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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跟假裝姐姐一起蓋房子

兩人回到房間,梁立家叫翁欲和帶上昨晚換下來的衣服,領著他到旅館附的公共洗衣區,梁立家說:「公共的洗衣機可能不太乾淨,但現在的情況沒得挑剔了,三合院畢竟是廢棄的,不知道有沒有洗衣機,我們總要有乾淨的衣服穿。」

翁欲和點點頭,在梁立家的指導下使用洗衣機洗衣服,洗衣加烘衣要等一個小時,梁立家利用這段時間跟他自我介紹。

「我叫梁立家,今年24歲,樑柱的梁,建立一個家的立家,名字是奶奶取的,她覺得有一個房子才算有個家,在她那個年代,我奶奶努力了一輩子買了一棟房子,我在那裡長大,所以奶奶是在期許我未來也能擁有一個安穩的家。」

翁欲和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梁立家,他在疑惑既然如此為什麼梁立家要去住廢棄的三合院?

梁立家無奈笑笑,語氣隱隱夾著低落:「奶奶過世後,我一個人住在那棟房子裡,結果政府要辦都市計劃,公家單位直接上來要我搬走,還拿出房屋拆除的同意書,我才知道原來那棟房子過戶給了奶奶的其他兒女,我根本不認識他們,他們也完全不顧我的情況,簽了同意後把錢全拿走了,整個過程裡,他們任何一位我都沒見過,你說扯不扯?」梁立家擺擺手,講到這裡,她語氣居然變得輕快,「剛好我工作也不順利,老闆用各種手段逼我自己離職,所以我離了。」

翁欲和靜靜看著眼前的人,她也是如此的不容易,突然想到昨天她在公車站跟他說的:連你這個還在讀書的少年都無家可歸,這社會也太難混了。

他忍不住低頭無奈笑笑,不自覺說:「是啊,這社會也太難混了。」

梁立家靜了一會,似乎是在反應翁欲和的回應,洗衣機的運轉聲在這片刻的空白裡喧囂,有規律的嘈雜著,梁立家輕聲開口:「那間三合院在我以前的家附近,沒有被拆除,我只遠遠看過幾次,還挺大的,聽奶奶說住在那裡的阿祖去世後三合院就廢棄了,三合院的所有權不在我這裡,住在那裡…可能隨時都會被趕吧……不過,趁著現在那裡還沒有任何人注意,就當作是個休息站,在那裡我們好好安頓彼此,」梁立家看向翁欲和,把一隻手握拳往上一舉,語氣高昂:「整裝再出發!」

一陣風吹來,撫動了梁立家的長髮,白雲正好飄動起來,烈陽探出頭,把梁立家飛舞的頭髮染得金黃,也許是因為這樣,翁欲和才會覺得梁立家的笑容格外燦爛。

拿著洗好的衣服回到房間,差不多該收拾東西退房了,翁欲和只是將衣服裝進塑膠袋裡,提在手上,就收拾完畢了。

他看向忙碌的梁立家,梁立家跑進浴室,把洗手台上的肥皂、牙刷牙膏、浴帽、梳子、髮夾……甚至是小包裝的沐浴乳、洗髮精等全裝進背包裡,在她把馬桶旁的面紙連著捲筒一起拿走時,翁欲和終於忍不住開口:「那些是可以拿的嗎?」

「當然了!但是毛巾浴巾或其他就不能拿了,床頭櫃那本冊子會寫什麼不能拿,三合院裡應該沒有物資,所以搜集資源很重要。」梁立家邊說邊走到零食區把餅乾跟泡麵還有茶包全部裝到背包裡,翁欲和則是走到床頭詳細看那本冊子,還真的有寫哪些物品不能帶走,甚至標示了床具跟毛巾等物品的價格,居然還可以購買?

梁立家已經走到他身旁,把床頭櫃上的衛生紙全裝進背包裡,她的手在保險套上停了三秒,竟然也拿起來全裝進包裡了。

翁欲和愣了愣,得出結論:應該是偶爾會帶男朋友回三合院過夜之類的吧?

