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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成人童話故事

先預警!

這一章有博人傳的劇情,但是因為我的忍道是不看博人傳(頂鍋蓋),所以只了解大概。針對劇情做了一定的改編。

因為沒多提到卡卡西,主要圍繞櫻跟佐良娜,所以就只打春野櫻tag

卡卡西在下一章。

未來會有一章是從佐良娜視角寫的。

另外(1)(2)(3)其實是一系列的,天知道我原本只是想寫一個小短篇,怎麼變系列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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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請告訴我糖在哪裡?

腦:糖是櫻對女兒的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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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我等到了陪伴在你身邊的資格,

 

相隔遙遠空間和時間,

 

我會努力堅守這個孤獨的堡壘,

 

哪怕(我)告白的聲音越來越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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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戰過後,百廢待興,經過眾人多年的努力,一切逐步走上軌道。

 

六代目旗木卡卡西退休,七代目漩渦鳴人就職。

 

即便七代目已經在位子上坐了幾年,這位英雄的事蹟和軼聞仍是木葉津津樂道的話題之一。

 

上到戰場的傳奇故事,下至幼年的人際互動都是飯桌上的談資。

 

只要是身為木葉人,木葉十二小強的大名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自然而然的,縱使男婚女嫁,現今擔任醫療部長的宇智波櫻還是時不時會出現在人們私下的談話中。

 

有人感慨當年三角關係的結局,打趣押錯了注,輸了好大一筆錢。

 

也有人惋惜美人獨守空閨,一人拉拔孩子到大,能撐幾年不紅杏出牆?

 

更有人質疑醫療部長是否太過年輕,又有孩子要顧,無法在工作和家庭間取得平衡,難以擔當大任。

 

不熟宇智波櫻的,或用輕佻、或用質疑的眼神審視話題的中心人物。

 

熟悉宇智波櫻的,只會對那些風言風語嗤之以鼻。

 

面對過分的話語,不乏有人會出手給予教訓。

 

其中最維護櫻的莫過於閨蜜山中井野了,最輝煌的戰績是以定期考核的訓練為名痛毆了幾名大言不慚的中忍,直接送進醫院治療了兩個星期。

 

身為醫療部長的櫻又氣又好笑,充分感受到好友對她的愛。

 

而櫻身邊的護士和醫生同僚們可笑不出來,身為一起在醫院打拼的夥伴,他們早就把櫻當作團寵一般的存在,甚至醫院內部還出現櫻的相關後援會,成員除了醫院上下的醫護人員外,還包括住院期間受過照顧的病人云云。

 

於是在醫生和護士長無聲的默許下,那幾名出言不遜的忍者住院期間可說是吃盡了苦頭。

 

嘗最苦的藥,打最粗的針,止痛藥什麼的只許少不許多。換藥時間的可愛護士姐姐自動換成資歷最深的護理人員,換藥時間多打兩下還不留痕跡。

 

等到好不容易出院,踏沒幾步就收到來自火影主樓最親切的問候,由七代目和秘書親自下達重要任務,全是中忍階段最麻煩、最吃力不討好的累活。

 

一來二去,提到醫療部的宇智波櫻,再笨的人說話都會小心三分,深怕連暗部的高層都來打招呼。

 

聰穎的宇智波櫻能不曉得閨蜜、夥伴、同僚在背後所做的一切嗎?

 

唯一能回報的是更努力地綻放百豪之術的綠光、更認真發展木葉的醫療,讓木葉的人都能健康平安地出院,與家人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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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七代目被「殺」,櫻堅強的後盾逐漸崩落。

 

在女兒宇智波佐良娜的乞求下,宇智波佐助出手救助博人後兩人叛逃,被火影高層通緝。

 

在高層眼中,春野櫻與宇智波佐助的婚姻是一個保證村子安寧的手段,宇智波的優秀血脈不能斷,木葉的威名不能遭毀,所以春野櫻成為了很好的枷鎖。

 

現在枷鎖套不住野獸,高層氣急敗壞想問責宇智波的妻女,鹿丸等人不相信鳴人被兒子殺的消息,強力阻擋下,才沒有使高層將怒火真正燒及身為妻子的宇智波櫻。

 

但是這段日子,櫻是真正的不好過。

 

那些原本隱於暗處的流言蜚語再次捲土重來,以更醜惡的姿態強力襲來。

 

現在櫻只是單純去街上買菜,也能聽到旁人明目張膽說著自己的閒話。

 

礙於群龍無首,鹿丸、佐井、井野等人為了平息高層的野心終日忙碌,櫻不願意再增加他們的負擔,便沒有與散布流言者直接動手。

 

大部分說閒話的都是不會忍術的普通人,真的一拳揍下去,骨頭散沒散是其次,重點是醫療部現階段也無法挪出更多資源去照顧這些好事者。

 

明的不行就來暗的,自從宇智波櫻被高層針對後,醫療部的資金就開始斷斷續續遭苛扣。連櫻上任後建立的戰後兒童心理中心,也被高層刁難存在的意義。

 

