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委託10.眾人的委託(4)

「姐姐!」

「戚戚!」

醒來的沈戚雙眼迷茫,緩了許久,眼神方重新聚焦,她環顧了周圍的人與大家所在之處,不禁莞爾:「又被異香抓過來了?這回又是因為什麼?」

風稹回答:「快結束了,現在要開始救回妳了。」

「我不死,即阿琢不死。」沈戚盯著風稹的眼睛,對方一副泰若自然的模樣引得她怪異,但很快地想到其中緣由,輕笑:「你也夢到了?」

風稹點頭,舉起灼月的手。「嗯。」

二人無俚頭的對話惹得眾人不解,不過因為風稹始終拉住灼月卻未被灼傷的舉動驚覺,似乎有什麼正在被改變著。

「你──?」灼月自然亦是查覺到這點,非常困惑,她嘗試催動禁制之力,可不曉得是否因為待於老宅,所以皇室禁制並未被啟用:「這是怎麼回事?」

她又試著催動驅逐之光,可同樣無用。

風稹露出慈善的表情,為大家解惑。「現在的公主已經用不出來禁制跟驅逐了。

沈戚藉由沈馭的攙扶緩緩坐起身來,娓娓訴說著方才她做的夢。

夢中的場景與方才對峙的場面別無二致,差別在於那個世界沒有阿琢。有人試圖在大家的記憶中塞滿阿琢的蹤影,說她是灼月的第二人格,與灼月是相輔相成的存在。

沈戚與沈馭同灼月正式碰面並非於光明村,而是在植物靈那時候;風稹與沈戚的面會才是於光明村。和他們現在所經歷的全然不同,嚴格算起來,是相反的進行。

再來沈戚被抓之事。於沈戚的夢中,是風稹愛而不得將她的消息洩漏於城主,並於旅途中時不時製造點麻煩,趁機掠奪其靈氣,才會使沈戚的靈氣衰敗如此迅速,甚至讓辛宰冥的計畫被迫提前。

若是在夢中的這時,辛宰冥早已催眠了都城的百姓,等著給城主最後一擊;灼月的能力是與野獸溝通並控制牠們,根本不是自我療癒。

「那……阿琢呢?」灼月聽著沈戚說的夢中之事,錯愕得不知該作何反應。

風稹聳肩,臆測著:「這就是個重點,我們的夢中皆無『阿琢』這個人,可現在我們所遇之事,一樁樁、一件件全皆與阿琢有關。」

他掃向眾人,又言:「原先我確實是在光明村與蝙蝠靈狼狽為奸,但是阿琢提前找到了我,並攻擊我利用動物將我遠送,避開了與沈戚的見面時機。」

「阿琢有預知,這件事不是秘密。」沈馭輕喃:「不過,這事算預知嗎?」

唐己憶起了不久前魏如琢首次於自己面前崩潰之事,忙出聲:「小姐說過,她不是這世界之人……她的執念是我們……。」

「等會兒……所以你就是阿琢口中的那個,將來一定會做壞事之人?」灼月猛地看向風稹。

風稹無語的瞟了她一點。「我根本什麼都來不及做。」

「那現在……究竟該怎麼救回阿琢?」沈戚再問,他的唇瓣輕抿。

眾人驀然緘默。

魏如琢於眾人眼中被抹滅去的畫面歷歷在目,不像是被攻擊消亡,不如亡靈消散那般發出光芒,而是她透明的身子猶如被人一點點擦掉?

風稹揪緊灼月的手,惹得她痛呼,欲甩開卻又甩不開。「你究竟要作何!」

「別亂動,阿琢若是回來,也許還會在妳體內,現在異香與詭絲非常危險,要是它們又突然出現襲擊妳,只要妳有任何意外……可就糟了。」風稹沒有轉頭與灼月對視,對他來說,灼月僅是阿琢的容器罷了。

「好了,大家先來想想該怎麼做吧?」風稹扶額,一個個點名:「我與沈戚的夢和我們實際上所遇之事相差甚遠,你們與阿琢朝夕相處,她一定曾留過什麼線索給你們,趕緊想想!」

唐己不理解風稹為何始終拉著灼月,礙於灼月於他而言仍是魏如琢的容器,所以他不得不朝二人站近一點,免得灼月又突然遭受攻擊。

「沈戚不能死……。」唐己猝然轉頭看著如今體弱的沈戚,憶起了魏如琢最一開始落水後,直嚷的話。「小姐剛從公主體內醒來時,曾多次夢囈,說著『沈戚不能死』。」

沈馭跟著點頭。「確實!阿琢出現之後,真的很盡力帶著姐姐避開危難,將她的靈氣一點點養起來。」

辛宰冥思忖著:「難道……阿琢小姐回來的要點,是戚戚得回到先前的狀態?」

風稹猶豫片刻,好似想到什麼,隻手從額間捻出一抹白霧,凝聚於掌心,形成一顆釘子。眾人見狀連連退後,那是鎮靈釘。

可沈馭的腦袋卻微微泛著痛楚,沈戚同樣擰眉,姐弟倆對視了眼,似是想到了同一件事情。

「重造一個身體呢?」風稹舉著鎮靈釘,說著他夢中沈戚前期遇到的委託。「曹氏姐妹?」

「不可!」辛宰冥第一個持反對票,他自然亦是聽聞沈戚說過曹氏姐妹的可憐事。「戚戚是生靈,這麼做有一定的風險。」

沈戚拉住辛宰冥的手,同意風稹的話,但她又有新的疑問:「重造一個身軀,靈氣能夠一起被轉移?難道我的損害僅僅是身軀嗎?」

風稹搖頭,推測:「按照那夢中給的指示,『他們』要的是『沈戚』死,所以無論妳的身軀是否損壞,妳的這具軀殼勢必得死。若是妳擔心妳的靈氣,我可以允諾妳,將我身上所有的都還給妳。」

「所以你壓根還未將戚戚的靈氣盡數歸還?」辛宰冥抓到了重點。

「我現在都還了,萬一她注定得死,豈還有重生的籌碼?」風稹冷哼,一副「你是笨蛋嗎」的眼神睨著眾人。

沈馭嚥下一口唾沫。「萬一、萬一失敗了怎麼辦?」

唐己與灼月默契地踏出一步,堅信著:「不會錯的。鐵定會成功。」

沈馭其實也是不同意的,但轉眼於沈戚對上,沈戚給予他極為信任的眼神,沈馭只好摸著鼻子往前走。「現在這裡這麼多除靈者,靈氣絕對是夠用的。」

「小姐真的能回來嗎?」久違的鼠爺爺不知從冒出來,爬上桌案,發出吱吱聲,引起眾人注意,看向現場唯一能聽清動物之言的灼月。

「不確定,只能試試看。」灼月彎身答覆著,換做是以往,她應該也想不到自己會對動物們如此有耐心。

鼠爺爺鼓起勇氣與其餘小老鼠自告奮勇,願當實驗體。灼月方明白,為何魏如琢會如此受到動物們的喜愛,動物們說起小姐之事,語態各個輕柔起來,與人們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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