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第一章第二話

Dales保持著推門的姿勢,慢慢的轉過頭。一個士兵正伸出青蛙般濕黏的手指,顫顫的指向他,其他打架、勸架中的妖精動作彷彿定格在上一秒,但都愣愣的盯著Dales,一些嘴巴張的可以塞下一顆鴕鳥蛋、一些瞪大本來就大到突出的雙眼、一些不停開合著他們小小的鼻孔。場面相當滑稽卻又異常沉默,Dales決定先展現友好。

「呃...哈囉?」

「不准動!雙手舉高放下武器!」

Dales一出聲,妖精們就瞬間回神,守衛迅速包圍Dales,將類似長槍的武器尖端對準他,不想一開始就引起爭端的他只能無奈抬起手。幾個膀大腰圓的文官從地上狼狽爬起,故作鎮定的理了理衣服和鬍子,其中一個走上前,清了清喉嚨

「咳嗯!你是什麼人?從哪來的?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潛入我們國家?你有什麼目的?」

他湊近Dales,試圖做出嚴肅的模樣,但Dales實際上只被噁心難聞的口臭熏得想吐。

「嘔該死老兄沒人教你刷牙嗎?」

「閉嘴!回答我的問題!」

像癩蝦蟆的妖精惱羞成怒,生氣地大吼大叫,一些濕黏的口水噴到Dales臉上。

「嘔!好啦好啦,我叫Dales,來自別的星球,偷偷摸摸的潛入是因為我沒有你們要的那什麼證件,目的是因為我在找能源...」

Dales默默停下,因為周圍的妖精們正用比剛發現他時還要驚訝的表情看著他,其中還多了幾分恐懼。

「...怎樣?沒見過外星蟑螂喔?」

「你、你是昨天那個從天而降的異星侵略者!幾百年來從未甦醒的星球防禦系統特別提醒的國際通緝犯!」

士兵們向前一步把Dales徹底困住,緊握長槍,用害怕又充滿敵意的眼神瞪著他,尖刀幾乎快要刺到Dales臉上。為首的蝦蟆精官員先是驚恐的後退幾步,接著又想到了什麼充滿算計的上下打量他,然後轉身和同僚商量了幾句。

「...如果我們抓住了這麼危險的傢伙,將他獻給國王,豈不是大功一件...」

「...反正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一個不成...」

「...好欸升職加薪...」

「不是,你們好像覺得自己講的很小聲。」

Dales無言,看來是沒法和平解決了,那他也不打算繼續裝乖,而且手已經舉累了。

他快速俐落的下蹲,趁所有妖精都還沒反應過來,伸長腿猛掃一圈,絆倒包圍他的守衛後輕鬆脫困,但他們也沒有這麼不堪一擊,很快就陸續從地上爬起來抓起武器大吼著衝向Dales。

Dales握住揮過來得長槍槍桿,把敵人拉過來給他一拳,後仰躲過攻擊,再將第一個士兵丟到第二個身上,接著一邊側身閃避武器一邊出拳重擊第三個守衛的腹部,最後以一擊迴旋踢把剩下的兩個一起踹飛出去。

本來還能站起來的前兩隻妖精被接二連三飛過來的同伴壓倒,最後他們五個浮腫的身體堆疊在一起,只能不斷發出痛苦的呻吟。

「切,就這?連熱身都算不上。」

Dales左右扭了扭脖子,捏著自己的拳頭發出咖咖響,然後轉頭"和善"的笑著步步逼進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癩蝦蟆們。

「救命啊!士兵!任何人!誰來救救我們啊!」

他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剛才囂張的嘴臉不見蹤影,糊滿臉的淚水和皺成一團的五官讓本就醜陋的臉變得更加不堪入目,Dales卻覺得無比爽快。

「你們就叫吧!叫再大聲都不會有人來救你們的!哇這句話好像變態。好啦,剛是誰說要把我拿去換升職加薪的...」

「尊、尊敬的異星旅人啊!是小的這群卑賤蝦蟆愚蠢至極、有眼無珠,請您大人有大量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等等,誰說我要殺你了?」

