時已經是末期,雖然期間進行多次化療與臨床免疫治療,甚至做了切除手術,但幸運之神沒有眷顧,過年前沒熬過而去世。

因為彭正銘請了喪假,所以公司的研發副總吳智中知道了這件事,人事部門經理還報告了彭正銘的母親積勞成疾,有嚴重的中風導致癱瘓。

吳智中還是打了電話給林進宇。

「林總,跟你報告個壞消息,彭正銘的父親癌症過世,母親積勞成疾中風癱瘓。」吳智中說。

「怎麼會這樣,哎!」林進宇繼續說:「智中,彭正銘不要我們家的任何金錢幫助,我匯二十萬給你,你就說是公司關懷金的名義拿給彭正銘,他才會收。」

「用公司名義我要跟總經理報告一下,問題不大。」

「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林進宇說。

林進宇掛完電話後,打電話給周天佑,要他來一趟。

周天佑進了林進宇辦公室,林進宇把彭正銘家裡情況告訴他。

「這是三十萬,你跑一趟想辦法塞給他,他現在是要用錢的時刻,我們家的錢他不會收。」林進宇說完把桌上三十萬的紙袋遞了過去。

「我的錢他也不會收,怎麼辦?」周天佑說。

「所以我要你想辦法,用餅乾盒、茶葉盒、奶粉罐都可以,不能帶回來。」林進宇說。

「知道了,林爸交代的事我會處理好!」周天佑說。

「這次真的不要讓萱萱跟湘湘知道,已經很亂了,不要讓事情更複雜。」林進宇說。

周天佑回家後,翻箱倒櫃找適合的盒子,周媽媽看到桌上裝錢的紙袋,就問他怎麼回事。

「我同學彭正銘的父親過往,媽媽中風住院,林爸爸拿三十萬給我叫我帶給他。」周天佑說。

「彭正銘不是你最好的同學,三十萬不夠用,天佑的媽妳就去保險箱拿二十萬,我們補到五十萬幫忙救急。」周爸爸繼續說:「你把那個奶粉罐的的奶粉倒出來,不就可以裝!」

周天佑在往新竹路上打了電話給彭正銘。

「兄弟,我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彭正銘說。

「你有事怎麼不說?」周天佑說。

「這種事我怎麼說?」彭正銘說。

「你有在家嗎?」周天佑說。

「我在殯儀館靈堂,等一下要去醫院,你不用過來。」彭正銘說。

「那等我一下。」周天佑說,然後掛了電話。

周天佑繞了一下新竹市殯儀館,找到彭正銘與他妹妹彭亞如。

周天佑把奶粉罐拿給彭亞如,然後示意要上香,彭正銘點了根香給他。

上完香後,周天佑說:「聽說你媽住院了,所以帶了罐奶粉,有什麼需要幫忙你就開口,心意到了,我先回去。」

「謝謝你!」彭正銘繼續說:「為什麼我的事你都知道?」

「那你為什麼不主動告訴我?哪有那麼多不方便。」周天佑說完就走。

「哥,這罐奶粉好像有開過,外面有奶粉。」彭亞如說。

「我看看。」彭正銘說,然後打開奶粉罐,有兩個紙袋。

彭正銘打了電話給周天佑。

「你什麼意思,把錢帶回去。」彭正銘說。

「就這個意思,你就當作是借你的,以後再還就好。」周天佑說。

彭正銘發現自己不能沒有陳湘庭,本來要照陳湘庭的意思找台北工作,於是隔天打算回台北,沒想到父親咳嗽時咳出血,在彭正銘追問下,母親才說父親已經是肺癌末期。母親說醫生有說肺癌在台灣治癒率較其他癌症高,於是彭正銘先留下來。

但沒想到父親病情一路惡化,最後住進安寧病房;母親心力交瘁引發中風,等彭正銘發現母親臥床不醒時已經錯過最佳治癒時間,差一點送命,但也癱瘓在床,需要有人照顧,靠彭正銘的薪水無法支付全日的看護費,只能與妹妹輪流照護,此時父親也因病過世。

