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漸行漸近的彼此

那是發生在小時候的事情,當時的我的父親在公司,不論是加班,還是上面的人交代的事項,我的父親都會努力地做完,從不會喊累,也不懂得讓自己休息,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但我知道他的努力也是希望給家裡帶來更好的境遇,終於在有一天公司因為遇到了資金上的困難,選擇裁員的方式,打算舒緩公司內的支出,正當我父親說著自己在公司的付出,所以說著不用擔心的時候,沒多久公司的裁員名單上,出現了我父親的名字,任誰都無法想到的人,就這樣出現在上面,公司的人員,很多人也非常的訝異,也有人覺得公司只是想把薪資高的人請出去,但因為這件事,我父親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地,於是選擇酗酒,逃避現實,在我國中的時候,最後因為肝硬化而離世。

那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一個努力再多的人,也不被重視,所以努力這件事在我看來也只不過是一種虛有其表的存在而已。

因為我的家裡只剩下我和母親,我的開銷也不算大,所以生活還算過得去,我只需要到時候隨便找份工作,能夠養活自己,不讓母親擔心就夠了,要是努力後改變了自己本身,我確實能夠讓我的母親過得輕鬆一點,但是要是失敗了,她就得多照顧我四年,想到這裡我怎麼可能敢去冒這個風險。

難道我的想法,錯了嗎   ?

「早安,你這假日都沒什麼連絡我,該不會是去偷偷約會了?」谷月秋,看到我進教室門口後,馬上走到我面前詢問。

「早安,谷月秋,就在家而已。」

「好吧,你看起來有點無精打采,電動打過頭了   ?」

「昨天沒睡好而已,我先回座位休息了。」

我到座位的時候,看了一下正坐在我隔壁的人,她正專注著自己手上的小說,我很快就回過頭,坐下趴在桌上了。

接下來的時間,我依然跟以前的樣子一樣,在學校的課堂上,不是睡覺就是看著窗外發呆,我看著外面的風景,想像著自己像鳥一樣,無憂無慮的翱翔於天空中。

這樣子的行為持續了幾天,我們並沒有任何的交流,就像回到原點一樣,雖然偶爾還是會對到眼,但我也不打算聽她說話,於是我都馬上將視線別開,也許這樣子很像是在賭氣,但其實也是因為我最近沒有少思考,她並沒有錯,只不過是我要是跟她搭話,就等於我也承認了她的說法。

但最近也開始覺得這種氣氛久了很難受,要一直刻意的不去注意對方,多少還是有些難度,我也不知道為甚麼我會變得這麼注意她,但是一想到要是我們之後就這樣不聯絡,感覺心裡有點不太舒服。

時間很快來到了星期五的放學,我看著班上同學走得差不多時,我看了她一眼,雖然我也想說要不就跟她稍微講講話,但是我還是做不到,我很快就往後門的位置走去,準備離開。

「明天,我一樣會去咖啡廳,如果可以,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她對著正要離開的我說。

聽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教室。

原本以為我會繼續生氣著,但不知道為何聽見她的聲音,我內心是開心的,我也會想著明天見到她的畫面而期待著,但這樣賭氣的自己,讓我覺得自己真的很幼稚。

星期六,睡醒也差不多中午的時間,我還是得去處理我的午餐部分,所以我出了門,想著要吃甚麼的時候,同時想著昨天她放學說的話,但是當我回神之後才發現我已經走出了門外,我一路上想著見到她時應該說些甚麼,我想我果然還是得跟她好好道個歉,因為她並沒有錯,反而真正錯的是我對她的態度,確實如她昨天所說的,我只不過是被她說中了而無處發洩而已,今天去就當作道歉吧,道歉完之後的路還是由我自己選擇,我不會去反對她的說法,也不會去認為自己的選擇是錯的,當我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答案,還需要點時間吧。

不知不覺,我已經走到了咖啡廳的門口,「我怎麼已經到了這裡。」我內心這樣說著,因為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去面對她,甚至等等應該說些甚麼,我都還沒想好,要不就這樣上去,隨機應變之類的嗎,但我也害怕自己的不成熟,讓自己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

這時,我點完餐之後,拿著餐點走到了座位區馬上就看到了她的身影,那是跟上次一樣的位置,想著要就現在這樣過去找她嗎   ,我似乎還沒有心理準備可以面對她,但她好像已經看見了我的存在,而我也逃脫不了了。

