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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2回 鴻蒙回歸

次日中午  

萬獸在各自棲地,全部跪伏在地  

「主人,我等有難!請您回歸!拯救蒼生!」  

「主人,我等有難!請您回歸!拯救萬民!」  

震動天地般的獸吼,響徹雲霄  

龍王所棲息的那顆古樹旁,數萬頭野獸,一樣跪伏在地祈求,昨天龍王受傷的騷動,讓在場許多的獸族,專程把族裡全部老小從森林裡帶到了海灘邊,只為了替牠們心中景仰的這個龍王祈求平安無事  

龍王依舊虛弱,緊閉雙眼,只剩微弱的呼吸  

一刻鐘過去,霎時風雲變色、飛沙走石  

巨龍的身邊,突然出現一位老者,身著道袍手持拂塵,素白的道袍上有著象徵陰與陽的太極圖案,老者眼神炯炯有力,氣息看似平靜,但光是眼神裡所散發出來的威壓,讓所有野獸都緊張了起來  

老者看了看眼前跪伏著吼求的萬獸、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巨龍,清了清喉嚨,輕聲的說:「萬獸安靜!」  

只是一句話,便貫穿到億萬隻野獸的意識裡,霎時天地間所有的野獸,都停下了吼叫祈求的聲音,閉上嘴巴,而在龍王面前的野獸們,更是緊張的全部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這個從沒見過的「生物」  

「我是你們的主人,吾名道,我剛剛通過心念聽見你們的祈求,於是我便來了,這趟路,非常遠啊...」老者撫著鬍子,淡然說道  

「所有事情我已經都知道了,你們的龍王不會有事,你們也不會有事,現在,都各自散去吧」  

野獸各自面面相覷,但眼前這位「主人」的命令不容違抗,在絕對的威壓下,只有絕對的服從,沒有其他的選擇,野獸們便慢慢的散去  

這位老者,便是這顆星球的創造者,名為道、又名鴻蒙。  

鴻蒙老道對著龍王的身軀彈指一揮,兩者便瞬間消失於天地,不少還未完全離去的野獸,頓時間看傻了眼。  

轉瞬間,鴻蒙與龍,便出現在了龍王殿。  

龍王殿,座落在一座高山上,聳入雲霄,整個宮殿都是用無數大石塊砌成的,甚是雄偉壯觀,而這龍王殿的由來也有一段很有趣的故事:話說龍王在剛開始管理大地的時候,牠是沒有棲息的地方的,應該說,整個大地都是牠的棲息處,有時牠睡在雲上、有時睡在海裡、有時睡在森林裡,天地間沒有牠不能休息的地方,因為每日的巡視各族類,龍王習慣了走到哪就睡到哪,好不自在,但隨著萬獸逐漸的繁衍生息,龍王開始發現牠這樣的隨處休息,會打擾到附近的獸族領域,即便是睡在雲上,飛鳥也不敢靠近。  

倒不是說龍王擔心牠休息的時候會被打擾,而是牠擔心自己打擾到獸族們,牠發現不管牠在哪棲息,附近的獸類都會自動的組成護衛隊,保護牠的安危,可,這天地間,可有能夠傷害得了牠的東西?除了這次出現的這個什麼鬼天道之外。  

某天,龍王路過一座山,發現有個山洞,這洞還挺大,而且既乾燥又涼爽、而且附近並沒有獸族,龍王甚是滿意,自那天起,牠就會每天回到這個山洞裡睡覺,後來附近遷徙來了獸族,牠們自動退到了十里以外,並將這個洞稱為龍王洞,而牠們自主性組織的夜間護衛隊,也被龍王以不需要為由遣散了  

三千五百多年前,獸族爆發大戰,龍王出面拯救了當時被劍齒虎族與巨猿金剛族圍剿的猛獁象族,那次大戰猛獁象族死傷慘重,差點滅族,好在龍王的出面調停,猛瑪象族再次的復甦倖免於難,猛獁族長感恩在心,私下召集全族,四散去到各地峽谷、河床、山區,尋找並帶回許多大石塊,獸族並沒有像日後出現的人類、擁有打磨石頭的技術,牠們靠著一百年來所收集起來的這許多的石塊,找尋適合的疊堆起來,就是這龍王殿的由來,而猛獁巨大的體型與出眾的力氣,就這樣的將無數石塊搬運到高山上,建成了這龍王殿,當然,這一百年間,猛獁一族非常保密,每當龍王去訪視牠們,牠們都說是族長命令要建一個安全的環境給整族用,龍王知道這族差點覆滅,也不疑有他,卻未曾想居然是建給自己睡覺休息用的,而宮殿建成了以後,在龍王再三推辭、回絕也無用的情況下,龍王不得不接受了猛獁象一族的心意,畢竟牠們住在高山宮殿上也不合適,而且這又是傾全族之心、耗費一百年所建的,龍王若是再推辭不接受,豈不辜負這族的心意?  

