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妖靈稿件大募集

「春老、夏老、秋老跟冬老。」牆上的指針剛到七點,風暴就準時打開了會議室的大門:「聽說四老同時傳召我們,可真是榮幸啊。」

風暴悠哉悠哉的走到了屬於她跟指針的位置,在沒有四大長老的許可時就坐下。

只不過四大長老也不敢說什麼,畢竟這位跟另一位是他們必須當成祖宗供起來的。

「指針呢?怎麼沒來。」春長老稍稍看了眼門邊的方向。

「怎麼,指針沒來,你們很失望?」風暴瞟了一眼四大長老非常不滿的開口:「他只是遲到,不是死了。所以四老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沒那麼多時間耗在這。」

「上次寒玦在衛惠新據點遺失了一大批資金,追查了半個月都無果。」夏長老看向風暴,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卻非常的肯定:「跟你們的探查任務差沒有多久,所以跟你們有關係嗎?」

「這件事我想四位長老們已經有答案了吧。」風暴微微的聳聳肩:「既然這樣,那還問我們幹嘛?四老心裡已經認定資金是我跟指針拿走的,這種情況下我說是或不是,都改變不了你們的想法。

還有,衛惠新據點的探查任務是半個月前的事情。你們四位是打算冷飯熱炒,還是你們的情報資訊已經跟你們的年齡一樣遲緩了?」

「何若依!」夏老手拍桌子站了起來:「這就是你們的態度?」

「不,這是你們的態度。」風暴對四大長老發難早已見怪不怪:「怎麼,夏老您惱羞成怒了?需不需要給您叫臺救護車,趕緊送進醫院裡做做檢查。

畢竟人上了年紀要懂得保養,不要整天除了動怒就是動怒。

我都還沒怎麼說話呢,您就已經想進加護病房了;那要是哪天我真的打算氣死你,是不是可以直接辦葬禮了?」

「若依。」春老拉住了從椅子上跳起來的夏長老,然後轉頭看向風暴,試圖站出來當和事佬:「今天把你跟諾言叫過來,是有重要的事。」

「呵呵。」風暴滿不在乎的轉向春老:「春長老這句話的意思,是平時叫我們過來都沒有正事呢?還是在嫌棄我們平時無所事事呢?」

「閉嘴。」夏老終於忍不住,拿起手邊的馬克杯朝風暴的頭丟去:「何若依,你別仗著自己037的身分得寸進尺,你別忘了是誰讓你們有狂妄自大的資本的。

更何況,你當初⋯⋯」

「我當初就不該活下來,活下來的應該只有陸離星跟許諾言。」風暴微微舉起手,而飛行中的馬克杯就這樣硬生生的停在的她的臉面前:「夏長老,這話自我活下來後日日都有人提醒我,但很可惜你的完美實驗品死在了那場大火中。

而我也不打算繼續活的像七歲以前一樣窩囊,然後再眼睜睜看著我跟指針步上七大世家的後塵,甚至是步上離星哥哥的後塵。」

「陸離星是被寒玦的人殺死的。」夏長老臉色漲紅:「七大世家也是。」

「何若依。」冬長老也順勢開了口:「當年的事實擺在這裡,你有精力在這裡跟我們四個作對,在這裡窩裡橫,還不如真正的為所有人報仇。」

「我會的。」風暴意味深長的看著四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家:「參與那件事情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風暴。」指針敲了敲門,走了進來:「春長老、秋長老、冬長老、夏長老。剛剛有急事,來晚了。」

「諾言。」一直安安靜靜的秋長老終於開口了:「正等你來呢,這次有正事;是寒玦內部線人提供的可靠消息,消息準確率高達百分之八十。」

「若若,坐下。」指針沒有回答秋老的話,而是轉向了仍然跟夏長老在對峙的風暴:「正事要緊。」

「老傢伙,我今天沒殺了你,是看在指針的面子上,不要覺得自己的牌面大。」她微微一伸手,讓馬克杯擦著夏長老的臉頰飛過,然後在牆上摔成碎片:「陸離星是為什麼死的,七大世家怎麼滅亡的,你們比我都清楚⋯⋯」

