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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試閱03

比起執著於討伐吸血鬼的太陽神殿,王國貴族早就放棄趕走這群吸血鬼了。提到討伐吸血鬼,奧斯曼的貴族們不是裝作沒聽到就是轉移話題,比起吸血鬼,他們更在意奢華的珍饈美酒、領地居民繳納的稅金,但這一代國王不同。

新國王對吸血鬼十分感冒,三不五時就找神殿商量討伐吸血鬼,可說是跟吸血鬼沒完沒了。

尤里西斯來到奧斯曼國王面前,行了個騎士之禮。

「參見奧斯曼太陽。」

這位正值青壯年的國王名為巴澤爾,從小便展露鋒芒,行事果斷狠準,年僅二十歲便繼承了王位。一上任,年輕國王便展現出色的領導能力,將王國整頓得井井有條,跟王國的王公貴族和太陽神殿都維持著良好關係,只有吸血鬼與他關係交惡。

「你終於來了,尤里西斯。」巴澤爾以不失威嚴的冷肅嗓音開口:「聽說你的老師請了長假,由你暫代聖騎士長職務。」

「是的,老師在這次的屠龍討伐中受了傷,需要休養數月。」

「真是遺憾,不過後生可畏,你老師也到了退休年齡,是時候讓你接手了。」

「您過獎了,我仍有許多不足之處。」

現任國王是個急性子,他不喜客套,再加上對尤里西斯也熟識,三兩句寒暄便直接進入正題:「我想你已經知道了,在你們離開王城的期間,已經有三位居民失蹤。一位孤兒在育幼院的後院玩耍時被吸血鬼帶走,一位年輕未婚少女在夜晚的街道上被吸血鬼擄走,還有一位農民去森林採藥草時被吸血鬼襲擊,就此失去蹤影。」

尤里西斯面無表情,他開始懷疑這群吸血鬼是不是故意的,他們聖騎士團不過為了討伐任務暫離王城一個月,結果這一個月出現的吸血鬼案件比過去一年還多。

「聖騎士必將懲戒這群惡徒。」尤里西斯講出他老師專門用來敷衍貴族的口頭禪。

「別敷衍我,我不吃這套。」國王同樣面無表情地回應,這句話他從還是王儲時就經常聽到,如今二十年過去了,一隻吸血鬼也沒少。「討伐吸血鬼是你們聖騎士的專業,依你的遠見,哪個吸血鬼最有可能擄人?」

尤里西斯很想反問哪個吸血鬼沒擄過人。但他忍住了。

「也許是吸血鬼女王。」他隨便挑了句鬼話講,見鬼說鬼話。吸血鬼女王是奧斯曼森林最強大的吸血鬼。

「你們這些聖騎士除了吸血鬼女王,講不出其他人選了嗎?」巴澤爾不耐煩地用手指敲了敲王座,開始質疑起他的專業:「你熟知三大吸血鬼慘案吧?」

尤里西斯點點頭。他從小作為聖騎士長的接班人,對吸血鬼的惡行耳熟能詳。

打從建國之初,奧斯曼王國就跟那些住在森林裡的吸血鬼結下孽緣。這些吸血鬼占據著王國最肥沃的領地,許多貴族的資產甚至不到他們的十分之一,偏偏這些暴發戶不繳稅、不接受王國統治,讓歷代統治者頭疼不已。

為何不用繳稅?很簡單,吸血鬼實力強大,幹過的惡行不計其數,其中三件更是留名青史,沒人敢上門討債。

「自然是知道的。」

「那你說說?」

「聖女懷鬼胎、侯爵遭滅門,還有……王子被俘虜事件。」

這三樁惡行,不論哪一件都天理難容,不論哪一件都在當年造成全國轟動,卻又讓人束手無策。這些故事記載於人類歷史中,成為吟遊詩人的傳唱題材,或是神殿用來警惕信徒的寓言。

不論是貴族、平民,甚至是太陽神的代言人,過去都曾慘遭吸血鬼毒手。吸血鬼很公平,他們不會因為人類的身分貴賤而有所區別,因為在他們眼裡,所有人類都是他們的食物。

這三大慘案有的是距今千年前的古老傳說,有的是數百年前的真實案件,還有一個案件的受害者家屬就站在他面前。

見巴澤爾的神色黯淡下來,尤里西斯語帶歉意地表示:「我很遺憾,陛下。雖然當時我尚未出生,但我聽說二王子被擄時,您比誰都焦急,只可惜搜救無果。」

雖然至今仍有民間傳言二王子被擄是大王子一手策劃的,可是看巴澤爾的反應,尤里不認為事情真相是如此。

「沒事,很久以前的事了。」巴澤爾揮了揮手,嘆了口氣。「那時你還沒出生,也許不清楚事情的經過。總之二十年前……我弟弟萊特在森林裡採藥草時,不幸遇到吸血鬼女王,他被女王綁架回領地,就此人間蒸發。從森林逃回來的侍從說他成為了吸血鬼女王的奴僕,女王將他監禁在領地,過著不見天日的生活。」

尤里點點頭,到這裡為止都跟他聽到的一樣,國王卻道出了故事的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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