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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是我不夠好

妳囁嚅的顫動笑容

是我希冀的回應

妳雙頰酡?地像紅酒一樣醇

我無法平息我的情衷

「你相信我阿嬤說得那些事情嗎?」陳湘庭問。

「我相信啊!阿嬤不會沒有理由說出這些事。」彭正銘說。

「那為什麼你不走阿嬤說比較簡單的路。」陳湘庭問。

「因為那不是我的個性,而且,阿嬤知道我的路不好走,這是註定的。」彭正銘說。

「你很固執。」陳湘庭說。

「如果不固執,現在在我身邊的可能不是妳。」彭正銘繼續接著說:「既是這樣固執的我,妳還願意陪我走嗎?」

「我會陪你到天涯海角,只要你一直對我好。」陳湘庭說。

「我們打勾勾。」彭正銘說,陳湘庭伸出手跟他打了勾勾。

「那妳胸罩是什麼尺寸?」彭正銘問。

「你又在說色色的事情,我不理你了。」陳湘庭說。

彭正銘拿出在抽屜的情人節巧克力,陳湘庭也從包包拿出情人節巧克力。

彭國量低頭親吻躺在他大腿的陳湘庭。

「我該回家了。」陳湘庭說。

「那我送妳。」彭正銘說。

「好!」陳湘庭說。

開學的第一天,一樣是松山機場第一班飛機引擎聲把彭正銘叫醒。

他走下天台的房間往下走,往公車亭的方向。在公車亭等待著陳湘庭與林佳萱在公車上跟他揮手,一班過了一班,突然周天佑的休旅車出現在眼前,後座車窗下降,陳湘庭跟他揮揮手。

「天佑,你家到這不順路耶。」彭正銘上了車說。

「只要願意,再遠都是“順“路。」周天佑說。

「哇!你變哲學家囉!」彭正銘說。

「我是接萱萱順便接你們喔!」周天佑說。

「對啊!你們是託我的福喔!」林佳萱說。

「老實說,我是羨慕你們每天三人一起上學,這是我們最後一個學期,我想有我們一起上學的記憶。」周天佑說。

「你跑這麼遠會很累。」彭正銘說。

「只要“甘願“,都不累,懂嗎?兄弟!」周天佑說。

「我們家柚子是不是好棒棒!」林佳萱笑著看著周天佑說。

「那就辛苦你了!」彭正銘說。

大四最後一個學期的課變少,要常去實驗室做畢業研究報告。

相反的,大一下的課通常學生都會排比較多。

「銘哥,你下午沒課嗎?」陳湘庭問。

「是啊!我要去幫老板顧飲料店跟便利商店。」彭正銘說。

「那你不要還是把自己自己弄得太累。」陳湘庭說。

「好!都聽妳的。」彭正銘邊說邊握著陳湘庭的手。

下車後,他們兩對分別牽手走進學校,再分開到自己的教室。

「兄弟,你還是決定回新竹嗎?」周天佑繼續說:「我聽萱萱說,湘湘的哥哥找你幫忙他們家族事業,你怎麼就不肯幫忙?」

「我們是電機系的,回新竹科學園區不怕找不到工作,我跟湘湘才交往三個月,就準備要插足他們家事業,不太好吧!」彭正銘把他的疑慮說了出來。

「你不要死腦筋,他家知道你聰明、認真、肯吃苦、學東西快,也知道你家狀況想幫幫你,你就不要以為人家是施捨你,他家是真的缺人手,你就幫幫忙,湘湘遲早就是你的。」周天佑說。

「但,別人會怎麼看我?吃軟飯的?想一步登天的?靠老婆娘家的?」彭正銘繼續說:「我就不是那種人啊!」

「兄弟,我知道你有骨氣,不然你也不會委屈自己這麼多年,但你要站在湘湘角度想想。」周天佑說。

彭正銘沒有繼續接話,因為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而且他一開始就是想把家裡安頓好,這是他這幾年的心願;他也知道陳湘庭家裡人對他的信任,而且好話說盡他又怎麼能不當一回事。

「有心事?」鍾老板說。

「嗯!說來話長。」彭正銘說。

「那就長話短說。」鍾老板說。

「老板,如果有軟飯,你會吃嗎?」彭正銘說。

「你的意思是少奮鬥三十年那種?」鍾老板繼續說:「當然吃啊!那是你的福氣,不是隨便人可以心甘情願讓你吃軟飯。」

「可是我們做人不是要有骨氣嗎?」彭正銘說。

「骨氣是要看是什麼狀況!」鍾老板繼續說:「如果你沒那個命,就要鼓勵自己要有骨氣,這樣才能撐下去。」

「小彭,我知道你是很有感情的人,你已經不像你剛來那樣缺錢,也可以去別的地方打工賺更多錢,卻陪我在這間小店陪我站櫃台。」鍾老板繼續說:「隔壁安親班門口貼徵安親班數學老師,大學生亦可,每小時三百元,就是貼給你看的。」

