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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見

舞雩帝國臨北國的重鎮,燕州,今被舞雩帝的姊夫燕王掌管,在燕王的治理之下,燕州一片海晏河清,欣欣向榮,不過,一場風雨,即將來臨......

「若瑤,妳明日千萬別出門,明日北國使團來燕州和妳爹協商兩國和平與貿易之事,若被他們看上,說不准惠要求和親呢!」

當朝皇帝的姊姊,燕王的妻子,舞穹公主舞天羽向女兒道。

 

「娘,您別胡思亂想,關在房裡一整天多悶呀!」

舞天羽和燕溟的掌上明珠,燕若瑤向母親道。

「不准就是不准,我這是命令。」

舞天羽嚴厲的道,對她來說,和親,就是葬送一個女人的尊嚴,扼殺女人立足於世的意義,好比她的妹妹,舞陽公主舞天香。

「是......是......」

燕若瑤嚇了一跳,平時溫柔的母親頭一次勃然大怒,她只能妥協。

清晨,燕府上上下下都忙得不可開交,唯獨燕若瑤,只能待在閨房中。

「小櫻,我穿妳的衣服出去好不好?這裡真是無聊。」

燕若瑤撒嬌著對她的貼身侍女說。

「不行哪!小姐,被老爺或夫人發現我們就完了呀!」

小櫻緊張的說。她在燕若瑤身邊已有數年,比主子大了五歲,和他幹了不少風風雨雨,唯獨今天,她不能讓她這擁有傾國傾城之姿的媒人小姐入了北國人的眼,不然這猶如飛鷹般自由的小姐,未來就只能如鴿子般被蹂躪在男人之下,她決不會讓此事發生。

「若瑤!」

此時門外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燕若瑤精神一振:

「是蕭何哥哥,小櫻,快開門!」

身著一襲白衣,腰間配著一柄冷劍,風流瀟灑的男子走了進來,燕若瑤瞥了一眼放在黑色劍鞘中的長劍,綻出美麗的笑容:

「等等要比武?我來陪你練練手。」

燕若搖手一揮,清風漸起,一把優美的長劍停在燕若瑤手中,蕭何嘴角微揚,輕聲道:

「請。」

燕若瑤持劍刺向蕭何,蕭何巧妙一閃,往燕若瑤下盤一揮,她不及不忙的一躍,蹬上劍尖,一個空翻來到蕭何身後,往蕭何在擊一劍,蕭何反手抵住,往旁邊一按,燕若瑤順勢往旁邊一斜,又衝到他身後,劍上四海歸心四字就貼在蕭何頸間。

「很好,速度、劍法都有進步,我一個疏忽就輸給妳了。」

蕭何綻出一個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哼!確定是疏忽?不是看不起我?才壓低實力的?我告訴你,我總有一天會證明,甚麼是巾幗不讓鬚眉。」

燕若瑤如清泉般澄澈的雙眸流露出堅定不移。

「好,那我拭目以待。」

蕭何抿嘴一笑,轉身步出房間,他走到一半,又急急跑了回來,凝視著燕若瑤的一雙美眸:

「若瑤,我有句話必須對妳說…我喜歡妳…所以,妳今天千萬別出門,就當是為了我,好嗎?」

燕若瑤一愣,她從來只當蕭何是哥哥,從未想過,要和他談感情…

「那我走了,晚點再來找妳。」

蕭何離開後,小櫻對燕若瑤說道:

「小姐,蕭公子比那些貴族子弟優秀的多,也很關心您哪!」

「關心歸關心,但我只覺得他是哥哥,從來沒有想過,要與他成親…」

燕若瑤不知所措地說。

「好啦!小姐,您也才十六歲,還有很多時間的。」

咬櫻拿起梳子梳著燕若瑤的秀髮。

「燕王殿下。」

北國使團團長霍封狼向燕王燕溟行了個禮。

「霍團長不必多哩,請坐。」

燕溟禮貌性的一笑,讓霍封狼在他身旁坐下,這勘台視野廣闊,比武台是一覽無遺。

「比武大賽開始!一對一第一場!請雙方上台!」

蕭何首先步向台上,雖然戴著面具,但一身風流卻不曾掩息,比武台另一頭,上來的是一個大漢,披著一頭咖啡色捲髮,笑得極為猙獰,他抽出北國人常用的荒漠刀,毫不猶豫地向蕭何衝去。

看台上,也是由霍封狼先發出攻擊:

「殿下,和親之事也談了好幾年了,敢問殿下何時才能給咱們一個交代?」

燕溟不疾不徐地說:

「還沒找到合適人選。」

此時,台上大漢步步逼退了蕭何。

「哎呀!這麼簡單的問題,那就由咱們北國來挑好了,其實,早有一個姑娘被國王看上了。」

燕溟一驚,一邊祈禱著千萬別是他的女兒。

再看台上,蕭何的劍已被大漢的荒漠刀壓得動彈不得。

「敢問團長,是哪家幸運的姑娘?」

燕溟故作鎮定地問。

「您的女兒,舞雩帝的外甥女,舞襄公主。」

銅鑼沖天一響,比賽結束,北國勝。

燕溟抖著雙唇問:

「為何是我的女兒?」

霍封狼笑了笑:

「早聽聞令嬡生得人間絕色,猶如出水芙蓉,幾個月前得上元慶典上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上元慶典……還是大意了……

「給我們狼皇太子的妻子,當然得是令嬡這樣的絕世美人,殿下不會不肯吧?

