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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什麼危機

1

地保。

這個詞語仿似陌生,又以是熟識。

因為,這個詞語,就是我們身處這個世界的名字。一般情況下都是以「我們這個世界」來代替著,很少有人直接說地保這個名字,除非是處於一個特殊,隆重的節日吧,才有機會聽見這特別的叫法呢。至於是何人命名呢,倒不得而知了。

「我們這個世界」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至少我是這樣想的。

這個世界地圖之上,至少有五分之二的地區,還處於戰亂之中。另外五分之二的地區,是不能進入的。其餘的五分之一的地區,就是我們所居住的環境。

首先,那個不能進入的地方,是個名叫「中心原林」的巨型森林。

那個地區,處於整個世界大陸的中心,四周連接著其他的國家,佔地極廣。世界五分之二的土地呢,想想已經覺得大得不可思議了,且那種地方竟是一片樹林呢……整個世界有五分之二的土地拿來種植,真不得了。

整片中心原林,是不可以,也不能進入的。

表面上,各國政府有一套說法。說中心原林是一個充滿著極端危險的地方。加上當地並沒有很寶貴的自然資源,也沒有過人類歷史的記錄,所以沒有要進入的必要,如果強行要進入探索的話,會浪費人力物力。

而有什危險呢,根據政府所言,是因為中心原林散透著令人難以呼吸的空氣,會破壞人類呼吸系統,而且直接接觸那些空氣亦會損害皮膚,其有嚴重腐蝕性。而且當地的植物跟水源,也並非人類能夠飲用以及食用的。

不過,我認為那只是表面上的理由,真實情況為何,我經常有各種猜測以及想想。但最後,只是流於想像的階段。反正,沒有人會想知道其是否真實的,除了我之外。

而其後,那五分之二屬於戰亂的地方,處於西南部大陸。雖然是人類控制著的土地,卻沒有比中心原林更加安全,當地發展著瘋狂的戰亂,武裝,政變,明刀明槍的權鬥。令我這個身處世界另一方的人,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因為,雖能從各種新聞報紙以及書籍中看到,看似了解當地人民所受到的痛苦。可是根本沒有親身感受過,其實是體會不到那種地獄的。在我眼中,那個地區即使是存在著,卻是不存在似的。

但為何當地會戰亂不斷呢,但若說,是當地戰亂不停,還倒不如說,是安全的地方停戰了吧。

地保在四十年前發生過一場驚天動地的戰爭,包括我現時處身的祖國在內,大約有二十多個國家參與戰役。但本來只是三個國家所產生的小許利率衝突而且,卻因為國與國之間以各種條約約束著其國家的立場與利益,使到數個國家之間的問題隨即變成全世界的問題,戰火一觸即發。

戰爭發生了足足三年時間才停止,世界也因此整整停頓了三年,世界的總人口損失了六成,而經濟的損失根本就難以估算。

那時,處於世界大陸的東方眾國發起了停戰協議,主動提出停戰,結束了東方戰區。不過,這樣卻沒有令西南部大陸的那些國家也停戰起來。令人感到無奈的是,他們的戰爭到此還是沒有停止過。

所以強行要說的話,西南部大陸也是跟中心原林一樣,都是進入不了的地方。

即便是東部大陸,屬於安全地區的政府以言,也不能利用武力或各種的方法來解決戰爭地區的安全問題。因為即使已經四十年了,對於大部分人來說,他們自己仍然是不想再次看到戰爭的,而且以才剛在戰亂中的廢墟中重建國家的經濟來講,根本就不可能再次受到打擊了。

可能,西南部的軍政沒有攻入東部,本身已是一種僥倖吧……

「……」一邊在樹林旁的小徑走著,一邊在漫無邊際的想著。

「小欣,你在想東西嗎?」身旁的一位年紀比我大數年的女性問道。

「我在想……想著整個世界吧。」我傻傻地回答。

2

「整……整個世界?……嗯。」她困惑的望過來,見我樣子還沒有睡醒般,又嘆氣地別過臉。

這位前輩,叫佳,全名就不知道了,長著一頭藍色的短髮,身軀比較矮瘦,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威嚴與可敬吧……又或者只是我的錯覺?

我跟她大約在多個星期前才認識的吧,是在什麼閱讀同好會中認識的。雖然說是同好會,但她的閱讀方向大多是古書以及野史書籍,我跟她並無交集,是她自動走來搭話的。

但是,我們之間並不是算很親密的朋友……倒不如說我根本沒什麼親密的朋友,我的點頭之友好多,但真的能交心的應該連一個也沒有。

一星期之前,佳前輩她提供了這份工作給我。老實說,我本來不想接受的,可是她跟我說,來這裡能知道好多讀書不知道的知識甚至是神秘,我被自己的好奇心拉扯之下就首肯了。

事實上,她在同好會的時候已經跟我說過好多野史又或古怪的傳說,我也聽得不亦樂乎,活動時幾乎連普通的書的不看了,去聽前佳輩的分享。

顧主要求我跟同事同住,因為通常都要整隊人出去別區工作,我之前也請求佳前輩讓我跟其他同事先見面,但是其他的同事前輩們都已經整隊人在外頭了,所以只能先跟佳前輩混熟一點吧。