然而梁立家只是覺得不拿白不拿,無聊的時候裝水變水球打水仗消遣也行。

東西該搜刮的都裝好後,梁立家想到什麼突然樂了,她笑看著翁欲和問:「這樣像不像玩喪屍遊戲時闖進空房殺光喪屍後搜刮物資?」

翁欲和沒有跟上她的話題,他停頓了下,問:「什麼?」

梁立家以為他沒聽清楚,又說了一次。翁欲和表情有點抱歉:「我沒辦法跟你聊這個話題,我沒有玩過遊戲。」

「你都19歲了,從來沒玩過遊戲?!電腦遊戲、手機遊戲都沒有?」梁立家震驚了。

翁欲和點頭:「家裡管很嚴不讓我玩,從小聽他們說遊戲有多不好,我也就沒有興趣了。」

相處到現在梁立家也猜到了他家裡嚴格的教養,翁欲和的禮數跟氣質都顯現他是一個高貴的少爺,家裡雖然把他教得很好,但從來不給他玩遊戲也太壓抑了,能逼得這樣乖巧的孩子逃出家裡,他肯定遭遇了很嚴重的事。

拿鑰匙的事依舊交給翁欲和,他直到最後還是認真觀察房間斷電的樣子,跟在梁立家身後,他深深看著手上的房卡,翁欲和感慨人生第一次開房,雖然不是做那種事,卻意外的有趣。

翁欲和再看向梁立家的背影,想著:梁立家真是個奇特的人。

兩人等公車的時候,梁立家繼續跟翁欲和閒聊:「那你平常的消遣是什麼?」

翁欲和道:「小學三年級以前,是千片拼圖、外國原音卡通、兒童版的經典文學、理科學雜誌。」梁立家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她小學三年級每天都在啃餅乾看兒童台卡通,最喜歡神奇寶貝。

「小學三年級到六年級,是外國原音影集、原文兒童版經典文學、原文理科學….」「等等!」梁立家忍不住打斷他,「你這樣有消遣到嗎?」

翁欲和看向一臉震驚的梁立家,她的表情過於豐富,翁欲和嘴角不自禁微彎:「至少不用只學接管公司的事。」

「看吧!什麼消遣!根本是上課對吧!」梁立家急得跺腳,翁欲和快要被她逗笑,反應為什麼要這麼大?但教養讓他覺得現在不該笑,所以忍著。

「那麼什麼是消遣呢?」翁欲和認真詢問梁立家,梁立家一臉同情的回答:「消遣就是不需要動腦,單純獲取快樂的事,比如說逛街、唱卡拉OK、吃美食等等…」

翁欲和眼神微動,在心裡深深記下:消遣就是不需要動腦,單純獲取快樂的事。

他悄悄許願,希望未來總有一天,他能獲得消遣的機會。

今天的天氣很舒適,太陽不會太大,還一直有涼涼的微風吹拂,梁立家愉快的瞇起眼欣賞著風景,這才發現騎車經過的人頻頻轉頭看翁欲和,梁立家再看向公車站的其他人,才發現已經有幾個女孩子漲紅著臉一直偷看翁欲和,還興奮的低聲議論著,梁立家仔細端看身旁的少年,翁欲和的黑髮被風輕輕吹動,潔白的額頭若隱若現,深邃的眼眸被陽光照得發亮,他好像在發呆,直直看著前方,陽光沿著他的下顎至脖頸描繪出金黃模糊的線條,將他整個人蒙上夢幻的濾鏡,即便穿著一身素到不行的運動衣褲,翁欲和依舊性感迷人。

梁立家不禁搖頭嘖嘖兩聲,翁欲和進演藝圈闖蕩也能賺大錢吧?他要不要罷了。

她收回視線從皮包裡拿出兩張悠遊卡,一張是她大學的學生證,另一張是朋友不要送她的普通悠遊卡,梁立家把學生證留給自己,另一張遞給翁欲和,問:「你有搭過公車嗎?」

翁欲和疑惑的接過來,看著她搖頭:「從小到大我都是家裡司機接送。」

梁立家愣了愣,下意識猜想翁欲和的家底,又馬上打住,她不會去探究他人的事,如果對方分享給她,她再聽就好。

梁立家耐心指導:「這個叫做悠遊卡,等一下上公車,把卡片放在感應機上,聽到有感應到的聲音,再把卡片拿開去找位子坐,我會走在你前面,你模仿我就好。」

翁欲和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然後低頭翻看悠遊卡。

兩人的對視結束的霎那,梁立家看見翁欲和附近的女孩正舉著手機將鏡頭對準翁欲和,梁立家繞過去悄悄走到女孩身邊看她的螢幕,還真是在偷拍啊!

