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3 調查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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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具體來說，調查要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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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聽聽看吧，雖然有點像廢話就是了⋯⋯基本上我們是無從下手的狀態，所以起初就以收集各方情報為主，分散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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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林、伊莉爾以學校為主，巫師小姐若能從委託人口中問出些什麼的話就盡量問。而我會透過報社那獲取訊息，其他考察也會同時進行。我會盡到我所能的。」亞翠絲充滿餘裕地向三人解釋大略的計畫，「而其中的遺跡調查或許會需要其他人的幫忙，這點能拜託巫師小姐協助嗎？」在這其中的意圖就只有亞翠絲一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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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奈同意，「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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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麼就達成協議了。」他鼓掌著，繼續解釋其他計畫。同時，莫奈湊近伊莉爾身旁，輕聲問道，「⋯⋯感覺他與其說是充滿餘裕，不如說像是期待著這一刻而做足了準備的樣子⋯⋯？我有理解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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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爾輕笑了下，「或許沒錯。我來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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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奈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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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期待嗎？亞翠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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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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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爾戲謔地開口，「感覺像是為了這一刻而做足了準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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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翠絲剛解釋到一半的計畫忽然中止，而他尷尬地看向了莫奈、伊莉爾這側，那雙頰、耳根就像認同了伊莉爾的話語般產生變化，明顯地染上了一層緋紅色，「只是為了應對不同情勢而制定不同計畫而已，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作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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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原來是這樣！」莫奈理解了似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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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伊莉爾戲謔地應答道，「哦哦，是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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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這樣。」亞翠絲無語地看向兩人，一旁的懷林也苦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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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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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隊組成的那天就在這般情形下結束。回想起人生第一次（或許）碰上這樣直率的人物的亞翠絲只覺得自己慘敗了，而懷林、伊莉爾對於調查隊的組成沒有抱持著太多想法——畢竟他們知道亞翠絲不可能拒絕的，不過兩人都產生了種懷念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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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時的三人直到了高中，除了彼此之外沒有其他能說上話的人們也曾像現在一樣聚在一起，閒聊著千篇一律無趣的日子、探查艷陽下的花圃，為行徑的昆蟲編造故事、在星夜下暢談各自的未來將何去何從⋯⋯他們對於或許會再次到來的時光，多少還是感到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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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向隨波逐流、有些得過且過的莫奈便對於這一切幾乎是順其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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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也就這麼隨意地開始，距離組成那天也過了些時日，伊莉爾利用空閒時間上街去探聽、和懷林同樣在學校裡注意各方風聲；莫奈在店內與委託人閒聊著各種大小事、盡可能問出些有用的資訊；亞翠絲也持續進行著其他資料的考究，同時更常進出報社了——日子未曾間斷，也未曾令四人找尋到新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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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轉瞬間來到春與夏的交際，另一天裡，亞翠絲、懷林、伊莉爾聚集到特蘭迦藥舖，召開第一次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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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莫奈外的三人在路上閒聊著這些時日來所發生的大小事，而在途中懷林將沉積已久的疑問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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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亞翠絲很在意莫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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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我表現得很明顯⋯⋯？！」亞翠絲浮誇地睜大了雙眼，而伊莉爾很清楚他只是打算做做效果罷了，事實上對這個問題一點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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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悄悄地轉向另一側去翻了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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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以前開始就是這副德性，還真會演——伊莉爾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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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翠絲也在餘光間瞄到了伊莉爾的白眼，但他今天沒打算計較這些。他一下就恢復到平常的語調，「只是『似乎』有見過而已，還有一點個人因素。以我而言，試探一下也是合情合理的吧？」他平淡地說，同時露出了迴避似的笑容——有些事他無論如何也不打算向任何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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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爾、懷林察覺到了他的用意，隨後，三人不再談起任何有關於莫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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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你這個月去了幾次報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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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忘了，不過十根手指頭數不完的。」這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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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偉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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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小姐，打擾了——嗯？」