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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陌生時代

「醒醒。」在一片黑暗中一直有個聲音重複提醒古家命該醒過來了。

『嗯?我到底睡了多久?我記得最後看見的是...啊..是真生叔叔死掉的一幕,然後..?然後我就不太記得了』古家命朦朦朧朧的思考著。

過了不知道多久,唰的一下忽然睜開了眼睛,黃昏的太陽從紫藤花縫隙照射了下來,眼睛不適的又瞇了瞇眼,待適應了光線之後睜大了眼睛看著上面的紫藤花樹,呆呆愣愣的。

「你終於醒了。」聽著這熟悉的音調語氣,突然反應過來,阿...這是一直叫我醒來的聲音。

古家命挺直了腰坐了起來,上半身發出了劈哩啪啦的關節聲,轉頭看著眼前坐在旁邊長椅上長得像無慘的幼臉,但是有一頭白髮就像歷代主公一樣,又看了看四周貌似是一個山頭周圍圍了一圈紫藤花樹,自己躺在了一個像棺材一樣的木箱子裡,頭上這顆紫藤花樹是整個山頭的中間也是最大顆的一個,感覺就像特意種來守護自己。

「這裡是產屋敷的禁地,種滿了紫藤花樹是為了不要讓鬼找到與打擾,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產屋敷第九十七任主公名叫產屋敷耀哉。」主公耀哉看了一眼古家命,微微一笑又繼續喝了手中的茶,彷彿對這個睡了很久的少女一點感興趣都沒有。

「阿…..,我是古家命,請問一下現在是什麼時候?我沉睡多久了?先生跟真生還有主公…獵鬼人們都怎麼樣了?你怎麼看起來這麼小…」古家命一時分不清這裡是現實還是在夢裡,自己是不是還未醒過來,聽到他自我介紹叫耀哉,很難相信眼前的這一位就是原劇情裡面主角的老大阿!  

「慢慢來,現在是大正時代,西元1901年,根據家族記載…繼國緣壹被他的弟弟給殺死了,煉獄真生在你沉睡的那天…已死亡,那一代的主公在那天襲擊存活了下來並傳承了這一切,包含你的事,而繼國緣壹跟煉獄真生後來都葬在了繼國緣壹的妻兒旁邊,家父在我四歲時過世了,所以我提早繼承」耀哉看著手中的茶杯認真回答了古家命的問題。

『阿…這樣阿,不論是真生叔叔還是先生都早已不再了阿,就算順利活下來也沒辦法活到大正時代,看來又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古家命垂下眼眸臉色陰暗,良好的接受了自己又穿越的這一個事實,突然發現跟自己一起躺在箱子裡的還有一個布包,打開裡面有兩封信還有一盒帶著針頭的紫藤花毒與一袋糖果最下面還有一個狐狸面具,兩封信上一個屬名繼國緣壹另一個是煉獄真生。

先拆開緣壹的信只有短短幾行字〔讓你在陌生時代活下去我感到很抱歉,但這一切必須由你來解決….我有告知每代主公大人如果我去世了就把我葬在家裡陪伴真生與妻兒,有空可以去看看我們,我在那邊給你留了點東西,另外我希望你能夠去尋珠世一趟,她能幫助你,祝安康。〕

真生叔叔的信有點長〔當妳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肯定已經去世了,不管是在妳沉睡前去世還是之後去世,總歸就是我不再了,留下這封信是為了表達一些事情,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不要因為我們去世而傷心難過,這都是命中註定的…不論在哪個時代你的身分與血脈註定會讓你遭受不公的對待,希望你不要因此討厭人們,還有可以去尋找面具上那個印有【鐵】字的人,他應該可以打造出你想要的所謂針灸的東西,很抱歉這我本來想親自當作生日禮物送給你的….還有你永遠都是我們的驕傲〕

信不長但是能感受到他們滿滿的關切,拚盡全力也要留點東西好讓我在陌生時代有點念想,古家命的眼睛滾出豆子大的眼淚滴在了信上『他們到死都還在掛念我在陌生的時代能不能過得好,我只是隨口提的一些事都被他們記著,好想…好想回到他們的身邊阿,可是不行我是他們期待能終結這一切的人』越想越難過最後變成放聲大哭。

耀哉慢慢的品嘗手中的茶,靜靜地沒有打擾古家命的哭聲,耀哉知道古家命從一個溫暖的舒適圈一下子被扔出來要獨自面對這一切多麼不容易,自己還有家族支撐著,但古家命什麼都沒有他只剩手上的遺物與回憶,待古家命哭聲越來越小聲只剩下啜泣的時候突然開口道「命,你來做我的妹妹如何,我不強求你改姓改名,畢竟那也是我們祖先取的名字非常有意義,如何?」耀哉認真的看著眼前啜泣著跟自己相差不大的小孩。

古家命聽到這話,慢慢的停止了哭泣,突然想到自己現在5歲,蝴蝶忍是在6歲的時候遭遇鬼的襲擊然後被悲鳴嶼行冥救下,那是不是認耀哉為哥哥會更好的接觸這些呢?古家命下了一個決定「好,我願意」回答了耀哉之後,收拾好了情緒與這些東西,用力從木箱子站起來的時候全身又發出了一陣劈哩啪啦關節聲響『真的睡了太久…感覺身體都不再是我自己的,看來這下得好好訓練自己了』要跨出箱子的時候身子還往前傾要跌倒了,幸虧耀哉及時站了起來扶住了古家命。

「走吧,回我的宅子,我再給你安排一間房,對外你可以稱呼我為耀哉沒關係,我們可以慢慢認識」耀哉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繼承了每任主公應有的魔力,讓人不自覺放鬆平靜下來。

