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來個dress co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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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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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大家約好穿同色系的衣服哇。」我解釋道：「難得出去玩，這樣拍照會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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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三人一致同意了我的提議。經過一番討論後，我們決定穿紅色，寓意新的一年紅紅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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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當天，遠遠就看到一個高挑又清瘦的背影，我開心的蹦了過去，「你好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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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待約會，我一直有著守時的觀念，更多時候是早到，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有人像我一樣，在我心裡自然加了不少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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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不可思議，儘管同班了三年，也算是相處很多的朋友，但這回是我們第一次在學校活動之外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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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語海眉毛微挑，「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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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著暗紅色高領毛衣，手上拿著一件黑色羽絨外套，皮膚本就很白的他快要融入了白色的背景之中，隨之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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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跟你說，仔仔他是慣性遲到，怕是有得等。」我將雙手插入大衣的口袋內，試圖從暖暖包中汲取些許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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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著今天，我穿了件淺絳色的帽T配上黑色的短裙與長靴，儘管披上了大衣，冷風還是不停地從裙底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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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語海應當是瞧出了我的畏寒，果斷地說道：「我們先進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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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了餐廳門，店內的裝潢整體色調偏暖，很是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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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說，我對這附近超不熟，好擔心會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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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應了一聲，沒有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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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於蕭語海的冷漠絲毫不在意，同班了三年，這種情形可謂數不勝數，但凡我沒提到他有興致的話題，他都會是這種狀態。禮貌附和，卻不多說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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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我早有準備，掏出了預先準備無話可說時能刷的題本，提筆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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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的是，在我對著三角函數躊躇之時，蕭語海主動開了口：「妳打算參加能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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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放下手中的本子應了一聲：「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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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有問題可以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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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裡的系統突然出現：「宿主，建議您把握良機好好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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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頓了一秒，想著這好歹也是個話題，隨意問道：「你讀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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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一點點，我們先點餐再慢慢等他們。」蕭語海拿起了菜單，我便湊近同他看了起來：「你要吃這個還是那個？」內心已做好他毫不回覆的最壞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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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的回話極為簡短卻能從中聽出幾分認真，於是我們一來一往地討論起了菜單。有了共同話題後，尷尬的氛圍便被緩解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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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的位置恰巧位於窗邊，往外望便可以看到街景。一排行道樹光禿禿地矗立在安全島上，我頓時出了神，倘若是在高緯度的國家，此時它們的枝椏上應當會壓著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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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語海敏銳察覺到了我的走神，聽完我的想法，他說：「確實，如果可以的話我挺想去E國坐臥鋪列車。」E國長年處於零下，鋪天蓋地的雪佈滿了大地，為了取暖，沒有家的人們會藉由引用伏特加來增溫，卻也造成了許多酒精中毒倒在路邊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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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E國的歷史是相當濃墨重彩的，經歷過了多次的變革與戰爭，是個很有意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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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著這個話題深聊，我發現，在軍火方面，蕭語海竟能侃侃而談，著實很特別。透過這個話題，我好像又多瞭解了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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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聊天聊的很愉快，只是，直到菜都上齊了，另外兩人連影子都沒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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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露歉意，自家的閨蜜遲到了這麼久，當真是有些無禮，倘若只是我們單獨的約便罷了，偏偏還有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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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一下，拿起了手機後知會了他一聲：「我打個電話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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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您撥打的電話通話中，請稍後再撥。」我皺了皺眉，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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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努力措辭之時，蕭語海的聲音幽幽傳來：「跟我吃飯會讓你覺得很不自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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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了抿唇，在敷衍與真實之中選擇了後者，「一點點，我很少單獨跟異性吃飯。」也不曉得要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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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詫異地放下手中的水杯：「妳沒有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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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叉起一口義大利麵放進嘴裡，卻聽到了餐具碰撞的響聲，下意識地抬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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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語海有些慌亂，眉眼蘊含歉意，「抱歉，有點意外，我以為你已經和藍銘阡在一起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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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接過他遞出的紙巾，「你怎麼會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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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話，更是出乎了我的預料：「我那天看到他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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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彷彿在那一刻靜止了，我擦嘴的手停在了嘴唇上，隱約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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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紙巾，喝一口水壓下情緒，我問：「啊？什麼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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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晚自習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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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沒有看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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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語海若有所思後欲言又止，「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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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人非禮還不知道——我也太蠢了吧。」情不自禁地感嘆一句後，我淡定說道：「我已經不喜歡他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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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饒有興味的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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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們吃飯很尷尬？」蕭語海頷首，我笑了一下，支起了手撐著頰，望向窗外回憶幾個月前的片段，幽幽地說道：「我之前有一次多了一杯飲料，想說他在車站附近補習，拿來送給他順道可以吃頓飯，用餐全程就沒說超過三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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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分明是不冷不熱的發語詞，我卻莫名從中讀出了些許高興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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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他在高興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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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願多提陳年過往，自然地接續了他的上一個話題：「是說你也很少跟異性吃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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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會有人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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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是好奇地望著他的眼睛，「你沒有在跟以前國中同學聯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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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蕭語海神色放鬆，不似作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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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消化了幾秒，這個訊息坦白來說是令我驚訝的。相比我而言，蕭語海在從前的普通班上頗為吃得開，與大傢伙關係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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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換作仔仔，也許我能直接地詢問緣由，但要是問眼前這位，估計也只能獲得他平淡的眼神和回覆，沈思片刻過後，我漫不經心的攪動吸管，飲料中，我的倒影載浮載沉。「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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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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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人跟我講，跟你同月同日生的那位和送你生日禮物的人發生的事，」蕭語海聞言抬眸，我不確定的問：「你真的想知道？」