「那老板可以加薪水嗎?」彭正銘說。

「看你這麼有良心,每小時加二十元。」鍾老板說。

「謝謝老板!」彭正銘抱了鍾老板一下。

「回新竹後,有空經過要來看看我!有事沒事要打電話給我。」鍾老板說。

「好的,老板是我的貴人,我不會忘記你的。」彭正銘說。

『睡了嗎?』彭正銘床上發了訊息給陳湘庭

『睡了   睡得很熟』陳湘庭

『學我說話』彭正銘

『想你   如果你在我身邊就好』陳湘庭

『不怕我色色的?』彭正銘

『揍你喔   你對我都是色色的事   我會生氣喔』陳湘庭

『妳知道我是開玩笑的』彭正銘

『萱萱去過周學長的家』陳湘庭

『真的假的?』彭正銘

『萱萱說他爸媽就一直輪流夾菜給她   一直笑』陳湘庭

『那就是很滿意的意思』彭正銘

『阿嬤只有高興的時候才夾菜給人喔』陳湘庭

『阿嬤對我很好   我也很喜歡阿嬤』彭正銘

『好啦   你早點休息』陳湘庭

『晚安   』彭正銘

星期六下午,彭正銘一樣幫陳湘庭與林佳萱補微積分,上完課,林媽媽走了過來。

「正銘,萱萱是不是交男朋友?聽說是你同學?」林媽媽問。

「這個,讓萱萱自己回答比較好。」彭正銘說。

「媽,妳怎麼知道?」林佳萱很驚訝的問。

「妳跟湘湘在隔壁聊天講很大聲說妳男朋友好在是住台北,不然妳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妳大姑姑聽到跟妳爸說的。」林媽媽說。

「什麼?爸也知道?那我不就死定了!」林佳萱說。

「不會啦!先生氣的是我,妳爸勸我順其自然,而且是正銘同學,應該還不錯妳們才會交往。」林媽媽說。

「所以你們同意?」林佳萱問。

「妳大姑都同意湘湘跟正銘,我不同意那不就是我老古板。」林媽媽說。

「那他可以來吃飯?」林佳萱問。

「可以啊,先帶給我們看看也可以。」林媽媽說。

林佳萱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周天佑:「柚子我跟你說,我爸媽同意我們交往,你等一下可以來吃飯了!什麼?你不敢?你不要當俗仔喔!給你三十分鐘,不然你就再也見不到我。」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叫柚子喔!那我叫妳爸回來吃飯!」林媽媽說完就回房打點話給林爸爸。

「你們不要看天佑痞子樣,他的心很善良,膽子也很小的。」彭正銘說。

彭正銘手機響起,是周天佑打來的,彭正銘用擴音接起來:「兄弟,聽說你要來吃飯!那我跟湘湘就先走了!不打攪你們」

「別....別...別這樣,你們一定要留下幫我壯膽,我爸說不可以空手去,我媽在找伴手禮,我馬上就會到。」周天佑在電話那頭說。

「你先前不是說你會很瀟灑的出現?我跟湘湘就不當電燈泡。」彭正銘說。

「兄弟,算我求你,我超緊張的,萱萱在等著看我笑話。」周天佑在電話那頭說。

「誰叫你那天一直笑我又不幫我,我爸、媽超兇的,你死定了!」林佳萱對著手機說。

「萱萱不要嚇我,兄弟,求你跟湘湘別走。」周天佑在電話那頭說。

「好啦!你不要緊張,慢慢開,我們會陪你啦!」彭正銘說。

「你慢慢開車不要緊張啦!柚子有沒有聽到?」林佳萱對著手機說。

「好!我會慢慢開!兄弟先謝了!」周天佑在電話那頭說。

換成陳湘庭手機響起,她接起電話,說:「媽我在大姑家,恩....,你們等一下要過來吃飯看萱萱男朋友......我認識啊....是正銘同學,人很好啊....好,等下見。」陳湘庭掛了電話。

