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語風稿件大募集

第四章

幾週過去,謝武澄終於能抽時間跟好兄弟們見面。

四劍客終於聚首,其他三個人看見嚴毅睿散發著粉紅泡泡,彼此心照不宣,誰都沒有說破。

「睿,你看起來心情很好。」周家弘玩著電腦,一臉八卦地說。

顧靖和杜凱菲兩人噗嗤一笑。

「我有嗎?」

「你有。」三個男人異口同聲回答。

嚴毅睿不好意思地抓頭,他現在跟江庭蓉每天都會用訊息聊天,女人三不五時會到他的辦公室陪他,原本寂靜的空間變得熱鬧,他也逐漸被她的情緒感染,臉上笑容增加不少。

「你被江庭蓉影響了。」杜凱菲直接點出重點,「這樣的你,能做出正確的判斷嗎?」

雖然四個人彼此是好友,對於職業上應該劃清的界線都很清楚,可以協助嚴毅睿尋找資料,卻不能詢問跟知曉任何有關偵查的內容與進度。

清楚嚴毅睿的個性,他們只能在他能稍作休息時給予他最大的輕鬆感。

「如果她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你打算怎麼辦?」

眼看嚴毅睿的心已經動搖,三人不禁開始擔心起他的安危,深怕他會因為兒女私情而賠上自己的性命。

「放心吧,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嚴毅睿知道兄弟們對他的關心,擒在嘴角的笑容很淡,似乎在想著什麼。

離開高級會所,謝武澄思索四人方才的對話,慢悠悠地走著。

這場聚會一直被干擾,江庭蓉的訊息不斷傳來,謝武澄時不時拿起手機回覆,根本無法專心在閒聊上。

口袋裡的手機不斷震動,都是來自同一個人的訊息。

江庭蓉問他在不在辦公室裡,她想去見他。

謝武澄:今天不太方便,改天吧。

江庭蓉其實人在他辦公室附近的生態池,半夜無聊的她騎車四處閒晃,知道謝武澄平時晚睡,想在男人那待一會兒再回自己的住處。

既然男人不方便,女人坐在生態池旁的長椅上,看著魚群在水裡游動。

謝武澄上次在回程路上遇到江庭蓉,幸虧跑得夠快才沒有被發現。

他的地盤會來的只有江庭蓉,為了避免再次遇到她的風險,謝武澄這回選擇直接走正門。

看魚看到終於願意離開的江庭蓉看著謝武澄的回覆,儘管男人已經跟她說今天沒空,她還是走到他的辦公室附近,心想也許有機會遇到他出來外頭透透氣。  

待她越走越近,意外瞧見一道匆忙的黑影走進謝武澄的辦公室。

江庭蓉疑惑,她記得謝武澄跟她說過,他的辦公室除了她基本沒人會拜訪,他才跟她說今天沒時間見面,怎麼會有人在這個時間點進他的辦公室?

害怕謝武澄出事,江庭蓉用男人替她設定好的指紋解鎖,打開了他辦公室的門。

「謝武澄!」

男人的套裝還來不及換下,女人突然的出現讓他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怎麼……穿成這樣?」江庭蓉看著謝武澄不同平時的裝扮,恰巧與她上次看見的黑影穿著完全一致。

「所以我上次在後面樹林裡看到的人,是你?」

謝武澄眼睛望向別處,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你到底是誰?加入暗棲幫到底有什麼目的?!」江庭蓉大聲質問眼前的男人。

「對不起。」說完這三個字,謝武澄右手掌成刃狀,就要往女人的後頸攻擊。

女人反應很快,擒住他的手腕的同時,右腳往他的腹部一記重踢。

謝武澄吃痛地後退,江庭蓉右拳朝他左臉攻去,男人張掌抵擋,借力將女人的手臂反扣到背後,江庭蓉抵不過男人的力氣,只能死死地被壓制在電腦桌邊。

「你這個叛徒!你到底想做什麼?!」江庭蓉憤怒地大吼,她後仰上半身,試圖去撞謝武澄的下巴,謝武澄微微偏頭,減少握她手腕的力道,沒想到江庭蓉藉此掙脫,抄起桌上的文件就向他砸去。

