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妖靈稿件大募集

01

我們還有機會嗎?

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在那下著大雨的天氣過後,我們還會見面嗎?

還有機會嗎?

在幾年後的夏日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還會見面嗎?

關於妳的事,關於我的遺憾,關於我們的事。

暑期輔導,可恨呀!高職也來搞這一套,真是夠了,我打從心底嘔氣。

「于恆,前面有7-11要去買個東西喝嗎?」因天氣炎熱,臉嚴重扭曲變形的我說。

「隨便,不過……不過我沒帶錢,哈哈!知道該怎麼做了吧!」于恆奸笑說著。

「好吧!不過最多只能請你二十塊錢喔!」

正當我跟于恆一邊打鬧一邊走進7-11,我一個不注意肩膀不小心撞到了東西,我轉頭一看……

「抱歉。」是位臉色有點蒼白的女孩。

「不……不好意思。」發覺不對的我好不容易擠出這句話。

接著我買了罐沙士,廣告都說沙士可以退火我來看廣告是不是騙人的,而于恆倒是很不客氣的買了二十三塊錢的舒跑。

走出7-11,店門外的椅子上正坐著我剛才不小心撞到的女孩,在這炎熱的夏日裡她的臉色有點怪異,一點氣色也沒有,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堅挺的小鼻子、大大的眼睛、櫻桃小嘴,整體看起來很清爽,就是臉色蒼白到有點不像樣。

「喂!是看到小姐喔,眼睛都快脫窗了,哈哈!」于恆面帶可惡的嘴臉。

「還小姐勒,我是在看有沒有老婆婆過馬路需要我發揮愛心。」不服氣的我說。

「這樣喔,最好是你有那麼多愛心!快說,在看哪個漂亮的女孩。」于恆半正經的問。

「沒有,是我剛才撞到的那位女孩,她臉色好蒼白喔。」我邊說邊指向那女孩,卻看到公車由小漸大的朝這駛過來,而那女孩接著上車。

「哪?哪裡?我沒看到阿!」東張西望的于恆說。

「沒看到算那位女生好運,我怕她會慘死在你的手掌之下,哈哈!」我用死魚眼半帶奸笑的看著于恆說。

「……」于恆無話可說,真是爽到我難過到他。

「可惡!廣告果然是騙人的!」喝了兩三口沙士後我開始抱怨。

「我還在想,你幹麻買沙士,越喝越渴吧!笨……」于恆一副爽歪歪的臉,看了真是欠打。

下一班公車也來了,上車後涼快許多,今天公車是豪華型的,比遊覽車差一點,但外觀不破爛有一大塊透明窗,冷氣沒有異味,整體來講還不錯。

豪華型果然不一樣,一下子就到于恆該下的站了。

「我先走了,掰掰!」于恆拍拍我的肩膀說。

「嗯,再見。」看著窗外風景的我頭也沒回的說,窗外景色開始快轉,一下間便到我該下車的站。

下車後牽起停在巷子裡的腳踏車,這年頭腳踏車停在巷子比停在大馬路安全許多,有一句話叫:「牽了就走。」

正當我在回家路途上看見了路上有位頂著大熱天走在炙熱柏油路上的纖細身影,是女孩子吧!等我靠近一看竟然是在7-11撞到的那位女孩,也太巧了吧!

尾隨在後的我放緩腳踏車的行進速度,為何要放緩行進速度,我也不清楚,就如同于恆說的,我也許有著變態的潛質存在。看著她不穩健的步伐正在想她應該不會暈倒吧!沒想到她身體晃了晃真的就這樣倒下了。

「不用那麼戲劇性吧!」我大喊著並加快踩踏速度。

「喂,妳……」停下腳踏車快速跑向她的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說了她也聽不見,還是當時我也慌了。

且不管那麼多,我走向前搖了搖她,她用蒼白的臉色對我笑了笑隨即又暈了過去,我想這次真的是暈倒了,看了看四周除了來往的車外旁邊都沒有樹蔭。

「怎麼辦……怎麼辦……」不知所措的我慌張到自言自語起來。

「阿……有了!」忽然想起前面有間小學,我抱起她,用跑的走到學校裡的涼亭。

「然後呢?再來呢?」我拿起書包,沒有杯子,書包竟然什麼都沒有,只有帶去學校看的幾本漫畫。

管他三七二十一,到時頂多不要再去那間漫畫屋。撕下漫畫幾頁胡亂折一折跑到洗手台裝了水,還好今天有穿汗衫,於是我把制服脫下把制服用水沾濕。

「記得健康教育有教,對!這情況應該是中暑吧!」已經自言自語的我用沾濕的制服把她的臉擦了擦,拿裝著水的漫畫紙杯想打開她的嘴,偏偏打不開只好硬來,也不管制服上是不是有汗臭味,也沒想到漫畫摺成的紙杯是不是乾淨,來回反覆幾次卻見她還是沒反應。