當三人走進藥舖時，正好撞見與客人談話著的莫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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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近靈異事件挺多的呢。像是突然出現寫著奇怪文字的紙片之類的⋯⋯？」她顯然無法順利地做到從人口中套出話這件事，也沒有察覺到三人的來訪，更不可能察覺到亞翠絲逐漸僵硬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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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奈不自然地笑著，「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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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事件啊——福葛雷的都市傳說一直都不少呀，甚至有專門撰寫這些的雜誌報刊呢。難不成店員小姐對這些有興趣？」那名客人自然而然地將話題延續了下去，而莫奈也就這麼順著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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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原來有這種東西！我很有興趣！方便的話，能請您告訴我在哪些地方有嗎？」她成功地被帶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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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看著這一切發生的亞翠絲自然是忍無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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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翠絲，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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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下去是不會有進展的，別攔我。」做人過於真誠有時也不是件好事啊巫師小姐——他心想著，深呼吸無數次後直直地走向莫奈所在的櫃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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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著最親切的語調及笑容緩緩開口，雙手抱胸，將上半身支撐在桌邊，「說到都市傳說和奇異文字，就不得不提到前陣子在各地流行著的《執念的不夜村》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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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客人驚異不已，「《執念的不夜村》？這個我就沒有聽說過了⋯⋯您方便的話，能大致解釋下它的內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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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前陣子有流行⋯⋯？！」一旁的莫奈感到訝異的並非亞翠絲一瞬之間的出現，而是她對於外頭的潮流一概不知，從而感到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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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亞翠絲產生了種莫名的優越感。他有些得意地笑了笑，仍待在門口旁的伊莉爾再度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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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清嗓子，以最合適的語調開口，「據說在利德里克的王都——也就是這裡，福葛雷中有個誰也無法想像它位於王都的村落。那裡既荒涼，又被無數廢棄建築給圍繞，無論是誰看了都只會產生還是別繼續待下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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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詭異的是，這個村落的荒涼模樣僅限於白晝。聽說⋯⋯到了夜晚，那滿目瘡痍的村落便不再如同白晝所見的那般荒蕪，反之，夜晚彷彿是它甦醒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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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破舊的建築搖身一變，成為了華美、被歌舞擁戴，且外觀相當氣派的宮廷。此時的村落就像座不夜城，任何狂放的娛樂在這就如同常態般的存在——人們恣意飲酒、享用佳餚；盡情歌舞，而到了午時，他們將在星夜下簇擁著炊火共舞，更加狂放地歌唱、舞動。」亞翠絲在這時停頓了會，他需要些時間來思考後續發展——為何？當然是因為從頭到尾，這個故事都是他即興編造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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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會發生什麼事？」莫奈輕聲問道，她以充滿興趣及期待、閃閃發亮的紫色雙眸注視著亞翠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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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該不會她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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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亞翠絲很不擅長招架這種滿溢好奇心的眼神，但仍然硬生生地將故事進行下去，「在夜晚造訪此地的冒險者們，都會被邀請參加居民們的午時舞會。有的冒險者會抱持著拒絕的想法，可當他們回過神來時卻已然身在那炊火旁，與其他人手拉著手共舞了——於是，那些人們便一路歌舞到晨曦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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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些冒險者們⋯⋯也就永遠被留在了那個不夜城裡，成為其中一員——再也無法見到晨光升起，只無止盡地舞動下去。」亞翠絲察覺自己的編造能力已經到了極限，於是強行作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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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蠻了不起的吧？他疲憊似地心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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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專注於內容的莫奈心滿意足地鼓掌了幾下，「感覺和紅舞鞋有些相似之處呢，都是無止盡地跳舞到死。」她接連著又想到些什麼，「啊！有關於這個故事的更多解釋嗎？我有點在意為什麼標題會取為《執念的不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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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推論那處村落也許是政府在剛起步時因經濟不景氣，無法支撐起過多建設，從而強行拆除的。所以說那些不夜城的居民便是無家可歸、冬季時凍死；或是乾渴而死在那頭的居民們的執念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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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確實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故事呢。真是不錯！」那名客人讚嘆不已，「對了，店員小姐剛才是不是提到了『寫著奇怪文字的紙片』，接著又說到了《紅舞鞋》？我忽然想起了在這條街上的弗倫鞋舖，經營人最近也有撿到幾張類似性質的羊皮紙，不久前才向我提過呢。不知道最近是吹來了什麼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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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奈思考了會，「這個季節的利德里克的話，應該會吹來東南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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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名客人卻是禁不住笑意。「噗哧——哈哈哈，我不是指這個意思！我是指真好奇最近利德里克又發生了什麼靈異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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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算意會到客人真正的意思，接著尷尬地笑了笑，「啊——我又理解錯了，對不起⋯⋯」雙頰因為難堪而有些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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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沒關係，不是該道歉的事，反而還挺有趣的。」那名客人感到十分歡快，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櫃檯，「我也差不多該繼續工作了，下次再會吧。感謝兩位提供了我一個美好的午後！」他帶著已完成的訂單，微笑著向莫奈、亞翠絲告別，走出店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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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見——！」