紙張四散在空中,江庭蓉紅著眼衝向謝武澄,朝他的左臉頰打了一巴掌。

「你到底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到底為什麼!你說啊!!!」

女人的雙拳不斷捶打男人的胸膛,男人半聲不吭,就這麼任由她出氣。

江庭蓉哭倒在他懷裡,謝武澄的雙手僵在空中顫抖,最終彎腰從散落的紙張中撿起印有她基本資料的那張紙遞到她面前。

「這是什麼?」女人眼裡充滿了對男人的不信任,抽噎著問他。

「看了妳就知道了。」

江庭蓉接過,看見紙上印的文字,一臉不敢相信。

「這個人的臉……怎麼跟我一模一樣?」

「妳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謝武澄沒想到事跡敗露的速度這麼快,「如果我告訴妳,妳不是江庭蓉,而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個人,妳能接受嗎?」

女人死盯著照片,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子,但紙上寫的基本資料跟她所知道的完全不同,她也從未聽說過自己有其他的手足。

「你想說什麼?」

男人靜默了好一陣子才開口:「江浩跟江乃杏並非妳的親生父母,妳的本名也不叫江庭蓉,江庭蓉這個人是江浩製造的假身份。」

握在女人手中的紙張飄落,江庭蓉許久沒有反應過來。

「不可能!」

女人死揪著他的衣領,「一定是你騙我的,你想要挑撥我跟我父母之間的關係,就因為我跟你說過我跟我媽的關係很奇怪,你想拿這些資料要來騙我的,好讓我的家庭分崩離析,讓整個暗棲幫垮台對不對?」

「謝武澄,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卑鄙!」語音剛落,她朝男人的臉猛然揮了一拳。

謝武澄的臉頰剎那間染上紅暈,感受到嘴角溫熱的黏意,他伸指一抹,嘴角被女人打出一道傷口,流出了一點血絲。

這女人出手還真不留情。

「我要殺了你這叛徒!」江庭蓉失去理智,掐住他脖子的手不斷增加力道。

她的手勁不小,謝武澄有點喘不過氣,下意識地抓住她的手腕,眼睛朝她直望,沒有躲閃。

江庭蓉眼眶含著淚水,看著男人那雙明亮的眸,她終究還是鬆開了手,轉身奪門而出。

吧檯前的女人喝得爛醉,烈酒一杯接著一杯地叫,明明已經喝了好多杯,憂愁卻無法消除半分。

喜歡的人辜負她的信任,她才剛對他表達好感,卻被他以這種殘忍的方式回報。

說什麼她的身份是假的,說什麼她的父母不是她的父母。

那她到底是誰?石頭迸出來的?

酒杯又見了底,江庭蓉拿起托盤上的酒就要往嘴裡灌,一隻大掌突然出現,奪走她手裡的酒杯。

「別喝了。」

撇過頭,謝武澄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身邊,把從她手裡搶來的酒一口乾掉。

「你這個叛徒,幹嘛搶我的酒!」江庭蓉臉頰紅通,起身要把酒杯搶回。

透過追蹤她的手機定位,謝武澄才在酒吧裡找到她。

兩人的身高差讓她連酒杯的杯緣都碰不到,短時間大量黃湯下肚,女人早有醉意,失去重心跌進他的胸膛。

掙扎著想要起身,謝武澄卻一把扣住她的腰,女人動彈不得,氣得揚手又要打他。

男人不理會她的胡鬧,掏出鈔票替她結了酒錢,輕鬆打橫抱起她離開這個喧鬧之地。

  一路上,江庭蓉像條蟲一樣不斷扭動,搭配幾句音量忽大忽小的胡言亂語,自然引來不少路人的側目,謝武澄不得已,只好在附近的飯店就近開了間房間。

「妳先下來站好,我寫入住資料。」輕輕將女人放下,他讓她靠在身上,直到確定她站穩後才拿起筆辦理入住。

櫃檯人員見男人這番溫柔的行為,不由得對他身邊的女伴投以羨慕的眼光。

接過房卡,謝武澄摟著她的腰,緩緩走到與房卡號相符的房間。

房卡插入電源槽,原本昏暗的房間頓時大亮。

男人蹲下身替她脫下長靴,將人放上大床蓋好棉被,走進浴室打條濕毛巾,靜靜地坐在床沿替她擦臉。

確定每一處都擦到後,謝武澄將毛巾折好放在床頭櫃,起身準備離開。

衣袖猛然被抓住,江庭蓉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望著他的眼睛帶著迷濛,明顯還在宿醉當中。