「何若依。」指針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他輕輕彈指,轉眼間就恢復了夏長老的馬克杯。

「知道了。」風暴坐回位置上,頭轉向冬長老:「有話趕緊說,沒話就別隨便把我們叫過來。」

其他三位長老對於風暴的脾氣早已習以為常,畢竟每次都會發生類似的事情。

冬長老嘆了一口氣,將手邊的資料夾遞給指針,但風暴微微勾勾手指,就讓它飛到她的手裡。

她跟指針互看一眼,兩人在桌子底下打了密語手勢;在短短三秒鐘的溝通後,她還是把資料夾還給了指針。

指針緩緩打開了資料夾,上面是一個男孩的照片;而他臉上帶著的,是金銀雙色的面具。

「這是?」指針取出照片,遞給了風暴。

「寒玦培養了將近二十年的秘密武器。」秋長老指著那張照片:「據說是寒玦在037實驗時留的一個後手,代號流星;寒玦稱他為風暴和指針的剋星。

年齡未知、喜好未知、已知身高大約180,而且是男性。

我們不知道為什麼是你們首戰三年後才派出他,但最怕就是你們輕敵。」

「我看看。」風暴今天第一次沒有跟四大長老唱反調:「和037會有關係嗎?」

「目測是沒有。」冬長老搖搖頭:「但是以我們現有的所有資訊做的任何判斷都是不可信的。」

「若依、諾言。」春長老接過冬長老的話,語重心長的提醒他們:「無名現在最能拿得出手,也是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你們兩個;但寒玦不是,他們可以有無數個據點,無數個流星。十年前那場大戰太傷了,我們沒有想到寒玦⋯⋯」

她頓了一下,然後轉移話題:「總之最近流星已經開始在調查所有有關風暴和指針的資料。

我們不會知道你們跟他的第一次交鋒會是何時,但如果寒玦七大世家家主還是如同十年前那般狠絕的話;如果流星真是你們兩個的剋星的話⋯⋯」

她沒有把話說完,但大家都知道她的意思。

無名已經經不起再一次的打擊了。即使這世上除了風暴跟指針外已經沒有活著的037成品,但是寒玦先滅白家後吞無名的做法已然讓他們成為地下界的霸主。

無名現在的唯一優勢是風暴跟指針,還有寒玦在明他們在暗。

只是他們都知道流星的介入,會讓後者這個優勢瞬間蕩然無存。

「散會吧。」風暴打破沉默:「如果就這件事的話,那我們知道了。」

「等等。」夏長老出聲制止她離去:「現在流星的出現,你們已經不安全了,我們四個一致認為需要在你們身邊加派人手保護你們⋯⋯」

「停。」秋長老打斷他:「是你們三個,我認為他們都是成年人了,需要人手說就行了。」

整個會議室裡一片寂靜,只剩下風暴自嘲似的笑聲。

「夏老。」風暴拿起桌上的資料夾:「當年你們同意我跟指針換個身分重新來過,可以隸屬無名卻不會被監視,是因為我們的能力足夠讓你們放心。

可是為什麼只是出現了一個可能的威脅,你們就要重新監視我們?難道風暴跟指針這些年的表現還不夠讓人滿意嗎?我們的能力還是不夠嗎?」

「若依,我們只是想⋯⋯」春老站出來,試圖打圓場。

「你們只是想重新完完全全的掌控何若依跟許諾言,只是覺得風暴跟指針這輩子都是你們四老的掌中物。」風暴打斷春長老的話:「之前你們不在乎,是因為你們自認寒玦無論做什麼都影響不到你們,天塌下來了還有風暴跟指針幫你們承受;但現在不行了,流星的出現讓你們意識到風暴跟指針如果靠不住,那你們就完蛋了。

所以你們只能想盡辦法縮小一切的不可控,就是把風暴跟指針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四大長老沒有說話,而風暴則是轉身離去。

「謝謝秋老。」指針也站了起來:「我先告辭了。」

「我懂,這次是他們三個老傢伙不厚道。」秋長老點點頭,默許了指針的離去。

「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風暴跟指針早就不是孩子了;更何況,他們就算小時候也不是正常的孩子。」等到指針消失在視野之外,秋長老罕見的發怒了:「他們兩個各項數據都超過了正常人類,你們怎麼敢把他們當成你們那些手下看待的?