對於成功問出資訊毫無自覺的莫奈也向他揮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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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調查有進展了，巫師小姐。」亞翠絲疲憊而無奈地笑了笑，看向莫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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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真的沒有察覺到，「咦？有進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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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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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所以是亞翠絲幫了我大忙的意思⋯⋯？！」莫奈將茶水一一擺置好於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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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能這麼說，算是推了妳一把才能問出那份資訊。」伊莉爾輕啜著花草茶，「反正現在也知道下一步該往哪去了，這是好事吧？亞翠絲。」她漠然地看向靈魂好似被抽離的亞翠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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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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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歉，都怪我太遲鈍⋯⋯」莫奈再度慌忙地道歉，這次她是真心感到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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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林則安慰著她，「第一次多少難免會出現不順利情形的。就像伊莉爾說的一樣，我們的調查有了進展哦。」他的笑容很溫暖，就好似春日裡那道舒適而不刺眼的暖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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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妳不需要太在意，這真的沒關係。」亞翠絲接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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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懷林真是好孩子啊——莫奈在心裡偷偷擦去了那哪也不存在的眼淚，她的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在短暫的自責與慌忙後，她又再次恢復成了平時的元氣模樣，「那！我們能出發去找下一個缺頁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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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能立刻出發沒錯，但福葛雷商業街可是出了名的大吧？一天之內要一間間找到那間鞋舖或許不是件易事⋯⋯」即便是以前在商業街裡四處奔波打過零工的亞翠絲，也對偌大的商業街不是那麼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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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莫奈卻乾脆、輕鬆地回應了，「弗倫鞋舖也就只有那間了，我知道在哪裡！我可以用最佳捷徑帶你們到那哦。」這個想法也確實能被她實行，自從莫奈來到王城、成為這條街紮根的一部分後便對商業街的一切再熟悉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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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告訴她名稱或店舖種類，便能輕而易舉地找到離那最快的捷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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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翠絲感到驚異，隨後讚嘆似地笑著，「那就太好了。伊莉爾、懷林，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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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爾、懷林看向彼此，「我們待會有學校研習。回來後再聽你們報告進度吧，抱歉。」伊莉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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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那我們也出發吧，巫師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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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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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在門口處相互道別。莫奈將刻有「營業中」字樣的木牌反轉為「休息」，並貼上另一字條：今日因要事而提前休息時間，還請見諒。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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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刺熱的陽光透過叢叢樹林，斑駁零碎的光點投射於林蔭間，此處的涼爽與不遠處受金黃色光芒直直照耀的街道形成了鮮明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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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該往哪個方向前進？」亞翠絲在心中暗自祈禱著她會選擇較為涼爽的那一條路，但莫奈就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似地，手指向相反的路，「從這裡走會更快到。別擔心，不會被陽光攻擊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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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畢竟炎熱有些影響到他的思考，他還是想盡可能地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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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翠絲不喜歡夏天嗎？她偷偷猜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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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莫奈當然也不會知道此刻的亞翠絲正也猜想著任何關於她的一切，她是忘了那段日子嗎？她又是如何和利德契姐弟結識的？又是為何，她的容貌和一百多年前文獻記載中的圖像，完全一致——亞翠絲對於這一切越來越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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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奈轉過身去關切亞翠絲的情形，微笑著，「很快就會抵達的，還請忍耐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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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妥協似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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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翠絲在這段路途中剛開始便已有身在火場中的感受，也就如同莫奈所想的——他確實很討厭炎熱。他討厭悶熱潮濕的空氣；討厭被艷陽直射時的刺眼感；討厭汗流浹背的不適感。因此，他對於似乎早已習慣了刺熱陽光的莫奈感到疑惑不解。亞翠絲向一派輕鬆的莫奈問道，「妳不覺得熱嗎？」同時，他也察覺到莫奈正在盡可能地加快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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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還是會呀。但很快就會到那了，所以說這種程度也沒什麼關係。」儘管失去了過往的一切記憶，但樂觀就彷彿是刻在她骨子裡的天性，莫奈仍然輕快地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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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數人都會感到厭煩的瑣事不會影響到莫奈啊。亞翠絲想著，「那⋯⋯不如把斗篷交給我吧？想說多少減輕一些妳的負擔。」向莫奈伸出了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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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不不不不用勞煩了！真的、真的完全沒問題！從這條巷子轉進去後直走就會抵達了。」她比劃著不被陽光給照耀到的那條陰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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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指，莫奈經常走過這條巷子？