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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 古巴烟丝

我在琴宁岛的海边租了一栋小别墅,这是我很早之前就看好的房子,我在歌舞伎町从前台走进客人的卡座重要原因就是为了攒这栋房子的租金。

我把不算多的行李整理好,拿着画板就出门了。已经是傍晚的时间,夕阳在海面上洒下金红色的一滩,无数的鸥鸟在海的上空盘旋,岸边行人的剪影缓缓移动,浪潮夹杂着孩童嬉戏的声音传到我的耳中。

海边的风潮湿温暖,已经已经入冬的时令却丝毫没有寒意,我找了个地势还算高的礁石,开始一笔一笔的勾勒夕阳。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过这么自由的作画了。

千万只落入夜色的白鸥扯着漫天的繁星在天边缓缓旋转,宁静的片刻时光寄存下我早已喧哗浮躁的灵魂,又或许我本来就该一辈子待在海边听海鸥啼叫看潮涨潮落,是谁把我灵魂带离属于我的净土?又是谁把我的灵魂浸润在福尔马林里强迫着我不死不腐。

我生在海边,离琴宁岛千万里远的鹤城海边。

青山有思,白鹤忘机。本应远离尘世喧嚣的世外桃源,却被如同寄生虫的一个又一个跨国公司瓜分殆尽。

他们以罢工来捍卫保障自身权益的律令,殊不知鹤城政府早已和跨国公司勾结一起把民众的权益明码标价卖出。

公司的高层没有动作,表面上的纵容却在私下酝酿着更大的阴谋。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是全自动化流水线的推广,百分之八十五的工人都将不再被需要。

失业潮的背景下,无数愤懑而无助的人们误以为是在高楼里的那群人造成了他们的困境,暴力的拳头挥向和自己同样遭受压迫的人们。

父母被派去调解矛盾,三天后我在新闻上看到了父母的死讯。

我是在父母的葬礼上被王远带走的,坐上他的车前我看到司岚的姐姐和司岚远远的冲我挥手说要早点回家继续和他们一起玩,可惜他们再也没等到我。

他的公司是进驻鹤城的跨国公司中最上层的那一批,我抱着父母的骨灰盒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他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看着我年幼苍白的脸,眼底是年少的我看不懂的卑劣情欲。

我以为找到了新的庇护,却是一脚踏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青山深处的苏式园林,监禁着一只小小的孱弱丝雀

“这么美的脸,哭出来就更好看了”我颤抖着想要逃离,他却用尼龙绳把我绑成无法动弹的怪异姿势。

“放我走…放我走”双眼被遮住,只有痛觉被无限放大。哭喊声从“放我走”变成“让我死”

他最后还是没放我走,也没让我死。只是把清洗干净的我放到柔软的大床上,就像是往砧板上放一只洗干净的鱼。

“你喜欢画画,我会给你请龙城的老师,会让你无忧无虑成为最顶尖的画家”

我双目涣散,耳朵里只有嗡嗡的声音。

我的美术老师是一个年轻男人,姓周,我叫他周老师。他被带到园子里给我上课,他说我的天赋高的离谱,他没见过色感和对光影把握这么好的人。

大雪落满松枝的深夜,他给我上完了最后一节课

“我要去东京大学教一段时间书,也有一些别的事情要办,如果你想…”他压低声音“你想逃走,我可以帮你”

于是我开始想方设法逃离,但不管到哪似乎都会被王远抓回去“为什么要跑呢?你觉得你能逃到哪去呢”

最后还是在周老师的帮助下我终于到了东京,这次他没有再来抓我,我已经十七岁了,浑身上下看不出一点十二岁时候娇小瘦弱的影子,有的时候会猜测是不是有别的可怜女孩儿代替我沦为了他的玩物,我甚至会为此在深夜里惊醒。

我在这里念了几年的书,我毕业的那天周老师告诉我他要回龙城去了

“我们会重逢的”他临别前告诉我。

记忆里我的背影在东京慢慢结冰,王远虽然没有再把我抓回去,却用他密密麻麻盘根错节的势力让我没有经济收入,他在和我赌,赌我敢不敢真的在人潮汹涌里丢枪弃甲不着寸缕的践踏自己的尊严。

他输了,因为我所有的尊严早在十二岁就已经碎了一地了。

我认出司岚的时候在想,如果这一切没有落到我头上,我或许会和司岚一样在阳光明媚的春天里长大,或许有一个年龄相仿志同道合的爱人,或许能做一份我爱的工作。

可我也几乎是瞬间醒悟。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挣扎苦海的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和和我相似的千万个我。他们存在一天,就会有无数个和我一样的人或挣扎或死亡在荆棘海洋之中。

