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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人影|這是推理還是動作片

「阿瑞,吳宏瑞,是我的愛人。那時幾乎沒什麼人認同我們兩,都一致肯定不會有好結果。但,只要我父母不阻饒我們,說不定還是有機會的。就是不知道,阿瑞後來去了哪裡......。」

「你們是楓櫻的學生吧?那裏是我創立的,所以看到它現在的樣子,我很感動。希望他也能看到……」

接下來,那個黑影就陷入了悲傷中,而若他口中所說的皆屬實,那他就是林慎宇了。武洛知道他還存在此,一定代表他的執念未消。他大概想了想,知道那一定是創校人口中的吳宏瑞,只可惜不知道到底該做到哪步。是找出真相就好,還是要給他好的結局?就連那人是生是死都還不知曉,武洛沒辦法妄下定論。

「你覺得呢?」雖然不抱期待,武洛還是問了身旁的人。

「八成不在了。」蘇㭇清小聲道,泛著金光的豎瞳直勾勾的盯著林慎宇。看來他是動用了妖力吧。

「八成,所以只是推測?」武洛不太確定他所看到的是甚麼,但為了不要白忙一場,他打算問的仔細點。

「對。是他的記憶,讓你也看看?」蘇㭇清認真的看著武洛問道,後者猶豫了片刻後還是答應了。

畢竟,眼見為實嘛,還是自己看過比較好相信。況且這裡是他家,不會有人在意他們奇怪的舉止。接下來的畫面就是武洛和蘇㭇清兩人都死死盯著黑影,而較剛才不同的是,武洛的雙眼周圍也佈上了些許金光。不知過了多久,蘇㭇清停下了視野共享,而人便開始討論彼此發現的事情。

在武洛剛剛所見到的畫面中,有很大一塊的面積是有關吳宏瑞,然而在某個關於這人的記憶中,卻有著像是車禍畫面的記憶。只有那段記憶模糊不清,很顯然是主人記不清楚,又或是不願記得。

不只如此,武洛在共享視野的期間看見了在蘇㭇清眼中的黑影。祂有著如同一般人一樣的外表,也難怪當時的蘇㭇清會叫住他,原來他們所看見的並不相同。

回到正題,武洛也認為蘇㭇清的推測極為合理。作為當事人的林慎宇應該也很清楚這件事,但太過強烈的情緒讓他在死後忘了這件事,忘了他的愛人早已死去的事實。武洛猶豫著該怎麼解決這件事,告訴他事實可能會讓他成為惡靈,告訴他其他的結果又是在說謊。

武洛下意識地看向那妖,期望從他的想法得到答案。而他所謂的那隻妖,正看著天空發呆,恢復淺灰色的眼瞳沒有任何情緒,告示著主人沒再思考的事實。

「唉……你覺得呢?吳宏瑞會去哪?」猶豫了許久後,武洛才開口問道,只不過他完全不相信蘇㭇清能給出多有用的答案。

「車禍死了啊。」蘇㭇清滿臉疑惑的看著武洛,彷彿不理解他詢問的意義,而武洛確信他們的對話能被黑影聽見。

果不其然,武洛感覺到身旁突然有股強烈的怨氣。正當他想封住那人影時,那股怨氣卻全數消散,只剩跪坐在地的黑影。對武洛來說,這樣的現象簡直莫名其妙,但在蘇㭇清的視野裡,卻是上了年紀的男人痛哭流涕的畫面。

看著一頭霧水的武洛,蘇㭇清默默地分享了視野。在那微微的金光附上的那刻,林慎宇的動作和話語清楚地傳到他耳中。

「啊,對啊。這種事情,怎麼能忘了……」

「雖然不被眾人接受,不被長輩接受,但我們還是不曾分離……」

「不管在怎麼怨恨不能和你白頭偕老,我也不能忘了,一直在我身旁的你。」

黑影想起了過往的一切,嘴中不停地唸著他和愛人之間的種種,提醒著自己他曾經是如此幸福。他在樹下的那幾年,也感受到了世間的變化,如今的社會,不再如以往的刻板。隨著身影的消散,旁觀的二人都清楚這代表著心結的消失,武洛眼前的景象也回復原先的樣子。而隨著黑影的殆盡,蘇㭇清的聲音也傳來。

「天色已暗,但報告的主題。」平靜的嗓音宣布著讓人心寒的事實,武洛絕對不會承認他已經忘了這件事。

「呃啊啊啊啊。」武洛的哀號蓋過了一旁傳來的貓叫聲,也惹的蘇㭇清揚起淺笑。

沒過多久,武洛就在蘇㭇清熱切(其實就是冷淡地盯著)地注視和合理的提議下,讓他在自己家過夜。當然,主要目的還是為報告定主題和找資料,而武洛也不擔心會有甚麼大問題,除了他是否有辦法在這種情況下睡個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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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不出意外地熬了個徹底,就連武洛也沒想到時間能過得那麼快,好在最終的資料都準備完成了。相較於武洛失魂落魄的樣子,蘇㭇清依舊頂著神仙般的容貌跟他一起去學校。

路過了布告欄,上頭的幾篇文章有關於貓咪出沒的、有關於同學知名度的、甚至還有關於老師戀情的。武洛不禁感嘆,這才開學幾天就能有這麼多東西能寫。

踏入教室,坐定位,等待上課。而鐘響後,才是真正的噩耗。老師告訴大家,因為課程不趕,今天這節課的時間就讓同學找資料。武洛當下又再度重演了昨晚的哀號,只不過是用著只有同桌能聽到的音量。

「好困,我補個眠吧......。」在老師說了"只要資料找完,只要不違反校規,做甚麼都可以"之後,武洛最真實的想法脫口而出。

蘇㭇清對此毫無意見,開始今日的放空大業。視線落在窗戶外面,不知在看著甚麼。他的眼神不似以往般的固定,偶爾飄忽到正在補眠的同桌。而當下課鐘聲響起前的那一刻,蘇㭇清的眼眸卻忽然閃過金光,而此時的窗外,是一隻有著紫色眼瞳的黑貓。

那隻黑貓在蘇㭇清的注視下迅速離去,而他的表情肉眼不可見的暗了下來。鐘聲過後,武洛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對蘇㭇清問個好就去準備下堂課了。剛睡醒的他,顯然沒發現他同桌微微露出的些許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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