「大姑跟大姑丈也要來?不會吧!」林佳萱說。

「還有我哥,我媽還問我爸要不要請阿嬤過來?我爸說先不要驚動老人家。」陳湘庭笑著說:「這樣妳就可以體會吃年夜飯時有多緊張,我們規格標準是一樣的。」

「我幹嘛這麼多嘴啊!」林佳萱打了自己嘴巴一下邊說。

林媽媽在廚房忙著,林佳萱就進去幫忙,彭正銘跟陳湘庭幫忙整理桌面。

隔了一會,有開門聲,林爸爸手拿一大袋蔬菜,周天佑裝著西裝全身流汗扛著一大袋蔬菜一起進來,驚動大家。

「萱萱,這是妳訂的蔬菜嗎?」林爸爸說:「我遇到這個年輕人說是找妳,是快遞嗎?」

「是我男朋友啦!」林佳萱大笑說。

彭正銘也過去幫忙,周天佑在整理自己服裝儀容。

「林爸爸、林媽媽好,這是我們家種的有機蔬菜,家父交代不可以空手來,所以簡單的準備一些小伴手禮,不成敬意。」周天佑邊說邊九十度大鞠躬。

林爸爸、林媽媽及剛進來陳爸爸、陳媽媽見狀也笑了起來。

「小伙子,不要緊張,輕鬆一點。」林爸爸繼續說:「我們家沒有養動物,這些菜我們一個月也吃不完。」

「這是家父交代的小禮物」周天佑拿出貴州飛天茅台酒給林爸爸。

「有機蔬菜我們收,貴州飛天茅台太貴重,跟你爸說心意我們收到,酒你們先留著。」林爸爸說。

「家父說酒在路上打破或沒送到陳爸爸手上,我就不用回家。」周天佑說。

「好啦,為了可以讓你回家,酒就先借放在這裡。」林爸爸說。

「你先去那裡坐啦!」林佳萱說。

周天佑很緊張正襟危坐在餐椅上,彭正銘走了過去。

「兄弟,你看起來很緊張。」彭正銘說。

「我是很緊張!」周天佑說。

「柚子你放輕鬆,是你自己說想來的,記得嗎?」林佳萱說。

「好像是!」周天佑聽到林佳萱說的,心情放鬆不少。

於是這一餐就把周天佑也帶進這個家庭,因為有彭正銘的陪伴,周天佑也慢慢放下緊張的情緒,融入到大家的聊天當中。

『盯咚   盯咚』陳湘庭傳來訊息

『還沒睡』彭正銘

『你覺得在我家幸福嗎?』陳湘庭

『滿滿的幸福』彭正銘

『那你可以再考慮一下嗎?』陳湘庭

『留在台北的事嗎?』彭正銘

『........』陳湘庭

『很難   如果妳是我』彭正銘

『那你可以帶我去你家嗎?』陳湘庭

『等安頓好   你會緊張嗎?』彭正銘

『我很勇敢的』陳湘庭

『不是沒想過留在台北』彭正銘

『真的嗎?』陳湘庭

『要給我一些時間』彭正銘

『不要太久   三個月就要回來』陳湘庭

『年底以前   我努力看看』彭正銘

『好   那晚安』陳湘庭

『晚安』彭正銘

陳湘庭走出房間要去廚房倒水,遇上正要回房間的陳媽媽。

「媽。」陳湘庭說。

「什麼事?」陳媽媽停下來。

「我可以動用我自己的錢嗎?」陳湘庭問。

「為了正銘?」陳媽媽問,陳湘庭沒有回答。

「他開口的嗎?」陳媽媽繼續問。

「他不是那樣的人。」陳湘庭說。

「你已經大學了,你可以動用自己的錢,但他的個性會收嗎?」陳媽媽問,陳湘庭低下頭,不知道答案。

晚上彭正銘在打畢業專題報告,手機鈴聲想起,是妹妹彭亞如打來的。

「亞如,我正要打電話給妳。」彭正銘接起電話說。

「哥,我們要換房子了,三房兩廳,在中正路靠近機場附近。」彭亞如說。

「有傢具嗎?」彭正銘問。

「有幾個櫃子,但電視櫃、沙發跟床都要買。」彭亞如說。

「那我要匯多少回去?」彭正銘問。

「不用啦,爸媽說有些買中古的就好。」彭亞如說。

「我明天匯十萬回去,跟爸媽說買新的,等我回去上班,我們再補齊傢具。」彭正銘說。

「哥,我好高興你終於要回來,這幾年辛苦你了。」彭亞如繼續說:「媽要跟你說。」

「正銘,委屈你了,媽想問你什麼時候畢業典禮?」彭媽媽問。

「6月6日,你們要來嗎?」彭正銘問。

「要啊!我要看我兒子穿大學畢業服的樣子。」彭媽媽說。

「媽,我大概七月回新竹,房子什麼時候可以弄好?」彭正銘問。

「五月初就可以。」彭媽媽說。

「不就是下個月。」彭正銘說。