面對毫不掩飾、撲面而來的惡意,櫻沒有退縮,她始終是那個在會議上與高層唇槍舌戰的女忍者。

 

她知道自己作為一名忍者、一名母親,必須挺起胸膛、揮舞拳頭,把所愛的人護在身後。

 

年紀才十二歲的佐良娜不曉得最初的一句請求會產生如此多負面的連鎖效應,可是櫻對此沒有斥責女兒。

 

想起自己年少時對鳴人的那句請求,櫻覺得這是一種莫名的循環歷程。

 

女兒佐良娜還有光明的人生,她不需要知道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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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井野在一日工作結束時,月亮早已高掛夜空中。她並沒有趕回家,因為今天丈夫佐井又帶隊出了村子做任務,沒個一星期回不來。

 

按照鹿丸說的,自從七代目失蹤,宇智波佐助攜博人叛逃,時間已經過了五年,高層緊盯宇智波櫻的力度不如當初那麼緊迫。

 

但為了避免更多惡意的揣測,造成櫻負擔壓力加重,和高層拔河的木葉十二小強還是盡量不要與櫻有太多私下的互動。

 

井野是個明理的人,然而她是誰?是棄好友於不顧的人嗎?

 

於是身為情報部長的井野在連續高強度的工作壓力下,拍板決定趁丈夫不在的幾個夜晚,來一場閨蜜間的深夜女子會。

 

走進寬額櫻現在的家,井野內心還是讚嘆了幾聲居室的窗明几淨。

 

聽醫療部的副手說,這五年來櫻幾乎是最早到崗位、最晚離開辦公室的人,就是為了防堵高層的口舌,再給一個縮編經費的理由。

 

寬額頭究竟是怎麼做到身兼醫療部長和母親,還可以把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

 

「寬額頭我來啦!肚子好餓,有吃的嗎?」

 

「井野豬你太慢了,我晚飯等到都要涼了。」

 

山中井野的不客氣讓宇智波櫻一句頂了回去,下一秒,兩個女子不約而同笑了。

 

上一次這麼輕鬆的對話還是在佐良娜十七歲的生日會上。

 

可惜今天佐良娜也出任務,不然說話逗逗她也是不錯的。

 

吃完晚餐,洗漱一番,兩個亮麗的女子一齊躺在床上準備說些私密話。

 

在此之前,她們還先確定了彼此間的談話沒有遭到高層有心人士的竊聽。

 

躺在柔軟舒適的床上,井野不禁喟嘆,有太陽的味道,想必今晚應該會好眠。

 

她轉頭看著身側的好友,櫻齊肩的粉髮披散在肩前和胸前,裸露在睡衣外的皮膚白皙,姣好的面容因百豪之術維持在最美麗的狀態,臉上不見皺紋和鬆弛,好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側臥圖。

 

難怪櫻處於尷尬的境地,還是有些人想一親芳澤,然後被櫻的怪力擊退。

 

明明自己的好友這麼招人疼,偏偏佐助卻……想一想,井野覺得心疼。

 

「寬額櫻。」舔舔嘴唇,井野也不迂迴,開門見山問道:「佐助這五年聯絡過妳嗎?」

 

「聯絡過啊。」櫻見井野舔唇的動作,知道她今天問的問題都會很犀利,也不打算遮掩,「不過五根指頭數得過來。」

 

這個答案放在別人做妻子的實在不是什麼好消息,但是櫻的語氣實在是過於平靜,井野直覺不對勁,繼續問:「他聯絡你什麼?」

 

「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情報部長在逼問犯人。」

 

「我是認真的!出於好友!好友的立場!」

 

「關心佐良娜、博人的訓練情形、大筒木最新的動態。」

 

櫻數了數指頭,發現來來回回不過寥寥三次,索性放下手,仰起頭看向床頭櫃擺放的照片。

 

床頭櫃上擺著非常多張照片,大部分都圍繞著宇智波小公主的成長。

 

而櫻注視的是一張三人的全家福,佐良娜在中間,笑得很靦腆,櫻和佐助一左一右分別站在女兒身側。

 

櫻還記得這張照片拍攝的時間。那是佐良娜十二歲時跟自己起衝突,質疑父母婚姻的真實性,一氣之下萬里尋父,好不容易誤會解除時拍的。

 

井野也望向這張照片,內心翻騰。

 

櫻給予的答案除了佐良娜的部分,其餘都跟鹿丸收到的一致,可是井野想聽到更多。

 

「妳生日時,他聯絡過妳嗎?」

 

「沒有。」

 

「他說過他想你嗎?」

 

「他可是佐助呢。」言下之意就是沒有。

 

「……他有提到自己的狀況嗎?」

 

「井野豬,妳還記得我老公現在是叛忍嗎?」

 

平靜,實在是過於平靜。跟小時候從佐助那受一點委屈就淚眼汪汪的樣子完全不同,櫻現在的樣子完全是個成熟、冷靜、理智的大人。

 

井野受不了了,她要撕下友人的偽裝。

 

「宇智波櫻,妳不寂寞嗎?」

 