於是我走到她面前的座位坐下,放下餐點的時候,我先說了一句。

「我只是因為肚子餓,剛好來這邊吃飯,所以順便來這邊坐著,聽聽看妳想說甚麼   ?」

「你先吃吧,吃完再說。」她看著我放在桌上的餐盤這樣說道。

在我享用餐點的這段時間內,我們都沒說任何一句話,她仍然在看著她的書。

等我吃完之後,像是一直在旁觀察一樣,抓在剛好的時機,說了一句。

「抱歉,當時的我可能說的有點重了。」

老實說,我沒想到她會跟我先道歉,因為她在我心裡的地位,就一直是一個態度高高在上的人,說話直接的一個人,我本來就完全沒想過現在的她會跟我道歉,對於她現在的舉動可以說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吧。

「妳突然這樣我很不習慣。」

「我只是覺得我應該這樣做的,不然要是別人問你,被別人知道你是因為我說的話而心情低落,我可不想被冠上壞人的稱號。」

雖然在我心裡妳已經是了。

「我這幾天想了想,我不覺得妳說的話有錯。」

「但也不代表我就是對的,畢竟我只不過是我把的想法說出來而已。」

「確實如妳所說,我可能只是害怕失敗,所以畏懼了,明明我都知道妳說的道理,我也不是沒想過要去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但我還是很害怕失敗後的滋味。」

「沒有人不害怕。」

「確實,我或許也得跟妳道個歉,畢竟當時候我的態度不是很好,也許真的像是被妳說中一樣,所以才發怒的,對不起。」

「所以說我只是說出我當時的想法而已,畢竟對錯也不是我說的算。」

「因為妳說的話,我想我也應該有些改變吧,因為妳,我或許還覺得自己可以去努力看看,否則就像妳說的,我可沒資格去說努力是白費的這句話,畢竟我連嘗試都沒有過。」

「我甚麼都沒做。」

「謝謝妳,雖然妳可能不這樣認為,但是妳確實改變了我。」

「沒什麼。」

我並沒有回答,我僅僅用我的笑容回應著她。

經過今天的事情,我想我跟她之間的關係確實有些不一樣了,這一次從她的臉上看見的不再是嚴肅的表情,而是能夠清楚看見她臉上浮現的笑容,在看見那笑容的當下,我心中的某個答案也隨之解開,我想現在的我可以很明確地說,「喜歡」,我喜歡我眼前的少女,而我選擇將心意暫時放在心裡,就讓我繼續這樣子陪在你的身邊。

「那我想問妳一個問題,可以嗎   ?」

「這麼突然   ?」我本來就沒打算等她回答就直接問了。

「妳喜歡怎麼樣子的男生   ?」

眼前的女孩要是從一開始就表現出笑容,並接受其他人的接近與交流,我想一定會有很多男生拜倒在她甜美的笑容之下,對於高中,我想應該是沒有人,但關於她的過去我並不知情,而我也想慢慢揭開她的謎底。

「你對這個問題的答案有興趣   ?」

「我有興趣。」

「真奇怪,從來沒有人問過我這個問題,所以我沒有思考過,甚至說我從來沒有過關於愛情這方面的感情。」

靜待幾秒之後,聲音再次出現。

「硬要說,至少他要能夠給我幸福吧   ?」

「妳這回答感覺跟沒回答一樣。」

「但我真的也想不到其他答案了。」

「有沒有其他的   ?」

「能夠接受我的一切   ?」

「這甚麼答案阿,哈哈」

「一點都不好笑,我可是認真回答的,那如果要你回答,你回答得出來   ?」

頭一次看見她這嬌羞的樣子,真想多捉弄她一點。

「可以啊,畢竟我也是有被人問過的。」

「我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那就讓我來告訴妳我的答案吧,可要好好記住了。」

「我沒興趣,但我倒是可以聽聽看你的回答,作為我之後遇到有人問我這個問題的參考。」

「其實,我喜歡妳。」

「我   ?」

「以外的就行。」

「還好你說了後面這句,我可笑不出來,不過我覺得妳說出這句話應該是準備好被我揍得覺悟了吧   ?   把我說的這麼糟糕。」

雖然可以看見她一開始聽見的反應是驚訝,但我想她應該是第一次這樣被人告白吧,雖然我後面還是太過於緊張,所以隨便找個話搪塞過去了。

「誰叫妳只是一座冰山」我並沒有很大聲的說出來,但似乎還是被聽到了。

「冰山   ?」

「沒事。」我笑著說。

「所以這就是你的答案   ?」

「沒錯。」

「這答案簡直達到最爛了吧,而且我還真沒想到你會拿我做比較,我知道我很糟糕,滿意了吧。」

「當然是開玩笑的。」

「才不好笑。」

我並沒有回答,起身將餐盤收到回收區,而我的內心想著剛剛那句話的後續,「沒有比妳更好的人了」,之後回到座位時,她已經再次專注在書本上了,而我也拿出了從她那邊得到的小說,我們就這樣專注在了她擁有的小說上。