我其實連顧主的樣子都沒有看見過,只是電話有聊上幾句,佳前輩一個人就已經幫我在公司辦好了有關手續,老實講我當時覺得她會不會欺騙我,畢竟她只是一名顧員,不可能能有權限做那些事吧,而且我所在的城市—興龍城出了名劫匪與騙徒多。

不過我心裡想著,我要知道更多不知道的事阿!所以就不理會她是不是欺騙我了,我又不是有錢人,沒差吧。

啊……原來我那麼易於控制啊。

而這又是份什麼樣的工作呢?聽說其實是一份看護的工作,照顧病人幫醫生收拾東西之類的打雜工作吧。

我本身是就讀心理學系,佳前輩認為讀過心理學系可能會對這種病例有幫助,強力要求我入隊。我就認為她胡扯,因為她是推薦我來做,才得知我是什麼學系的,根本就是閒人都能做吧。

而我為什麼選心理學系呢?

先講關於心理學的來源吧,有人推斷是自來於東方國家古時候,古人無聊,邊散步邊思考著各種關於自己內心的感覺,才創立出來的系統。

走路出來的學派啊,所以才會出現那麼多流派跟不同講法吧……既然是邊走邊想出來的,想必一定比較容易以及簡單吧!

總之應該比較容易合格,所以我才會選擇讀這門學科的!不然選其他的話,父母有機會反對,再選擇其他的話我自己都知道可能考不上。

但老實講,心理學其實也不是比較容易讀,我真的信錯當時的小道消息……

其實我最想報的是科學又或歷史之類,我挺想當個學者的,但以我的腦子看來是夠不著的吧。

現在來講呢,雖然知道要外出工作,卻完全沒有想過外出的地點竟是如此遙遠,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距離,走到我腳都痠了。

計算了坐公車以及徒步的時間,已超過十四個小時了。要是一路上能坐車應該早就到了目的地,但那地方太過偏僻並沒有公路,一路上都是野草及泥地。

這間公司真的太扯了,我之前沒有問過細節真的有夠蠢。

看看掛在自己身上的名牌……組織名叫「危機處理小組」。天呀,這什麼鬼名字,好像天真的小孩,在兒時想當老板時隨便想出來的名字似的。而且也跟我的工作搭不上邊吧,病而且,能說是危機嗎?

那到底是什麼危機呢?應該說是什麼病要處理呢?

3

「我們到底有什麼危機呢﹖」我呆呆地問。

「你還在糾結啊,不是說了我們去照顧病人嗎?」

「但也不用稱之為危機吧,好像小事化大的感覺。」

「嗯……其實不單指照顧病人的,還有很多事情發生了也要我們去處理。而且,整個危機處理小組不止只有我們的,也有其他不同職能的人員在。

有時候我們也要充當心理輔導員,所以你的學系其實也大派用場的。

而為何而要稱之為危機呢……是因為老板的任性吧。」她幽幽地說道。

「老板是個什麼人?我聽聲音覺得他應該人很好吧,很和藹的感覺。」

「嗯,可是有時候,太過柔弱也不是一件好事……先說明這次的危機吧。」她好像欲言又止的感覺,害我好想親眼見一見老板。

她補充道:「這次的病發生在本國西南邊近中心原林的一條村落裹頭。

當地的居民受到了一種疾病的入侵,會出現神智不清以及接近植物人的狀態,更有機會引起神秘消失的情況。」

我驚訝道:「這……消失?是病人嗎?不對!出現植物人的情況也太惡劣了吧!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疾病阿?為何會在那麼偏僻的地方上爆發?是動物型病毒的變種嗎?」哇,我現在才知道原來要對付的情勢那麼誇張,有一點點吓到我了。

「暫時還沒有定論,不知道什麼是源頭,但還沒有查過中心原林,所以是否中心原林內的動物病毒變種而傳染,現時還無法得知。」

「會不會去派人去查證?」

「別傻了,將村民搬遷至別的地方才是比較可行的做法。」

「我們……我們也會受到感染嗎?」

她深思了一回會再說:「我將整個病的細節告訴你一次吧。

這個病是沒有任何先發的病徵的,沒有任何徵兆的,它的出現完全是隨機而且不可控的。

由學術還沒有定論,所以我們暫時稱這個病為「隱形殺手」」

我差一點笑出聲,忍著笑問:「是不是老板改的?」

她點點頭後遞出了三跟手指:「這個病分有三個唯一可以看得見的病徵,又可以稱之為過程。」

「第一個,就是病人首先進入了接近植物人的狀況,事先沒有任何怪異的情況,這是無原無故地發病的結果,事前並不可預知。

這個接近植物人的狀態,病人對目視及聽力均沒有任何反應,而且進食以及排便的反應亦不會出現,只有呼吸的機能,所以才需要我們全力去照顧。

之所以會說是「接近」植物人,是因為,病人的腦部以及身體沒有一絲的變化,如同普通人一樣。

不是腦震盪,不是小腦被撞擊,病人們亦無可能同時有同一種腦部疾病,現在還未知道真知發病原因。」

我啞口無言,專心地聽著,我跟前輩的腳步亦同時減慢下來。

「第二個,在精神層面出現問題之後,病人的身體會在毫無原因的狀態下散發出黑煙。

散出黑煙的軀體,都是無一例外由頭頂至後背的範圍,就像身體被燃燒著一樣,黑煙有部份人嗅到具真正的黑炭味道,部份人聞不到有任何味道。不過,就算放入水中,黑煙依舊會不停排出。

