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夏恩趁著中午吃飯,向父母提起這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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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啊,你怎麼突然想到這件事?」成大鵬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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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夏恩隨即將首起國民法官審判的新聞連結傳到家庭群組,新聞中提到了另外兩起引人注目的案件,包括二〇一二年的郭姓婦人家暴殺夫案,以及一九九五年的董玉玲殺夫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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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大鵬點開新聞連結,和劉美貞開始回憶起那位曾經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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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當初不應該把Jimmy介紹給她的。」成大鵬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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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看起來一表人才……」劉美貞輕輕搖頭,無奈地說道,「沒想到Jimmy竟然會對我們蕙瑜做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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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年就要出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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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之後再約她一起出來吃個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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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父母談起他們和郭書宇母親一起共事的回憶,成夏恩將消息轉告郭書宇,並提到父母對他母親的近況依然十分關心,也祝福她重獲自由後,能過上平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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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父母聊起更多和郭書宇母親相處的細節,她對郭書宇隱瞞身份的苦衷多了幾分理解,也不再對此感到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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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書會結束的兩天後,又逢週一,這天是郭書宇和外婆一同去探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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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外婆一如往常地叮囑他該帶的物品,並說起媽媽小時候在家裡幫忙顧店時,發生的各種趣事。雖然她的話中透著一絲哀傷,郭書宇依然默默聆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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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會客室裡,郭書宇向母親說起自己計劃撰寫她的故事,並且會將自己的真實身分公之於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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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靜靜聽著,輕聲答道:「無論你想寫什麼,媽媽都會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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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著叮囑他,「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過去,就去翻翻我的黑色毛衣,裡面藏著一台小收音機,是我這些年留下來的一些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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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郭書宇趕忙打開放在角落的紙箱,翻找出那件母親提過的黑色毛衣,果然在其中發現一台掌心大小的收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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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多年的塵封,它的烤漆掉得七零八落,但整體依然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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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收音機充飽電後,郭書宇坐在書桌前,將耳機插上,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播放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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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檔裡傳來母親顫抖的聲音,道出那些年她無處訴說的壓抑與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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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該我薪水比他高嗎?憑什麼我和他離婚,還要分錢給他?就只因為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他對我言語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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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錄下的每一句話,彷彿都將他帶回那些未曾參與的過去,他的心情愈加沉重,卻無法停下,只能繼續聽著,一點點地去拼湊母親曾經隱忍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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