Dales搖著食指打斷滿臉諂媚的蝦蟆精,敲了敲指引機。

「我只是想提供一個雙贏的辦法。我可是拍到了不少你們賭博、偷懶的畫面,如果還想抓我或叫支援什麼的,我就把這些影片給你們國王看,看是逮住我的功比較大,還是上班摸魚、拿人民納稅錢賭博和差點放跑我的過比較大。」

「所以我的想法是,幫我辦個國民證、國際通行證還有其他你們星球居民應該要有的基本資料,啊還有一些貨幣,然後我進那圖拉,你們當沒看過我,我也會刪掉影片當沒看過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我會侵略什麼的,我發誓會當個人畜無害的三好星球公民直到我達成目的離開這裡。聽起來如何?」

幾十分鐘後,Dales拿著新鮮出爐的證件得意的向鞠躬哈腰的癩蝦蟆精揮手道別,還對著幫他開門的守衛愉快的點了點頭,走入牆後森林裡,但他沒注意到妖精們交換了一個鬼鬼祟祟的眼神。

———

在確認Dales走遠後,他們撥通了一個電話。

「請、請問是國安總部嗎?」

「這裡是一號出口,星球防禦系統提到的國際通緝犯闖進那圖拉了!同仁已竭盡全力阻止卻還是不敵他的陰險狡詐!」

「他還威脅我們幫他偽造身分,但同志已機智的在給他的假證件內裝上定位裝置。」

「另外,他還擁有極高的合成影片以及編造謊言能力,請不要相信他說的任何話或提出的任何證據!」

———

「呀~真是順利呢黛安,我們接下來要去哪?」

「若要探查那圖拉可能作為能源的物質朝需前往其地表之下的國土,朝正北方走五百公尺即可到達通往那圖拉首都薩土爾的快速通道,抵達薩土爾在乘坐垂直地鐵即可到地下主城安塔。」

「啊...希望今天至少能到安塔找個地方睡呢...」

Dales一邊啃著壓縮餅乾一邊前進,走著走著發現雖然都是森林,不過牆內跟牆外的感覺截然不同。

外面就是原始、充滿危機的自然雨林,裡面卻是普通鄉下的模樣,有幾條不寬但明顯是後天建造的道路,路邊有著歪歪扭扭的路燈和斷斷續續的柵欄,一棵棵巨木上零星的小屋像菌類一般,還有些妖精小孩嘻笑打鬧著跑過Dales。

沿著路一直走,不知不覺就出了樹林,來到一座開滿花的懸崖上,在崖邊可以俯瞰到薩土爾、或者說幾乎整個那圖拉的地表。

那圖拉看起來大部分被森林覆蓋,但仔細看其實隱藏著密集的城市,有三條大河流往中央湖泊,其上散佈著大小不一的浮島,而湖中心處是一棵遠望也能感受到巨大的藍紫色樹木,想必那就是因杜斯提拉母樹了。在母樹的周圍是數棵綠紫混雜的大樹,似乎有建築在樹幹中,彎曲的交通線路連結各地,還有幾顆藍色透明浮球和飛行器像孢子一樣漂在森林上空。

「哇...超美...」

「但黛安,你說的快速通道該不會是直接從這裡跳下去吧?」

「...請往左看。」

Dales轉頭,一塊寫著"往薩土爾"的木牌插在一條河道邊,河上飄著幾艘花朵形狀的小船,岸上沒有船夫或店家,看來是公共的設施,他尷尬地笑笑,隨便選了一台坐上去。

幸好並不需要什麼操作,投入硬幣就會自動帶人到目的地,Dales照做指示後原本攤平的花瓣如花苞般合上包住他,只留左右兩扇小窗可以看到外面的風景,一個屏幕彈出後開始撥放薩土爾觀光宣傳片,小船也開始移動。

Dales靠著軟綿的花瓣內壁,船內還有點淡淡的花香,他聽著影片中機器女聲的介紹,眼皮越來越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沉沉的睡過去了。

