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妖靈稿件大募集

CH.4-全面入侵

     ………………

     “我要頻譜參數。”

     '他有說什麼嗎?'

     “Not   a   word.”

     一陣電流滋靂嘰啦的霹啪聲躍出頭罩式耳機的布套,女特工駕駛戰機,史蒂夫脫下了頭盔、正幫夏洛特用紗布包裹傷口。

     '7081.63。'寇森從另一邊回答。

     娜塔莎嘖了嘖,“看來不應該把機器留在艦上,現在我們得到回去才能做出措施。”

     夏洛特低頭看了看活像木乃伊的那隻手,又抬頭瞅了瞅養父和娜塔莎,以及剛才那位出場騷包的鋼鐵人。

     “不會痛。”

     “不代表妳不需要包紮,洛蒂。”史蒂夫不贊同地說,“傷口發炎很容易感染,會變得更嚴重的。”

     她抿了抿唇,“功課……任務結束之後,還可以去吃冰淇淋嗎?”

     小女孩對於冰淇淋和甜點好像有種異常固執的堅持。東尼·史塔克打開了面罩,焦糖色的大眼睛看上去顯得既淘氣又認真。

     “Honey,難道隊長居然沒買過冰淇淋給妳嗎?這簡直太慘了。”他蹲下身,蠱惑地道,“快,和daddy說,什麼口味都買給妳。”

     “Tony……”美國隊長無奈。

     “拜託,老冰棍,虧得我那沒人性的老爹三句不離你的屁股。想想我十歲就看遍天下美女,喝過最烈的酒,泡過最正的妞。而你的小甜心居然連冰淇淋都沒吃過???”

     “東尼,小不點有點特殊。你就該看完那疊東西。”

     “哈,你都說弗瑞那疊東西是'東西'。”土豪皺皺小鬍子,轉過頭來開始對夏洛特擠眉弄眼,“來吧,甜心,不要理他們,daddy帶妳去飛一圈。”

     夏洛特盯著他半晌,慢慢地說,“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當然。”

     “冰淇淋現在都有哪些口味?”

     史塔克震驚了。

     “妳到底過得是什麼生活?!”

     “東尼,”史蒂夫打斷他準備脫口而出的吐槽,道,“羅曼諾夫是對的。洛蒂是九頭蛇的超級士兵。”

     “……”鋼鐵人停頓了一下,“Soldier   of   what?”

     “Hydra.”

     “……見鬼!”他面無表情地喊,“我他媽從來不知道紅骷髏居然是個蘿莉控。”

     “Shut   up.”娜塔莎在前面終於翻了一個白眼。

     '洛基呢?'這次問話的是尼克·弗瑞。

     “好著呢。但隊長從剛才就覺得不對勁。”

     '不對勁?'

     女特工將一個耳機丟到後面,被史蒂夫一把接住。她只是單純地眨了一下右眼,然而身手敏捷的士兵已經明白這個是什麼意思。

     他戴上耳機,“他投降得太簡單。”

     '羅曼諾夫認為呢?'

     “是個好問題,放他進浩克的籠子。”

     “你們確定籠子關得住這隻小麋鹿?”史塔克奇怪地瞧了瞧他們的眼神,“幹嘛,我有賈維斯。”

     “賈維斯?”

     'Hello,   Mr.   Rogers.   我是先生的AI智慧管家。'

     美國隊長露出“時代在改變”的歷史性目光。

     “布魯斯怎麼說?”

     '我們的博士已經排除夏洛特身上的干擾值。'局長站在艦長台上,手指在螢幕到處滑動,'宇宙魔方的能量滲入她,但是她為什麼沒有異變,這一點仍在詳查。'

     '或許是因為她沒有神經元',尼克·弗瑞沒有把布魯斯的這句假想猜測說出來。這意味夏洛特身體中的接收器沒有警報系統,不會發生什麼流鼻血、抽搐、顫抖、各種崩潰,然而那同時表示她將成為一個深不可測的載體。只是一旦能量滿了,小孩一定會炸得到處都是。

     昆式戰機的機艙稍微安靜下來,史塔克沒有去在乎洛基究竟是不是假降的問題----反正也輪不到他去燒這個腦----轉而重新翻閱起夏洛特的檔案。

     蘇聯前間諜實在厲害,九頭蛇的壓箱底資料居然被她挖出來一些,再結合夏洛特醒來後所透露的證詞,他對於小甜心都經歷了什麼感到憤怒。就像發現那些平民竟然是死在自己製造出來的武器下的那個瞬間一樣憤怒。

     小甜心原籍確實是法國人----她的腔調帶著濃濃的法國口音----出生月份日期未知,父母的工作和酬勞都是最廉價的。夏洛特出生於西元1939年,法國受到戰事衝擊,底層勞力幾乎無工可做,或是爛竽充數地被抓上前線成為替死鬼。