這兩個孩子出道以來從未在外使用過超能力,但還是只用了短短三年就成為了讓整個地下街聞風喪膽的存在了。

你們當他們對當年的事毫無察覺嗎?那只是他們把我們四個排在了寒玦後面。

一旦他們兩個成功覆滅寒玦,或者讓寒玦遭受我們這種程度的損傷,他們下一步就是我們了。

我們死了也就算了,畢竟我們四個都活了一把年紀了;但如果他們兩個順藤摸瓜的查到我們身後跟寒玦身後,你能保證這個國家不會大亂嗎?」

「老秋⋯⋯」冬長老試圖插嘴,但秋長老直接將手邊的馬克杯砸向他。

「你給我閉嘴。」秋長老恨鐵不成鋼的開口:「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試圖以激怒風暴的方式讓她不來參加會議,你打的算盤不只你自己清楚,他們兩個也清楚的很。

沒看到人家殺了你一個手下,還照樣出席了會議嗎。你這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認清,風暴跟指針已經不是當年被關在實驗室裡的那幾個孩子了。

尤其是何若依,當年陸離星的死對她的打擊不夠大嗎?你們腦袋是全部都被豬踢了才會覺得她還跟以前一樣。」

「四個人裡面,就只有秋老還有點腦袋。」風暴跟指針坐在大樓樓頂,女孩的腿上放著她的那台電腦,螢幕上則是那間會議室的監視器畫面:「我有時候真的不理解這些老傢伙在想什麼。」

「對於流星的事,你怎麼看?」指針沒有專注在風暴的偷窺上,而是反反覆覆的看著關於流星的資料:「四位長老所言,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

「流星的事,是真的。」風暴的雙手手沒有在鍵盤上停過:「可是要說他跟037完全沒有關係,我不信。」

「若依。」指針將手中的資料夾遞給她:「你還記得當初四位長老派人試圖監視我們的時候嗎?你那時說別把人殺了,就留下來。這樣我們也不用擔心他們安插新的人進來,而且這樣他們所知道關於我們的訊息,就是我們想給他們知道的訊息。」

「什麼時候我們說話也要這樣藏著說一半了?」風暴不滿的望向他:「我明白你想說什麼。

流星的消息,是寒玦故意放出來的;應該說,是流星本人放出來的。在某種意義上,這些情報是給風暴跟指針下的戰書,是我們三人之間博弈的開始。」風暴打斷他的思路,直接來到結論:「不用想太多,037在這世上只有三個人活下來,這是無庸置疑的。

