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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事第十一種姿勢—黑夜降臨

  破曉之前,不記得陰陽圓缺,長夜褪色,將謹記回憶豔烈。

  茂密叢林在殘陽餘暉的紅裡顯得詭譎而陰森,在路口徘徊的ㄧ行人正激烈爭辯著,在這裡已經很接近惡人老巢之一,是要直搗黃龍還是夜半偷襲都是選擇。

「先留守在這紮營,明夜再進攻。」在附近找到了客棧,戰前準備必須妥善。

  夜很靜,雨後的空氣相對清晰,隱約帶著絲絲的血腥味,無不宣告一場腥風血雨的爭鬥。

「招待的。」掌櫃自來熟的拉開椅子和他們同座,將幾罈酒和瓜子花生擺放。

  簡單的裝潢卻不失氣質,營造著賓至如歸的氛圍,木質桌椅和周遭,淡雅的香氣若有似無。

「我是閃閃,久仰,俠客的朋友。」酌酒敬一巡,水藍錦織的華服在肩頸處裝飾著毛條,溫和的臉龐像哪家的貴公子,令人無法忽視的是後面有三條狐狸尾巴昭示它們的存在。

  有些意外他居然知道他們,北辰依然大方,也為自己斟酒一杯。

「北辰,」簡單介紹著,「我們的小隊長菁菁和昊韌。」雖然疑惑,但眼尖的白麓早已看到他身上也有小漾給的令牌,看樣子是自己人,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剛好這兒有一酒樓供夜宿。

  簡單的用過膳,幾個人依然在夜裡擬著路線,閃閃也不打擾他們,似仙的來無影去無蹤。

  他只是個在這裡為他們做一個港灣,能在接到小漾訊息後以最短最效率的方式提供遮風避雨的歇腳處。

一夜無話。

  一個拿著長槍的人影穿梭在樹林間,快速速度之快徒留殘影,兩側不遠處緊跟著的兩道靈巧的黑影,手上的棍像有生命一般,甩著花俏的技巧,一棍一個將陷阱破壞。

  細雨濛濛的夜打濕了空氣,北辰和翠影蹲在樹梢緊盯那耀眼到惹人心煩的篝火。

  從容沈穩的白色身影,精緻風雅的暗紋流轉在白衣上,杖握於手中,不怒而威。他一步一步無聲無息,越發靠近篝火處的人,內功蓄力,光暈漫延全身,隻手凝聚了光球,既慈悲為懷又憐憫眾生,初見嘴角彎出了弧度將光球擲出,措不及防。

  繞到對角的宇天和阿光阿比同時一個大招打下,龍虎金光乍現,後方等待的昊韌沈穩一晃杖合十,圓形範圍的佛法陣形自腳下浮現,讓隊友們速度體質顯著提升;菁菁和茶茶畫出了蓮花,大朵大朵盛開並也讓藤蔓牽著前鋒。

  眼神凝聚,北辰試著弓弦和翠影相視確認,他輕鬆而銳利的一躍躍至半空,配合著近戰的節奏,朝著天空放手就射,箭雨集中在敵軍落下。

  翠影在樹梢的頂端靈巧的跳躍,機靈的在每個斷點射出箭矢,讓對方沒有喘息的時間。

  原本圍坐在篝火的人,為首的紅衣老仇人在初見放招時就有所覺察,直接為自己的人開了護盾,沒預料的是後面還有接二連三的攻擊,旁邊的傘修反應極快的拋出傘放出治療圈。

「謝啦姬琴。」蔡氏讚許著夥伴,像孩子一樣笑開拿起錫杖認真說:「戰爭了!」

  篝火熄滅,不知何時雨早已歇息,殘缺的白紅影子在月光下時不時閃爍金光,想同門派出身的他們類似的招式與同樣的武器,一時間分不出高下。

「太無恥了!」女忍提筆邊說邊把從暗處襲來的間打落,她旁邊的羽梵下了一天樞劍道,沈默前方近身的石頭,讓他的棍引沒辦法造成實質傷害,未料,螳螂捕蟬黃雀卻幫助螳螂獵捕,北辰輕功從樹梢跳下,落地前幽綠的五芒星劃出傷了他們,反降他們一軍。