「對啊,有空就去整理,放假你爸就去新租房漆油漆,要弄得漂漂亮亮的。」彭媽媽說。

「那我下個月有空就回去看看房子,看看我的房間。」彭正銘說。

「好,媽再煮一桌慶祝慶祝。」彭媽媽說。

彭正銘與陳湘庭在學校自助餐點餐吃飯,彭正銘拿出手機。

「玩手游嗎?」陳湘庭問。

「不是,我在用網路郵局匯錢回家。」彭正銘說。

「你不是說債務還清了,怎麼要匯錢?」陳湘庭問。

「因為我要準備搬回去,所以換了房子,匯錢買傢具。」彭正銘說。

「聽說裝潢一個家要一百多萬。」陳湘庭說。

「我們只買需要的傢具,有錢人有有錢的過法,我們平凡人有平凡的過法。」彭正銘說。

「我這邊也有錢,要不要多匯一點回去?」陳湘庭問。

「我不會動妳的錢,我們家的問題我自己來處理。」彭正銘說。

「我們都在一起還分那麼清楚......」陳湘庭說。

「五月中帶妳去我家。」彭正銘說。

「真的嗎?」陳湘庭開心的說。

「可是妳要有失望的心裡準備。」彭正銘說。

「因為那間房子沒有妳家大,也沒有妳家漂亮。」彭正銘說。

「沒關係有你就好!」陳湘庭說。

彭正銘掐了手指算一算,說:「我大概再拼個十年就可以把妳娶回家。」

「十年太久了吧!我跟你說,我媽說我結婚的時候會給我一間房子,所以減去這幾年。」陳湘庭把彭正銘六根手指蓋了起來。

「我沒有想貪妳的房子,所以....」彭正銘說,但被陳湘庭打斷:「所以你這個固執的老頭!我快被你氣死,那我出一半。」陳湘庭邊說邊裝生氣的樣子。

五月初的星期日,便利商店下班後,彭正銘就去搭火車回新竹,將近四年沒回家,當初為了省錢,在他考上科技大學後就跟父母說不用留他房間,等他大學畢業再回家,所以只租一個套房,房間留給妹妹彭亞如,爸媽睡客廳。

這些都熬過去,因為省了租金加上每個月彭正銘都會匯錢回家,所以提早把欠銀行的錢還完。

到了新竹火車站,妹妹彭亞如騎著摩托車來載他,他妹妹的喜悅溢於言表。

「妹妹長大囉!都可以來載哥哥!」彭正銘說。

「那當然!哥,台北的女生都很漂亮嗎?嫂子超漂亮的。」彭亞如說。

「跟妳說個祕密,我們是放風箏那天開始交往!」彭正銘說。

「難怪嫂子看到你抱我會生氣,哈哈!」彭亞如邊笑邊說。

彭亞如帶著彭正銘進了公寓三樓。

「這間房子不大,但格局不錯而且租金不貴,爸、媽沒時間看房子,所以是我跟我男朋友選的。」彭亞如說。

「有男朋友?」彭正銘說。

「高中被同學欺負,他站出來保護我而且很照顧我,所以時間一久,我們很自然就交往了」彭亞如說。

打開門之後,彭爸爸與彭媽媽在客廳等著彭正銘,四年的變化很大,爸、媽頭髮白了很多、臉上也出了很多皺紋。

「正銘終於回家了!爸爸媽媽對不起你。」彭媽媽說。

「這是我選的,我以為要還到我畢業,比我想得還要快一年,你們一定也很辛苦。」彭正銘說。

「都過去了!我們會好起來的,都怪我當初太容易相信人。」彭爸爸說。

「好啦!我們吃飯!」彭媽媽說。

吃完飯後,彭正銘到每個房間看看,唯一的套房是留給彭正銘,說是留給彭正銘結婚的婚房。

彭正銘坐在新床邊,簡單的衣櫥跟桌子,老舊的浴室,相較於陳湘庭家裡豪華的裝潢,大概可以用寒酸來形容。

「哥,還可以嗎?」彭亞如進房間說。

「你嫂子說想來看看!」彭正銘邊說也露出無奈的表情。

「嫂子家很有錢嗎?」彭亞如接著繼續說:「你知道她那天背的背包是名牌嗎?那是當季限量包,因為我同學拿時尚雜誌給我看,我超喜歡這個背包,但要五萬多,我買不起。」

彭亞如注意到彭正銘戴的手錶:「哥,你新買的手錶嗎?我拍一下。」然後彭亞如用網路搜尋,到相同款式,最低的標價二十八萬。

「哥,這是你買的手錶嗎?」彭亞如說,這是去年的新款,現在已經漲到三十五萬。

彭正銘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他躺了下去,邊抓自己的頭髮說:「我到底做了什麼?」