流星再怎麼強,也不可能超過我們,畢竟這世上唯一比我們強大的只有四大長老眼中的完美實驗品陸離星。

只是我們接下來如果真的打算使用超能力,就要更小心了。

一旦被寒玦發現我們是何若依跟許諾言⋯⋯」

指針也沉默了,如果被抓住,基本上以兩人的身分,招安是不可能了。

結局只有死,甚至生不如死。

風暴關掉了監視器畫面,然後闔上電腦:「走了,回影子總部,這地方待久了讓人糟心。」

「嗯。」指針也將資料夾收進袋子裡:「影衛考核就是下週了,我記得眠眠這次也打算考影衛。回去先看看她練習的怎麼樣了,然後再處理一些事。」

「喔?」風暴跟指針飛簷走壁似的在城市的夜空中飛奔而過,兩人還不忘聊天:「那不錯呀,眠眠她這幾年進步也挺大的。

你說,要是將來⋯⋯」

「你不會死。」兩人已經摘下面具,來到了一個停車場:「楚琪,你別整天想著什麼時候會死,也別覺得自己活不久。

我都不會這麼想,也不敢這麼想。」

韓羽洋發動了車子,而楚琪則是坐到了副駕駛座。

「你當然不會。」在長久的沉沒後,女孩將頭轉向窗外:「你有家人,有喜歡的人,你的身邊還很多牽掛;即使先天性的缺陷讓你對感情的概念與常人有所不同,但他們會一直在。」

「說的好像你沒有似的,你把我跟我哥當什麼了。」韓羽洋語重心長的提醒她:「你別忘了,你不只是何家的孩子,也是許家的孩子。

當年爺爺最終決定冒著同時失去我們兩個的風險插手037,還不是因為你是家人,是斬也斬不斷的血親。」

「你這句話,也就是現在七大世家全滅亡了才可以說出來。」楚琪無奈的搖搖頭:「但凡外公早幾年找到我媽,或者我爸媽晚點結婚,我都不可能被生出來。」

就如同四大長老不會以共同名義發出任何指令,七大世家之間也有不能通婚的不成文規定。這是為了預防各大世家各自以聯姻的名義干預別家的家主競選;也為了防止七大世家以聯姻之名結黨結派,破壞七大世家在無名之間的平衡。

但風暴的母親楚怡情真的是個意外:當年許家家主許仕仁上學時期有位初戀女友楚心源,只可惜畢業過後她選擇了出國深造;而指針爺爺則是在前任家主的安排下娶了一位富家千金來滿足當時許家對資金的要求。

兩人當時是好聚好散,但沒有人想到出國深造的楚心源發現自己懷有身孕,而後得知許家家主要聯姻之後選擇獨自撫養楚怡情。

就這樣到了二十五年之後,楚怡情陰錯陽差的嫁給了何如風。而她那和楚心源長得極為相似的容貌也引起了身為許仕仁朋友兼楚怡情公公何仍然的警惕。

只可惜七大世家之間不允許通婚,所以何仍然只能先抹掉楚怡情的身世,然後再通知許仕仁來認親。

所以血緣上,楚琪是韓羽洋的表妹。只不過知道這件事的成員,只有許家跟何家的嫡系。

同時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何如風競爭家主之位的難度要大於他其他的弟弟妹妹們,畢竟何仍然認為何家需要一個獨立的家主,而不是一個隨時能被姻親關係去影響甚至被併吞的領導。

「不說了。」楚琪的心情很糟:「流星現在隨時在外,沒有時間說這些事情。」

「嗯。」韓羽洋把車開進了一個地下停車場準備停車,在楚琪下車前他攔住了她:「若若,逐風當年走出去,也是希望你能藉由這一次時機融入這個世界,當一個普通的孩子;而不是那個不被何家接受的嫡長女,且只是被無名利用的何若依。」

楚琪打開車門走下了車,但她忍不住的反駁:「可是我們不是普通的孩子;我們這輩子都不會是普通的孩子。

我清楚這點、你清楚這點、甚至陸離星自己都知道這點。」

韓羽洋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跟在楚琪身後進去了停車場相連的那棟大樓。

在分道揚鑣前,楚琪彷彿想起什麼似的停下:「還有影衛那邊,把眠眠的名字去掉。她終究不屬於影子,我想她乾乾淨淨的來,也乾乾淨淨的離開。

更何況如果流星出手盯上了影子,眠眠作為大小姐會是他的重點關注對象。影衛歷練的外派三年在這個時候對她來說,不合適。」

韓羽洋無奈的掏出名單,去掉了徐眠的名字:「琪琪,不要把我們所有人都當成你的責任。」

楚琪閉上眼睛,眼前又出現那場火海:「我當然知道,可我真的不想任何人無謂的犧牲。

如果可以,我這輩子再也不想要別人為我而死。」

影子組織裡面的所有人都知道不能惹渾身上下都充滿著低氣壓的女魔頭琪姐,所以所有看到她的人都趕緊閃得遠遠的,只要不是必須要稟報的事情都可以等等。

不過總有些人是逃不過的,此時的倒霉蛋就是正在訓練的影衛小組。這一屆的影衛班在通過考核後,就會擁有自己的代號,並且由影衛隊長開始支派任務;影子的影衛散佈各地,並且身上都是帶著不同的任務。