「厲害。」重新拿穩棍,石頭在他們站穩前一棍掃去,從另一邊大型傷害卻將至,是羽梵他們的幫手。

  招式沒辦法收回也不及躲避,只能硬抗下這一傷害,石頭側腹背重劍割出血口子。果不其然,一個剩單邊手臂的藏劍子弟趕到,想為他方來個破口。

  石頭笑了,低聲對準備反擊的北辰說:「把初見找來。」

咋舌,讓追上來的菁菁維持戰況,帶上另外兩個女孩兒離開。

  雙方帶著各自的主要傷害,一場攻擊與控場的戰爭難分難捨。

  初見再下了盾,緊接詠唱梵音,後方閃現的阿光打出氣勁想暈眩對方;對方同是丐幫的女弟子倒是有預料,原地舞出了烈焰旋風,旁邊的男子持著雙刃幾個滑步,方圓五米的範圍浮空傷害,在初見他們身上留下刀痕。

  阿比在稍遠的位置正好躲過,看到師父被打傷怒火攻心,朝著他們使出了虎躍,讓焰虎幻影直接傷害,棍貼地旋轉而出造成傷了他師父的人走不出範圍,一個跳高掌氣打下。

「阿比亞!躲開!」北辰一箭射落了朝著阿比的利箭,警覺這裡使用弓箭的不只有他們。

誰?誰也是白麓門派的?是叛變還是竊武?

  翠影發現了躲在角落的人影,雖然只看見弓矢的殘像,順手射出追蹤用的攻擊,直接一個準,從葉叢中掉下一個弓箭手女孩,從她的身上滾落了熟悉的玉璽。

  戾氣充盈雙眼,翠影張弓對著她連續出箭,後者原地躲再跳起,也抓起弓回敬,不理會掉落的玉璽。

「初見!斷臂的來了!」沒有阻止翠影的北辰向著初見吼。

  移形換影般的,取代初見位置的是昊韌,節奏性的下了一段佛光制止了他們行動,茶茶趁勢用藤蔓兩方人馬拉開。

角落無聲,弓箭手女孩回頭摸走了玉璽,慢騰騰走到蔡氏他們身邊。

「你們幹嘛啊?打不過換人?」以紅衣的蔡氏為首,雙刃的耍棍的還有一個弓箭的在旁邊。

「幹嘛?是呀,幹嘛呢⋯⋯」發現少了人的北辰心底喀噠一聲,是又跑哪去了!

