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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豬臂金鈴

搜神記    卷十八    430   《豬臂金鈴》

原文:晉有一士人姓王,家在吳郡,還至曲阿,日暮,引船上,當大埭,見埭上有一女子,年十七八,便呼之,留宿。至曉,解金鈴系其臂,使人隨至家,都無女人。因逼豬欄中,見母豬臂有金鈴。

      我的解釋:

      王生為一位晉朝的士人,長的其實還好,但為人風流倜儻,不時跑酒樓、調戲良家婦女。一日正逢中元,舉家祭祀祈福,王生也告假返鄉。

      他的故鄉就位在於江蘇省的吳郡,搭船到了江蘇曲阿這個地方之後,因奔波勞累甚感疲乏,而天色也越見昏暗,因此王生吩咐人將船停靠在岸邊休息一宿,待明日天明再出發。

      夕暉紅霞斑爛在江水上躍動,水光粼粼,奇景甚美,王生忍不住倚在用漂流木圍成的憑杆上想要抽一根菸,喔不,是吟詩作對。如此良景卻沒有佳人陪伴,他略感空虛。

      嘆一口氣,他驀然回首,見一妙齡女子倚在他船身的燈火闌珊處蹙眉煩惱著,頓時五雷轟頂,皇天待他不薄!立賜他一美女!他曾懷疑自己果然是個不凡之人,將來必定有大成就!想著自己英俊瀟灑,何不共邀女子齊度良宵呢?

      「姑娘,妳一人在此,是想渡河?妳家在哪,不如由我送妳回去吧!」王生看似十分懂的誘拐未成年少女,喔不,是卸下女子心房。

      少女用看見異獸的眼光瞟著他,心想「他是什麼咖?」我在等的可是像陸毅或聶遠那一型的帥哥,為什麼跑出來的是個像AV男優的的痞子?

      「公子,小女子的家就在對岸,因為到這裡來尋大夫,沒想到等了良久才得到藥材,等到想要回家時天色已黑,沒有辦法回到家去了……」雖然倒胃口,但她仍努力維持柔弱似水的形象。

      事實上,在看了步步驚心之後她就瘋狂的讀歷史,接著向流星許願希望可以穿越回三國當美人,利用自己學到的知識假裝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然後再和趙雲或是周瑜邂逅,沒想到那顆流星可能比較年輕,竟然把她丟到晉朝。

      唉,真是失算,她帶了星座盤來,幸好她地科學的好,根據陰陽曆以及二十四節氣,算好了明晚應該會有天仙座流星雨,所以只要撐過今晚她就可以為到自己的時代。

      「嘿嘿嘿,那麼姑娘,何不到我的ㄔㄨㄢˊ上歇息,明早我們順便帶妳過去。」王生一邊說,一邊摩拳擦掌。

      少女一眼就看穿這個色慾薰心的豬哥不良的意圖,但眼下她總不能餐風露宿櫛風沐雨,先答應。再見機行事。

      「那就有勞公子了!」她微微作了個揖,優雅的向他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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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膳時間,王生支開了下人,邀年輕姑娘一起共進晚餐,少女一看滿桌好菜,早已垂涎三尺,真是麻煩,還要維持形象一口一口慢慢吞。吃完之後還要處心積慮的對付這個色老頭。

      「美人,喝酒、喝酒啊!」王生不停的想要灌醉少女。

      「呃……公子,小女子酒量實在不行,你就別再逼人家了……」bullshit!她十五歲就喝冰火、十六歲就喝青島、十七歲喝高梁都可以達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境界了!

