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著不尷不尬的氣氛看著電視,氣象主播用活力的聲音報導颱風的動向。本該遠離的,卻又調皮的殺個回馬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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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一點也沒聽進去,從剛剛開始他就不住的被張允琪給吸引,可能是因為他剛失戀。恩…….單方面的。也可能是這雨中奇遇太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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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允琪不是沒注意到,他覺得自己已經快按耐不住了,畢竟坐在身旁的是自己心心念念好久的人呀。他一邊努力集中注意力聽氣象播報,一邊在心中默念心經。他剛剛回家時就看見許諾小貓似的貓在自己家旁邊,心裡都快美飛了。也不管大雨滂沱,幾乎跑百米的速度去附近小七買了全新的毛巾和拖鞋,又趕火車似的回家,深怕錯過搭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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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到轉角時許諾剛起身要離開,他趕緊平復幾下呼吸後若無其事地走近。然而剛剛一連串的事件已經把他的冷靜耗的所剩無幾,一張繃著的臉也漸漸瓦解。偏偏許諾連好奇心都跟貓一樣強,雖然不明顯,但可以感受到他時不時就往自己這裡瞄。張允琪在心裡祈禱著,求你別再看啦,在看要露餡的,就算情人當不成,他還妄想當朋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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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許諾這頭一點也聽不見他的心聲,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張允琪打量了遍。頭髮和他的不同,是平頭剛長長不久的樣子,還挺清爽,跟淡淡的長相很搭。跟聲音也很搭,許諾想起剛剛他低沉溫柔的嗓子,心漏跳了拍,趕緊眼觀鼻鼻觀心,暗罵自己沒禮貌。但還是止不住眼神往他的方向飄。其實也不能全怪許諾好奇,實在是兩人年級、系級都不同,要聊也不知道從何開始,張允琪也不是多話的人,至少現在還不是,倒不如安靜點還更自在。因此只能靠觀察來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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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落在耳尖上,沒有頭髮的遮蓋,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只有一邊耳洞,掛著低調的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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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也是呀,許諾一邊依稀想起單邊耳環的象徵,一邊又覺得自己好像在窺探人似的有點不好意思。剛想收斂眼神,卻發現那人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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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允琪被撩撥的不行,他太瞧得起自己了,進屋前還覺得沒事,但此時此刻一想到許諾也在房間裡他就快瘋了,腦中亂七八糟地拿不定主意。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事到如今他也不想當什麼朋友了,乾脆賭一把都好過繼續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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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做甚麼」意識過來時張允琪已經幾乎靠在許諾身上,許諾的手反射地擋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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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彷彿吸收了外頭的水氣,突然變得好沉,壓著兩人的嗓子和呼吸,連吞嚥都變得困難。外頭的雨滴滴答,計時般數著這一禎一禎如電影般的進度。和彼此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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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嚇到你了,雨也變小了,你回去吧」張允琪快速地拉開和許諾的距離,艱難地撐起身子坐回電視前,用有點發抖的聲音道。他賭輸了,以最難堪的方式。幾乎是行動的瞬間他就後悔了,對他來說,許諾是朝思暮想的人,然而對許諾來說,今天只不過是初見。他自己都想去自首了,何況是對方。他後悔自己的衝動,後悔自己擅自開心,後悔遇到這場雨,後悔今天的一切,卻只能怪自己把勇氣用在不該用的地方,在過去漫長的日子裡,哪怕他忍住不安去打個招呼,都好過今天這個結果。可惜時間殘忍且鋒利,沒有模糊地帶,已成真的事實也無法改變,只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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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慢慢起身後,發現自己除了嚇了一大跳之外,竟不害怕,也不討厭,就是覺得有點好笑,這都是什麼事呀。況且看到那副眼神後,他無法無動於衷。他很明白,要賭上多大的勇氣和決心,才能做出這看似衝動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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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看吧。自己也該從單戀人生中畢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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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那人才剛坐定,他便欺身過去,將對方的頭轉向自己,輕輕地把嘴唇貼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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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過後,兩個菜鳥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一下子連話都說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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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這這是什麼意思」張允琪覺得自己都中幻覺了,還是最沒救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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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你的意思」許諾也不知怎地,回過神後突然覺得他可愛地不行,畢竟這副模樣實在和剛剛冷酷的樣子差了不只一點。忍不住想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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