     她的雙親是前者,直到1940年,一名自稱為“耶夢加得”的九頭蛇幹部發現了這一家人。他們當時正在擴充蛇身,於是幹部以一袋麵粉的價格帶走夏洛特,回到位於德國的一處分基地接受童兵訓練。此後,耶夢加得自詡為夏洛特的“父親”,並為她親取代號;至此,小女孩成為雅典娜,長達八年之久。

     與此同時,美國開始研發血清,約翰·施密特為了搶先一步主宰世界局勢走向,於是命令首席科學家佐拉啟動實驗室計畫、意圖培養第一批能與美軍領袖抗衡的超級士兵軍團。接著,實驗人員找到了雅典娜,資料中雖然沒有說明是什麼樣的原因讓她獲選進入受試者名單中,但史塔克知道這寫出來也只不過是浪費儲存器的容量。

     '令人遺憾,sir。'賈維斯說。

     “遺憾?不,老賈,我現在覺得我老爹簡直是模範老爸。”

     史蒂夫疑惑地看過去,不過鋼鐵人闔著面罩。夏洛特仍然坐著發呆,清淺的綠色眸子和洛基的墨綠色雙眸形成涉世的對比。她幾乎什麼都不懂,而洛基什麼都懂。

     “妳不是親生的。”意外地,小王子居然找她說話。夏洛特眨了眨眼,抬頭朝他望。

     “嗯。”

     “哼,”洛基冷笑一聲,“妳的父親為了自己的好處把妳交給惡魔,惡魔為了自己的好處將妳變成怪物,而身為一個怪物,妳居然待在螻蟻之中。”

     “嗯。”

     “I   see   your   pain.   ”他繼續道,語調悠然滑順,像一尾冰涼的蛇,吐著嫣紅的信子,“妳的頭……”

     “閉嘴!!”夏洛特猛地站了起來,雙目立刻猩紅難抑,“滾出我的大腦!”

     “原來他叫耶夢加得,”小王子自在地翹起腿,“妳怕他。哈,原來另外一個叫安德烈,可惜了,他臨死前的痛苦呻吟和遺言是妳永遠的……”

     一道盾牌的影子驀地朝他飛了過去,在最後兩個字之前狠狠地撞上洛基的額頭。

     史蒂夫左手一抬,盾牌經過身體素質堪比活振金的阿斯嘉人反彈回臂扣上。

     知道安德烈是誰的小女孩養父目光沉沉而怒氣難消。

     他明白洛蒂的告知是完全的信任,可洛基卻隨便挖人痛楚,居然還毫不留情地踩上兩腳,幾乎是十字架刑罰式的令人痛苦難當且羞恥滿溢。

     “管好你的舌根,洛基。”史蒂夫將夏洛特攔在身後,他看見她蓄力完畢、蓄勢待發的肌肉狀態,也同樣看見充斥情緒風暴的雙眼。

     史塔克明白了什麼,他挪動幾步,正巧擋住夏洛特怒視洛基的方向。

     這場景像極了一千一百年前的畫面。小王子目光陡然陰沉,隨即換了個話題。

     “妳的父親'們',這可真是廉價的親情,隨便一隻螻蟻都能讓妳稱呼他們為父親。”他特意強調複數,說,“妳難道是雜種?誰都和妳有關係?”

     “我是不是雜種跟你沒關係,我的父親是誰也不重要。美國隊長對我和耶夢加得對我,以及勞菲森對你和奧丁對你,都是一樣的意思。”

     洛基瞇了瞇墨綠色的眸子,緩慢地道,“妳再說一次。”

     '洛蒂的輻射干擾值參數10036.721,發生什麼事了?'布魯斯的聲音從耳機中響起。

     一道閃電突地劃過夜空,伴隨震耳欲聾的轟轟雷聲,有個重物雷霆萬鈞地重重降落在戰機上方。

     '索爾,在你們那裡。'尼克·弗瑞揉了揉眉心,'羅曼諾夫,讓他們別拆了我的飛機。'

     下一秒,機艙門直接被紅披風的大個子一把扯開,他抓住洛基的衣領,對所有的劍拔弩張視若無睹、看也不看,乾乾脆脆地往洞外一躍而下。

     娜塔莎抽了抽嘴角,“他拆了。”

     'Mother   fucker!'