「哥,怎麼了?」彭亞如說。

「我以為你嫂子,不!我沒資格....」彭正銘邊說邊敲打床墊。

「我以為她家有錢,但我不知道她家有錢到這個程度,因為她從來沒有那種嬌氣。」彭正銘說。

「所以嫂子家是富豪那種等級嗎?」彭亞如問。

「這個手錶是她媽送我的見面禮,還有我匯的十萬有一半是她家過年包給我的紅包。」彭正銘繼續說:「我怎麼就傻傻的收下。」

「妳幫我看一下這件外套。」彭正銘拿出手機,翻出聖誕節四人合照,有陳湘庭送給他藍黑色外套。

「這個牌子外套隨便都要上萬喔!」彭亞如邊放大看牌子邊說。

彭媽媽因為聽到房內的聲響,到門口看情形,無意間聽到他們兩的談話。

「正銘你交到有錢人的女兒嗎?」彭媽媽問。

「我不知道她家多有錢?這隻手錶就比我們全家所有的東西加起來還高。」彭正銘說。

「她人好不好?」彭媽媽問。

「她人很好,但我們家養不起。」彭正銘繼續說:「她隨便一個包就要五萬多,我們家有辦法給她嗎?」

「哥,好女生看得不是男生有沒有錢,而是有沒有心。」彭亞如說。

「如果過兩個星期她要來,媽妳給的出二十萬的見面禮嗎?」彭正銘說。

彭媽媽露出為難的表情。

「我知道怎麼做了!」彭正銘繼續說:「妹,送我去車站。」

「哥,怎麼了?」彭亞如問。

「門不當、戶不對,我怎麼可以攀高枝,想吃天鵝肉!」彭正銘說。

彭亞如騎摩托車送彭正銘去車站,他搭夜班火車,期間陳湘庭發了很多訊息,他都沒看。

於是手機響起,是陳湘庭打來的。

「銘哥,你在哪裡?有收到我的訊息嗎?」陳湘庭問。

「我在回台北的火車上。」彭正銘繼續說:「妳要記得我很愛很愛妳,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很相愛。」

「我知道啊,以後我們也會很相愛啊!你怎麼了?」陳湘庭問。

「沒事,我只是很想妳!」彭正銘說。

「我也想你,回到家要傳訊息給我!」陳湘庭說。

「嗯!」說完後,他們掛了電話。

彭正銘想起與陳湘庭過去的種種,雖然捨不得,但是還是要割捨的心情,忍不淚崩,只有他一人的車廂,沒有體會他的心情,想起陳湘庭為他而笑,他也笑了起來,但他控制不了負面的情緒一邊掉眼淚,想起放風箏時她說要在一起,曾經倆人一起說要永遠在一起。