她把培養影衛的職責交給了影子裡,代號跟月有關的五人:明月、日月、星月、滿月、弦月。這五人是風暴用時三年,手把手培養出來的魔鬼教官。

從影衛的挑選到培養,再到考核跟覆核都是五人一手操辦。

每年楚琪跟韓羽洋都會挑選一批通過外派覆核的影衛進入寒玦,在寒玦內部組織自己的情報網。

「我能進來嗎。」楚琪打開訓練室的大門,雖然嘴上有禮貌的提問,但何人不知琪姐就真的只是問問。

「琪姐。」今晚負責帶領影衛班的是明月。

「考核在下週,今晚先別帶了。」楚琪轉向周圍的孩子們,撿起放在旁邊桌上的槍:「把另外四個人叫來,我們六個打一場。」

明月的嘴角忍不住的抽蓄:「琪姐,孩子們都還在。您這樣會嚇到他們的,這些是您未來的棟樑。」

「不經嚇的人,不適合做影衛;將來出不同任務要是次次受驚嚇,怎麼可能完成任務。」楚琪蠻不在乎的揮揮手,看向了班裡的三十個孩子:「能在我手下撐過兩個小時的人,可以直接破格成為影衛。有沒有人要試試看?」

三十個孩子們躍躍欲試,但沒有一個人願意出頭做那隻被槍打的鳥。

直到兩個瘦小的男孩子從後面站出來:「琪姐,我們可以兩個人一起試嗎?」

為避免招人耳目,楚琪跟韓羽洋在影子裡的身分是主上的左右手。基本上人人都知道的琪姐跟洋哥,他們的權利僅次於那位很少露面的主上。只不過影子根本沒有那所謂的主上,真正掌管整個影子的,就是大家最熟悉的那兩位。

而「扮演」所謂主上的那人,是當年從火海逃出,化名韓羽希的許諾宸。

「來吧。」她把槍枝扔給明月,走到了「蛋殼」旁邊,打開了艙門。

「蛋殼」是楚琪耗盡一年的心血,世界上第一個以麻痺人類大腦為核心的虛擬現實倉。

即使科技進步神速,在蛋殼面世之前所有有關虛擬現實類的科技仍舊是僅限於虛擬眼鏡跟遙控器。

在楚琪為了影子所創造出來的蛋殼裡面,痛覺跟現實生活中是一比一的。所有實戰訓練都是在這裡面完成,當然除了影衛考試中的最終考核。整個蛋殼的造型是為了保護正在訓練人的人員不會突然被暗殺,外型採用的是防彈防火,甚至是防水材質。不過上市的遊戲機是不可能採用這麼好的材質,這個設計只是為了讓訓練人員專心訓練,且更有效的訓練。

這個實戰專用的程式代碼,也是楚琪一個人寫的,並沒有以任何方式流傳在這市面上。不過蛋殼上市的五年,已經有成千上萬不同的遊戲可以玩。這也是為了讓影子裡出現蛋殼出現在影子裡不會顯得那麼特殊,楚琪才決定上市蛋殼成為一款高級的遊戲機。

當年她看上了千世集團的能力,時至今日都還有在跟千世合作;並且手上擁有將近一半的股份,成為了千世最大的股東,在集團裡有著說一不二的話語權。

這也是影子大部分經費的來源,其他部分是風暴跟指針身為地下界的掛名特工接單的酬勞。

當然,她對千世的掌控只到集團大小姐成年的那天。那些股份,是前任董事長跟楚琪談好的條件。

此時三十個孩子也都隨後進入了蛋殼,明月還是那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為了不說我欺負你們,一百個不同的場景我們選隨機,武器都是影衛配置的那一套。」楚琪使用右手叫出選單,開始調整設定:「還有,一旦受到致命傷害,會立刻踢回這個大廳。除此之外,一切痛覺都和外面一摸一樣。