不知不覺時間也接近黃昏,我們準備離開店裡,各自回家,經過今天的事情我在心裡默默地下了個決定。

「下禮拜,妳還會來咖啡廳嗎   ?」

「我如果沒事,每個禮拜都會來,怎麼了   ?」

「問一下而已。」

「無聊。」

「那就下禮拜六見,我會在過來的。」

說完,我就直接走掉了。

回到家後,我一直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雖然說我至今還無法確定自己將來要做甚麼,但我想接下來的日子裡,我也能找到我想做的事情,只要能夠陪在她身邊。

說起來,最近也沒什麼跟谷月秋連絡,於是我拿起手機,將我的喜悅分享給她。

「谷月秋,我好像戀愛了。」丟下這則訊息後,我沒有選擇等待他的訊息,而是先去洗澡,便將手機丟在床上。

回到房間的我,馬上看到了他無數的通知,果然他的反應如我預料,但我還是得先跟他說清楚這目前只是我的單相思。

「真假   ?」

「誰啊   ?」

「你這傢伙,竟敢先偷跑!」

「人呢   ?   可惡阿,偷偷談戀愛,還不事先報備,該不會是那個冰山美人吧」

「如果真的是,我可太羨慕你了。」

「只不過是我的單相思而已,雖然你猜的人沒有錯,但對方根本對我沒有任何意思。」

「害我以為你比我先跑一步,還沒在一起就好。」

「你這話真過分。」

「開玩笑的,當然身為你的兄弟還是祝福你的。」

「謝謝。」

「只不過沒想到你喜歡的類型竟是那種,我光是用想的,就不覺得你們合適。」

「我也不覺得,畢竟我光是要跟她產生話題,我已經是絞盡腦汁了。」

「如果是我這顆熱情的太陽,就很適合了吧。」

「你最好是別動歪腦筋。」

「先搶先贏   ?」

「你認真   ?」

「才怪,我對她沒興趣,那你打算甚麼時候跟她告白阿   ?」

「不知道欸,但時機成熟就會了吧   ?」

「那你可得把握機會,不然到時候高三畢業,各自上了大學,就更沒機會見面了,到時候可以說是一波分手潮阿。」

「我沒想到這個。」

「更何況,你也沒打算上大學吧   ?   要是這樣到時候演變成遠距離,那就跟困難了。」

「我還在考慮吧。」

我原本是跟谷月秋說我不打算讀大學的。

「考慮   !?」

「你是吃錯藥嗎   ?還是現在根本不是你。」

「我只是重新思考了我的人生而已。」

「果然遇到冰山之後,整個人就不一樣了。」

「你這是在笑我   ?」

「目前你就是一頭撞在冰山上而已啊。」

接著我把這一陣子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呈報,無論是我跟葉佟儛之間發生的事情,亦或者是下禮拜再次見面的約定,我想這一陣子心境上的轉變,就是促使我也想試著努力看看,說完之後,時間也差不多深夜了,今天一整天也夠疲勞了。

「加油,希望你可以成功。」

真的很幸運能夠在高中遇到一個這麼真心又長久的朋友,而我就這樣緩緩的沉入了夢鄉。

對於以前並不怎麼期待上學的我來說,現在的我只希望能夠趕快到學校,我漸漸開始期待著每天都能看著她的側臉,期待著能夠跟她傳遞著紙條,分享彼此的心得,不再上課睡覺,因為不想浪費每分每秒,仔細說就是能看見她的每分每秒。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來到禮拜六,我比我們上次見面的時間,還要更早到達定位,因為我想去保留最佳的位置,但其實是我太興奮,所以按耐不住心情,事先前來,緊接著我打發時間,等待著女主角的到來。

因為平常都沒辦法跟她當面說話,這是為了避免我們在班上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所以我正思考著今天要說些甚麼來好好彌補我這五天的忍耐,而她又會是怎麼想的呢   ?

