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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 0.5

Chapter   1

         親愛的你啊,在夜裡是否有想過我?

         親愛的你啊,在雨裡是否記起我?

         即使未曾,可我仍記得,我們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

         最終,我們卻宛如流沙般,從各自的手中掉落。

         而順其自然,是我崇拜的理念。

         沒有特別的原因,因為是多年前你曾說過的,因為情感的問題想破了頭,最後誰先鬆手放開,另一方會特別的痛,又或許先放手先受傷,那為什麼不順其自然呢?

         結果我居然傻的鬆手,自以為是的成全。

         湯圓說,我是一個怪人,也算是個另類獨行俠。

         偶爾會怕著寂寞入侵自己,找了人陪,卻看見過了幾天又獨自一人。不是特別的惹人厭,而是過了沒多久,又只習慣一個人,又或者是只喜歡跟熟人親近。

         可最慘的是,熟人都不在北部了,又該說,在北部的本來就只有我一個,而且所謂的熟人,除了湯圓以外,其他都還沒見過面,因為都只是網路上認識好幾年的朋友們而已。

         湯圓其實本名叫瑭芸,只是諧音太像湯圓了,結果眾人起鬨,從此,她就成了獨一無二的湯圓,還可食用。

         每年到了冬至時,我總會默默望著碗裡的湯圓,在上面戳了眼睛和嘴巴,結果裡面的芝麻餡料就會流了出來。

         而我總是白目的拿起手機,拍了照片傳給湯圓看。

         從此她非常怨恨冬至。

         湯圓每當瞧見了我眼裡帶著惆悵和憂鬱時,就會清楚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也不多問,那日給我足足的一個安靜空間來沉思。

         八月八日,你的生日。

         湯圓有時會突然沒來由的問,而且還是挑選好良辰吉日吉時問,正所謂我在廁所看書,妳在問東問西。

         「欸,妳還想他嗎?愛他嗎?感覺的到他嗎?對他還有感覺嗎?還有沒有期待?有沒有些許的期望?想不想看到他?不怕他有女友了嗎?」她突然問,而且還是一連串一大串的。

         「噢。」我說。

         真的不是我不想回答,可是妳挑的時間都挺奇怪的,而且每次挑的時間都還挺神的,例如睡前、要洗澡前、上廁所時、吹頭髮時……之類的。

         而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她只是想看我臨場應變。聽別人講的,突然被問的時候,回答的大部分都是認真的,而我覺得這根本對我不管用,又覺得有點唬爛的效果在。

         如果突然問了一大串給你回答,我想,大部分人的回答應該是「噢」,或者是「妳在說三小」之類的。

         從此,我總感慨的希望她不要隨便聽聽又隨便信信。

         思念不是一言兩語能說盡,更不是花幾個小時就能讓人明白的。而是要親身體驗過,才能明白的那種感受。

         每個人思念的味道不同,也許有酸甜苦辣,也許有濃稠或稀薄的感覺,甚至會有讓人崩潰的感覺。我體驗過的不多,由辣至酸,由苦至甜,最後卻成了種濃稠的苦味。

         問原因是什麼?挺簡單的,因為自作自受。

         有次,我看見了他所寫的五個字——「未語淚先流」

         只覺得眼角濕潤了,而我則盡力別讓自己看起來這麼憔悴,也別輕易地的掉下眼淚,甚至別這麼容易想挽留。

         他有他的生活,也有該珍惜的女孩。

         你有一次貼了劉若英的一首歌,我聽完,偶爾會想起她的一句歌詞。

         「總要為想愛的人不想活,才跟該愛的人生活。」

         也許是某種異於常人的執著,又該說是我傻得可笑,居然還是想念著你,而最後還是決定,不該輕易打擾你的生活,更不該愛下去吧。

         更別輕易說。

         某個失眠的夜裡,我總是會開啟你給過的一個網頁。有著細細的雨聲,還有著共同的默契,共同聽過的聲音。這是種享受,也是種夜裡的寄託。

         而我也曾想過,十年之後,究竟我們彼此又在哪,生活在哪個地方,而身邊的人又會是誰呢?

         偶爾,我總會想起一些事情。

         有些人結婚,不是選擇友情以上的朋友走過這條路;有些人結婚,不是選擇親情深厚般的人走過這條路;有些人結婚,不是選擇有如師徒般相互扶持般的人走過這條路。

         愛情沒有一定的規則,而也未必要選擇誰,而也沒有人是誰腦海中的「我的最愛」,這太輕易抹滅掉痕跡,也宛如電腦裡的我的最愛,能更改刪除。而所謂的回憶,也像歷史記錄一樣,能消除一天、一星期、一個月、一年……的不重要事情。

         當年去過的牛肉麵店,轉眼間的歲月卻成了間咖啡廳。

         那咖啡味濃厚,香味撲鼻而來,可我仔細一聞,卻只感受到了苦澀,眼角還有淚水不停的打轉,最後成了口口聲聲喊的「思念」。

         盡量減少難過,成全過去多快樂。而眼前卻只看見了你曾經最愛的小說,文字中彷彿傳出了咖啡香。

         幸福曾經那麼的接近過,彷彿伸手及觸,可最後我卻依然還是我。

         也許這是我太傻,但或許那冰涼的淚水滲透了心,控制了。

         微涼的回憶,哪日也許會直入身處在桃園的你啊。

『看著鏡子,我居然也看不清自己眼裡的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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