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苒，我剛剛在合作社看到最近在校園版很紅的陳柏勳學長了。」體育課，全班在排球場上做操，何諼興沖沖地跑到夏沫苒旁邊，戳著她的肩膀，嘴角笑的可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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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她有印象自己聽過這個名字，可是仔細一想，又想不出個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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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音、社、長！」何諼故意在每一個字上加了重音，「從開學到現在，校園版上總是有人說他帥，現在我終於看到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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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怎麼樣，本人帥嗎?」興致缺缺，要不是看何諼的眼神充滿熱情，她才不想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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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向對這種校園紅人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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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人追了，如果也成為千萬小粉絲中的一人，那要嘛就是悲情的暗戀情節，要嘛是讓對方喜歡上了但成為眾多女生的心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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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她一點都不希望自己成為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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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帥啊！而且他手上拿著一個籃球，看起來就更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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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她哼聲，拉開與何諼的距離，「換動作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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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體育課做操沒什麼隊形可言，大家都四散在各處，講了好幾次下一次還是一樣分散，有的聊天也有的認真，不過總歸大家還是都有照著動作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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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苒，妳真的對這種風雲人物一點都不在乎。」何諼感嘆，從開學到現在，她常常和夏沫苒分享校園版上的貼文，也說過一些風雲人物，或是在經過他們旁邊時用力拍著夏沫苒肩膀，不過她從來沒有因此多看幾眼，就像不認識的人一樣冷靜地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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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長的帥了一點、人紅了一點嗎?我又不認識。」她聳肩，搞不懂，不常在校園版上被提到的人，也有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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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許凡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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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啦，反正我覺得陳柏勳學長很帥。」何諼漾起一抹好看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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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前幾天才跟我說妳對許凡溫很好奇。」夏沫苒挑眉，但並不意外，從開學到現在，何諼跟她說過太多個男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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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每次的開頭都是某某某很帥、誰誰誰怎麼了，但也就那一陣子，過了，何諼提起的又會是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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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何諼從不會想要和誰發展關係，只會遠遠地看著，然後在路過的時候激動地喊夏沫苒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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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知道，我很善變。」何諼攤手，露出無奈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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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夏沫苒曾經問過何諼，為什麼不和別人交往或是認識看看，明明是每天在嘴嚷嚷的人，但每一次，何諼給她的答案都是她很善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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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諼說，感興趣和覺得帥跟在一起又沒有關係，而且她那麼善變的一個人，可能今天突然就喜歡上他了，哪一天又突然不喜歡他了，如果要用在一起來約束一段感情，那最後彼此都會受傷，所以還是遠遠看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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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苒不反對，只是有時候會虧她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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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那妳說，我們等一下課要不要再去一次合作社?」何諼賊西西地問她，「反正體育課完可以喝一杯飲料，不是一種享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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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覺得妳想遇到學長。」夏沫苒毫不客氣地朝何諼的肩膀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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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不要啦?」何諼一臉委屈，揉著剛被夏沫苒打過的地方，她一點都不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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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她睨了何諼一眼，就跑去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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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老師說這節課練習排球的低手，兩人一組，互相傳球，期末可以對打二十顆的排球低手成績就會滿分，還指定要一男一女，說是這樣可以平衡落差，順道阻止一大群人聚在一起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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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手的基本要訣我都教過了，等一下都給我好好練，考試沒有二十顆的我會直接當人。」老師烙下狠話，隨後直接讓他們自由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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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很快就找好組了，也有些人閒在一邊，擺明了想拖到最後一刻，體育老師也不在意，他只會看最後的結果作為打成績的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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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苒覺得體育老師好在這裡，壞也在這裡，只要打的好，偶爾上課小小摸魚一下也不會怎樣，可壞就壞在，如果打不好了，就算她再怎麼努力練習，還是會被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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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找誰?」何諼湊到她旁邊，順手遞給她一顆排球，「周齊恩問我要不要跟他一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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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妳就去啊！」夏沫苒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全班都知道，副體育股長周齊恩喜歡何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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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諼一臉不情願，擺了一個臭臉給她看，最後默默走到周齊恩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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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苒環視了排球場一圈，又抱著排球排球再人群裡來回了好幾趟，最後總算找到了那個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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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凡溫！」她大喊，跑到他面前，只見他疑惑，「我們一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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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許凡溫會多問，問她為什麼找他，孰料，最後他還是只淡淡地回了一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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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去哪邊啊?」這個人可真掃興，夏沫苒忍不住在心裡罵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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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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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旁邊一點吧，我怕打到人。」於是兩個人走到排球場的角落，她拍著球，朝他拋了一個好奇的眼神，「許凡溫，你排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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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也沒注意過許凡溫打球的樣子，由於他自體散發著一副「生人勿近」的氣場，班上沒什麼人敢靠近他，夏沫苒也是，多半只說公事，以前根本不會留心在他身上，只當是會同班一年的同學，有基本的尊重就好，直到公民報告那一次，她才主動搭話，再後來，這個人甚至成為了她的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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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就對他有點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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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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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想開口問嗯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不過看到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就把問句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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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應該是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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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凡溫，如果今天我們打到二十顆了，下一次就偷懶！」她想耍賴，如果今天兩人的默契就很好，她下一次就不練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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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點頭，輕鬆接下夏沫苒發來的第一顆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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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沉穩地打回去，方向和距離都拿捏得恰到好處，讓夏沫苒幾乎可以不用移動，球飛到正中心再打出去就好，甚至還可以把她打歪的球給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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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想，這球技不只是好，是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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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第一次練習，他們就可以來回對打二十顆了，夏沫苒數到二十之後，球仍舊在天空中呈現完美的拋物線，她興奮地跳了起來，打球的腳步都輕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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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球不小心打的太大力，才飛到許凡溫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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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大叫，毫不猶豫往球的地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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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撿到球時，她發現許凡溫一直盯著她，從她撿球到回到原位都沒有離開，受不了他的目光，她弱弱開口：「你該不會在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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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這都已經是第二十顆以後了，應該沒那麼嚴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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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然而許凡溫只是站在原地，用著一如往常的面無表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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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她拍拍胸口，鬆了一口氣，差點就以為他不高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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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原地拍著球，像是思索著什麼，最後走到許凡溫前面，「我覺得我們默契挺好的，才練習一次就二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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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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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好。」第一次，夏沫苒看到許凡溫的眼神裡有點溫度，「那還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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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當然練！」她很少這麼有動力，可能是看到許凡溫終於不再那麼冷冰冰了，「我們把這一節課都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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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點成就感，這樣是成功攻略許凡溫的第一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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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距離算不算是有一點拉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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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奇，許凡溫這樣的眼神，有對著多少人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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