「該不會不是中暑是休克吧!」我摸了摸鼻子。

「還有呼吸啊!怎麼會這樣……」已經在旁邊不知所措的我慌張的自語著,正當我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她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我。

「妳……沒事吧?」我高興的說,卻見她想說話卻發不出聲來。

「妳先躺著吧,妳應該是中暑……吧。」

「會不會口渴啊?」心情起伏漸趨平靜的我說,見她點點頭。

「等等喔,我去看看這學校有沒有投幣式飲料機。」說完我馬上起身,終於在學校的中廊看到。

「有好一點了嗎?」我注視著她說,見她緩緩點著頭。

心情放鬆許多的我,才感覺到這涼亭很涼快,陣陣的風吹過把暑氣都給帶走。站起身看了一下四周,旁邊有幾隻由水泥所捏造的動物石像,涼亭周圍生長些許的竹子和幾株我所不知道的大樹,很涼快。

「妳還是休息一下再起來吧!」看她試圖爬起來的我說。

躺在另一頭木倚的我不知覺的閉上眼睛,等我睜開眼我想現在應該下午四五點了,沒中午的酷熱,反倒是陣陣屬於夏日午候的微風,近日落的餘暉也透過樹葉相交間所騰出的空隙照射進來。

我起身走向她,本來打算叫起她,卻有種莫名的感覺尤然而生,看著她那細緻的臉龐,我腦袋頓時很空很安祥,很……很溫暖,這感覺……

「那個,妳好點了嗎?時間不早了喔,我…妳…」看她忽然睜開眼睛,我胡言亂語起來,她起身並點點頭。

「那,需要我送妳回家嗎?」她搖搖頭拒絕了。

「那小心喔,再見。」目送她慢慢離去的背影,這背影好熟悉……真的很熟悉。

原來我心中始終還記得,記得那令我熟悉的感覺,只是我不願去碰觸,我害怕期待落空,更害怕又會再一次的失望。

這就是夏天阿!陽光在五點多就解開約束迫不及待的想掙脫而出,才短短一小時就把灰暗的天空擊退,展露出該有的耀眼光芒。

「才六點多就這麼刺眼這麼熱,我的天啊!」眼睛早已瞇成一條細線的我對著晨光又開始自言自語。

騎著腳踏車到最近的公車站牌,然後在小巷內停好腳踏車,接著上鎖並從書包拿起月票跟許多不同學校還有不知名的老伯伯和老阿婆還有那可恨的晨光等待公車的到來。

遠遠見到公車慢慢接近,看到搖晃不定的公車我想我心裡有數了,公車一來果然沒錯!看來今天又要沿途站著到學校了。

看著爭先恐後上公車的人,心想就為了那剩下的幾個空位,嘴臉都變了到頭來還不是要用站的,呿!

在搖晃的車上順眼看了整車上的人,人還真是多,真不知道要是來個急轉彎會不會翻車,看來我又想太多了,難怪于恆老是說我想像力豐富。

「借過,抱歉,借過,抱歉……」好不容易擠出公車,是我的錯覺嗎?

「咦……」轉頭一看,是……是昨天那位臉色蒼白的女生,一臉呆滯的我只能咦個老半天說不出話。

「你是?啊!那一天的那個人。」她說。

我慢慢往學校的方向走去,不時的往回看,她一直跟在我後頭。

「嗯……妳該不會也讀這所學校吧!」我忍不住問了。

「對啊!你好我是馨瑜,你呢?」

她的神色和那天完全不一樣,不一樣!

