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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嚇信與柳葉刀

小會議室里。

「恐嚇信?裡面寫了什麼?」謝明祺皺眉問。

「這個……我並沒有親眼看過,只是聽李教授說起過,」陳子墨說,「李教授並沒有當一回事,覺得不過是有人逞一時的口舌之快。我也幾乎忘了這件事。但現在這樣……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恐嚇信。」

「糟了……」謝明祺突然意識到那種不對勁是為什麼,「你們誰見到李教授了?」

舒桐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妙,「好像,宴會開始後不久……就沒有見到他了。」

旁邊一個醫師也意識到了情況,結結巴巴地說:「從一開始……我們……誰也沒有……」

「恐怕……」謝明祺臉色泛憂,「舒桐,你帶著陳醫師去教授辦公室找找信件還在不在。剩下的人立刻搜查,先找到李教授再說。」

「太遲了。」警員Kim推門進來,「李教授死了,在儲藏室。」

現場所有人都一怔,陳子墨瞪大眼睛差點驚叫出聲。

儲藏室在走廊的盡頭,用來放沙發、凳子什麼的,如果不是需要佈置會場一般不會有什麼人過來。

儲藏室里,李慶東教授就躺在一張沙發邊,已經死了。

鑒定組的忙著拍照取樣,一位法醫簡單鑒定後說:「根據屍體的僵硬程度推測,死亡時間應該就在晚宴開始的這段時間,距離現在並沒有多久。」

「死因是什麼?」謝明祺戴著手套翻了翻死者的衣物,西裝內側有血跡,但流血並不多,「看起來不像是失血。」

「具體的死因還需要解剖,但就目前的線索來看,應該是心包填塞。」

「心包填塞?」這個名詞對謝明祺來說過於專業了。

「心臟的外麵包裹著一層堅硬的保護膜,這就是心包。如果刺穿心房、或者刺破動脈都會造成大量的出血。如果刺到心包,由於心室肌肉十分強壯,會自動使傷口閉合,不會流太多血,但只要有少量的血液流進心包,就會使心臟無法舒張,從而導致心臟停跳。」

「也就是說兇手刺的深度拿捏得剛剛好?」謝明祺皺眉?

「有可能是巧合,也有可能是特意為之,如果是後者,那絕對是非常精准的手法。」

「兇器是什麼?傷口看起來非常平整。」

「這樣的傷口……我想兇器大概是類似於手術刀。」

「手術刀……」

「對,如果要找兇器的話可以往這個方向找,狹長、鋒利、頭部尖銳,又很趁手,方便發力。其他信息要等屍檢之後才能詳細地告訴你了。」

「好的,辛苦了。」

「滴滴~滴滴~」這時候謝明祺的手機響了,是舒桐打來的視訊,「隊長,我們在李教授案頭的一本書里翻到了這個。」

謝明祺看到一張A4打印紙上用黑體寫著紅色大字:中止或者死亡。

「陳醫師,你覺得這裡的中止是指什麼?」

「從時間上來看,應該是指我們科室和Ursa的合作計劃吧。」陳子墨臉色蒼白的回憶著,「當時教授告訴過我,他收到了某些不友好的東西,但他不會因為那些無聊的東西就放棄新項目的進行。」

「原來如此。」謝明祺點點頭,在心裡理著煩亂的線索。

李慶東教授被人用手術刀殺了,陳子墨差點在爆炸案中被炸死……目前來看於翔既有動機又有時間……還有一個嫌疑人便是……

謝明祺看向身邊:「藍先生,方便問你幾個問題嗎?」

「乾嘛?你不要浪費時間來調查我好不好,根本不是我!」

謝明祺抱手:「我聽到一個傳聞,說你才是那篇科研成果的第一貢獻人,對此你有什麼想澄清的?」

「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我是臨床心理醫師,怎麼可能主導外科研究?我主要的職責就是幫幾個癲癇患者進行催眠,來採集他們大腦變化的數據用於分析。」

「哦?聽說你在這個項目上還收了李教授的錢?這是學術腐敗吧?請你老實交代,我也可以查你的銀行流水。」

「就算我收了錢,也不至於要李教授死吧?」

「所以你就是收了錢咯?」

「呃……要懷疑我,還不如擔心一下你哥哥,相比起我來,他才是更大的利益相關者吧?也許是你哥哥的商業對手做的事呢?還牽連了仁心醫院和李教授。」

謝明祺一怔。藍時稍稍地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但還不徹底,「那你剛才中途離開是去幹什麼了?」

「我只是去上洗手間,這都能有問題?」

「Prove   it。」

「靠,謝明祺,你是變態嗎?上廁所是要怎麼證明啊。」

「兇手是個醫師的可能性非常大,你沒聽到麼?!所以你是重大嫌疑人!」

「拜託……我是心理醫師……我根本不拿手術刀的……」藍時無力……

謝明祺不理他在說什麼,「總之,藍時先不能走。說起手術刀,Kim,麻煩你去把於翔於醫師帶過來。」

「於醫師,你離開了會場很長時間吧,在場很多人都能做證。你能告訴我一下,當時你都在幹什麼嗎?」

「你……你什麼意思?」朱華跳了起來。

「沒什麼,例行公事而已。我只是好奇為什麼爆炸前於翔先生離開了,爆炸後又回來了,這段時間,你在哪裡?」

阿翔按下要跳腳的朱華,回答:「沒為什麼,我不喜歡聽這種無聊的講話。不信你問我的同仁,沒有人會認為我來這個晚宴很開心吧?」

確實,所有人都知道於翔和陳子墨為了爭這個副教授的位子明爭暗奪大家都知道,最後讓陳子墨拿到了,想必他心裡也不痛快。

「請回答我的問題,你剛才到底去哪裡了?」

「來之前我做了一天的手術,累了,隨便走走透透風,也去樓上露台抽了會兒煙,給自己找點自在罷了。」

「如果,有人說在儲藏室附近看到你了呢?」謝明祺緊逼。

「也許吧,」於翔照樣無所謂地聳聳肩,「閒庭信步,走到哪裡都可能啊。」

「那你怎麼不帶上朱華一起?」

於翔還沒回答朱華又跳了起來,「餵,謝明祺,你怎麼還挑撥離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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