在看見她的身影之後,我試著招手讓她注意到我這邊的位置。

「沒想到你真的過來了。」

「我上禮拜都已經說好了吧,我會來的,而且今天可以好好說個夠。」

「說個夠,甚麼意思   ?」

「沒事。」差點就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說出來了。

「那好吧,請不要吵到我讀書,謝謝。」

看來是一開始就被下了封口令呢。

「那我今天看來得找點事情做了,畢竟這幾天妳借我的書都看完了。」

緊接著她從包裡拿出上次我們在書店同時抓住的那本書。

「借你吧,反正我看完了。」

「謝謝,但這樣子就好像我只是看免費的,有點不好意思,還是我幫妳出點   ?」

「不用,你不拿走,我就不借你了。」

「知道了,謝謝。」

「話說,你上次說過你要努力看看吧。」

「沒想到妳會記得啊!!!」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能被她記住,此刻的我開心地像小孩一樣。

「我忘了。」

「不要這樣啦,雖然目前不知道自己能幹嘛,但我想認真讀點書好好考個大學,慢慢找到自己的目標之類的,當然我也是有可能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放棄這條路也不一定。」

「至少你願意去努力看看,我想這樣子就夠了,但可不要半途而廢了。」

「謝謝妳。」

「那我是不是應該把小說收回來,讓你專心看書   ?」

「不,我還是想看這本小說。」

「話說,看你開學到現在都是上課睡覺或發呆,你成績應該很慘吧。」

「大概都前10吧,最好應該是第二名吧。」

「這不是很厲害嗎,只不過我沒什麼印象   ?」她表現出驚訝的樣子,而我則是驚訝這有甚麼好驚訝的?

「會嗎   ?」

「難不成你是回家都在偷讀書的人   ?」

「妳覺得我有可能是這麼認真的好學生   ?」

我只不過是上課沒睡覺的時候,會自己翻閱著課本,也許是因為這原因,我成績也才能看起來不算太差,所以我算是在學校看書   ?

「好像也是,上課都在睡覺,實在是想不到你會讀書。」

「那妳呢,回家會看書嗎   ?」

「課本我都放在學校抽屜,如果平常上課認真聽,其實就沒必要回去看書,回到家我還是更喜歡將時間放在小說上。」

「真不愧是常年的第一名。」

「會不會其實你認真一點就能保持第二名   ?」

「不知道,只不過為甚麼不是第一?」

「因為第一名一定是我的。」

「真敢說,搞不好我認真一點,第一名也不在話下。」

「那不可能的,除非你真的是天才。」

「說的好像,妳是班上唯一的天才,那下次要不來賭一把   ?」

「賭甚麼   ?」

「我贏的話,妳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甚麼,用著鄙視的顏神看著我,這眼神真銳利阿。

「放心,我不會越矩的。」

「好吧,只不過有必要嗎,反正我又不會輸。」

「沒問題的。」

看來這次考試,不得不認真了。

我試著想了一下要是贏的話,說出「請妳跟我交往」這種過分的要求,但我想這樣子可能當場就被拒絕了,所以我很快就打消了這麼愚蠢的想法,畢竟我早就已經決定好目標了,不過要是能考贏的話,也許我也有一點點勇氣向她告白吧。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每個禮拜都在期待著假日的到來,因為這是我們唯一能聊天的時候,在位置上,我時常詢問著她一些課業上的問題,並不是我真的不懂,而是因為我想找機會更靠近她一點,對於她仔細地替我講解所說的話,我只是左耳進右耳出,因為我的目光早已經都在她的身上。

「你幹嘛   ?」

「怎麼了   ?」我很快就被她的聲音拉回了現實。

「一直看著我笑,都讓我覺得有點噁心。」

「這話真傷人,只不過是因為沒想到我們也能像今天這樣好好聊天,妳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好相處。」

「是嘛,專心看你的書啦。」

可以看見她試圖低下頭隱藏住自己的害羞,我想她一定是很少聽到人這樣稱讚她吧。

沒多久時間到了第一次考試,雖然說以往的考試都在課本範圍內,但因為學校的老師考量到我們高三即將考取大學,所以老師們會希望在考試範圍內,多出幾道的歷屆題讓我們能夠事先練習,我也只能靠我自己平常所學的去應戰了。