「大家都叫我我虱目魚。」搔搔頭有點尷尬的我說。

「對了!我之前怎都沒看過妳啊?」

「我是轉學生呀!」很理所當然的馨瑜回答著。

「轉學生阿……」我自言自語邊想邊說。

「那我先走一步了,掰。」到校門口的我揮揮手快步進校,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像墨水般慢慢渲染著整塊布。

「唷!老是這麼早到學校阿,連開學的第一天也是。」于恆在我後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分貝說著。

「阿我是有辦法喔,公車那麼早到我也沒辦法阿,誰叫公車就那一班,沒搭到就肯定遲到,到時得跟一些人中午傻傻站在大門口罰站。」我無奈的說,接著我又沉默了,沒來由的沉默。

「你是在說之前我就是那遲到的傻子?」于恆說。

「我忽然覺得今天的你有那麼點聰明耶!」話一說完我跋腿就跑。

開學典禮在禮堂舉行,學校禮堂算舊的了,裡面雖然說有六台大型冷氣機轟隆隆的在轉動著,可能因為人太多的關係依舊很悶且熱,但其實最大的主因是冷氣機也如同禮堂一樣的老舊。

「各位同學大家早。」教官透過麥克風用他那全年無休且帶著嚴肅氣氛大聲說著,接著就是一些致詞還有開學總少不了的話。

「終於結束了……」我高興的說。

回到教室就是班會時間,還好我們的導仔不是個很死板的人,或者該說導仔也不喜歡浪費時間在這種地方上吧!

「都沒事情吧!」導仔眼神很快的掃過班上每位幹部。

「那我有件事要宣布,我們班來了位轉學生。」導仔說完後對著門口招招手。

「大家好,我是謝馨瑜。」轉學生說。

我抬頭一看,不會吧!這……也太巧了吧!而班上雜聲也在這一刻哄然四起,轉學生對我們這年紀的學生很具有吸引力,至於吸引力的點在哪我也說不上來。

「那大家要好好照顧新來的同學,沒事情等打掃工作結束就各自回家。」導仔很豪爽的說完接著就……就這樣走了。

「這新同學還滿優的喔!」于恆一副奸笑的臉,看到于恆的臉我想我知道于恆在想些什麼了。

對她,馨瑜,我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一種好像是卻又不是,不想想起卻又慢慢浮現在腦海…這……我不想再想下去。

「又在發呆了,該不會你也對新來的同學有興趣吧!」于恆拍拍我的肩膀說。

「沒有,只是…只是……她給我的感覺很像一個人。」

「什麼?你說什麼?喜歡就要勇敢的說出來阿,哈哈!」于恆用很機車的臉對著我說,雖然我很想打于恆,不過沒那個心情。

「等等打掃完我們回去吧!」我說。

「好吧!」于恆也同意回著。

開學第一天大家都忙著聊起沒上學的時間都做了什麼去哪玩了,當然很多人第一天就開始打鬧。

當然我也問了于恆暑假有去哪玩之類的,但我心裡很清楚,于恆和我一樣這個暑假都沒到過哪。問完,于恆和我對看了一眼然後同時嘆了一口氣。

結束開學第一天回到家的我,打開最右下角的抽屜,裡面是我的回憶,有國小的、國中的、還有……

拿起國中的畢業冊,我翻到全班合照仔細看了一下,在最右邊第二排的她,心中沒來由的很難過。現在的她是否也跟我一樣是高職生,還是她已經不在這小小的台灣,還有那跟她非常相似的女孩是她嗎?是我想太多嗎?可是這也太像了吧!

一段難忘的時間很短,但因為有妳。

就因為有妳,那短暫的時間是最想回憶也是最不想忘的時間。

但……但妳並不知道。

「飯煮好了,可以下來吃了。」老媽在樓下喊著,而老媽這一喊我也停下這一大堆問題。

「好,等等我就下去。」

「阿怎人恍神恍神的?」吃飯時老媽說著。

「喔……」我當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然而這一晚我翻來覆去還是一直想著那些問題,不!一定只是兩個很像的人,從國中同學口中都打聽不到她的狀況,而且名子根本不同,對!一定是這樣,是我想太多了。

但思緒還是掉進了回憶的旋渦。

我坐在她面前,隔著一張桌子,她只是對著我笑,而我卻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只能低著頭,她的樣子好模糊,連笑聲也慢慢的變成無聲,我抬起頭一看卻見她頭也不回的坐上父母的車,而我只能站在原地看車子慢慢從我視線消失……