「妳指哪個身份呢?」

 

無視井野的眼中心疼,櫻理了理思緒,才繼續張口說下去。

 

「作為佐良娜的的媽媽,我不寂寞喔,因為佐良娜是個貼心的孩子。」提到女兒,櫻的語氣才有了些小雀悅。

 

「我忙到沒辦法用影分身時做家事,她都會主動幫忙,前幾天還煮了晚餐送到醫院給我,上次出任務完還帶了伴手禮給我。明天我拿給妳,妳帶回去跟佐井一起吃吧。」

 

「至於作為宇智波佐助的妻子……」櫻深吸一口氣,牽住井野的手,「我覺得我不合格。」

 

「從以前開始,我一直只能被動地等待他,收到的訊息從來不是

第一手。」

 

「以前我寫了很多思念他的信,我想應該是他太害羞,不知道該怎麼說,信很短,像是在報告工作。」

 

「佐良娜剛和佐助相認時好一點,寫得比較勤,只是信上的話題還是孩子居多。」

 

「我希望佐助可以多關心我,畢竟我很想他。」

 

「但是不行呢,因為佐助有自己的苦衷,他有太多要顧慮的事情,村子的事、鳴人的事、博人的事。寄信給他害他被找到怎麼辦?我不能再麻煩他。」

 

「我原本以為可以等下去,沒想到一開始等得住,後來有點小怨恨,生日也傳個口信吧,然後又生自己的氣,覺得我好自私,畢竟是我考慮過後自願成為宇智波的。」

 

「結果五年了,接下來還要等幾年?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回家,他會不會在外面出事,我身體還撐不撐得住,佐良娜如果被高層威脅,我能不能保護好我的女兒。」

 

「妳知道嗎?我這幾個月每天晚上照鏡子時都會問自己,我還愛佐助嗎?」

 

「愛啊!只是好像已經不是妻子對丈夫的愛了。」

 

「所以我說自己是個不合格的妻子,我對不起佐助,如果沒有佐良娜,一定撐不了多久吧。」

 

「井野豬,我很懷念以前的那個超級戀愛腦的自己,她好勇敢。」

 

把這十幾年來醞釀的情緒像倒一盞苦茶,櫻語無倫次說了很多,她本人沒哭,井野倒是哭了,像要把所有鼻涕眼淚全部抹在自己的睡衣上,用力把頭抵在櫻的胸前。

 

「可惡,明明是我希望妳哭出來會好受點,居然是我哭了,寬額櫻你王八蛋!」

 

井野不甘心的抹了一整手眼淚,惡狠狠把鼻水擦在櫻的身上,想當然爾,得到櫻嫌棄的一拳。

 

「那妳打算離婚嗎?」

 

「會,但不是現在。」櫻伸手拿起床頭櫃的照片,那一張三人的全家福,纖細的手指摸著中間女兒的圖像。「我想等到佐助回來,至少佐良娜二十歲成年。」

 

丈夫和博人叛逃的壓力說沒有影響到佐良娜是不可能的,櫻為女兒擋去高層大部分惡意。

 

同時她很感謝女兒的帶隊老師木葉丸,他是個合格的老師,時常照看女兒的情緒,在外人閒言閒語的時候不動聲色阻止他們。

 

然而女兒多伶俐聰慧,中忍的佐良娜早就有獨立出任務的資格,過沒多久她就要接受上忍的試煉。

 

宇智波櫻從沒忘記中忍考試時去現場為女兒加油的情景,當女兒站在場上,除了同學朋友的加油聲,還夾有觀眾們「叛忍之女」的嘲弄聲。

 

女兒很堅強,結束考試回家後,反而先安慰身為母親的她,讓櫻努力不給外人看見的眼淚潰堤。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這一點我對不起佐助。」櫻說,「但我陪在女兒身邊的時間比起佐助多上好幾倍,青春期的佐良娜比較失控,我很努力陪在她身邊,我沒有一刻缺席。」

 

從知道有身孕的那一剎那開始,春野櫻給予佐良娜的愛從沒停過。

 

小時候佐良娜讀童話故事書,看到故事裡的爸爸、媽媽和小孩,臉上會露出小小的疑惑,然後把媽媽「爸爸在外面辛苦工作才回不了家」的理由照單全收。

 

童話故事的一切都很美好,但其實省略很多現實殘忍的地方。

 

為什麼糖果屋中漢塞爾和格萊特要收集麵包屑和石頭?

為什麼醜小鴨小時候要被家人拋棄?

為什麼白雪公主被繼母欺負時,她的父王沒有來救她?

 

兒童童話故事不願意把現實的險惡呈現給孩子,然而專屬於成人的童話故事難免帶有裂縫和遺憾。

 

「佐良娜知道我很愛她,等到她成年,也許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她會明白,就算未來我和她的爸爸分開,我也不會拋下她。」

 

在佐助帶回博人以前,宇智波櫻只會是宇智波櫻,她不會讓女兒承受更多大人世界的自私和罪惡感。

 

宇智波櫻只會是個戰士,在前線堅守女兒所在的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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