「...Dales!Dales!即將抵達薩土爾!Dales…」

「啊啊啊醒了醒了!」

Dales被黛安比平時大五倍音量的叫喊驚醒,從花蕊椅上彈起,還有些迷糊的雙眼在瞥見緩緩開起的花瓣後瞬間睜大,興奮地四處張望。

他們應是順著支流來到了剛剛在懸崖上看到的三條大河之一,可以依稀看到盡頭的湖和母樹,河道上除了和Dales一樣的小花船,還有大王蓮葉造型的輪船,像公車般載著許多妖精,以及豌豆莢似的長舟,小販在其上兜售著商品。

或大或小的泡泡球飄在上空作為交通號誌、路牌和廣告牌,Dales聽見一陣拍翅聲,抬起頭正好看到一架蜻蜓飛行器從他上方飛過。

薩土爾的森林又更加特別,中空巨樹上蓋著一層層不同的建築物,最底部、也是河流沿岸處建的是碼頭和市場,各式攤販多彩的帆布在風中搖曳,熱鬧的吆喝聲不絕於耳。

往上點是住家,房屋之間隔的較開,不規則的突出露台和窗戶,還能看到晾著的衣服,大多是由木頭和磚石所建,遠望時只能透過窗看到屋內暖黃的燈光。

更上層則是規整、有著大片落地窗的建築,只有黑白灰三色和流線型的外貌增添了現代感,可能是商業辦公室或百貨公司等等,花花綠綠的招牌、廣告甚至政府標語等等被投射到空中,有些還是立體的影像,樹與樹、層與層之間還有交錯的天橋連接。

整體呈現發達城市與森林融合的奇異景象,令Dales只能張著嘴巴、一臉呆滯地被震撼。

幸好沒多久小船靠岸的撞擊感讓Dales回過神收起那副傻樣。

他晃著腦袋下船,伸展一下身體,順著指引來到一處大廳。這裡似乎是個轉運站,一個大機械鐘懸掛在中央,時鐘下方是圓形售票亭,有好幾排等候座,來來往往的妖精矮人穿梭在方向各異的出入口間,但Dales注意到其中一些經過他身邊的行人用若有所思的眼神打量他,讓他想起自己在這裡好像是國際通緝犯的身分。

「啊啊真麻煩,要怎麼讓這星球居民知道我對他們沒有惡意勒...」

Dales一邊小聲抱怨一邊拉上外套的帽子和面罩,然後快速找到標著"垂直地鐵,往安塔"的通道走了進去。

走道通往一個光線昏暗的月台,一台毛毛蟲型的列車停靠在旁邊,鐵軌建在水裡,牆壁長滿青苔,空氣很潮濕不流通,使Dales有點喘不過氣。

確認這就是他要搭的車後Dales進到車廂內,乘客並不多幾乎都是矮人,座椅有著像雲霄飛車一般的保護桿,他找了最近的位子坐下,車門也在此時關上。

「本列車即將出發,下一站,安塔。」

隨著廣播結束,保護桿自動下降把人緊扣在座位上,列車開始緩慢的移動,慢到讓Dales質疑起保護桿的必要性,在前進幾公尺後甚至停了下來。

「到了?好像也不是啊...」

「警告!請緊握扶手,準備下降。」

廣播突然響起,緊接著Dales感覺到車廂正在垂直翻轉,不禁吞了吞口水閉上眼用力抓住扶手,然而列車在轉到九十度後又停了下來,他稍稍放鬆後睜開眼睛偷瞄。

「到底什麼情況啊啊啊!」

一分鐘後,Dales跌跌撞撞地走出車廂,衝到垃圾桶前把胃裡的壓縮餅乾全吐出來,他聽到行人輕蔑的嘲笑但已經不想管這麼多了。

「不是...所以垂直地鐵名稱來源這麼直白嗎...」

原來通往地下的路是一道洞穴裡的瀑布,鐵軌是沿著它建造的,因此列車是幾乎垂直的行駛下來,長達幾十秒的失重感讓Dales噁心,也讓沒有這般過山車體驗的他措不及防並沒出息的從頭叫到尾。