「都六點多了再不快點會趕不上公車。」老媽在房門外悠哉的說。

老媽的話像條強力的繩索把我從夢境中拉回。

「嗯……」還在半睡半醒的我勉強回答著,來不及回味剛才夢境的我快速換上制服、刷牙洗臉,騎著腳踏車往車站出發。

今天來不及再去評論天氣,我可不想遲到,這是一種原則,對!是原則,其實更大的原因是公車這班沒搭到還得在等一個小時,而一個小時後不管如何都肯定遲到。

在我強而有力的踩踏下,果然還是在時間內到達,不禁配服起自己。

「早啊!虱目魚。」不知從哪傳來的聲音,正當我還在那自我發光時。

「嗯……」一臉茫然的我東張西望的尋找聲音的發出點。

「是我!馨瑜。」在我後面拉了拉我書包的馨瑜說。

「喔,是妳喔。」

「公車來了。」我說。

在公車上我不喜歡說話,不想讓別人聽到吧!這算是理由嗎?還是我更喜歡在公車上欣賞路邊的風景呢?我自己也不清楚。

「你怎麼都不說話阿?」馨瑜上車後問我。

「嗯……妳不覺得上車就該安靜嗎?」我不以為然的說。

「為什麼?這樣很悶呀!」馨瑜用不屑的語氣回答。

「或許吧……」接著一路上都很沉默,看著窗外的風景,沒來由的安靜,不想任何事情任由腦袋空空的。

下車後馨瑜一路上也都沒說話,馨瑜或許認為車上我的口氣是在生氣吧!還是她認為我覺得她很煩,還是我自己想太多……

「喂,吃了沒?要不要吃早餐阿。」馨瑜開口說話了,看來是我多想了。

「好阿,要吃哪一家?」在學校附近真的很多家早餐店。

「那去前面那一家好嗎?」馨瑜指了指。

「都好阿……」今天真是說不出的悶,到了早餐店馨瑜很快的點了我很少聽過的早點,漢堡加火腿和培根,真是夠了!也吃太好了吧!

「麻煩給我一份花生厚片。」馨瑜點完我接著點。

「需要飲料嗎?」早餐店的小姐說。

「不用了,謝謝!」我客氣的說。

不在早餐店買飲料是我的習慣,當然偶爾會例外,總覺得早餐店飲料小小一杯就要十五塊錢以上,說不貴是騙人的。

「時間還早要在店裡吃嗎?」馨瑜說著。

「隨便阿。」我有氣無力的說。

「要是現在有一顆蘋果不知道有多好,呵呵!」馨瑜咬了一口漢堡後說著。

「頻果阿……妳喜歡在早餐吃蘋果?」沒思考就說出口的我有些後悔,挺怪的。

「我也不知道耶!就是有這種感覺,呵呵!」馨瑜笑笑的說,馨瑜笑的樣子真的好像她,真的。

「以前我國中也有一位同學總是喜歡在早上咬著一顆蘋果,她好像把蘋果當早餐在吃吧!」

「那應該不錯喔,呵呵!」

吃完早餐前往學校那短短不到兩百公尺的路上我又發呆了。我記憶中的她總是喜歡早上咬著蘋果,可是她的樣子卻怎麼想都……都只有模糊的影子和那略帶遙遠的影像在我腦中一幕幕快速放映著。

「喂!你怎麼老是喜歡發呆阿?發呆很好玩嗎?老是看你在發呆。」馨瑜拍拍我的肩說。

「喔,發呆喔……妳不覺得發呆很好嗎?發呆時間一下子就過了,發呆……嗯……等我想到好的理由再跟妳說吧」我隨口帶過。

「到嚕!那我先走一步了,掰。」我快步走向前回頭說著。

「等一下!虱目魚你忘了我是跟你同班的嗎?」馨瑜快步跟上。

「對吼!熊熊忘記。」我傻笑著說。

「對了!怎麼你的綽號叫虱目魚阿?」總是有說不完話的馨瑜問。

「呵呵,這個喔,嗯……因為我很白目阿,不是普通的白目喔,虱目魚不是魚肉帶很多刺嗎?因為我說話很……總之以後妳就會慢慢了解。」不知該如何解釋的我說。

「可是我怎麼不覺得阿。」馨瑜一副懷疑的臉。

「這種事情不是一兩天就可以了解的,正所謂好酒沉甕底,越沉越香,所以我說阿……久了你就知道了,要是你還不清楚可以請教于恆。」用奸笑嘴臉的我說。

「唷!跟新同學已經那麼熟了呀!」于恆看到我們用酸酸的口氣說。

「開玩笑,我什麼人阿我,虱目魚呢!我已經摸清新同學的底細了,哈哈!」我半開玩笑的回答。

「……」馨瑜在旁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笑笑的走向前跟于恆一句接著一句互相虧對方,就是要有這種朋友才不會無趣。