成為咱們太子的老丈人,可是許多朝臣的祈願呢!」

「這事…還是交給當事人定奪吧!」

燕溟努力平息心中怒火。

「那可不行,國王說了,他定要舞襄公主作兒媳婦,若是不成,陛下可能會出兵喔,到時候,燕州可就不保了。」

燕溟若有所思,已無暇顧及比賽,也沒有料到,這場比武遙遙落後,三比零的慘況,只剩最後的三對三,才有平手的希望。

「甚麼?三比零?剩下三對三?這麼慘?」

燕若瑤大吃一驚。

「是,現在士氣低落,再這樣下去,恐怕連三對三也……」

小櫻不敢再說下去。

「別慌,若是輸了,會大大打擊百姓們對王府的信任,三對三若贏了,一次奪三分必然會平手,可減去百姓們的失落,現在只有一個辦法,我上場指揮。」

燕若瑤心意已決。

「可是…老爺和夫人……」

「爹娘我自會應付,妳去取一套男子的衣服過來。」

燕若瑤冷冷地說。

「小姐,您會受傷的,那可是北國的男人啊,他們又粗暴,又……」

燕若瑤纖細的手指輕放在小櫻唇上:

「我向祈老學習的皆是帝王戰術,我是他唯一的弟子,所以,相信我,好嗎?」

雖然百般不願,但小櫻還是拿來了玄色的男裝,把燕若瑤白皙的肌膚襯得冰冷剔透。

她戴著遮住大半邊臉的銀色面具,握緊劍柄,她現在的身分,是燕軍軍師,燕痕。

「若瑤,妳瘋了嗎?妳要親自上場指揮?你上次擊敗國北國狼皇軍,他們還認得妳,妳竟不怕他們存心殺了妳嗎?」

蕭何在她耳邊低聲道。

燕軍軍師燕痕,身分神秘,又聰明絕頂,給人一種瀟灑的氣息,只有四個人知道他的真實身分,父親、母親、蕭何與小櫻。

「我是燕軍軍師燕痕。」

燕若瑤刻意壓低了聲音。

聽見這句話的兵卒們個個歡天喜地,他們相信,有燕痕在,百戰不殆。

北國那方聽聞動靜便將目光投向燕軍,有個冰冷的聲音在他們後方響起:

「燕痕?讓狼皇軍鎩羽而歸的軍師?有趣。」

「統帥,要不…等等開打之時,先去處理掉那麻煩的傢伙,一勞永逸?」

男子的眼裡透出陰冷寒氣:

「不,我想和他鬥一次,看他真是聰明絕頂,還是狼皇是個廢物。」

「等一下,你們兩個去打另外兩個,我去打那個金面具的傢伙,之後,把他們引到邊緣,切記,千萬小心,不然以荒漠民族的蠻力,輕輕一踹就把你們踹飛了。」

燕痕說完,拍了拍將和他並間上場的蕭何及燕溟的貼身侍衛,雲驚塵。

「雙方上台!」

燕痕領著蕭何和雲驚塵上場,氣魄與身姿,完全和剛才不同,旁觀的百姓一看見燕痕,大聲拍手叫好。

「三對三,現在開始。」

銅鑼聲一響,燕軍這邊快劍出擊,奪得先機。

六人展開激戰,誰也不讓誰,北國開始猛攻,燕痕使了使眼色,讓蕭何和雲驚塵防守,待時機成熟出擊。

一連串刀光劍影,燕痕的面具被金面具人向上翻起,燕痕一驚,絕世的姿容赤裸裸的展示在金面具人眼前,金面具人停刀,做了個「請」的手勢,讓他把面具戴好。

緊接著又繼續戰鬥,不出燕痕所料,三人形成的一直線節節退向邊緣,剩最後一搏,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三人默契絕佳,動作可說是一模一樣,首先一個劍不出向北國人身側,下腰躲過荒漠刀,再一蹬,踏上北國人厚實的肩膀,再給他狠狠一蹬,北國人一個踉蹌,猛然轉過身卻已來不及,亮幌幌的長劍一揮,北國人腳踝受傷,無法平衡,直往場外倒。

好一招物換星移!

不過,燕痕沒算到的是,那金面具人竟抓著他的衣領,身材單薄的燕痕哪受的住這麼一拉,直往金面具人的胸膛撲去。

金面具人也是一驚,他感覺到了,貼在他結實胸膛的那個東西……那個只屬於女人的東西…他的手不經意的的放在了燕痕纖細的腰枝上,這樣纖細的腰,男人是不可能擁有的,更證實了他的猜想。

「無恥!下流!」

燕痕再金面具人耳邊罵道,卻忘了壓低聲音,一個只屬於女人的吳儂軟語飄進金面具人耳哩,讓他有一個想把她抱緊在懷裡的衝動。

「三對三,燕軍勝,奪得三分,雙方平手!」

燕痕爬了起來,順手拉了金面具人一把:

「若你剛才沒有讓我,那你們有可能就贏了。」

「我不乘人之危,況且,你這招物換星移,我著實佩服,甘拜下風。」

金面具人雖說的是謙詞,語氣卻仍有些睥睨天下之感。

「哪裡,閣下過獎了。」

燕痕朝他行了個禮。

「以後,戰場見。」

金面具人拍了拍衣上的灰塵。

燕痕微微一笑:

「我隨時奉陪。」

再三招內將敵人踢出場外,打了場漂亮的勝仗,這也使燕州居民更加深信,有燕痕在,百戰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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