琴宁岛的月光是那样皎洁,仿佛大西洋的海风能淘洗干净一切。

站起身,我活动了一下腰和脚腕,潮水已经涨到岸边,我深处的礁石周围已经全是翻滚着的银色海浪了。我轻快的迈回岸边,却听到一声猫叫从礁石的下方传来。我把东西放好,探着身子就看到一只年幼的浅色小猫。

伸手把小猫抱出来,我才发现这只小猫的眼睛是和司岚一样的深蓝色,它把小小的头埋在我的臂弯里,像是受到惊吓般颤抖不止。

我轻轻的抚摸着它的头,柔声安慰“别怕,别怕”

我没有给它起名字,就猫猫、猫猫的叫,猫猫却以为我给它起的名字是猫猫,在我手上轻轻舔了一下。

【新手养猫需要注意什么?   (图片)】

当晚我在社交平台发了一条公开的消息

林如:注意放远点,小心拉你一身

凉美: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姐姐你有猫了!!我也想要小猫猫!

司岚:很可爱

我关掉手机,刚刚按着网上的教程给小猫简单洗了个澡,吹干后我发现它长得真的很好看,浑身都是浅色的绒毛,耳朵尖还有几簇淡黄色的点缀,我忍不住在它身上抓来抓去,它喵喵的在我手里打滚。

这也太可爱了。

第二天起床我挑了一件丝绸质感的银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外面是到小腿的卡其色大衣,把所有材料塞进黑色托特包,绑了一个高马尾打算去圣塞西尔教务处处理一下任职事宜。临走前我的猫猫还在打呼,我亲了它一口就推门出发了。

清晨的琴宁岛朝气蓬勃,我走在树叶已经略有泛黄的街道上,心底里不知名的东西似乎在慢慢复苏。淡淡的兴奋一直到我处理完任职手续熟悉完校园站到讲台上都一直弥漫在我周围。

“同学们好,我是这门艺术哲学与审美鉴赏课的老师”

台下一个个青春洋溢的面孔,有如翠鸟在我的荒芜原野绕着枯萎玫瑰盘旋,细小的跗跖落在如同被灼烧般的深红色干朽花瓣上,有如神迹一样花瓣在慢慢重或生机。

同学们都很热情的说老师好,一上午的课我都无比投入。像是终于能在风中振翅的碟,绕着数不尽的花飞舞盘旋。

其实我这门课并不是专业课,大家基本上都是来混个学分的,但整堂课结束下来,学生们的表情都在告诉我他们意犹未尽。

“大家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可以课下再探讨,已经到饭点了诶,你们不饿吗”

他们这才起身离开,嘈杂的声音中我似乎还听到有人在讨论

“靠,我是欧皇吧,盲选的课这也太值了”“啊,讲什么了我光顾着看美女老师了”

低头轻笑,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到我眼前。

司岚架了一副浅色镜框,他蓝色的瞳隔着薄薄的镜片有如被封在水晶里的钴蓝宝石,明明是很清爽正经甚至有些禁欲的装扮,眼角偏偏生了一颗泪痣。

我见犹怜。

“在这里见到你很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他声音里透着掩抑不住的惊喜,把教案和书都装到包里,我拿起我的外套。

“那你在这里见到我是乐意还是不乐意啊”我故意逗他

“咳…你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我为你开心”

我拍了拍他的肩“回家喂猫去了,先走啦”

司岚却迈步跟上我“我刚好有些猫粮和猫砂,在我家放着浪费,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可以给你送过去”

我第一次养猫,确实对这些没什么了解,点点头“你下午有课吗?”

司岚摇了摇头“那我们一起吃饭吧,吃完饭我再回家取上东西送你回去”

我犹豫不决,我和司岚的关系已经超越我以往对床伴的界定了。但看见他满溢着期待的神色,拒绝的话却又说不出口。

我们肩并肩走在布满了金色落叶的校园小道上,阳光透过树影落在司岚身上,一片叶子在光里旋转着落下,落到司岚的肩上。

我伸手把他肩上的落叶拿下来。

看着熟悉的道路我忍不住开口“你家在这个方向?”

“嗯,前面那一幢就是了,你怎么了?”司岚见我停住了脚步,不解的问我。

我指了指身旁的房子“我家在这…”

司岚弯起眉眼,笑的很是开心

“那还真是巧啊,老师”

最后是在司岚家吃的饭,他亲自下厨,我走到在厨房里忙碌的他身边“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啊”

他笑了一声,继续着手下的动作“为什么会这样想?”