「妳喝醉了,今晚先好好休息。」抓他衣袖的手被塞回被窩,「其他的事明天再說,嗯?」

「我不要,」江庭蓉一把將人給拉近,「我要你現在把真相告訴我,叛徒。」

謝武澄嚇得趕緊退開,與她保持十足的安全距離。

「大小姐,妳現在的狀況不適合談事情,我先離開,妳好好休息。」

謝武澄以近似逃難的姿勢就要離開房間。

「謝武澄。」

聽見江庭蓉連名帶姓喊他,男人手停在門把上,沒有移動。

「過來。」他滿腦子想著離開,身體卻不受控制地聽從女人的命令。

他咬牙,走到床邊停下。

江庭蓉的頭有些暈,坐都還沒坐穩就急著下床,幸虧謝武澄即時接住她才不至於跌了個狗吃屎。

酒精後勁再次來襲,她的手撫著他的臉不斷向下,開始脫他的外套。

「大小……嗚!」謝武澄出聲想制止,唇卻被堵上。

「不可……不可以……」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兩人的唇分開,「大小姐,不能這樣!」

江庭蓉充耳未聞,脫他衣服的動作沒有停下,她扯出紮在皮褲裡的衣襬,不斷來回撫摸他的腹部。

一股奇特的感覺湧出,謝武澄極力壓抑,隨著女人頻繁的動作,他的身體如同蒸桑拿般逐漸熱了起來。

用手摸還不夠,江庭蓉大膽地將頭伸進他的上衣,用舌頭開始探索。

舌尖的涼意讓謝武澄不自覺一顫,抓住她的肩膀把人推了出來。

「大小姐……」謝武澄的耳朵紅透,胸膛的起伏越來越快,「妳喝醉了,不能做這種事。」

「閉嘴。」女人咬住他的脖頸,洩憤似地留下一道明顯的印記。

「既然喊我大小姐,你就得聽我的。」

只咬一邊不夠,江庭蓉偏頭在他脖頸的另一側蓋下印章。

強忍著疼痛,謝武澄的手伸向她的腦後,輕撫她的髮絲。

「是我騙了妳,對不起。」

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溫度,吸吮的唇瓣逐漸放鬆,貝齒在他的膚上留下齒痕,眼淚不停地從眼眶滑落。

「你這個叛徒,糟蹋我的真心……」背脊隨著情緒不斷起伏,江庭蓉的心好痛,「笨蛋、白痴……」

無論女人如何咒罵,男人安撫她的掌始終沒有停下。

「我不能愛妳。」謝武澄語氣哽咽,「現在不能。」

為了找到真相,為了找到自己。

「因為不能愛我,所以選擇玩弄我的感情,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看著我像個傻子一樣,是不是很有趣?」

謝武澄嘆了一口氣,從齒間迸出了最不想說出口的話語。

「我從來沒有給妳我的答案。」

言下之意,從頭到尾,不過是江庭蓉單方面的自作多情。

眼眶依舊濕潤,女人嘴角緩緩上揚,「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她的反應,謝武澄心裡一陣酸楚。

「嗚!」

江庭蓉實在氣不過,大力拉下男人,再次將他的唇堵住。

她加重吻他的力道,不容許他再次逃脫。

「不如就趁今晚,把你的答案告訴我。」

謝武澄的腦中一片混亂,不知該如何反應。

他談過幾段戀愛,分手的原因卻都只有一個。

他太遲鈍且死板了。

長輩說的永遠有一定的道理,書上寫的一定是對的,就像他鑽研法律,儘管他心裡對被告有情感上的同情,對手段的不合理有許多的憤怒,對結果有再多的不解,終究還是必須依照法條上明文規定的條文來作最終的決定。