龍王住下後,又過了40年,這期間龍王殿還是受到了自然的損壞,畢竟石塊與石塊之間只是盡量找合適的堆疊在一起,中間並沒有黏合層,還是無法承受像是地震、暴風之類的侵襲,偶爾石塊還會崩塌掉落山下,還好山下並沒有其他獸族棲息,否則必定砸傷牠們,每當龍王殿又掉落石塊下去,龍王還得自己去將這些石塊搬回來疊上,有時候龍王自己都苦笑自嘲自己是苦力,這個龍王殿還得要常常自己維護與整修,好不麻煩...還不如自己以前找到的那個龍王洞。龍王很少抱怨,對於這個推不掉卻又常常造成自己麻煩的心意,有些頭痛。  

住了40年後的某天,鴻蒙回來了,在知道這龍王殿的由來後,鴻蒙順手一抬,宮殿裡每個石塊便懸空浮起,而鴻蒙伸出一根指頭對著每個石塊上下左右前後比劃,石塊便被切割成完美平整的六個面,而且每個石塊大小通通一樣,簡直比雷射切割還要精準,然後鴻蒙再順手一推,每個石塊與石塊交接的面上,覆蓋了一層不知道為何物的東西,最後鴻蒙順手一收、化掌為拳,所有石塊緊密的黏合在一起,這座龍王殿便完美的成型,遠超越了幾百萬年後、人類科技所能建造出來的建築技術,而龍王卻是從頭到尾在旁看得一愣一愣的,牠已經不再是初生時,那個不曉得「驚訝」為何物的白紙了。自從鴻蒙出手幫龍王「整好」這龍王殿後,超過三千年的時間裡,這龍王殿絲毫無損、堅固無比。就連偶爾有天外隕石墜落宮殿附近,鴻蒙都在宮殿天上的三十里範圍內佈置了結界,隕石一碰到結界就立刻爆炸化為齋粉。  

時間回到此刻,鴻蒙帶著受傷極重的龍王,回到了龍王殿,龍王躺在大殿裡的地上,依舊虛弱無比,牠幾乎可以說就快死了,鴻蒙輕輕摸著牠的頭,眼裡也有一絲不捨,鴻蒙順手從手裡憑空「變」出一顆丹藥,扳開龍王的嘴,讓牠吞下,然後就閉起雙眼,凌空盤坐。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龍王逐漸甦醒,睜開雙眼,牠似乎回復了力氣,傷也好像都好了,除了體內本源被毀壞,其餘的都跟受傷前沒有兩樣,龍王看到了在牠面前凌空盤坐的背影,瞬間就知道是牠的主人救治了牠,牠立刻起身,單膝跪地  

「主人!你回來了?!」  

鴻蒙沒有睜開雙眼,他只是輕哼一聲:「嗯,起來吧,不必多禮」  

「謝謝主人醫治,否則...小龍早已殞落於天地了!」龍王哽咽的說  

「小龍,你不必告訴我來龍去脈,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全都已經知道了」  

「主人,那個....天道....是什麼東西?」想起那摧毀自己體內本源力量的恐怖東西,龍王心有餘悸  

「小龍,它說得沒錯,它的確是我」  

「什麼?!這.......」龍王驚訝的咽了口口水  

「我在當初創造這片天地之時,留下了我的一絲意念於此,這絲意念起初是為了維持這天地之力能夠順利穩定的運行,不讓這星球發生太重大的問題,例如停止自轉或是磁場消失、或是大氣濃度劇烈變動,這件事我並沒有告訴你,因為這維持大地運轉與和諧的自然之力,已超出了你的理解」  

的確也是...龍王心想,點了點頭,自轉、磁場、大氣...等牠可是一點概念都沒有,龍王甚至連「星球」都不清楚是何意義,牠把主人常說的星球,解讀為「天地」  

「可是,就連我都沒有想到,這股原是維持這天地運轉的自然之力,與這些低下獸族長年累月的廝殺、爭奪所形成的暴戾之氣,互相圍繞而且結合了,它已形成混濁的一股氣,並且在不久前產生了靈識,就是你所見,那自稱天道的東西」  