彭正銘回到天台時已經接近十二點,他傳訊息給陳湘庭他回到天台房間。

『我回到家了』彭正銘

『嗯   你還好吧』陳湘庭

『沒事啊』彭正銘

『感覺你怪怪的』陳湘庭

『晚安』彭正銘

『晚安早點睡   有事要告訴我』陳湘庭

彭正銘知道這是倒數時刻,想到陳湘庭的美麗、善良、體貼,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

彭正銘一直到快天亮時才睡著。

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了一下,是周天佑打來的。

「兄弟,你在哪?」周天佑問。

「我好像昨天吹到風感冒了,你幫我請病假。」彭正銘說。

「好,你好好休息。」周天佑說。

「我去看他一下。」陳湘庭說,然後奔向天台。

陳湘庭打開彭正銘房間門,看見他躺在床上,摸摸他的額頭。

「沒有發燒,銘哥你好好休息,我們去上課。」陳湘庭說。

彭正銘伸出手拉住陳湘庭的手說:「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陳湘庭問。

「害你們遲到!」彭正銘說。

「你不要講奇怪的話,這有什麼好對不起,我先走囉,放學再來看你。」陳湘庭說。

「不用,我怕傳染給妳,妳不要來!」彭正銘說。

「你再講奇怪的話,我真的會生氣喔!」陳湘庭說。

彭正銘假裝睡著,讓陳湘庭先去上學。

彭正銘把剛才牽過陳湘庭的手放在他鼻子上,聞著她的味道忍不住又掉下眼淚。

彭正銘經過再三思考,暗下決定,要先與陳湘庭疏遠,期末考後再分手,以免影響到陳湘庭的期末成績。

陳湘庭在下課後如約來天台看彭正銘。

「銘哥,我帶你去看醫生。」陳湘庭說。

「不用了,我好很多了!」彭正銘說。

「那我們去吃飯好嗎?」陳湘庭問。

「我沒有胃口,妳先回去,我想再休息一下。」彭正銘說。

「你在趕我走嗎?」陳湘庭問。

「湘湘,我怎麼可能趕妳,我只是有點累了!」彭正銘說。

「是對我們感情累了嗎?女生直覺很準的,從昨天你去新竹回來就怪怪的!」陳湘庭眼框紅了,從臉頰滴下一滴淚。

「都是我不好,因為房子我不是很滿意,所以覺得有點煩。」彭正銘說。

「真的嗎?我最討厭人家騙我。」陳湘庭說。

「真的,我妹還誇妳很漂亮。」彭正銘說。

「沒騙我?那下星期還可以去你家嗎?」陳湘庭問。

「等裝潢好了,我再帶妳去。」彭正銘說。

「好啦!那你休息!」陳湘庭說。

陳湘庭回去後不久就打了電話來。

「怎麼了?」彭正銘接了電話問。

「我媽說,她不放心,你可以到回新竹前都住在我家客房。」陳湘庭說。

「幫我跟你媽說謝謝,我只要休息一下就好!」彭正銘說。

「你自己跟我媽說」陳湘庭把電話拿給陳媽媽說:「正銘,我們沒把你當外人,既然生病就需要有人照顧,你把行李整理一下,先搬到客房。」

「陳媽媽,真的不必,我只要休息一下就好。」彭正銘說。

「那陳媽媽就不勉強,你想過來就說一聲。」陳媽媽說。

「好的!那我先掛電話了!」彭正銘說。

『銘哥   你還有不舒服嗎?』陳湘庭傳來訊息

『沒有了   明天可以上學』彭正銘

『如果還不舒服就不要勉強』陳湘庭

『我真的好了』彭正銘

『你有事要跟我說嗎?』陳湘庭

『沒事』彭正銘

『為什麼我會覺得有事』陳湘庭

『妳想太多』彭正銘

『是嗎?』陳湘庭

『我要準備期末考了』彭正銘

『好   不吵你了』陳湘庭

『妳早點休息』彭正銘

『好   要想我』陳湘庭

『嗯』彭正銘

於是,彭正銘把自己調整好,先不去想其他事,一樣坐周天佑的車上學,儘量不讓陳湘庭察覺有問題。

「希望各位准畢業生好好準備期末考,下課!」教授在最後一堂課說。

「兄弟,你怎麼了?最近話少了很多?」周天佑問。

「要畢業考,覺得煩吧!」彭正銘找了藉口回答。

「萱萱說湘湘最近也不愛說話,你們發生什麼事?」周天佑問。

「真的沒事啦!可能湘湘覺得我要回新竹覺得煩吧!」彭正銘說。

「最好只是這樣,我再笨都知道你們有事!」周天佑繼續說:「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跟你大一剛進來一個樣子,就像胸前掛了『心事重重』。」

「天佑,你要相信我,不管我做了什麼事,都是為了大家好。」彭正銘說。

「你不要說你有別的女人喔!」周天佑說。

「沒有別人?你也太會幻想!」彭正銘說。

「我先跟你說,如果你做了對不起湘湘的事,別怪我不顧四年交情。」周天佑繼續說:「要嘛你先說說讓我理解。」

「你知道『門當戶對』的意思嗎?我現在才知道這四個字好重好難。」彭正銘說。

「聽不懂啦!我只知道你跟湘湘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周天佑說繼續說:「萱萱有給我看阿嬤牽著你的手說你們是『命中註定』,以後你們會有小孩啦。」

