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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他朝我而來

“姜西西!”

姜閔西瞬間驚醒

“姜西西,上體育課啦!”謝樨提高聲量在姜閔西耳邊說。

剛才的數學課讓姜閔西的腦袋發昏,一下課便倒在桌上昏睡,兩人趕緊走出教室,朝著大操場走去。

開始自由活動後,姜閔西和謝樨二人坐在台階上看著遠方躍動的一大群身影

“真不知道那麼熱他們怎麼還有心情打球,下個月你生日你爸媽都不在家對吧,廖楠女士喊你來我們家過生日。”姜閔西打了個哈欠。

“遵命。”

“你說王伯譯旁邊是誰啊?多了一個人啊。”她睜大雙眼,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王伯譯是四班的班長,個性幽默,長得又圓潤討喜,平時身邊總是圍繞著三、四個朋友,但今天很明顯多了一個。

“好像是新來的,明天才會正式來班上,據說李老師的兒子。”

“李老師有兒子!”

“師丈是教授,之前在南臨大學任職,帶著兒子在南臨生活,最近才調職回梧城。”

“你怎麼什麼知道啊?”

“王伯譯嗓門太大了,下課時偷聽到的......”    

姜閔西看著謝樨無奈的表情,不禁大笑,在烈陽的照耀下,兩個少女肆意地說笑,散發著張揚熱烈的生機而不自知。

“青春就是當你處於其中時,卻毫無知覺”    

波光粼粼的泳池、帶著茉莉香氣的微風、溫熱潮濕的午後,姜閔西浸泡在這樣模糊的青春中,而後遇到了她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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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堂結束,兩人走向合作社,路上人潮洶湧,體育課結束後的汗臭將個子嬌小的兩人淹沒,忽地,姜閔西感覺自己的肩頭被撞了一下

“抱歉。清朗的聲音傳來

她皺了皺眉,抬起頭,仰視男孩的臉。

“小夏?”姜閔西小聲的説。

“你叫我什麼?”男孩愣了一下,他身旁的朋友也轉頭過來。

“沒......沒有......認錯人了。”姜閔西尷尬地拉著謝樨的手快步離開。

“你認識宋禮啊?”謝樨問

姜閔西搖了搖頭,並告訴謝樨那天與她分開後回家路上的經過。

“哈哈這是命中注定吧,別在意,說不定他早忘了。”

姜閔西搗蒜似地點頭,屁顛屁顛地跟著謝樨,轉頭就忘了剛才的糗事。

“原來他叫宋禮。”   她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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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老師便向大家介紹了宋禮,站在講台上的他看起來是個溫柔陽光的人,笑起來時臉上有兩個小酒窩,宋禮很快就融入了班級,和他的名字一樣,他說話時總是保持沈穩的聲音、溫和有禮,身高較高的他坐在了班級的最後,姜閔西轉頭就能看到他長長的影子由斜後方延伸過來。

姜閔西偷偷地將視線上移,他的手、脖子、眼睛,卻冷不丁的對上了男孩的視線,宋禮漆黑的瞳孔直視這姜閔西,她看到他用口型對她說   “怎麼了嗎?”

姜閔西搖搖頭,回過身來,侷促地看著日記本上的幾個字

“想要有個人義無反顧的朝我奔來”

少年無意之間的舉動,像是一場午後雷陣雨,猝不及防地將少女心思打濕,使姜閔西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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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姜閔西照舊在面店幫忙,她穿著棉質卡通T恤和短褲,滿身是汗的洗碗,廖楠作勢起身幫忙,姜閔西連忙阻止

“媽,我來,你的腰才剛受傷”

外頭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小西!幫我打包一碗餛飩面。”

“哎,周姨好久不見。”   姜閔西漾起微笑

“是啊,你也長大好多,小女孩現在都能幫媽媽做事啦!平常我腿腳不方便出門,但今天我大兒子難得回來,想念你們家餛飩面的滋味,所有特地出來買。”

“好的,馬上就好了,周姨先坐。”

姜閔西熟練地在小小的工作台間穿梭,高湯的香氣隨著滾燙的煙霧四溢,廖楠則帶著笑坐在收銀台前短暫休息。

等到午飯高峰結束,母女倆終於可以坐下休息

“西西,媽媽跟妳講個正事。”

姜閔西瞬間呆楞住了

“雖然你幫忙媽媽,我很欣慰,但媽媽還是希望你能好好讀書,追逐自己的夢想,走出這座小城。爸爸和媽媽商量過了,爸爸會辭掉工廠的工作回來幫忙,你以後就放心讀書

,不用考慮錢的事,爸爸媽媽會永遠當你的後盾”

“媽,你在說什麼呢?我的夢想就是和你把面攤做大,讓你和爸爸可以過上好生活啊!”   姜閔西哽咽的回應道

“西西,你的人生還很長,媽媽希望你也能像謝樨不用為生活中的雞毛蒜皮煩惱,找到自己喜歡做的事,遇上合適的伴侶,媽媽活到這個年紀已經沒有太大的追求,唯一的期望就是希望自己的寶貝女兒能快快樂樂地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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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閔西紅著眼眶,找藉口走出面館

她漫無目的地走著,坐在了不遠處的公園長椅上,輕微近視的她瞥見了有道身影不斷地朝自己靠近。

“是宋禮!”她迅速地撇過頭,再次回頭時卻發現那張臉就在自己面前,宋禮帶著玩味的笑容看著她

“姜閔西?”   彎下腰對著坐在長椅上的她説

他身著清爽的藍色球衣,看得出來他剛運動完,姜閔西知道自己再奘傻充愣下去不是辦法,只能呆滯地開口

“你認識我?”

“我很會認人,見過你兩次了,同班同學。”

“你知道我的名字?”

“何止你的,全班的我都記起來了。”他淺淺地笑

“你不熱嗎?我請你喝飲料,走吧!”

姜閔西看向自己被曬得發紅的手臂,無法拒絕地跟著宋禮走了。

在路途上,他們聊的意外合拍,宋禮很有邊界感,不會刻意探問隱私,而且不管聊什麼話題都可以聊得很起勁,姜閔西在一旁靜靜的聽宋禮敘述他在上一個學校發生的趣事,時不時插上幾嘴,話題突然一轉,宋禮問

  “你的夢想是什麼?”

“不知道,養活自己吧?”

少年迎著頭頂上的陽光自信地說

“我要當一個醫生,能救很多很多人的醫生。”

姜閔西覺得此刻的宋禮像在發光,彷彿什麼事都難不倒他。

他閃耀的雙眼似乎是世間一切美好的結晶,充滿著純粹、熱烈的渴望。

宋禮説他的舅舅是個醫術精湛的醫生,他去過戰地,也去過偏鄉,救助了無數條生命,受舅舅的啟發,他希望也能延續這樣的精神。

姜閔西看著侃侃而談的宋禮,在真心敬佩的同時,也有些羨慕,她也想成為個閃閃發光的人,內心的悸動不斷翻湧。

“夢想”   這個概念在姜閔西心中悄悄生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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