梁立家立馬皺眉伸手拍女孩的肩膀,在女孩看她時低聲道:「偷拍他人是不尊重的行為,下次不要這樣了。」女孩皺了皺眉訕訕收起手機。

梁立家走回翁欲和身旁,公車正好進站了,翁欲和跟著梁立家的動作,看她舉手招車時也跟著懵懂舉手,像什麼都不會的雛鴨學著鴨媽媽的樣子。

上了公車後,梁立家嗶卡,機器發出:悠遊卡上車。的聲響。梁立家往前走兩步回頭看著翁欲和,確認他也順利通過嗶卡,兩人幸運找到相連的兩個空位,梁立家喜歡坐靠窗,她沒跟翁欲和客氣直接先坐了進去,翁欲和隨後坐上,跟她保持一定距離,沒挨著她。

梁立家將兩張悠遊卡收好,跟翁欲和說:「等等下車一樣要嗶卡,到時候我再把卡片給你。」翁欲和點點頭。

公車可能有些舊了,廣播完全聽不清,跑馬燈上的字也不大清晰,還只停一會就滾動消失。梁立家根據Google地圖估算的時間調好手機鬧鐘,抬頭看見翁欲和身邊就有一個下車鈴,梁立家伸手就能碰到,她安心下來,認真注意窗外的景色。

翁欲和也沒跟她搭話,他靜靜觀察公車上的一切,分析理解他從沒接觸過的「一般人生活」。他看見有人讓位給上車的老人,老人笑著道謝、看見推著嬰兒車的夫妻將嬰兒車靠在寬敞的走道邊,夫妻倆一起逗著嬰兒、看見外國人隻身一人上車,耳朵裡一直塞著耳機……

公車每駛離一站,翁欲和就獲得一點逃離那個家的救贖感。

他希望公車開得越遠越好,窗外的景色越陌生越好,他奢望過一般人的生活。

窗外的房子越來越低矮,綠植也越來越多,梁立家將悠遊卡拿出來遞給翁欲和他的那張,然後伸手按下翁欲和身側的下車鈴,車上瞬間亮起一排不明顯的紅色小燈,梁立家說:「到了,我們準備下車吧。」

公車慢慢在一間小學校旁停下,翁欲和跟著梁立家下車後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這裡似乎是一個偏僻的鄉鎮,他在前方不起眼的小角落看見了電話亭,記下了它的位置。

梁立家說:「那張悠遊卡裡可能有幾百塊吧,就先給你用了,身上完全沒有錢是不行的。」

翁欲和誠懇道謝:「謝謝你,我會把這筆錢也記下來,連同昨天開始的花費,等我有錢就全部還你。」

梁立家沒太在意那些錢,不過還是點了頭回應。

她帶著翁欲和往小路走,四周都是不到三樓的低矮房屋,還有一塊一塊的田地,幾乎沒有商店,幾個老人三三兩兩的閒聊,翁欲和看著路牌,記下自己身處的地方。

拐進一個轉角,兩人眼前出現一間廢棄的三合院,有的房間沒有門,能看見裡面的磚頭散落一地,房屋似乎蒙著一層灰,有隻流浪貓在內埕中央趴著打哈欠。

梁立家雙手叉腰呼出一口氣:「就是這裡了,我們先...大概參觀一下吧。」她看向翁欲和笑了笑。

這個三合院算小,左右兩排各只有兩間房,加上中間一間大房,總共五間房,左邊的兩間房都是房間,都沒有門,裡面的床又髒又破,地上散落一片磚頭要清理,缺失的門也不知道要如何找來補上。