「我也希望....」彭正銘說,周天佑打斷他說話,說:「希望就好!」

彭正銘考完畢業考的週六下午一樣幫陳湘庭與林佳萱上微積分。

「重點大概就這些,多複習例題還有老師勾的必考題。」彭正銘說。

「老師勾了三十題出十題,那不就要看全部例題?」林佳萱說。

「那妳懂其實老師是要妳們全看嗎?我看妳們的作業都寫的不錯,有抓到重點。」彭正銘繼續說:「那就上完囉。」

「湘湘,明天我爸、媽還有妹妹會來我的畢業典禮喔!」彭正銘說。

「真的嗎?那我去跟我媽說,叫她準備一下。」陳湘庭說。

「不用啦!沒有什麼好準備的。」彭正銘說,陳湘庭沒讓他拉住,往回家跑去。

「學長,我們兩家明天都會去你跟柚子的畢業典禮喔!大姑跟我爸商量好要在飯店開一間兩桌的包廂恭喜你們畢業。」林佳萱說。

「銘哥,我媽說準備好了!」陳湘庭跑回來說。

「真的不用啦!我家什麼都沒準備!」彭正銘說。

「我媽說人來就好!」陳湘庭說。

彭正銘回到天台的小屋後,打了電話給妹妹彭亞如。

「妹,明天拍完照,我捏妳的手的時候,妳就說妳要上廁所,帶爸、媽回新竹。」彭正銘說。

「為什麼?」彭亞如問。

「聽我的就好,我有我的原因。」彭正銘說。

畢業典禮當天走完畢業典禮後,太陽照在校園一群穿黑色學士年輕的男男女女,散發青春氣息,大家都忙著拍照留下在校園的最後時光。

「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就來。」陳湘庭邊幫彭正銘整理學士服邊說。

周天佑的爸媽與林佳萱的爸媽已經在旁邊寒暄。

「我家人來了!」彭正銘說,彭家三口人正走過來,彭亞如手上拿著兩束鮮花開心的跑了過來。

「祝哥哥畢業快樂!」彭亞如邊說邊把一束鮮花交給彭正銘,轉身拿了另一束給陳湘庭,說:「湘湘姐也快樂。」

「我也有?」陳湘庭拿到鮮花笑了起來,然後到彭亞如耳邊小聲說:「叫嫂子有禮物喔!」

「真的嗎?嫂....」彭正銘拉住彭亞如,不讓彭亞如說下去。

「別亂叫。」彭正銘說。

「你什麼意思?」陳湘庭不高興的對彭正銘說。

「妳爸、媽在啦!」彭正銘找了藉口說。

陳湘庭拉著彭亞如到旁邊說話,拿出手機加了彼此的賴。

「陳爸爸、陳媽媽,這是我爸媽。」彭正銘帶著爸媽向他們打招呼。

「兄弟,過來大合照!」周天佑呼喚他們。

「彭太太,我們吃飯聊,先照相。」陳媽媽對彭媽媽說。

於是,他們四家一起照了大合照,又分開輪流照。

「時間差不多,我們去吃飯吧!」林爸爸說。

彭正銘與周天佑脫了學士服,要拿去歸還。

「帶爸、媽回新竹。」彭正銘走到彭亞如旁邊捏她一下手在她耳邊說。

「爸、媽,你們剛不是說要上廁所嗎?」彭亞如對自己爸媽說、然後拉著爸媽往後走。

「彭太太,要來吃飯喔!我們吃飯聊。」陳媽媽跟彭媽媽說。

到了飯店,陳媽媽沒等到彭家三口人,就問彭正銘:「他們人呢?」

「喔!我爸媽說臨時有事,先回新竹了」彭正銘說。

「正銘,我不是事先有告訴你,請你們家人留下來吃飯!你做事怎麼這麼糊塗。」陳媽媽第一次對彭正銘說了重話。

「兄弟,你在搞什麼?場面不好看!」周天佑說。

因為周爸爸是大辣辣的人,所以與林爸爸聊得很愉快!相反的陳爸爸這一桌卻顯得冷清。

『在忙嗎?』陳湘庭

『在打履歷   妳呢?』彭正銘

『在看書   準備期末考』陳湘庭

『今天對不起』彭正銘

『你自己跟我爸媽說』陳湘庭

『那妳有生氣嗎?』彭正銘

『考完陪我去一趟日本玩   才能原諒你』陳湘庭

『我沒護照』彭正銘

『身分證、照片、印章給我   旅行社會辦』陳湘庭

『我要上班』彭正銘

『你不是說會留下來一個月』陳湘庭

『去日本可以考慮一下嗎?』彭正銘

『如果你想把我氣死』陳湘庭

『你先準備期末考   日本晚一點說』彭正銘

『嗯』陳湘庭

彭正銘知道離回新竹時間已經剩不多,心裡越煎熬。

期末考的第二天考完試放學,陳湘庭想給彭正銘驚喜,跑到了天台房間,卻發現沒有人。

陳湘庭拿出手機,打了電話給彭正銘,電話那頭卻沒有人接,她只好回家。

走回家路上陳湘庭手機響起,是彭正銘打過來的。

「你在哪裡?」陳湘庭問。

「我回新竹面試工作。」彭正銘說。

「你為什麼沒跟我說?」陳湘庭問。

「你在期末考啊。」彭正銘說。

「今天會回來嗎?好幾天沒看到你了!」陳湘庭問。

「明天還有一個面試,面試完再回去。」彭正銘說。

「好!你加油喔!」陳湘庭說。

「妳期末考也加油。」彭正銘說。

陳湘庭心裡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許多事彭正銘好像都會跳過她,這是以前沒有的感覺。