一連串的打擊讓彭正銘也顧不上陳湘庭,這突來的五十萬確實可以緩解他的壓力,所以也沒再推辭。

隔了幾天,公司也匯了關懷金二十五萬給彭正銘,當然其中的二十萬是林進宇私人匯的。

一時間,彭正銘也不想讓陳湘庭擔心,所以什麼都沒說。

陳湘庭以為彭正銘很快就會有好消息,沒想到等到過完年什麼消息都沒有,她還是選擇相信他是真的有事。

彭正銘因為這筆錢,順利將父親的喪事及靈骨塔塔位辦妥,也申請了外勞全日照護母親。

妹妹彭亞如與彭正銘談過,希望他到台北與陳湘庭團聚,媽媽她會照顧,而且她男友也可以幫忙分擔,但他還是放心不下妹妹,也放心不下自己的母親。

於是,彭正銘與陳湘庭就這樣耽擱下來。

大三的陳湘庭還是不乏有追求者,雖然有人知道陳湘庭與彭正銘交往的事,但班上還是有人知道陳湘庭與彭正銘分開的事。

其中,蔡漢青從大一就暗戀了陳湘庭,偷拍了不知多少照片,那張校花選拔的陳湘庭照片就是他偷拍的,大二剛學時時就發現陳湘庭與林佳萱在講時偶而會在哭,讓他心疼不已。

蔡漢青甚至模仿穿著彭正銘白上衣加牛仔褲,讓陳湘庭注意他。

大三課程選修課程多媒體導論有分組專題報告,蔡漢青終於有機會與陳湘庭同組,他都很主動安排討論時間,因為分組討論他們也創了賴小群組,終於也有陳湘庭的賴,有意無意傳一些早安或笑話的梗圖。

轉眼已經十月,彭正銘要去內湖科技園區晶片原廠將研發樣品測試比較效能,他一早就開著公司車到了晶片原廠,很順利測完,並將測試報告傳回公司,於是計畫要突然出現在陳湘庭面前。

在晶片原廠吃完午餐後,彭正銘便把車開往鍾老板的便利商店附近,然後出現在鍾老板面前。

「臭小子,這麼久想才到我!」鍾老板說,然後拿了兩瓶飲料,交代值班的店員顧店就與彭正銘上天台小屋。

「怎麼有空過來?」鍾老板繼續問:「最近好不好!?」

「其實不好!」彭正銘繼續說:「老板,我沒辦法騙你,我爸走了!我媽中風在床需要人照顧。」

「怎麼會這樣?」鍾老板繼續問:「你跟漂亮小姐是怎樣?你走的那天她哭的好慘!」

「是我一時糊塗,我等一下就是要去見她。」彭正銘說。

「這樣才對,我不是說你們倆是命中註定的夫妻,你離她越遠,命會越苦,離越近才會好命。」鍾老板說。

「好像是,我回新竹很多事情都不順,老板你是怎麼看。」彭正銘說。

「我看看你的手相。」鍾老板說,然後彭正銘把手攤了開來。

「我講給你聽,男左女右,你左手掌紋很亂,這條是感情線,你虛的感情線有三條,這條是生命線,超級亂,你這世是來磨練的。」鍾老板說,然後看看右手,說:「右手是不是就簡單很多,你對對看兩隻手感情線,是不是很圓,這表示你的另一半會幫你平衡。」

「這樣看喔!你怎麼確定我們是這世夫妻?」彭正銘說。

「我小時候我阿公是算命的說我是善人命,給我開天眼,就是看一眼就大概知道這個人是怎麼樣,我看到漂亮小姐就想到你,這就是夫妻相。」鍾老板繼續說:「如果你逆天而行,就會有很多磨難,這個不要鐵齒。」

「那我還有多少磨難?」彭正銘問。

「你把手掌稍微區一點,就是這樣,有沒有比較不亂了!」鍾老板繼續說:「這就是你個性不要太硬太固執,要謙卑的聽聽別人說,想想是不是有道理。」

彭正銘邊看邊覺得好像有點道理。

「右手也屈一點,你看看感情線還是很圓,這就是你要聽老婆,俗語不是說聽某嘴,大富貴!還有我不能再說了!洩漏天接我會頭昏。」鍾老板繼續說:「還有,你那幾條虛的感情線,古代是你有小妾的命,但你沒顧好漂亮小姐,她也會跑掉。」

「老闆,要不要我幫你捏捏?」彭正銘說。

「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你現在不相信我,以後就會信了。」鍾老板說。

「老板!我信你,你從來沒騙過我!」彭正銘說。

天空突然打了悶雷,天氣變陰,似乎有要下雨的樣子。

「你看準不準,我趕快去店裡,不然會被雷劈到。」鍾老板說。

彭正銘跟鍾老板下了樓,果然開始下雨。

「這把黑傘你帶著!去找你老婆吧!有空要再來看我喔!」鍾老板說。

彭正銘撐著雨傘,走在大雨裡往陳湘庭住的大樓走去。

下午周天佑約了林佳萱逛街,讓蔡漢青機會送陳湘庭回家。

下著大雨,蔡漢青從車上跑了下來後車廂拿出雨傘,副駕駛座走出來陳湘庭,蔡漢青搭著陳湘庭肩膀邊跑邊笑的跑向陳湘庭住的大樓,在大樓門口陳湘庭拿出紙巾幫蔡漢青擦去臉上的雨水,又給蔡漢青幾張紙巾擦眼鏡,然後相互揮手再見。

彭正銘看著眼前的一切,就像交往中的男朋友送女朋友的情景,是他自己失聯,是他自己要走,能怪陳湘庭有新的護花使者嗎?彭正銘心冷了一下,他似乎了解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於是他往後一步一步往後走,然後轉身悄悄的離開了。

彭正銘回到車上,搧了自己幾個耳光,然後痛罵:「彭正銘,你是混蛋,你是無可救藥的大混蛋,是你自己搞砸這段感情,你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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