右邊的兩間房都保有門,其中一間分成兩個隔間,導致隔間的空間都很小,其中一個隔間有極簡的廚房設備,另一個隔間有很早期型號的小電視,還有一張小餐桌,跟一張長藤椅。應該是廚房跟客廳了。另一間房一樣是房間。

中間的大房是作為神明廳使用,祭祀的實木大桌還在,但沒有神像也沒有祖先牌位,整個空間空落落的,怪滲人。

梁立家的目標是今天清理出兩個房間,她跟翁欲和一人一間睡,明天再清理好廚房那間,剩下的就先不管了。

如此一來眼下只有一個問題,能當房間的有三間,但只有一間有門,梁立家跟翁欲和商量起來:「你想住哪個房間?」

翁欲和沉默了,他知道要把有門的房間讓給梁立家,只是不禁思考要怎麼在沒有門的房間度過一夜,還有那個床也不知道能不能睡,還是應該讓梁立家睡藤椅呢?

梁立家在翁欲和還沒回答的時候,也開始思考,她猜測翁欲和會把有門的房間讓給她,不過這裡是鄉下,晚上會有蚊蟲,沒有門也太難受了,還會沒有安全感,反正昨天也跟他共處一室了,先繼續睡一間再來思考門的問題也不是不行,所以梁立家開口道:「不然我們先清理好一間房間吧,如果清理完時間還夠再清理出第二間房間。」翁欲和點頭說好。

梁立家用手機整理出需要的清潔工具,這個三合院如梁立家所料,什麼物資都沒有,連掃把都沒有,幸好三合院外面有個水龍頭出水正常。

他們一起到附近的大賣場買齊東西,合作將東西都帶回來,然後分工開始打掃起來,翁欲和雖然笨手笨腳的,但他很認真學習也沒有偷懶,梁立家跟翁欲和一起拎著一大包一大包的垃圾放到三合院門口,正好隔壁有個老奶奶從家裡走出來看見了他們,老奶奶疑惑的走過來打招呼:「你們住在這個家嗎?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欸,是今天才來嗎?」奶奶講的是台語,翁欲和沒有聽懂,梁立家上前跟奶奶攀談,她用台語大概告訴奶奶他們的處境,奶奶可能是退休了每天都很無聊,特別的熱情,把梁立家跟翁欲和招呼到家裡,用兩個大碗公裝了自己煮的冰綠豆湯招待梁立家跟翁欲和,還叫上老公去修理三合院的傢俱,老爺爺跟老奶奶一樣熱情,他戴著公廟的帽子,拎著工具麻利的去了。

翁欲和以為梁立家跟奶奶認識,自己莫名其妙受到這樣的款待,受寵若驚的雙手捧過綠豆湯,認真向奶奶道謝,翁欲和用衛生紙細緻擦拭臉上的汗跟手上的灰,然後才斯文的喝起綠豆湯。

梁立家一邊喝著綠豆湯一邊跟用台語和老奶奶聊天,老奶奶問:「這個少年郎長得真好,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長相這麼俊的人!他是你的男朋友嗎?」

梁立家搖搖頭:「不是,他是我的...弟弟。」

老奶奶點點頭,繼續道:「你們今天就要住在那裡喔...那邊有可以洗澡的地方嗎?床是不是也不乾淨啊?我家很小,就我跟我老公一起住,女兒已經嫁出去了,很久才會回來一次,我看到你就會想到我女兒,要不你們今天先在我家洗澡,房間如果還沒清理好的話,我們這裡有一間空房,是女兒回來的時候住的。」

梁立家心中驚喜,但她沒能回報老奶奶,表情猶豫:「奶奶你的心意我真的很高興,但是我沒有辦法回報你什麼。」

老奶奶笑得和藹:「不用!不用!是要回報什麼,沒關係啦,你就多跟我聊聊天,每天都跟我老公待在一起我快無聊死了,還有這個帥孩子啊,也多讓我看看,多看帥哥我也會開心啊!」