到了耀哉的宅子已經是傍晚了,因為耀哉還有事情要處理,所以就請主宅的人帶古家命去她的房間,說晚餐的時候會再請人帶她一同用餐,古家命跟在主宅的人身後走一邊觀察宅子『不愧是千年家族,這個宅子在前世也很少看到的那種大氣與莊嚴感,接下來得好好來思考之後我該怎麼在這個時代行動,我既不想要破壞劇情又不想錯過每個人可以拯救的時機,這麼想來我還真貪婪每個人都想拯救不論是忍還是香奈惠或者其他鬼殺隊的人…但是又怕我這個真蝴蝶搧的太多導致劇情整個崩壞,走向了我不知道的方向,果然還是要想辦法稍微控制一下。』

到了晚餐時間,有人敲響了古家命的門「命大人,晚餐時間到了,主公大人讓我帶妳過去與他一同用餐。」外面那人恭敬的說道,沒有因為耀哉認了一位妹妹而絲毫不敬。

「好的請等我一下,我收拾馬上出來」不知不覺到了該吃晚餐的時間了阿,時間真的過得很快,確實一眨眼…就幾百年過去了,古家命對於時間還是耿耿於懷。

到了飯廳那人打開了門「主公大人,命大人到了」說完就退下了。

古家命沉默的坐到了耀哉的對面,耀哉沒有介意命的沉默反而開心的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會拒絕我的邀請不跟我一同吃晚飯呢,晚飯過後我們可以聊聊嗎?」耀哉說完也沒有等命回答問題就自顧自地安靜吃起飯來,似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聽聽眼前這位少女的故事了,古家命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就安靜地吃起飯。

晚飯過後他們移動到了主宅屋簷下的外廊上坐著,還讓人砌了兩杯茶,打算邊賞月邊品飯後茶。

「我可以直呼妳的叫命吧?不好意思,因為沒有跟兄弟姊妹相處過,所以有不足之處還請見諒,如果我問的問題妳不想回答也可以不答」耀哉看著古家命眼睛誠懇的語氣,古家命撇了一眼耀哉只是微微點頭又看像天空的月亮。

「家族歷代的書中寫道妳的血脈是半人半鬼對吧?沒有惡意只是確認一下,關於這點我希望妳不要對任何人說,人心叵測難保這個消息會傳到無慘的耳裡。」

「對,我的血脈是半人半鬼,平常我會用人的力量去壓制鬼的力量,但有個人說過我隨著年齡越來越大會越難壓制這個力量,隨時會有爆走的可能,所以我平時必須吃這個糖果來維持身體內的紫藤花毒,雖然能抑制住身為鬼的氣味但鼻子厲害一點的人或者感知氣息厲害的人還是能知道的,還有一個東西是濃縮紫藤花毒,一但我使用能力或者壓制不住的時候就得給自己來上一針」古家命從懷裡拿出針與糖果給耀哉看。

「原來是這樣,因為鬼殺隊幾乎都是被鬼殺害了至親之人或者毀了家園的人,他們…可能一時間無法接受妳的身分,但是在鬼殺隊歷代中也不是沒有依靠吃鬼來獲取力量之人,接受妳也是時間的問題,接下來妳的打算如何?」

「耀…哥哥,我打算去深山裏面鍛鍊自己,我的身體躺的太久了,先生傳授的東西必須去複習一下,還有我也要去探望先生的墓去與…去尋找一個人,一年後我會回來這裡的,我想問問目前有多少呼吸法?」古家命有點緊張的絞著手指。

「沒事,妳不必全部都告訴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與使命,妳就去做妳該做的事情吧,鬼殺隊的柱現在只有一位岩柱名叫悲鳴嶼行冥,之前有其他的柱但都因為一些原因而退位了,流派有水之呼吸、雷之呼吸、炎之呼吸,這些是目前有培育師在培養的,明天妳去挑選一顆鳥蛋,我會幫妳培養成專業的鎹鴉,妳要出發的時候記得跟我報備一聲,不然我會擔心妳的安危」耀哉說完這些起身對命笑了笑,轉身回屋裡去。

古家命看著遠去的背影,心裡一絲絲暖意突然發現不論在哪個時代,都會有人真心相待,至少目前沒有感受到惡意,在原著中耀哉把每個鬼殺隊的人都當成自己的孩子,我應該是可以放心信任這位突如其來的哥哥吧…

隔天一早,跟著主宅的人來到了隱培養鎹鴉的地方,隱的人請古家命進去隨便挑選一顆鳥蛋,這些鳥蛋幾乎是鬼殺隊收集來可以培養成鎹鴉的,大部分都是烏鴉的蛋但也有一些出乎意料之外的品種。

古家命一眼就相中在角落裡有一個小小的蛋顏色灰灰的與這成堆五顏六色鳥蛋中格外不起眼,伸手拿起了這顆蛋,在手裡感受到了裡面的頑強的生命力,把牠交給了隱的人請他們幫忙孵化與培養。

「我們培養好之後就會請牠飛到您身邊幫助您,還請您留下貼身衣物好讓牠認得您的氣味」古家命點了點頭把自己的一件衣物交給了隱。

離開這裡後,回到屋子整理了該帶的東西,也把狐狸面具帶在臉上遮住了半臉,在前往主宅門口的路上隨機抓了一個主宅的人,請他幫忙告知一下耀哉自己要出遠門了,一年後才會歸來,交代完之後就朝著門口走去,看著遠方,決定第一站先生的埋藏之地!

深吸一口氣運轉著全集中呼吸奔向了遠方森林。

「一路平安,祝妳一切順利,命。」從主宅門口側面走出來看著遠去的背影,耀哉衷心的祝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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