整個散發黑煙的時段,大約歷時三至四個星期,有更短的,也有更長的例子。

不過像想當然一樣,身體經檢查後也一如當初,沒有任何問題,身體也不是真的在燃燒。」

我問:「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種黑煙,經過了多重實驗的考察後,也還是不知道這些黑煙到底是什麼物質,也不清楚到底跟這種病有什麼關係。

黑煙的揮發速度也非常之快,通常在室內散發時,未觸接到屋頂已經消失不到,估計被空氣稀釋了。」

我問:「那第三呢?」

「第三個,那個特徵就是,病人會無故地消失……絕對是這次疾病最嚴重的地方。」

最初,在發生了第一件病例時,我們還不知道病人會無故消失,所以我們完全沒有過任何心理準備去應對病人的人間蒸發。

所以,即使在該地方進行了多次檢索,以及查證,也徒勞無功。

之後由於得到了教訓,所以對其餘的病人作出了諸多的即時監察,甚至利用很多繩子去縛著他們。從任何的物理結構來看,病人是沒有可能從中逃脫,別說是病人,連正常人都不可能逃得掉的。」

她再補充:「在這樣的環境中,卻出現了第二批病人人間蒸發的現象。在

追問了在現場進行監察的人,得出了一個荒謬至極的說法,說是病人憑空消失了,完全沒有進一步的說明。

他們說"前一秒還在眼前,下一秒就消失不見了。"」

「……」她是不是說得太過離譜了?現在我就像聽她之前說的傳說神話故事一樣,感覺不到一絲的實感。

佳前輩接著說:「由於這種結論實在是太過荒謬,不能用此來對失蹤的家屬作出解釋。

所以在第三批的病人出現問題之前,把之前所作的拘束作得更嚴密一些,更加不可能逃脫了。

這次也阻隔了所有影響結果的外來物,包括了任何可能的東西,例如飲品、食物、書籍,又或是眼鏡及口香糖之類的日常用品。。

而且裝上了最先進攝影機,估計萬無一失了。」

「接著,第三批的病人,卻還是理所當然出現了憑空消失的現象……」

我按捺不住地追問:「那,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是架設了攝影機嗎?」

「本來我也是不相信的,可是看著攝影機內,那第三批的病人,的確在一秒之間,逐一地無故憑空消失。」

「不可能吧!」

「即使你現在覺得難以置信也好,覺得不可思議也好,不相信也好,反正那是在很多的人見證下發生的。

所以我不會跟別人說的,因為根本沒有人會相信。不過你遲早都會看到的,你實在接受不了的吧,你甚至當成是怪力亂神也可以的……

講太多也無謂,總之這就是真的。」

「這……」她在騙我吧?

但都已經走到了這種地步,她這樣嚇我也不會得到什麼好處吧。

反而,正正是已經到了不可不說的地步,所以才一五一十把真相都告訴我。

我的好奇心被拉扯出來了,再問道。「前輩你說這是病嘛,可是,這種病為什麼會令病人發生無故消失的現象呢?這已經不算是病了吧!」

佳前輩:「現階段,還不知道這個病的三個狀態是不是有所關聯。但的確,沒有第一個特徵之前,不會有第二個特徵出現,第三個也如此類推,所以我們才只能認為這是一個「病」,三者應該是有關聯而且」

我目瞪口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好像現實的感覺愈離愈遠。

我問:「但為什麼,這麼可怕的疾病,為什麼政府還沒有公告,叫專人去處理?」

「因為,現在告訴大眾,恐怕會造成民眾的恐慌吧。而且,疾病的發生地點在那麼偏遠的地區,也成了一個天然的阻隔……說不定,某天會對整條村落進行隔離。」

我再問道:「那疾病的傳染性又如何?我們穿上的防護裝備是足夠的嗎?」

「我們的防護工程已經將疾病的傳染性,減至到極限了,暫時還沒有醫療人員出現病徵,不然人員全都跑光了更沒有人處理。

可是,這個疾病的傳染性很古怪,即使病人得病再跟家人長期接觸,也不會令病人的家屬也獲得了病。

而且,暫時也沒有同一戶家人出現複數感染的情況。」

「佳前輩,老實講我真的難以置信。」

佳前輩:「有時我也覺得,就算親眼目睹,也不太能夠相信。」

雖然,感覺佳前輩沒有在說謊,可是這麼誇張的事情,令人難以置信,在處理這種超越值價觀的資訊時,我的頭腦在火紅的燒起了,熱得非常。

對自己選擇了這份工,感到又愛又恨。

走著走著,她指向前方的路段,說道:「就在這裡了,前方就是血岩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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