「呃.....」龍王已經完全聽呆了  

「何謂天道?天道乃自然之力,掌管天地生息與平衡,可這傢伙自稱天道,現在卻一心只想要毀滅萬物、而非守護它們,獸類近萬年來的暴戾之氣,影響了它原本正常的運行......小龍,我上次來,是多久前?」  

「主人,屬下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八百年前了」  

「嗯,如今這大地,萬獸算是繁衍生養的很不錯了!你管理的很好,我很欣慰,但獸族們的暴戾之氣也是不可能會消失的,我估算在這大概每隔一萬年,這種情況就會出現一次吧」  

「主人,那該怎麼辦?那傢伙也不知道隨時什麼時候又會出現...」龍王著急的問  

「小龍,別擔心,那只不過是我的一絲意念罷了,而這些暴戾之氣對我來說,又算得上什麼?!本道現在就立刻處置它!」  

語畢,鴻蒙老道瞬間化了掌印,喃喃自語唸了一串咒語,猛然睜開雙眼,大口一吸,同時一吼:  

「濁氣進、清氣出!」  

一陣狂風颳起,將天上的黑雲颳到鴻蒙頭上天空中,瞬間黑雲開始往下被吸收進了鴻蒙體內,鴻蒙就像一個強力吸盤似的,快速吸收著這股黑雲,霎那間,原本龐大一望無際的黑雲就這樣被吸得一乾二凈  

然後鴻蒙抬頭呼出長長的一口氣,這口氣竄入天際  

此時,天空中的黑雲早全被吸光,頓時晴空萬里無雲、那股清氣化為春天般的和風、吹拂整片大地,和煦的陽光灑落地面,大地間美不勝收,那籠罩半個地球的黑雲,哪裡還有蹤影?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龍王抬頭看著這景象,心裡頓時放鬆了下來  

「謝謝主人出手相救!助我等萬民倖免於難!」  

「嗯,這天地,現在已恢復成了我當初創造時那樣的清明,你跟萬獸都可以放心了,但是小龍,我有另外的事,要告訴你...」鴻蒙眉頭一鎖,龍王知道,事情還沒結束  

「主人請吩咐!」  

「小龍,你體內的本源,被那濁氣所毀,我當初在創造你的時候,是本道分出了吾之一絲生機與靈識形成了你,那生機與靈識,便是你的本源」  

「靈識是你的靈魂之力,這近萬年來,你透過自身的成長,靈魂之力增進了不少,那濁氣並沒有毀損你的靈魂之力太多,你稍休息幾天,便可完全回復,只是,這生機...」鴻蒙欲言又止  

見龍王沒有回應,鴻蒙輕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這生機是無法修復的,因為那是源自我的給予,你無法靠自身鍛鍊獲得如此逆天之力...小龍,近萬年了,你不老、不死、不病,全是因為這源於我的生機,如今生機遭那濁氣損滅,我不能再補充進你的體內,因為我給予的生機,是在創造物種當下就必須放入了,這是我自己給自己的制約,本道掌管宇宙星辰,必須立下規矩,我自己也要遵守」  

「主人,那濁氣被我打散前,說我只剩一百年可以活,它說百年之後,我必死。這是真的嗎...?」  

「恐怕是的...小龍,雖然這股濁氣是被污染了,但它當初也是我的意念,它很清楚要對付你,就是要毀了你體內的本源,尤其要優先毀去你的生機,你奮力抵抗時震散了那力量,才得以使靈識沒有受到什麼損傷,但你的生機,已徹底被它毀了」鴻蒙一字一句的說道  

「而且,我有更壞的消息要告訴你...你的生命不僅是只剩百年,失去生機的你,這百年間,你會老、會病、最後...會死」鴻蒙閉上雙眼,輕聲說道  

「主人,小龍不怕死!雖然我不知道死是什麼感覺...但這幾千年來,我看過的生老病死已不知多少了,小龍...一點都不會畏懼死亡,小龍只怕...只怕...」  

「只怕什麼?」  

「小龍只怕,我死後,繼承我的管理者,他能不能夠好好的掌管這片天地,將主人吩咐的工作做好,另外,若那濁氣下次再來,繼承者又該怎麼辦?」  

「小龍,你...」鴻蒙心裏為之一震,自己從沒想過這條對自己忠心無比的龍,這幾千年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忠實地完成自己所交付的每一個任務,細心又謹慎、勇敢又忠誠、而且還是非常卓越的領導者,得萬民心,而在此刻得知自己將會死亡之時,這龍想的居然還是身為主人的自己,鴻蒙想到百年後就要失去這麼優秀的孩子,心裡也是萬千思緒,龍並不知道,鴻蒙在其他星球所創造的管理者,沒有一個比牠,還要優秀的  

