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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05 希伏里:Stories in-between 01<喝醉>

<BN>

      這次的番外方式比較特別,沒有分正番外跟微番外,而是寫了字數(大概)差不多的四篇番外喔!

      另外,這四篇番外都發生在玥他們到龍族地盤之後(當然是在大戰前),是正文之間沒有寫到的、屬於他們的小片段,可以猜猜看每一篇都發生在什麼時候?

      希望大家喜歡!那麼,請下收第一篇:))

<01    喝醉>

      由於阿克司坐姿端正,比其他沒喝醉的三人更加不動如山,因此他坐在龍背中段,由西風與締栗亞前後夾著,不易感受晃動的龍頸讓給了搖搖晃晃的草蕪。

      雖然坐姿不穩,草蕪安靜得很,乖乖按照玥的指示抱住古扎後頸,一路上只是仰著臉看夜空。

      「我要下去!我還能喝!宴席還沒結束就先離開很沒禮貌的,我什麼時候教過你們可以這麼無禮的?啊?」

      而相對之下,雖然坐得端正彷彿沒醉一般,阿克司整路都在大吵大鬧,或許是因為醉得不輕,音量完全沒在控制,在靜謐的環境中顯得又更為響亮了。

      「隊長,你小點聲,我耳朵都要聾了--」

      「啊?你說什麼?聲音太小了,這麼輕聲細語的像什麼話!」

      「隊長,你聲音真的要控制一下……」

      「啊?是有細翅蟲在叫嗎?哪來的嗡嗡嗡?喂古扎!你們這裡也有細翅蟲啊?」

      「隊長……」

      在古扎嘹亮的大笑中,西風跟締栗亞無奈地繼續勸說,然而阿克司只是愈說愈大聲,如果不是阿克司聽起來非常認真,玥都要以為他是故意的了。

      玥揉揉有些發疼的耳朵,往前靠了靠,就聽見一路無聲的草蕪輕輕說了句:「當龍真不錯吶。」

      玥稍微側過臉往前,瞧見草蕪笑瞇了眼的側顏,整張臉紅通通的。「為什麼?」玥忍不住放輕音量問。

      「想去哪裡,用飛的就能去吶!」草蕪邊說,手指邊胡亂指往各個方向,「這裡、那裡、那--邊,想去哪就去哪,很自由,很好!」他嘻嘻一笑,「真羨慕吶,我也想當龍。」

      玥一愣,摸摸草蕪頭頂,跟著仰頭眺望星空。

      下到洞穴前之後,古扎表示得回去稟報把他們幾人安全送達,於是又展翅離去。

      草蕪倒是配合玥的攙扶,只是腳施不太上力,至於阿克司,一下地就直接坐在穴口不動了。

      「我不是說了嗎,提早離席很失禮,讓古扎再回來載我們回去!」阿克司一臉正色大叫。

      西風揉著太陽穴附近跳動的青筋,第N遍解釋:「你已經醉了,不能再喝,所以龍王麻煩古扎載我們回來好讓你休息,沒得回去!」

      「我沒醉!還能再喝!不過區區幾杯,哪能讓本少爺醉,我可是千杯不醉!」

      「你剛剛不是用杯子呀,是碗,最後還用上桶--」

      締栗亞同樣說了N次的話再度遭阿克司打斷:「不都一樣嗎?管他是杯還是什麼,重點是數量!才不到多少就醉是不可能的,少侮辱我!我看你們就是想逃席才用我當藉口,沒禮貌!無恥!」

      西風深吸口氣,看起來很想揍人。

      一旁的玥簡直嘆為觀止。

      「不好意思,玥大哥先帶草蕪大哥進去休息吧!這邊……那個、通常隊長還得鬧上一陣子才會消停……」締栗亞一面拉住西風,一面對玥歉然道。

      玥點點頭,遞給她一枚同情的眼神,然後扶草蕪走入穴窟內。

      草蕪任由玥帶著,玥在攤開大衣充當地墊時他就站一邊看著,玥遞出水跟毛巾他就邊喝水邊擦臉,玥讓他解開髮圈、換掉沾染酒氣的衣服他就照做,最後乖順地躺下。

      看見那雙眼睛眨也不眨盯著他,玥蹲下身,笑著問道:「怎麼了?想說什麼嗎?」

      草蕪似乎有點猶豫,但仍是小聲道:「師父要走了吶?」

      玥眨眨眼,反問:「想要我留下來陪你嗎?」

      草蕪反應有些鈍,隔幾秒才面顯慌張,「沒、師父可以回去享受慶典吶!我只是……那你、能不能等一下離開的時候,不要把柴火熄掉?」他頓了頓,「旁邊沒人的話,我會作惡夢,夢到……反正會一直驚醒吶,然後醒來沒看到人、也很暗的話,我會以為還在那裡,所以……對不起吶,要麻煩你了。」

      玥本來反問那一句只是要捉弄捉弄人,沒想到得知這麼件事,不禁握了握拳。草蕪總會靠著他睡,有時候他在守夜時,草蕪不是乾脆不睡、就是直到他躺下才睡踏實了,他原本以為草蕪只是喜歡黏著他,原來有更深層的原因。

      除了他,草蕪對任何人仍隱隱有些許距離,所以草蕪不會去挨著別人,不過連挨在玥身邊時,草蕪也只是稍微碰到而已。

      玥想像著草蕪從前如何獨自待在暗無天日的空間裡,想像著在來到希伏里之前草蕪是怎麼反覆驚醒、甚至夜不能寐的。

      「我柴火點著,人也留下來陪你。」玥輕聲說。

      草蕪一愣,腦袋好像還轉不太過來,直到看見玥起身去點著篝火後又走了回來,他才明白玥的意思。

      「咦?我不想麻煩師父--」

      「不麻煩,我本來就沒有要回去,打算留下來照顧你的。第一次喝酒就被那麼灌,難說你半夜會不會醒來吐。」玥說,舖了大衣在草蕪旁邊,然後挨著人躺下,一手握上草蕪手腕。「握著更有實感吧?以後我守夜,不管我們是不是一組的,你就跟我一起,靠著我睡也行。」

      草蕪側過身看著玥,迷濛的眼眸卻閃閃發亮,「謝謝你。」他小聲說著,「你真好吶,師父。」

      玥也換成側躺,用另一掌拍上草蕪頭頂,輕語:「睡吧,我顧著你。」

      草蕪彎了彎眼睛,道聲晚安,閉上雙眼。

      玥沒有收回放在草蕪頭上的手,一下下輕拍,他凝視草蕪的臉龐,感覺到草蕪的呼吸隨著輕拍節奏而漸漸低穩,火光將眼前這張臉襯得更加溫軟,他拍撫的速度慢慢減緩,忽然覺得這個時刻有種歲月靜好的感--

      「我想、嘔!嘔嘔嘔哇啊--」

      「別盡往我身上吐!我這衣--啊啊啊!別再吐了!」

      「我去提水!啊、西風你小心--」

      「嘔--」

      「啊啊啊啊隊長我跟你不共戴天!」

      外頭倏地拔高的吵鬧聲將一切美好打碎得一乾二淨。

      玥見草蕪皺著眉迷茫地睜開眼,整個人深感無奈,好似胸口哽住一口氣。

      「……我先去幫他們好了,你等等,處理完就回來。」

      以後絕對不讓阿克司、不對,是絕對不跟阿克司喝酒--玥默默下定了決心,然後認命地爬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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