學校放期末考溫書假,陳湘庭與林佳萱在陳湘庭的房間看書。

「再考一天我們就自由。」林佳萱說。

「萱萱,我好怕沒有銘哥的日子。」陳湘庭說。

「有我陪妳啊!而且學長不是答應每個星期都會來陪妳,不然妳也可以去新竹啊!」林佳萱說。

「他說要帶我去他家到現在都沒有,還有他最近都有說不來的怪。」陳湘庭說。

「湘湘,老實說,我也覺得他這一個月好像換一個人。」林佳萱說。

陳湘庭拿起手機,打了電話給彭正銘。

「在忙嗎?」陳湘庭問。

「在打工整理東西。」彭正銘說。

「都畢業了,不用這麼辛苦!」陳湘庭說。

「鍾老板還沒找到工讀生,先來幫忙。」彭正銘接著說:「妳不是考到明天嗎?準備得還好吧!」

「我跟萱萱在看書,想跟你說說話。」陳湘庭說。

「妳加油看書,這學期也要全過喔。」彭正銘說。

「好。」陳湘庭說完就掛了電話。

「萱萱,妳有沒有覺得他講話有點奇怪。」陳湘庭問。

「好像跟朋友說話的感覺,不像情侶。」林佳萱說。

考完期末考,陳湘庭就急著去天台小屋找彭正銘,彭正銘正在看求職網站。

「考完了!身分證、照片、印章給我。」陳湘庭高興的說,然後看到打包好的行李,就冷了下來。

「考得還順利嗎?」彭正銘說。

「那不重要,你為什麼打包行李?不是還有一個月嗎?」陳湘庭問。

「湘湘妳聽我說,我們可能不是那麼適合。」彭正銘說。

「我們在一起這麼久還不適合?你在唬扯什麼?」陳湘庭已經生氣了。

「妳是很好的女生,是我不配。」彭正銘說。

「是因為我沒給你嗎?那我就給你。」陳湘庭在邊哭著邊脫上衣,彭正銘阻止她,並把衣服弄好。

「我做錯什麼?還是你不愛我了?好,你告訴我你不愛我,我就走。」陳湘庭哭著說。

彭正銘沒有說話,低著頭,滴下了眼淚,落在地上。

陳湘庭看到了滴下的眼淚,說:「你這個固執鬼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要搞成這樣。」

「好!我可以原諒你一次,就當作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陳湘庭擦了眼淚說。

「妳不須要跟著我吃苦....」彭正銘說。

「沒有你才苦,你不知道我不能沒有你嗎?我可以淨身出戶,今天我就跟你走。」陳湘庭說。

「你等我,我回家拿行李!」陳湘庭說完就走了。

鍾老板看到邊哭邊走的陳湘庭,覺得事情不對,趕快上了天台。

「你怎麼把漂亮小姐弄哭!」鍾老板邊說邊看到整理好的行李。

「你要回新竹了?」鍾老板繼續說:「我不是說過我會看面相,你們是這世的夫妻,你辜負人家,你會什麼都沒有。」

「我不能讓她跟著我吃苦。」彭正銘說。

「小彭,人家甘願,苦的吃起來還是甜的,你聽懂沒有?」鍾老板說。

陳湘庭回到家,就衝進房裡,胡亂地把衣服塞進行李。

陳媽媽看到陳湘庭進房後,就跟著進房,看到她在塞行李,說:「湘湘怎麼了!?」

陳湘庭抱著媽媽哭了起來,說:「女兒不孝,讓我處理就好。」拿起行李就要走。

陳媽媽趕快打電話給林佳萱:「萱萱,妳跟著湘湘看好她,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林佳萱馬上衝出門,看到正在等電梯的陳湘庭。

「怎麼回事?」林佳萱問。

「他要走了,不回來了!」陳湘庭哭著說。

林佳萱趕快拿起手機打給周天佑,接通後說:「柚子你快來,出事了!湘湘說彭正銘要回新竹,不回來了,不要問了,趕快來。」

於是陳湘庭與林佳萱邊跑邊走趕了過去,鍾老板在樓梯口等到她們倆。

「我勸也沒用,他走了!」鍾老板說。

「我不相信!」陳湘庭與林佳萱還是往天台跑。

看到小屋內燈是暗的,陳湘庭一步一步走了進去,房間已經是空的,只剩一袋衣服,露出藍黑色外套衣角。

陳湘庭跌坐在床邊,林佳萱趕快把她扶到床邊坐著。

「萱萱,來不及了!」陳湘庭抱著林佳萱痛哭失聲。

一陣腳步聲,是周天佑趕過來,只穿內衣短褲,看得出他是倉促出門。

「走了多久?」周天佑問。

「一個多小時。」陳湘庭說。

「你們有他家地址嗎?」周天佑問。

他們倆都搖頭。

「我們都沒去過他家,也沒想過問他新家地址,有打電話嗎?」周天佑問。

「他關機了!」林佳萱說。

「我打打看!」周天佑撥過去,一樣客服語音:『該用戶目前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我有他妹的賴,剛才怎麼沒想到。」陳湘庭邊說邊打開手機,找到彭亞如,打了過去。

陳湘庭打開擴音,聽到另一頭「喂!我是亞如,妳是湘湘姐嗎?」

「是,亞如妳可以給我妳家地址嗎?」陳湘庭問。

「可是我哥說不能給。」彭亞如說。

「拜託,這關係到我跟妳哥的未來,很重要。」陳湘庭說。

「好,那不能說是我給的,湘湘姐我站妳這邊。」彭亞如說。

「好,謝謝妳。」陳湘庭說。

「新竹市中...哥,你怎麼回來了!不要動我手機。」彭亞如的電話中斷。

陳湘庭再次撥過去,已經無人接聽。

彭正銘拿起彭亞如手機,按下掛斷鍵,然後封鎖、移除陳湘庭的資料。

「亞如,我們不要害人家。」彭正銘說。

「柚子,先前你有聽彭正銘說什麼嗎?」林佳萱問。

「他有一次說什麼『門不當,戶不對,不要害人』什麼的。」周天佑說。

「現在是什麼時代?我們家從來沒有說他家怎樣,他是腦袋短路喔!」林佳萱說。

周天佑去看留下的那袋衣服,說:「這有留一張字條。」

「我看!」陳湘庭說。

字條上寫了幾個字。

『對不起   是我不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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