到教室放下書包正準備去掃地的我看到馨瑜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站著。

「妳找沒有位子的地方坐就好,正好于恆的旁邊座位沒人,妳先坐這好了。」我說完便拖著掃地用具悠哉往掃地區域走去。

我喜歡坐在教室的角落,最後一排,風景最棒,可以眼觀每位同學的一舉一動,在後面打瞌睡也比較方便。于恆則是坐在我的右手邊,我的左手邊是窗戶可以看到外面風景,而馨瑜則是坐在于恆的右手邊,大致上是這樣。

有種東西叫習慣,一但習慣成形想去改變就很難,我想我有一種難戒的習慣,就是想妳。

還有我從沒告訴過妳,發呆是我想妳的最好方法和捷近,發呆那一刻我才能安靜的再一次往回憶裡走,儘管回憶的廊已隨時間的順轉慢慢剝落。

隔著窗戶,外面一片不明亮,陰天把太陽完全遮蓋住。

偶爾見太陽不服氣的透出光亮卻馬上被陰天所吞噬。喜歡這樣的天氣,是涼爽吸引了我或者是這感覺吸引我,我想兩者都有吧!

「又在發呆喔?」于恆打醒了我。

「沒有,只是覺得天氣還不錯!」我依舊看著窗外說著。

「天氣不錯?都快下雨的樣子還不錯,怪人!」于恆否認的說。

被于恆說怪人也不是頭一次,但每次我都會反駁,但今天我並沒有,沒有。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女孩嗎?」我轉過頭跟于恆說。

「誰?我也想知道。」馨瑜好奇的看著我。

「沒有……沒有……我們在討論妳有沒有男朋友。」我胡亂回答。

「……」馨瑜無言的看著我和于恆。

「這話題不錯喔!馨瑜妳有男朋友嗎?」于恆笑笑的說。

「我幹麻要跟你們說,呿!」馨瑜一臉神氣的說。

「那就是沒有了,要不要我介紹于恆給你當男朋友阿,說帥是帥說身材是身材,怎樣?」我看著于恆邪邪的說。

「……」這次換于恆跟馨瑜都沒說話。

「開玩笑的,怎?還是你們早就有交往的意思了。」我很白目的繼續說。

「你真的很白目耶!」馨瑜跟于恆異口同聲的說。

「看吧!連講話都這麼有默契。」我又接著說。

看他們兩個都沒在理會我,我又轉頭看著窗外。下雨了,雨慢慢連成一條線,因為下雨的關係,外面景色慢慢糢糊。

這場雨呼大呼小直到放學還是下著毛毛雨,而我看著眼前正在考慮是否要等雨停還是直接衝到車站。

「虱目魚!你打算怎麼到車站阿?」馨瑜在我後頭說。

「我打算衝去等,在晚一點就要等下一班公車,而且雨說不定會越下越大喔!」我說。

「恩……」馨瑜回應著。

聽到馨瑜的回應我馬上衝出校門口,馨瑜緊跟在我後頭。

「妳不快點我不等妳了喔!」我邊跑邊說。

「我是女生耶!就不能慢一點嗎?」馨瑜抱怨的說。

「那再見喔!」我說。

「白目耶!」

經過幾分鐘的奮鬥,終於到公車站牌,還好這有獅子會贈的遮陽棚,只有頭髮濕掉而已。

「趁你不在我有問于恆你們今天在說的事情。」馨瑜喘完氣後說。

「喔……」

「聽于恆說你很喜歡很喜歡那個女孩喔?」

「……」我沒說話。

「是你的初戀嗎?還是初戀女友啊?」

「……」

「她長的怎樣阿?」

「妳們女生都很喜歡這一類的話題嗎?」我想我該制止馨瑜的問題了。

「她喔,長的跟妳很像。」不!我真不該接著說這句話。

「……」這次換馨瑜沒說話。

「還真的!隨便說說的,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車來了。」我可不想一直在這話題上打轉。

上車後,看樣子要用站的了。看著公車窗外的雨水延著窗戶形成多條水流,外面景色幾乎看不到,而我又發起呆了。

發呆的時間總是過的特別快,轉眼就到了,不是嗎?

「看你在車上都在發呆,想你的初戀情人喔,呵呵!」馨瑜笑笑的說。

我一回神馨瑜已經揮揮手跟我說再見了。

『消失的妳還會再一次出現在我的世界嗎?』

『或者妳再次出現會是我所不認識的,妳還認得我嗎?在妳記憶中有我嗎?我該期待嗎?』

每個人心中都有不想忘的人,那個人或許到老了還不見忘記,儘管忘了容貌、聲音,但感覺卻不會忘,包含所有味道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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