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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非生非死的希望(上)

她死了。

我不敢相信那個古靈精怪的她居然死了。明明上一秒猶然記得她對我說著等我的話語,但她卻是食言了,最後留下的僅僅是一封由別人轉交而來的信。

在那天,我處理好了關於她的所有事物,把她的屍首放入水晶棺中保存,她那恬靜的面容,彷彿只是睡著了似的,除了唇上無法去除的殷紅血漬外,一切的一切都和生前相同。

今天是她死後的第一天。我沒有勇氣打開那封信,我怕我會忍不住的哭出來,可我知道,她一定是不希望我傷心的吧。

今天是她死後的第二天。不可否認的我想她了,我在離開時拿走了她留下的所有物品,我知道她身旁的那個侍女一定會很生氣,但…這是我唯一思念的方式了,即使我知道自己這樣做很自私。

今天是她死後的第三天。我好痛苦,我只要一想到她已經不在這世上就想死,為什麼老天要這麼不公?

今天是她死後的第四天。我左手手腕上的圖騰閃了一下,我明白寒天門需要我的幫助了,我想大概是大韓自知打不贏璃城,又聽聞寒天門內裡的亂象,這才決定轉向攻打寒天門吧。

今天是她死後的第五天。我動身前往寒天門,一進到寒天門的法術範圍內,我心下了然為何寒天門需要幫助,大韓不知道從何而來如此多的咒術師,當時對上璃城,礙於璃城的結界保護,咒術師並無產生多大的影響,但對於擅長咒術而不擅肉搏的寒天門來說,咒術師的存在簡直是惡夢,那些兵士在咒術的加持下一個一個踏平寒天門,新任的門主又還年輕,不知如何應對,這才…唉,戰爭,帶走了她,現在竟還有威脅世間唯一淨土寒天門了嗎?

今天是她死後的第六天。我回到了寒天門,率領著眾多的門生保護寒天門,這場仗對我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但我卻想就這樣輸了,在戰場上戰死,這才能去找尋我所珍愛的她,夜晚,我在軍帳裡打開了那封信……是一幅畫,她眼中的我,在畫卷的角落寫上的娟秀字跡,她說遇上我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事…讓我別尋死…她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

今天是她死後的第七天,習俗上,頭七亡者會回來見親友最後一面,但我至今都未見到她的蹤跡,就這樣,我上了戰場,麻木地殺人,喃喃地念叨著咒語,一直到寒天門佔據了極大的優勢,大韓退兵了,照理應是如此的,可寒天門裡竟出了叛徒,他拿著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向我的靈核位置,我察覺到了,但我想死,很想很想死,現在死了也許還能陪著她過奈何橋,保持著這種想法,我沒有任何的掙扎,在匕首即將刺進我的靈核時,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此刻,我感覺到一股暖意,我猛地睜開雙眼,藍紫色的光芒穩穩的包裹住了匕首,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上官軒晨!」

我喃喃地道:「煙璃…?」

「不准死!」她憤怒的聲音響在我耳邊,我流下了淚,一直喊著她的名字,「煙璃…煙璃…」

身旁的門生反應過來,把叛徒牢牢抓住,叛徒的臉上滿滿的寫著不可思議,連反抗都沒有就被抓住了。

我伸手撫了我的臉,淚珠?我多少年沒有哭過了?我感覺到那藍紫色的光正在漸漸消散,我試圖抓住,一次又一次的嘗試,卻每每都撲了空。

「晨,答應我好好活下去。」輕柔的聲音觸動了我的心,她明明是如此溫柔的女孩,但為什麼肩膀上卻要承擔如此重的責任,為什麼為了這個責任必須犧牲她的生命?!

「煙璃?妳能不能不要死?能不能回到我的身邊?」我的聲音輕輕顫抖,害怕又期待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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