     ……

     一群緊跟著跳下去的人在漆黑的樹林裡找到了自體發光的雷神。

     鋼鐵人舉起掌心炮,卻被莫名其妙出現的雷電群劈得頭暈腦脹。

     美國隊長正在試圖阻止朝夏洛特後腦擊去的雷神之錘,而他所來得及做的一切只能是撲向握緊拳頭、準備打折阿斯嘉人肋骨的養女。

     最後,妙爾尼爾將小王子錘到了地上,夏洛特的拳頭砸在盾牌的外援,而馬克七號的電力值被劈成了400%。

     “……How   about   that?”東尼·史塔克在賈維斯平靜地報告中重新抬起雙炮,對準幾乎要拿起武器的雷神轟了過去。

     妙爾尼爾再度砸回洛基胸口。小王子吐著氣翻了翻白眼,滿臉猙獰。

     “洛蒂?”

     “我不打他了,父親。”她看了一眼簡直像是聖誕樹一樣燦爛的索爾和鋼鐵人,“我會待在這裡。”

     史蒂夫摸摸她的頭,揮出盾牌將雷神打了個跟頭。

     “STOP!!”索爾怒氣難掩,“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喔來了,看哪,那總是問眾人'你知道我爸是什麼人嗎'的神二代。”史塔克涼涼地嘲諷,“Doth   mother   know……you   wear-eth   her   drapes?”

     “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就應當讓我帶洛基回阿斯嘉受審。”年輕的雷神語氣沉沉,“我承諾幫助你們找回宇宙魔方,平定大軍侵襲的困境。”

     “帶我回阿斯嘉?”躺在地上的洛基望天嘲笑,“我親愛的哥哥,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講什麼?”

     “我們一起長大!我們一起戰鬥、一起接受教養,我以為你掉下彩虹橋後就死了!我們的父親……”

     “你的,父親。”他扯了扯嘴角,“放棄吧,索爾。”

     “交出宇宙魔方!棄絕那惡毒的夢想!”

     洛基沒有立刻回答,一時之間,空氣中凝滯地流淌著壓抑的味道。三個美國人面對北歐神祇的家事有些無所適從,而史塔克一下子釐清了尼克·弗瑞所說的“青少年問題”是個什麼樣的問題。

     They   all   do,   father   issue.

     “我見過你沒有見識過的世界,他們展現了宇宙魔方的力量。這群螻蟻自相殘殺、互相毀滅,我來統治你所鍾愛的世界,這難道不好?”

     “誰展現給你宇宙魔方的力量?”史蒂夫隨即逼問。

     “我們都可以是王。”而洛基沒有回應問題。

     終於,夏洛特一拳打斷了阿斯嘉人的一根肋骨,用盡全力。

     “夠了沒,你這隻只會尖叫的山羊。”

     雷神看他們的表情總算多了一點不一樣的玩意兒,“妳怎麼知道宇宙中有這種生物?”

     “我不知道。只不過你弟弟的頭盔感覺會把自己戳死。”

     'Guys,'娜塔莎淡定地問,'你們達成統一陣線了嗎?'  

     *  

     “他路過實驗室的時候對我笑了一下,那抹笑容令人毛骨悚然。”布魯斯·班納忍不住看了一眼一旁的權杖,“現在我認為隊長的話有理有據。”

     “你是說假降?”史塔克擺弄了會兒幾塊數據版,“總之這不是我的義務。”

     “你的義務是什麼?”

     “宇宙魔方的下落,甜心的身體狀況,以及,”他示意布魯斯抬頭看虛空投影的小長方形屏幕,“神盾局的武器資料庫。”

     “史塔克,你不能總是駭進別人的機密文件。”

     “訓練老賈,義不容辭。看看我找到了什麼。”

     那些是用宇宙魔方研究出來的大批量激光槍和火箭筒。

     兩個天才對視一眼,關閉了顯示屏,走出實驗室。

     他們不想現在問這些東西,畢竟尼克·弗瑞正在與詭計之神周旋,有些情報還是當面聽一聽會更好。不過這一聽,就聽出了令他們都不太喜悅的訊息。

     '你實在是走投無路,想來你們的政治家吝嗇至極,才會讓你狗急跳牆,找了這麼一群怪物來保護自己。'

     洛基側著頭,臉上邪邪地笑,'看哪,一個假裝自己還是人類的野獸,我居然暫住他的居所。一個被蛇身折騰得七零八落的雜種,一個實驗室的產物,一個間諜,一個沒有戰術頭腦的莽夫,一個鐵人。'

     '走投無路?'特工之王語調漸重,'你發動戰爭侵略我的世界,口口聲聲說為了和平,卻是為了你自己的野心和有趣。你覺得我找普通人類應付這場災難符合邏輯?'

     '你也明悟宇宙魔方的威力,'小王子了然地道,'何必用神明的武器對付神明?螻蟻不會使用人類的餐具,這道理亦同。'

     美國隊長聞言皺了皺眉,“他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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