他虛弱的擦擦嘴,搖搖晃晃地走出車站,靠在牆壁上休息順便觀察一下地表下的那圖拉。

安塔其實跟薩土爾很相似,雖然頂部是土壤但被繁複交錯的樹木根系和粗大的石柱支撐的很穩固,到處都漂浮著發光球體,電子螢幕和建築燈光亮度也較薩土爾高所以並不昏暗。

只是地上建在巨樹間的房屋在地下是環繞著石柱、樹根蓋的,且由於地精族人口眾多城市顯得更加擁擠,空氣混雜著細碎的土石又不流通,另外因為沒有水路也沒足夠空間供飛行器使用,安塔的大眾交通工具是可以攀附在石壁上的多足昆蟲造型。

「呃啊...黛安,緩過來後肚子突然好餓,附近有什麼旅店附餐食的嗎?」

「搜尋中...請跟隨我的指引。」

Dales起身,剎那改變姿勢導致的頭昏讓他視野變模糊,步伐也歪七扭八,害他猛的迎面撞上一個地精,力道之大他的面罩都因此滑落了。

「你沒事吧?」

「啊抱歉抱歉我沒事我沒事!」

Dales慌亂的道歉後衝進車站後的巷子,連被他撞到的受害者臉都沒看清,自然也沒看到白髮少女臉上的疑惑和警覺。

「那個人...我好像在哪裡看過...」

「喂黛安,你確定沒走錯路?」

在不知道多少次從一條小巷轉到另一條幾乎一樣的小巷後,Dales終於不耐煩地質問起黛安,這些巷子像螞蟻窩一樣複雜又狹窄,地板還覆滿不明濕黏液體,讓他好幾次差點摔到在路過的地精身上,遭受了不少白眼。

「前方左轉五十公尺即是寇格酒館。」

他嘆氣但還是照做了,幸好確實到了他們的目的,不過跟Dales想得不太一樣,寇格酒館是一個碩大的蝸牛殼,一樓是酒吧和餐廳,二樓則是房間,周圍似乎是一個市場,但這裡的客人大多都是穿批斗篷的神秘人或壯碩又兇神惡煞的人類,攤販們也都賣一些Dales看不懂的東西,讓他有點害怕。

但飢餓和疲倦讓他放棄思考,推門進入酒館,雖然感覺到許多不懷好意的視線但他還是迅速辦理完入住,坐在餐廳角落吃晚餐,雖然只是一堆蘑菇野菜、幾塊不新鮮的肉和小麥,對吃了幾百年糊狀物和冷凍食品的Dales來說已經是至高無上的美味了。

他清盤後心滿意足地啜飲著隨贈的廉價酒時,前門被碰的一聲撞開,本來吵鬧的客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嘿~呦~各位!瞧瞧我帶了什麼回來!」

一個淺棕色頭髮的人類青年大步走了進來,他戴著細圓框眼鏡,穿著褐色調、復古樣式的衣服

,不高且身材纖細,卻背著一個超巨大包包,上面掛滿各式各樣的雜物。

「我敢說這次一定能召喚出克羅姆涅斯大人!不過我可能需要你們的幫助...啊我還弄丟了那張超帥的普夫卡有人撿到嗎...」

除了Dales之外酒館內的人們似乎都認識這個自說自話的男子,但他們只是交換了一個無言的眼神並竊竊私語地看著他把大背包放在地上,吃力地從中掏出...石中劍!

Dales驚訝的發現眼前的人即是他在森林中見到的怪物,看來當時他真的只是披著奇怪的外衣而已。

「噹噹!容我為你們介紹,封印著令人戰慄的、偉大的、世界最強的神克羅姆涅斯的昔吉里石,只要拔出上面的格拉寶劍,就能召喚克羅姆涅斯大人,還能成為他的夥伴!好了有人想試試嗎?」