這種幽暗的巷子不太安全吧？亞翠絲的思緒逐漸交雜成一片混亂，對她的揣測又增加了不少——但與其說是猜想，不如說是他無意識下的擔心會更合適些。在無數個只存於腦海中的質問後，亞翠絲決定還是別再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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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直走過幾個小巷口後，兩人抵達了弗倫鞋舖——它的外裝已有些年代，但仍舊不影響其他有著精緻做工擺飾的完整，暖褐色的光照又為這裡更添點了些靜謐的氛圍。莫奈自然而然地推開了玻璃門，「弗倫先生——我來找你聊天了！」她活潑明朗的聲調在有些狹小且寧靜的店面內顯得格外清晰。而她口中的弗倫先生——那名鞋舖老闆是名頗為和藹的年長者，他在察覺到莫奈的到來後便放下了手中設計圖，面帶著慈祥的笑容悠悠地抬起頭。「是小莫啊。今天打算來學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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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奈思索了會，「我記得上一次弗倫先生教了我上膠，那下一個步驟好像是⋯⋯不對不對，今天是來問問題的！」她接連著看向止步於門外的亞翠絲，以手勢示意他已經能進入店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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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翠絲猶豫了下後才踏入，「那麽，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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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奈向他笑了笑。隨後她直直走向弗倫先生所在的工作桌前，「我就開門見山地問了！弗倫先生，您最近有收到、或者見過寫著奇怪訊息的羊皮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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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切的老先生向莫奈表示曾經見過。他輕推下金邊眼鏡，從工作台下方找出了另一個有著精細雕刻的木盒子——接著，他從裡頭拿出一張邊緣破損且泛黃——就如同莫奈、亞翠絲見過的那樣，同樣外觀的羊皮紙，「是指這個吧？最近這條街上的店家都有收到類似東西呢，不知道又是怎樣的風將它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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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先在一旁查看著店內其他收藏品的亞翠絲，他的目光在彈指間從那處轉向了弗倫先生手中的木盒，隨後在莫奈將注意力集中於另一處時走到了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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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是這個沒錯！弗倫先生，我可以看看嗎？」莫奈忽然探出身子，她的眼神也閃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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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只不過妳能看懂這上面的文字嗎？」弗倫先生將那張羊皮紙遞給莫奈，指著那上頭的一連串不明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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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翠絲很清楚他曾在查閱資料時見過類似的文字，而那正是梵爾喀符文。但當時的他主要考究的並非文字的歷史，也就因此沒去仔細閱覽更多相關資訊。他頓時感到有些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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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奈細細查看著書寫於上頭的每一個字，隨後不帶猶豫、順暢地唸出那段符文，「『我很感激你的繼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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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拿到的那本藥草筆記上也有一樣的符文呢。」她疑惑地緊捏著那份線索，對一旁驚訝的亞翠絲也感到同樣疑惑，但她沒有顧及太多，「亞翠絲，是不是需要和其他線索拼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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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需要的話也可以帶回去呀。不過妳知道這是什麼呀，小莫？」弗倫先生緩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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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可以嗎？」她歡喜著，「印象中以前有用過這種符文來書寫的樣子。不過以前的事情我也想不太起來了⋯⋯」莫奈從極其模糊的記憶中搜索著有關於這種符文的片段，但無論怎樣回想，她始終找不到半點有關於它的記憶。失憶好麻煩啊，什麼都想不起來⋯⋯如果沒有忘記就好了。她同時哀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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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可以，我一個老人家留著這種東西也是解謎不出半點答案的。」老先生微笑著，「對了，另外這位是妳的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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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奈看向亞翠絲，「才剛認識不久而已呢。他是亞翠絲，似乎知道不少故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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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看來老人家的擔心是多餘的。」弗倫先生感慨萬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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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莫奈並不理解他為何會這麼說道。「咦？什麼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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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陣子還在擔心該不會小莫沒什麼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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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東跑西跑、學東學西的，對什麼都有興趣、隨時隨地都在找樂子。雖然開朗活潑，但也不知道會不會惹出什麼麻煩、引麻煩上身的感覺⋯⋯老實說，我很擔心妳會因此而被人疏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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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倫先生好過分！我不是這種人吧？！」莫奈稍微提高了音量、無奈反駁道，隨後她意識到這次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可不能連累到亞翠絲的時間——所以莫奈又恢復為正常的語調，連忙說著，「哇、這可不是今天來的目的。沒辦法聊太久呢，不好意思⋯⋯弗倫先生，我過幾天會再來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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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道歉的，兩位有要事對吧？那就下次再帶這位朋友一起過來吧。」他和藹地笑著擺擺手，示意無需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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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的！那我們就先告辭了——」莫奈以開朗笑容回應，帶著亞翠絲走出鞋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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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小姐，妳能解讀出梵爾喀符文⋯⋯？」兩人在剛離開鞋舖後，亞翠絲便已無法壓抑心中的求知慾及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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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奈認為被這麼強烈地注視著挺不自在的，「那、那個符文原來有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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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開啟了亞翠絲的話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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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並且我可以確信地告訴妳，至今為止還沒有人解讀出這種符文——巫師小姐是第一個做到的。」他的語氣中流露出一種完全發自內心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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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不小心觸發了些什麼嗎？