“嗯,就觉得你这种人应该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吃饭穿衣都要人在旁边伺候的”

“帮我放一下隔热垫”他把冒着热气的红酒炖牛肉连锅一起端过来“你都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小心烫”他脱下围裙,在我对面坐下。

牛肉筋嫩的口感配上四溢的酒香,细腻软烂。

“好好吃啊!”我发自内心的夸赞“有菜谱吗?我也学学”

“想吃随时过来敲门就好”

司岚动作慢条斯理。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抓住玻璃杯的上部,明明是一个不沾世俗雪泥的举动,我脑海里却满是这双手掐住我脖子把我按在墙上大力操干的澎湃艳丽的遐想。

“想过来吃你,也可以随时过来敲门吗?”脚尖在他裤腿露出的短短一节脚踝上不停的摸索。

“先好好吃饭”司岚很正经的说道,脸颊却快速的闪过一抹绯红。我故意的把小腿和他贴的更近,面上却不动声色的仍低头吃饭。

“有在好好吃饭呀”

脚尖一路向上,抵住他的胯间开始一点点的蹭。

他越优雅斯文,就越想看他克制不住的情欲。

司岚的脸上慢慢出现情欲的潮红,但他还是一口一口吃完了碗里的饭。胯间的性器一点点肿胀,我及时撤回脚尖。

精致白瓷碗里已经空空如也了,但更美味的佳肴才刚刚上桌。

司岚把我抱到大理石操作台上,我的衣服被他解开放到一旁,登时大理石冰凉的触感和司岚烫火的身躯冲击着我的感官。

他猛地把我的双腿分开,花穴就直接暴露在他眼前,我摘下他的眼镜勾着脖子吻上他眼角的泪痣,他带上套扶着阴茎在我穴口慢慢的磨。

“嗯…啊”阴蒂被滚烫的柱身上下刺激着,体内的蜜液一点点浸润他的阴茎。司岚忽的抬高我的双腿俯下身去,含着我已经微微颤抖的阴蒂。

“啊!嗯…好舒服…”司岚的唇紧紧吸吮着阴蒂,舌尖在我的穴口打转。双手插入他的发间,我仰着头合上双眼,享受着身下的快感。

他的舌尖移动到穴口,滑湿的舌轻松的探入花穴,内壁的软肉一下子包裹上来,他的拇指按着阴蒂不停的肉,酥酥麻麻电流一般的感觉从身下一路攀着向上。

“嗯…司岚…啊!”我颤抖着一遍遍叫他的名字,想要他更多的抚摸“司岚…司岚…上面也要”

他把阴茎猛地操入我的内壁,头埋在我的乳间大开大合的操干几下,我拼命抖着被送上了高潮,花穴一阵一阵收缩,司岚被夹的喘息声渐渐加重。

“放松点,今天怎么这么敏感”

司岚一边轻轻抽插一边握着我的腰柔声问我。

他这种温柔最磨人,我心里下面一起发痒。

“司岚…掐住我的脖子操我好不好”我太爱他的手了,修长白皙,诱人至极。

司岚照我说的轻轻掐住我的脖子,但并未敢用力。身下却用力的加速顶弄,快感毁天灭地袭来,司岚滚烫炙热的气息把我的情欲燃的更浓

“啊!又…又到了…嗯好爽……司岚…”

我仰着脖子在他身下又一次高潮,司岚隔着套在内里射了出来。

他抱我去浴室清理干净,给我找了一件他的深色浴袍。我点了一支烟,随便裹着大衣坐在朝海的落地窗前点了一支烟。

看午后的阳光落满海面波光粼粼,司岚湿着发走进来

“不好意思,在这里抽支烟”慵懒的声音有如留声机里穿出来的下午三两点的冬日阳光,也像是猫咪睁开了眼。

司岚一顿,随即皱起眉头,我站起身面对着他吸了一口烟,雾气过肺,我吻上他的唇

烟丝烧起深秋的湿气,刹那间渗透五内,扑鼻的烟味荡着不可描述的旖旎,如同吹开山谷沼气的金边罂粟,留下痕迹的缠绵。

他被呛的咳了两声,却也没有挣开我

两根手指掐灭烟蒂,我松开他,看他眼底有些生气的神色。

“下不为例。”

我不知道他说的下不为例究竟是在他房间抽烟,还是一次又一次带着他跌入红尘,打破他的克制撩逗他的底线。

我知道此刻我望着他的眼神定如春色般动人

亦如枯草般颓唐。

靡靡暧昧,填满千万个里海,可偏偏未能填尽我心中的空白。

我在怕什么,在躲什么呢?

“抽烟有害,如果你想戒烟我可以帮你”

“下不为例是说,下一次别再让我见到你抽烟了,你这样子我总觉得你马上就要碎掉”

“如果再想抽烟,就接吻吧”

司岚认真的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没想到司岚这么招我的猫猫喜欢,它从司岚走进我家门开始就挂在他身上不下来。

“它怎么这么喜欢你啊”

司岚颇为无奈的扶了扶眼镜“我一直都比较受小动物喜欢”

小猫在他怀里喵喵的冲着我叫

“那你能不能翻译一下它在说什么啊”

司岚假装认真的听小猫的叫声

“嗯…它说它的主人今天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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