贏我很簡單,只要殺了我,或者兩個小時內不死就可以。」楚琪輸入他們的編號,然後將手放在開始的按鈕上:「開始之前有沒有問題問我?」

「沒有。」兩個男孩子互相看了一眼。

楚琪按下開始的按鈕,和兩個男孩消失在大廳。

睜開眼睛,她卻出現在一間實驗室裡,一個對她來說熟到不能再熟的地方。

這裡是無名當初被燒毀的那棟實驗大樓,不過是它曾經完好的模樣。

楚琪對這棟大樓熟悉到只要稍稍回想一下,就知道自己正在整整二十六樓中的十三樓。

她先檢查一下影衛包裡的裝備,然後穿上反熱能感應的連身衣。然後橇鎖打開裝滿化學用品的櫥櫃,順走幾樣可能會用到的。

其實說撬鎖是好聽的,因為楚琪直接一槍毀了鎖,然後抓走幾個瓶子後離開。

來到走廊上,避開因為鈴聲大作而湧過來的人群,她首先確認系統隨機的時間是晚上八點,之後來到了樓梯口。

她仔細想了想,整整二十六層樓的大樓也不可能所有角落都滾瓜爛熟,不過裡面她最熟悉的就是二十樓跟十五樓。一個是她、指針跟逐風的房間,另外一個就是那個專門做檢查的樓層。

她其實很討厭這裡,卻又不得不承認,這裡是擁有最多關於他的回憶的地方。

楚琪坐在樓梯間,然後打開背包裡的迷你電腦。先是調出整棟大樓的監視器,然後開始在樓層之間尋找另外兩人的身影。

雖然是晚上八點,但實驗室裡還是有系統安排的「實驗人員」在各個樓層做研究。

她已經看過二十六層的所有監視器,只不過一無所獲。這個時候她只有兩種選項:往上或往下。

二十六層的大樓,監視器不可能毫無死角。她手裡拿著兩個男孩的所有資料,細細思索了一下。此時一個實驗人員走進了樓梯間,而楚琪則是在對方還未反應過來之前打暈他。

怎麼打暈?很簡單,那位可憐人物的頭跟牆壁進行了一次親密交流,力道特別大的那種。

接著她熟練的扒了他的衣服,把那人五花大綁後扔到角落。然後簡單易容之後走出去,假裝自己也是實驗人員中的一位。

她至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所以將無名以前的實驗大樓寫進程式裡。如今兩個小時已經過去了四分之一,十三樓的實驗室仍然警鈴大作。

她的手環上藏著大概十根銀針,大腿上綁著一把手槍。在一陣明顯不一樣的腳步聲走過來時,她拔出手臂上的匕首。

在短短一聲「碰」的槍聲當中,其中一個男孩被淘汰出局。

只不過,開槍打死他的不是楚琪,而是和他並肩作戰的隊友。

「你耍詐!」

「我是職業殺手,在我的字典裡沒有這個詞。」說話的同時,她行雲流水的掏出了手槍,甚至不需要特別瞄準對方的頭就能扣下板機。

此時在城市另一端的男孩彷彿聽到了同一聲槍聲,從躺椅上坐起來。

「少爺?」一旁的侍從上前詢問

「我沒事。」流星揮揮手,趕走了身邊的隨從。

他想起今天在墓園邊看到的那個背影,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風暴,看起來難得的無助。

難得的讓他印象深刻。

「逐風哥哥。」流星已經翻遍情報網跟資料庫,但是卻搜索不出任何名為逐風的人:「她口中的逐風,到底是誰?如果她的確就是何若依的話,她的手中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底牌?

但風暴會是何若依嗎?037當年的實驗品應該都死在了那場大火之中⋯⋯」

雖然是喃喃自語,但是他面前手錶所投放出來的立體影像卻定格在了所有有關風暴的檔案上。

「事情已經變得⋯⋯愈來愈有趣了呢。」男孩手上握著早已褪色的手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有的時候沒有問題,反而才是最令人起疑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隨手打開了另一個檔案,未戴面具的臉上是意味深長的表情:「風暴跟指針,其實也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安分嘛;至少這所謂的影子,必然有他們的手筆。

就是不知道影子的這幾位,跟大名鼎鼎的風暴跟指針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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