      但是少女還是假裝靦腆,意思意思的喝了兩口清酒,簡直跟喝水一樣。

      「呵呵,等我啊,我去解個禁,妳別客氣,儘管吃!」王生忽然尿意洶湧,於是離席去方便一下。

      好機會!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剛剛拿的中藥,沒想到竟然可以派上用場。

      斑螯可以予人強烈的睡意,下多一點還可以讓人心神呆滯,她將磨成粉的斑螯送進王生那杯酒裡,再用筷子攪拌,幸好這酒本身濁,看不出有下藥的痕跡。

      須與,心急如焚的王生回座,端起酒杯繼續向少女勸酒。

      「來!繼續喝!」他造飲輒盡,藥效加上酒精,事半功倍!酒意驅使,他開始對少女摸臀調戲。

      見他已醉,精神恍惚,少女不再喝酒,一時忍辱負重,先依到他的懷中哭泣。

      「嗚嗚,公子你怎麼對人家上下其手……我不依,你要負責……」

      「我、魯魯魯……我……我負責!咚!」說完,他搖頭晃腦,接著不勝睡意倒地。

      少女看著倒地不起的豬哥,還沒結束呢!但見滿桌佳餚,不吃可惜,於是便唰唰唰的開始解決一桌美食。吃完之後,她開始剝開王生的衣服,再讓自己衣衫襤褸的躺在另一頭。

      「顆顆。」古人真好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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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王生晨起,見美女衣衫不整的坐在一旁哭泣,再見自己全身脫光光,以為自己得逞了,但是他看著她冰清玉潔的體膚,怎麼一點high過的印象都沒有呢?

      「嗚嗚~~公子,你、你要對人家負責……」少女哭的梨花帶淚,像是死了父母一樣,因此王生也就不再起疑。

      他穿上衣服,湊過去少女身邊,一雙眼睛瞇的小小的,意圖不軌。

      「姑娘啊,實在是對不住,因為妳長的實在是太美了,三杯黃湯下肚我hold不住……妳先告訴我,妳叫什麼名字,住在哪,我改日到妳家提親。」

      「我、我才不相信你!哼!」她俏皮的回答,讓王生心花怒放。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鈴鐺,綁在少女手上。「這是信物,我一定會娶妳!」

      少女在心裡冷哼,但仍獻上燦爛微笑一抹。

      「那我們先搭船到對岸,我這就自己回家告訴父母,他們知悉了之後我再回船上找公子。」少女說,想要藉此甩開這個豬哥。

      王生思忖良久。「好,妳先回家告知父母,我在這兒等妳。」

      雖然這樣就放她走了,但王生仍派下人跟著這位少女到她的住家。

      「哼,跟老娘鬥?」少女在半路就發現王生派人跟著她,於是心生戲弄他的念頭,繞到了一間農戶人家,躲在水井的後面讓下人找不著她,以為她進了這家家門。

      「原來她家在這裡。」下人趕緊回船上稟報。

      王生等了一整個白天,仍不見少女回船上。

      「會不會是家人不答應?」王生擔憂,但是想起自己風度翩翩英俊瀟灑家裡有點錢而且還任官,說不定他們看到自己之後就會放心的將女兒許配給他,因此要下人領著他到那位姑娘家。

      王生登堂入室,翹腳座上那戶農家的大位。

      「我要娶你們家女兒!」王生囂張的說。

      「這位客倌,咱家沒有女兒呀!」

      「不要說謊!我在你們家女兒的手上綁了鈴鐺作為信物!」王生口氣不佳。眼前兩位目不識丁的夫婦竟然敢違逆他這位未來的天之驕子?

      「紅色的鈴鐺?」農夫疑惑的問。

      「沒錯!」王生回答,將一個陶瓷破杯子摔在地上。「快交出來!我已經和她有過肌膚之親了!我要娶她!」

      不久,農夫的兒子走了進來,還牽著一隻豬,以及帶著一位官府的縣太爺。

      「大人,他們家裡確實沒有女兒呀!」縣太爺忙著搓湯圓,口氣溫和的向王生解釋。

      「笑話!那我遇到的是誰?」王生氣急敗壞,連縣太爺也和他作對?

      「應該是她。」農夫的兒子比著他牽來的那隻母豬。「我剛剛發現她的手臂綁著一個陌生的鈴鐺,應該就是公子所言的那對。」

      「蝦咪!?」王生大叫,昏厥了過去。

      由於曲阿和吳郡甚近,王生上了母豬的事情傳遍了整個東莞,成為了眾人的笑柄。由於此事實在太轟動,不久,干寶等人就將這件奇事記入搜神記。

      「顆顆。」2013年的少女闔上搜神記,她也算另類的名留青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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