看老奶奶越說越開心,梁立家放心笑了,她誠懇的道謝:「奶奶謝謝你,那我們就不客氣啦!」

老奶奶笑得很高興,她拉著梁立家的手輕拍她的手背:「對了!我今天去市場買了一條很大的魚!很新鮮喔!老闆還給我便宜50元欸!今天正好煮了大家一起吃啦!不用跟我不好意思欸,平常只有我跟我老公就隨便煮一煮而已,今天這麼多人我才會想煮好一點,所以你們要多吃喔!吃不完浪費!」

梁立家想起自己的奶奶,她心裡充滿溫暖,深深看著老奶奶的眼睛,然後才回頭向翁欲和簡述剛剛的對話,翁欲和趕緊放下碗,認真躬身向老奶奶道謝:「謝謝您的幫助,綠豆湯真的很好喝。」

老奶奶平常看電視學會聽國語,她用簡單的國語回應:「不客氣!」

老爺爺回來告訴梁立家缺失的門會找朋友幫忙做,梁立家還沒來得及拒絕,老爺爺就說那些朋友也快無聊死了,梁立家才笑著應下。

晚餐時間梁立家跟著老奶奶一起進廚房煮飯,翁欲和在客廳陪著老爺爺聊天,老爺爺的學歷讀到高中,所以國語講得流利,老爺爺聊政治話題,翁欲和順著老爺爺的傾向攀談,把老爺爺捧得很高興。

晚餐時間四個人一起圍坐著正方形的餐桌,一人佔一邊,老奶奶的料理有一股屬於一個家的味道,梁立家很喜歡,翁欲和是第一次吃到,明明不是他吃過最美味的料理,他卻吃了不少。

翁欲和會等老爺爺和老奶奶動筷才開始吃飯,夾菜時會等沒有人夾才動手,端著碗筷的姿勢相當標準,細嚼慢嚥也不說話,一看就是受過良好的教育。

老奶奶對他好奇得不得了,「欲和啊,你今年19歲,還在上學吧?」

翁欲和放下碗筷,抽面紙擦嘴,再喝一口水,直視老奶奶認真回答:「是的,我讀大學一年級。」老奶奶被翁欲和的態度嚇了一跳,擺擺手急道:「欲和啊你繼續吃沒關係!奶奶就是隨便跟你聊天,不要餓到了!」

翁欲和溫和的笑笑:「沒事奶奶,您還有想知道的可以繼續問。」

老奶奶笑了起來:「有沒有很多女生喜歡你啊?」

翁欲和思考了一下,回道:「不會很多。」事實上他確實被許多女性仰慕追捧,翁欲和總是簡單拒絕道:我不談戀愛,抱歉。

因為家裡從小就告訴他,他們會在時間差不多時幫翁欲和安排好門當戶對的好女孩,他只需要好好學習就好。

吃完晚餐後,翁欲和跟梁立家說他要出去散散步,他來到早上記住的電話亭,照著上面寫的教學用悠遊卡播了電話出去,響了五聲後,鐘囿情接通了電話。

翁欲和開口道:「我是翁欲和。」

鐘囿情瞬間高聲道:「兄弟?!你去哪了!你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我都快擔心死你了!」

翁欲和:「我沒事,我現在在這裡…」他把地址說了出來,鐘囿情趕緊記下:「你怎麼去了這麼偏僻又這麼遠的地方兄弟!」

翁欲和沒回答他,只道:「我需要你幫我個忙。」

鐘囿情用力捶了一下胸口,悶聲從話筒傳來,還有他鄭重的語氣:「兄弟,你曾經救了我的命,不管是什麼忙,我都會幫到底,我保證,我辦事,你一定放心!」

翁欲和眉梢染上笑意:「哥就知道沒白救你,不愧是我兄弟,囿情,我需要你帶一些錢跟這些東西來給我,錢盡量給現金。」

晚安,翁欲和睡在地上,梁立家也沒跟他客氣,爬上床就睡下了,兩人相安無事的在同一間房裡過了一夜。

隔天吃完早餐,梁立家跟翁欲和合作繼續收拾三合院,從早上七點忙碌到十一點,一間房終於清理乾淨了,沒想到光是一間房就要花這麼多時間,梁立家用手背擦拭著頦下的汗,無聲嘆氣。