眾人沉默了一瞬,然後同時爆出一陣大笑。有些人笑的不斷拍桌,甚至笑到流淚,Dales不知道笑點在哪所以只能順著乾笑了幾聲,並湊近離他最近的人想問清楚。

「呃...嘿兄弟,可以問一下你各位在笑什麼嗎?」

那人邊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水邊轉頭,打量了一下Dales。

「你是新來的啊,但任何對這星球神話有點了解的人應該都知道吧?」

「嘛、嘛就是想確認一下...」

「好吧,」

他指向呆呆抓著石中劍、看起來跟Dales一樣不解大家在笑什麼的青年

「這怪人叫艾迪林,明明是有名的冒險世家瓊斯家人卻從幾年前開始沉迷於克羅姆涅斯這種邪神,太陽神在上啊他竟敢這麼講!波米羅才是最偉大的神是全球共識好嘛!他還成為旅人在各國收集據說能召喚那怪物的各種東西,但想當然都只是被騙而已,這次八成也是。」

「嘛雖然但是,他不是什麼壞人啦,傻傻的樣子也挺討人喜歡的。」

哇原來他真的是個邪教徒啊!在Dales佩服自己的神機妙算時,客人們已經逐漸收斂笑聲,其中一個手臂有Dales大腿那麼粗、傭兵打扮的男子捲起袖子走向前,豪邁的笑著一手握劍另一手插腰。

「沒想到在腕力比賽中幹趴所有人的艾迪林竟然也有需要借助我們力量的一天!你還是太嫩了,這破劍老哥我根本不需要用力就能拔出來...」

打臉就是來的這麼迅速,寶劍連一毫米都沒離開那顆石頭。

男子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回復鎮定,故作輕鬆的清清喉嚨換了個姿勢,雙手握緊劍柄腳踩在石上用力,然而直到他手臂青筋暴起、臉頰脹紅額頭冒出點點汗水,那把劍還是紋絲不動。

「不應該啊...魯迪在業界裡可是以蠻力著名的...」

Dales聽到酒館裡的人開始這麼竊竊私語著,魯迪顯然也聽見了,惱羞成怒地放開石中劍。

「你們這群傢伙別急著嘲笑我!給我自己來試試!今天誰能拔出這把劍老子包了他在這家店的所有費用!」

這話讓所有人都來勁了,摩拳擦掌的排隊嘗試,但別說一個人了,兩三個壯碩的男人一起出力也沒讓寶劍移動半分,後來甚至有人試圖運用物理原理或科技工具把它撬出來卻只是讓自己摔得東倒西歪。

當眾人聚集在石中劍旁鬧成一團時,Dales拿著那張他撿到的紙卡默默湊近在一旁觀戰、時而期待時而失望的艾迪林。

「嘿呃...我想這是你的呃...你剛說的什麼普夫卡來著?」

「哇啊!不要突然跟別人搭話啊真是...啊我的卡!謝謝謝謝!真的非常感謝!」

艾迪林被Dales嚇了一大跳有些不滿,但很快就被尋回小卡的喜悅覆蓋。

「請問我該如何報答你呢?啊你又是在哪撿到的?咦我們是不是有在哪見過...」

「呃相信你是記錯了哈哈,在哪撿到不重要啦,也不用報答我助人為樂嘛...掰!」

Dales不想跟怪人扯上關係,轉身就想溜回房間休息,卻被一個強而有力的臂膀攬過。

「喂你是新來的吧!交個朋友,也來試試吧你!」

「呃我就不用了反正我也沒啥力氣,不過朋友倒是可以交個...啊噗!」

「說什麼呢看著像練過的怎麼這麼娘們,不試就是不給我面子啊!」

Dales被魯迪一掌拍到劍旁,又被這番話搞得下不來台,只好握住劍柄輕輕一拔。

「看吧我真的拔不起來...欸?」

酒館一片寂靜,所有人包括Dales自己都愣愣地看向他右手中握著的格拉寶劍,劍身閃爍著鋒芒,倒映出眾人目瞪口呆的臉。

「呃...沒事發生是正常的嗎?」

就在Dales小心翼翼問出這句話的下一秒,石頭和劍瞬間崩解成碎屑,不知道從哪裡捲起一陣夾雜砂石狂風,酒館內的照明忽明忽暗,最後徹底熄滅,Dales只能半睜著眼凝視黑暗中走出的一個若隱若現的人影。

「是何人,喚醒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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