我跟其他人不一樣的原因是,其他人是為了大學而努力,而我則是為了我的愛情。

「總感覺這次考試比以前難好多阿,雖然說有些是以前的問題,但真的很沒信心能夠靠這樣成績考上國立大學。」谷月秋這樣的抱怨著。

「就多了一些歷屆題吧。」

「從你這種沒讀書還能考那麼好的人說出來,感覺都格外諷刺了。」

「這次我有好好讀書喔,為了拿下第一名。」我故意將這句的音量放大到隔壁能夠聽到的。

「認真   ?   為甚麼要第一名   ?你頭真的撞到冰山後就不一樣了。」

谷月秋還是很喜歡開玩笑,我差點給他一拳,但我忍住了。

「別瞎說。」

「總之原因就是。」

我將我跟葉佟儛的約定對著谷月秋小聲地說道,我想這樣谷月秋也只能接受我拿下第一名的事實了。

「真不愧是愛情的力量,都能讓你讀起書來,看來這次只能把第一名讓你了。」

「你也沒辦法吧。」

「看我想不想而已。」

「好好好,拜託你下次拿個第一名來看看。」我很快地敷衍過去。

很快,來到了成績發表的時候,這一次老師走進班內,在講台上說著之後的事項。

「接下來,就準備發成績單了,叫到名字的同學請到講台領取。」

「但在這之前,不得不稱讚一下班上的某些同學,這一次考試的排名可以說是有些驚喜在裡面呢。」

老師在這裡停頓了一下,說實在的很吊人胃口,我帶著緊張的情緒,但我知道此刻,我旁邊的人也一樣有著相同的情緒。

「夏木陽同學。」

「可惜了,你跟第一名的葉佟儛同學剛剛好差一點點而已,但在努力一下下次結果搞不好就不一樣了。」

「謝謝老師。」

這結果,實在是痛苦的讓人難以接受,我第一次因為考試感覺到難過,第一次這麼在乎名次,我以為我自己已經足夠努力,有著極大的自信,但還是沒辦法,從她的手中奪下名次,我忍著不甘的淚水,就這樣等待著放學的來到。

我並沒有馬上離開教室,只不過,正當大家都走得差不多的時候,

「看來你真的努力了,只可惜…。」

「沒有第一名。」

「我本來就說你不可能第一名的,但我並不希望你覺得努力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而就這樣放棄,我答應跟你比賽,也是希望能透過這件事告訴你。」

「我想妳應該是想說,只不過是我努力的程度不如妳之類的吧,雖然不得不承認結果,但我不會放棄的。」

「真嘴硬,不得不承認,你確實差一點就能夠第一名了,也許你真的有可能比我聰明,很可惜,不得不說這一次你真的很努力了。」

老實說,現在的我,並沒辦法好好地看著她說,甚至說我現在也無法好好的面對自己,因為我不是認為努力後失敗了而難過,而是這樣就沒辦法,讓我的愛情計畫走向下一步。

「我努力才不只是想要為了第二名而已,我也想拿下第一名,然後對妳……。」

「對我怎麼樣   ?」

「沒事。」差一點我就把我的想法說出來了。

「我就看在這段時間你努力的樣子,我就勉強聽聽你原本的要求吧,但是我不一定會接受就是了。」

這一刻我都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有讀心術了,只不過我真的可以收下這寶貴的禮物嗎?甚至讓我都產生了一點疑惑,難不成其實我說出來她就拒絕這樣?

「真的可以嗎   ?」

「你終於肯看著我了,我只是覺得這樣子做,可以讓你知道,所有的努力並非都是壞事罷了,稍微給你一點甜頭,但之後請靠實力贏過我。」

「說吧,你希望我做甚麼   ?」

「聖誕節那天剛好是假日,我想跟妳一起出門。」

「甚麼意思   ?   這樣就行   ?   還以為你會提出甚麼更過分的要求,如果是讀書的話,那我是無所謂。」

「那天不能去其他地方嗎   ?」

「你要是在要求我可能會拒絕。」

「那就這樣說好了。」

我想,此刻的我,就不要再對這突如其來的機會得寸進尺了,對我來說當天能夠與妳一起就夠了,看來,妳總是在拯救著半放棄的我,對我來說,因為認識了妳,妳正一點點的改變了我的人生。

正當我要離開教室的時候,她叫住了我。

「對了,之後的考試,我不會再輸給你了。」

我看著手上的成績單,這才注意到原來這一次第一名的位置已經不是她了,而她的名字正好出現在我的下方,可能是因為我這一陣子一直打擾她,所以讓她沒辦法專心在課業上吧,但是這樣想想,原來只不過是因為我一直在乎自己有沒有第一名,而忘了去看她的名次,一想到自己今天一整天的行為,我不禁笑了出來,還好班上已經沒人了。

「谷月秋,你接下來到聖誕節的假日有哪天休假的嗎   ?」

「我要看看班表,怎麼了   ?」

「想去挑選個禮物,但我不知道應該選甚麼。」

「我的話,我有幾隻特別想要的模型,謝謝。」

「才不是給你的。」

「見色忘友,哀。」

「別亂說,最多請你吃個飯。」

「這還差不多,那我到時候再跟你說我哪天可以。」

「好,謝啦,你忙吧。」

接下來,我得好好想想聖誕節那天的安排了,雖然說那天的約定是咖啡廳看書,但搞不好,我也還有機會能找她去看個電影之類的,所以我上網搜尋了一些上映中以及近期準備上映的電影,過幾天再來去問看看她有沒有興趣。

我想著要是之後的日子都能夠這麼幸福,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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