鐘囿情抵達現場就看見他的好兄弟站在一間三合院裡,他面前一位女人離他很近,拿著毛巾靠近翁欲和,鐘囿情內心警鈴大作,趕緊三步併兩步衝到翁欲和身邊,拉開他跟梁立家的距離,指著梁立家道:「小姐我跟你說,他是個自愛的人,不會想跟你玩愛情遊戲的,請您也自重。」

梁立家:?????一臉莫名。

翁欲和用手拍了下鐘囿情的額頭,發出清脆的聲音,他低聲罵道:「你誤會她了,她是正常的好人,快道歉。」

鐘囿情愣了愣,看向梁立家,雖然還沒緩過來,但還是道歉:「抱歉啊,因為他太容易遇到不正常的怪女人,我還以為你也是,所以誤會你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梁立家大方擺擺手:「我原諒你。」心想著翁欲和居然常常遇到怪女人嗎?如果換想是自己常常遇到怪男人....好可怕....翁欲和也太可憐了。

鐘囿情看梁立家沒在意,接著說:「那我跟他先去旁邊敘舊一下,失陪!」

翁欲和被鐘囿情拉到旁邊的樹蔭下,鐘囿情不淡定了:「怎麼回事兄弟!?那個女人真的沒問題嗎?而且你為什麼要和她一起掃地?」

翁欲和決定好好將昨天的事告訴鐘囿情,他緩緩開口:「我跟你說一遍從昨晚我在翁家開始發生的事......」鐘囿情聽到梁立家居然帶著翁欲和去汽車旅館,他氣得身後火都燒上來,鐘囿情捲起袖子怒道:「都這樣了你居然說那個女人是正常的好人!你等著兄弟現在就去揍死那個變態!不要怕啊!你昨天有沒有洗澡?我會陪你去警察局的!」

翁欲和緊緊拉住鐘囿情:「你冷靜,梁立家是因為考量當時各種客觀情況下,才會選擇住汽車旅館,在房間裡我們沒有發生性行為,什麼都沒發生,就只是洗澡喝茶睡覺而已。」

鐘囿情還是不放心,他焦急跺步:「那你跟我闡述一下昨晚在房間裡你們從頭到尾發生的事!」

翁欲和:「首先,她讓我插房卡...」

鐘囿情尖叫打斷:「插房卡!?真是個齷齪的變態女人!她是不是說:『弟弟....姐姐教你玩插房卡遊戲....遊戲規則是:你是房卡....我是卡榫...然後...』...」

翁欲和皺緊眉頭:「你在說什麼鬼話?就是真的插房卡,你腦子裡都裝什麼鬼東西,齷齪的是你吧。」

鐘囿情這才冷靜下來,聽完翁欲和的講述後,他整個人都奄了,放心的同時也丟臉了一把,「原諒我剛剛那些反應啊兄弟,畢竟你從高中開始遇到的騷擾我都看在眼裏,尤其是最嚴重的那次....總之你不會怪我的吧?」

翁欲和拍拍他的肩膀:「當然不會怪你,你可是我兄弟,東西呢?」

鐘囿情把新的手機跟新的錢包遞給翁欲和,錢包裡有總共有五千元,要還給梁立家的錢另外用紙袋裝起來了,翁欲和把梁立家給的悠遊卡放進錢包裡。

鐘囿情說:「新的床墊跟其他傢俱工人已經在搬進去了,放心我今天是坐計程車來的,家裡人都不知道我去哪。」

翁欲和笑的露出白牙,再次拍拍鐘囿情的肩膀:「謝了兄弟。」

鐘囿情家也是豪門,但沒有翁欲和家那麼豪,加上鐘囿情的哥哥們會繼承家業,家裡不怎麼管鐘囿情,他跟哥哥們的關係也很良好,比翁欲和幸運多了。

房間裡放了乾淨的床,甚至還有新的電風扇跟冷氣,浴室也裝潢好了,水費跟電費的問題鐘囿情也解決了,門也處理好了,梁立家瞬間羨慕起翁欲和跟鐘囿情的富豪友誼。

也瞬間覺得攀上翁欲和的自己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她看向一下子就整理好的三合院,幸福的嘿嘿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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