  手握緊弓,他位置是偏後的站位,視野廣能看清各方位的情況並計算著距離,站在前面的是昊韌,最前方是阿光阿比,身邊的是茶茶,標準保守的配備。

「滅了你們。」同時放出箭矢。

  追著追著就迷路的翠影其實還完好無缺,仰頭想看星星來判斷個位置,卻發現烏雲籠罩,連殘存的月色也要被遮掩,不知何時雨好像又落下了。

  離自己很近,熟悉的金紅光芒伴著聲響,翠影激靈蹬腳輕功上了樹梢,戰鬥已經白熱化,速度之快力道之大。

「翠影妳在這啊?」菁菁靠在樹有些喘抬頭就看到樹上的人影,她的手臂血滲出淡藍的戰鬥服流出,怵目驚心。

「菁!妳的手!」翠影根本沒在意對方說了什麼,跳下樹擔心的在身上想找點藥。

「無事。」菁菁搖頭,再撐一下這裡會集中,「翠影能幫忙石頭嗎?一炷香的時間。」

  安慰似的摸她的頭,拿開時一朵小蓮花浮空在上,再用藤蔓為輔助她。

  無須多言,發揮著白麓的行動力與跳躍力。

  持續的爆發內力,初見體力消耗極快,咬牙再下了一招滅盡,奪去視線的金色光芒宛如佛祖庇佑,石頭早已算好路線,棍插地疊層的金光隨著突刺進攻。

  趕上的翠影蹲守樹枝,樹葉作為掩護悄然凝起最尖利的細箭,瞄準羽梵握住長劍的手腕,無視刺眼與否,精準命中,劍落。

  實質意義的重傷。單臂的人雙膝著地吐著鮮血,支撐他的是深入地的重劍。

  一雙被渲染成暗紅的白靴靠近,他順著抬眼,初見俊秀的臉龐血跡斑斑,褪去溫和柔情,冷肅淡漠令人發寒。

「能、能放他一條生路嗎?」身邊的女忍求情,她是他們之中沒什麼破損的人,還能傷了菁菁,可想而知她的武功也算頂尖的。

「生路?」初見的聲音很輕,輕得消散於無聲,「他配嗎?」

  握著杖的手在顫抖,對長期習武者而言這是大忌,然而情緒侵蝕著意念,對眼前傷了他妹妹的人不能仁慈,最好能血債血還。

凝眸,杖擊地。

  真言化作實體,緊依阿光以棍擊退對方後下了正著,對方的弓箭手模仿著北辰的動作,綠光碰撞而泯滅。

「臥倒!」北辰喊了聲,應聲而出的是一個帶著實箭的聚攏招式,出乎意料居然有擊中的手感。

  劃破了持雙刃男子的腿褲,餘韻箭氣將他們行動不由得後退。

  趁著空檔茶茶壓低身形,迅速找到阿比,低聲說了幾句,達成共識後一邊讓蓮花盛開邊回到自己的位置。

「師父。」很穩的語氣呼喚,晃著自己的棍,「打回去。」其實他挺歡樂的。

聽到聲音的阿光笑了:「打回原形。」

  和阿比同時單手握棍插地,震出了漂亮絢麗的龍紋。

  擁有自我意識的武器,招式總在施展者體力不支時不受控,無論是任何傷害都朝著嘲諷者的方向砸去。

  菁菁止好血,鬆了鬆筋骨,嘴角揚了美豔的笑,她踩著身後的樹幹,ㄧ使力如蝶飛舞。

  近身又拉遠,一時間繁花似錦,擋在初見前面,與羽梵,他是個武當,正面對招,砍不斷理還亂的藤纏綿蜿蜒,為同伴治療的同時能夠化作棘刺傷了對方。

  轉身,拎過翠影躲過後方的冷箭,借力讓女孩白麓的弓箭射出更有力道的一箭。

  未發覺的是,他們偷摸著在求情支援,五感敏銳的翠影不斷的朝樹影下攻擊。

  石頭前方站著的兩名女性,是方才求情的天忍和低調的易水姬琴,心裡也沒個底:「那個我不太喜歡打女孩的⋯⋯」

  話都還沒說完,天忍提筆一臉鄙視使出殺招,打上石頭的冰晶棍,魂火燃燒,打出了同歸於盡之妙。

  一路擊出龍魂的阿光和阿比,終於把遠離的人都引回來,複合的戰場其實都陷入僵持,他們的體力都到達了臨界點。阿光一個後翻將棍擲出,利用樹的反饋擊向蔡氏的膝蓋,希望他能膝碰地。

  北辰鬆口氣,看到某隻翠影還很精神的張弓射箭,知道她沒有發生不測。

「你們也太久了吧?難道不知道這裡的空間也是被扭曲的?不是你們的空間還沒破?」突如其來的聒噪聲一下子將疲憊的眾人吸引過去。

  一名拿著杖的金髮男子,繞過樹叢走進,看著閒適的姿勢與步伐卻沒有任何能突破的空隙。

「艾斯,你咋現在才來?」杖從被他打暈的單臂人身上移開,初見也不理他生死,朝著艾斯走去。

  在戰場上最要不得的是背對敵人,初見卻毫無顧慮,只因,敵方的武當和幾個突然冒出的丐幫子弟看準他背影要發動招式時,夥伴們整齊畫一的打出傷害,送他們上路。

「怎麼?不歡迎?」吊兒郎當的,艾斯笑著露出小虎牙:「看看我帶誰來了?」

  一個女孩,白色華服的女孩,和初見同款式,精巧細緻的錦織緞及印文假不了。唯一不同的是,她身上除了傘還多了筆武法。

「兔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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