莫奈心想著，她感到不妙的倒不是將要面對滔滔不絕的亞翠絲這部分，而是察覺到她接下來會有很大機率變得十足疲勞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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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如翻譯出厚厚一疊考究資料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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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3-4 梵爾喀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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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如同莫奈所預想的那樣，她已經翻譯到第十五份資料，而腦袋運作也快要追不上亞翠絲找出資料的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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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晚，按耐不住興奮之情的亞翠絲再次召集了四人於特蘭迦藥舖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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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奈、亞翠絲，調查進度如何了⋯⋯呃。」剛進門的伊莉爾第一眼就看見了無力癱倒在櫃台上的莫奈和滔滔不絕的亞翠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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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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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拋棄在陰暗、令人透不過氣的雨天中，打著無數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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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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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無視飽受飢餓之苦、過於瘦弱的她，並且對這般滿目瘡痍的她感到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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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林在這時解救了莫奈。「你們有找到新線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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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奈就要黯淡無光的雙眸在這幾秒間有了生機，「——伊莉爾、懷林！你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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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翠絲目光轉向利德契姐弟那一側，黃澄色的眼瞳閃爍著無比興奮的光彩，「她能解讀出梵爾喀符文，甚至是好幾個世紀以來的第一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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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真是似曾相識的場景⋯⋯伊莉爾回想起中學時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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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翠絲神彩奕奕地解釋著歷史故事或新發現，手中緊握著厚厚一疊泛黃的研究資料，從不間斷地說著、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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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小姐，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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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至少也讓我喝口水⋯⋯『到了孤兒院的她仍沒能過上好日子，在那的生活只能以身處煉獄來形容。他們無差別鞭打、辱罵、命令年幼孩子們去到危險地帶、做些不該由這年紀的孩子來負責的採集工作⋯⋯』」莫奈再次灌了口冷水，「唔哇，這未免也太糟糕了⋯⋯」她緊鎖眉頭，伊莉爾、懷林也默默往莫奈的方向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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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奈原先輕快的語調因沈重發展而漸漸趨緩，也不知為何，她本應不會因為這樣灰暗的發展而感到沈悶的。感覺就像在聽著自己的經歷一樣，但不可能會是這樣吧？莫奈暗自心想，繼續闡述，「『一直到了她對於痛覺完全完全麻痺，就連『活下去』這個想法也被完全抹滅的六歲時，有個人收養了已經在絕望邊際徘徊的她。』」她的情緒難得能被故事給牽動，可就在她準備翻閱到下一頁、唸出下一句時——沒有下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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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沒了？」莫奈不停來回翻閱著前後文，「亞翠絲，這就是全部的資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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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這些了。看來又多了份待解謎題啊⋯⋯」亞翠絲話音剛落，伊莉爾、懷林的表情便開始糾結。他們開始預想未來又會碰上怎樣的靈異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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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伊莉爾先提出了她感到不解的問題，「不過莫奈為什麼能讀懂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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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很久以前開始就烙印在腦海裡的感覺，就像⋯⋯天性嗎？其實我也不太明白。」這問題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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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沒關係，有天總會理解的吧。若依照這個進展速度的話，拼湊出完整的詩文絕對是可行的。」亞翠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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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奈疲倦地揉了揉眼睛，「嗯——而且聽弗倫先生說的，在那條街上還有其他商家也收到了同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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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展真驚人⋯⋯但我跟懷林最近都有不少事情得忙，沒辦法參與你們。抱歉了。」伊莉爾向亞翠絲、莫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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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樣沒差，反正你們兩位本來就不太閒。」隨後，亞翠絲笑盈盈地看向莫奈，「——巫師小姐，我們明天再到那條街上繼續調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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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感到相當疲憊的莫奈有些猶豫了，「欸？！可、可是——」老實說她希望能先休息幾天，但當她看見對方閃爍著的眼神後仍打消了拒絕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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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什麼。那就這麼說定了⋯⋯」莫奈無助的眼神拋向利德契姐弟，可兩人回覆她的眼神卻一致是「加油，要習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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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那麼我會在同個時間點過來的。」亞翠絲極為輕快地翻閱著方才的研究資料，回味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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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阻止不了這個瘋子的。要加油哦，莫奈。」伊莉爾湊到莫奈耳邊，輕聲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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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她也只能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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