在我說完後，他毫不遲疑的應了。因此，我隱約察覺他對於八卦的興趣比我想像中要濃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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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由來已久，我會聽到也是純屬偶然，想著既然都不聯絡了，告訴他似乎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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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撇除話少，蕭語海是很好的聽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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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娓娓道來後，蕭語海拿紙巾擦了擦手，得出了一個結論：「所以，她因為喜歡我所以去針對了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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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你沒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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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她沒那方面的意思，自然不會有感覺。」蕭語海理所應當的攤了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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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條斯理將食物嚥了下去，「噢，我以為你只是不會有喜歡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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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就算是問句，蕭語海的語氣依舊是緩和的，與我完全是兩個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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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曉得哪裡來的底氣，直白道：「感覺你很難喜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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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他聞言抬了頭，面色微恙，「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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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喜歡的人？」在問出這句話時，我估計自己的嘴巴都張成了O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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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吶，今天怎麼了？接二連三都是讓人驚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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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蕭語海態度極為肯定，令我連忙摀住自己脫口而出的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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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我噎回「那人是誰？」這句問句，轉問道：「那她知道你喜歡她嗎？」心底暗自同情起了蕭語海的眾多仰慕者，太慘了，原來不是人家不想交女友，而是不想和她們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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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也有一定概率是性別錯誤的關係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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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語海沈吟片刻，「我猜，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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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不住好奇，眼珠轉了轉，「是國中同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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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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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想到他方才所說，我慨嘆：「那好可惜，就這樣無疾而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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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不是想聊能競嗎？」蕭語海轉移了話題，儘管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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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也頗為自覺順著他接了下去，畢竟，聊個八卦還行，互訴私隱就過於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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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吃飯期間很是愉快，在我準備放下手中的餐具時，手機閃了一下，我掃了一眼，「仔仔說他跟和淵都記錯時間了，兩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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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我低著頭，所以沒發現對坐的人面上的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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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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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去結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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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互相推藹的戰爭上，蕭語海佔了上風，還很紳士的笑了笑：「電影錢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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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嘟嚷：「大方也不是這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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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餐少說也八百左右，電影票不過六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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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朋友之間算得過於清楚有點討人厭，我也只能打消勸服他的念頭，打算等會找個機會補上差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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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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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方才的一番交流，我和他之間感覺熟悉了不少，偶爾的沈默也依舊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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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湊近了他，亮出了剛發的社群：「你看，跟你吃飯我收到了多少則私訊，我們是有多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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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語海一瞬間有些瑟縮，轉瞬間回復了正常，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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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滑開了手機，點出我們的聊天頁面，滑到最上頭，嘴上調侃道：「還好，就是國中三年的聊天記錄加起來不到一頁，而且都在說公事而已。」我看下來過後忍不住咋舌，「太離譜了，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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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國中都跟你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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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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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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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祈恩是我們的同班同學，對他熟悉的人都叫他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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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淨又挺拔的外型以及相對蕭語海而言好聊天的形象使他擄獲了眾多少女的芳心，卻不包含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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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喔了一聲，蕭語海接續說道：「你不是對他很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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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中沒有討厭他啊，我還跟他兩人一組過。」見他眼神詫異，我繼續補充：「那時候全班異性兩人一組的就我們而已，你不知道嗎？我很喜歡他的聲音，而且他那時候不是很愛亂打賭嗎？他輸了，條件是找人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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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語海也不笨，聽到這也知道了大概，故作可憐自嘲道：「原來我才是被排外的那個人。」激的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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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我的反應逗笑，輕鬆調侃：「眼珠子都要被妳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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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莫名戳中了我的笑點，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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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這件事的精彩程度遠不止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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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卓隨口的玩笑不巧的被國中班導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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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班導在課堂上公然問卓：「你跟很多人告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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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只有她。」卓祈恩的這句話，非但沒有撥動我的心弦，還讓我感到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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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後，他被我狠狠警告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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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我當擋箭牌替你解決迷妹，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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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幾份套餐？」店員例行性的問話將我的思緒拉回，我歪頭問蕭語海：「你要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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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頭過後，我笑笑地將自己想吃的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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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進電影廳的期間，我抱著爆米花桶，「沒想到你居然會想看這部文藝愛情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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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語海眨了眨眼，「我以為妳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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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認識三年歸認識三年，對於彼此的喜好，雙方皆是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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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電影的類型裡，我最厭惡的，非愛情片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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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希望我能忍住吐槽的心，不睡覺就算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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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語海收起了他的懊惱，嘴角勾了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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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倆打了個賭，誰輸誰就請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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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猜，誰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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