在大眾眼裡看著無情或荒誕,卻是法律人亙古不變的定律。

一定都必須按照規定,一步一步完成,不能多也不能少。

套在謝武澄的身上,就是雙方對彼此有一定的了解,從朋友的身份開始累積好感度,如果不到戀人標準的告白對象在第一輪就會刷下,從此列為拒絕往來戶。

找到符合的對象後,他也從來不會花心思在相處上面,頂多偶爾透過電話知道另一半存在,不會讀懂對方的暗示,更別準備驚喜或約會,在他身上完全不會實現。

至於肢體接觸,所有的行為必須由他主動,牽手要看心情,上二壘或三壘就只能問時間,歷任對象等不起他這棵千年神木,導致戀情無疾而終。

理性大於感性,使他多年過去依舊是單身漢一枚。

「你真的,不想要我嗎?」江庭蓉問他,語氣中帶著幾分嫵媚。

就算他是棵神木,被這隻狐妖纏得這麼緊,沒有任何反應才奇怪。

謝武澄緊咬的嘴唇寫著克制,江庭蓉覺得有趣,將男人的手放到自己胸前。

理智終究還是斷了線,男人不再壓抑,把雜念拋至九霄雲外。

規定跟步驟什麼的,給老子閃邊去,這女人他要定了。

男人的唇主動貼上,力道極輕,好似蜻蜓點水。

她的唇有股暖意,柔軟的觸感讓他覺得新鮮,想要再多嚐幾口。

謝武澄一點再點,最後乾脆整個覆上,尋找更多不同的滋味。

越吻越上癮,心跳也越跳越快,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快掉出來了。

體溫越來越高,倒在床上的男女衣物四散,女人跨坐在男人身上,俯身不斷吻他。

「告訴我,你的答案。」

雙手放在男人身側,江庭蓉撐起身體,取下上身僅存的黑色胸罩。

女人豐盈的雙峰沒了阻攔,害羞地躲在髮下,髮絲穿梭在指間,與生俱來的武器若有似無地出現在男人的視線裡。

謝武澄支起身體與她相擁,舌頭舔舐她的耳廓,輕啃她的耳垂,女人反射性的後縮不經意觸碰到他的命根子,小樹無痛增高為聳立的大樹。

「呃!」江庭蓉被男人的高溫燙得叫出了聲。

謝武澄滿身是汗,一次又一次與她唇舌相纏。

男人壓制女人於身下,埋首於她的頸間品嚐專屬於她的味道,女人圈住他的頸,感受著他的觸感與溫度。

謝武澄在她的額頭落下親吻,鼻尖摩擦著鼻尖,貼心替她整理秀髮。

「接吻的手法很熟練啊,交過幾個了?」

江庭蓉調侃他,接吻時謝武澄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還知道先用舌頭舔濕唇瓣後循序漸進地撬開她的嘴巴。

這種人要是母胎單身,打死她都不信。

「兩個。」謝武澄不假思索地回答,畢竟他兩段戀情最長半年,最短只有三個月。

聽見他如此實誠的回答,女人不禁覺得好笑。

「在想什麼?」看著她思考而呆滯的表情,謝武澄輕戳她飽滿的臉頰,滿眼好奇。

「想……」江庭蓉抬起頭,溫熱的氣息吐在男人的臉上,「想知道做愛是什麼感覺。」

「你幫幫我,好不好?」

謝武澄沒有這方面的經驗,頂多就是大學室友半夜在宿舍裡偷看片子,明面上沒有「同流合污」,背地裡還是偷偷知道了幾招。

首先要吻住對方,唇順著身體不斷向下,到胸部時用一手握住,舌尖描繪對方的胸型,濕黏的觸感能讓對方更有感覺。

接著用膝蓋頂開對方的雙腿,空著的手則在她的森林來回撫摸,等到對方開始流出水時,試著先用伸出食指緩緩進入,直到液體流滿整隻手指並緊緊吸附住時,命根才能進入花園旅行。

遵照自己知道的資訊,男人的手已經來到女人的森林前,指腹僅僅只是擦過,女人的下身就開始流出水分。

「啊……」敏感帶只是被輕觸,江庭蓉便不自覺呻吟,下體像是有顆火球。

拉開擋住視線的樹叢,謝武澄的長指進入又退出,女人的水越流越多,不只是手指,他的掌也沾滿了她的液體。

江庭蓉放聲尖叫,快感充盈整個大腦,像是觸電,轉瞬即逝。

聽見女人喊疼,謝武瞬地將手指抽出,沒想到她掐住他的腰,哭著向他請求:「不要……不要出來,我可以適應的……」

「給我……拜託你給我……求你了……」

「妳確定嗎?」

掐住男人腰側的手勁越來越重,江庭蓉身體像是被掏空一般,不斷央求謝武澄替她補上缺口。

尖碩先是在女人的腿根散步,接著緩緩插入,她的幽巷很窄,一時半會要進入很困難,每往前一吋她就痛一分,他只好用吻安撫她,把速度再放得更慢些。

直到幽巷被撐開成一條小徑,他才敢晃動下身,開始在她的身體裡穿插。

「嗯……好舒服……」

江庭蓉的手放在男人的背脊,撞擊的力道很沉,撫摸在緊縮與放鬆間切換的肌理,像是對他的讚賞。

「再快點……快點……」謝武澄的溫柔敵不過江庭蓉的慾望,男人加快撞擊的速度,肉體間的碰撞發出水流聲。

「大小姐……」男人俯身在她耳邊,輕聲喚她。

「嗯?」女人早已被撞擊到近乎失神,僅存絲毫意識。

「這是我的答案。」

謝武澄的數不清的吻淹沒了江庭蓉的嘆息,尖碩撞進幽徑的最深處。

男女皆是酣暢淋漓,笑著相擁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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