鴻蒙彎腰,抱著小龍的頭,溫柔的撫摸牠的背麟,心裡卻滿是不捨,他其實可以壞了自己的制約,重新打入生機到小龍的體內,再度讓龍重獲不死不病不老之身,但萬年來在各星系間的創造,不少獲得本源的管理者並沒有如小龍這般的完美。鴻蒙告訴自己,每個星球上的管理者一定要是至高無上的,擁有他的本源之力是必須的,這樣才有他的「分身力量」去掌管天地,但鴻蒙也沒有想過,他留下給星球的一絲意念竟會產生質變、甚至到了居然摧毀管理者本源力量的地步,他當初對自己立下的制約是:一個星球只能有一個管理者,而這個管理者也只會擁有一次他給予的本源力量。設立這條制約是為了:如果有做不好讓他不滿意的掌管者,他便親手摧毀再重新創造一個。但鴻蒙卻未曾想,這樣給自己的制約,竟成了無法再次給予小龍本源力量的限制。要知道:鴻蒙自身即為道,是宇宙間一切的掌管,而道本身,亦不可違背自己所定下的「道」,否則,這宇宙就沒有了規矩、亂套了  

「小龍,還有一百年,你,可以帶好你的後繼者,一百年的時間,夠你傳承了,現在,你已失去本源,這星球可以說是沒有管理者的力量了,而我鴻蒙、本道,就在此刻,再次創造這地球的管理者!」  

鴻蒙念咒、劍指一出,無數符咒火花四濺,雙手結印,發出足以摧天滅地的靈魂威壓,小龍的心中瞬間充滿恐懼,鴻蒙那滂薄的靈魂力量,比起那自稱天道的濁氣,不知渾厚幾萬倍,就算小龍並不怕死,但內心那股油然而生的恐懼感,仍是無法克制  

「別擔心!當初我幫你建這龍王殿時,已佈下結界,我的力量不會散出這宮殿,不會影響外面的萬族!」鴻蒙看到小龍既恐懼又擔心的眼神,立刻知道小龍心之所繫  

「萬道合一、虛天霹靂、唯我鴻蒙、開天闢地,生!」一股生機,爆炸開來  

鳳凰誕生了。  

地球被創造的第九千九百年,鳳凰如焉誕生,作為地球的新管理者  

初誕生的鳳凰,傻傻站在那邊,此刻的牠,如同小龍當初誕生時,是一張白紙:什麼都不曉得、也沒有任何情感。  

鴻蒙簡單的如當年,向鳳凰介紹了自己、天、地、海、另外告訴鳳凰,龍與萬獸的存在與意義  

鳳凰在消化片刻後,回答:  

「是的,主人,那麼,你讓我做什麼呢?」  

「鳳凰,你是我所創造的,目的是擔任這天地間未來一百年後的新管理者;而原本的管理者,也就是你眼前的龍王,在一百年後會殞落,在接下來的一百年間,你必須跟隨龍王,好好地學習、傳承牠如何治理大地,這一百年間你需聽令於牠,等到牠殞落後,你即位成為天地間至尊無上的管理者,你,明白了嗎?」鴻蒙緩緩的說,但字字句句都帶著無比的靈魂威壓,圍繞著鳳凰。  

「是的,主人!」鳳凰還沒有情緒,雖然受到威壓,但牠還沒有產生「恐懼」,不過對鴻蒙說的話,鳳凰甚是服從  

「鳳凰見過龍王!」牠對著小龍俯身行禮,看來是已經把龍王當自己的主了  

「嗯,小龍,最後的一百年,就看你的了,雖然一百年說起來其實是很短,但應該也夠你好好傳承你的一切給這隻小鳳凰了吧?另外,牠的能力也不會亞於你」鴻蒙伸手一彈,神獸能與天地、自然呼應的所有能力,就竄入湧進鳳凰的體內了  

「是的,主人,一百年,很夠了,只是,萬一日後那濁氣再來.....」  

「不用擔心,鳳凰這種生物,即使被毀滅,牠也能夠浴火重生的,就連本源之力都能重生,真正達到不死不滅,那濁氣是無可奈何牠的,況且,今後每萬年,我會來收服一次濁氣,我可不想每一萬年還要再死一個、換一次管理者,那多麻煩!」鴻蒙經過這次小龍被攻擊後,立刻想出了應對之道,鳳凰不管是本源力量被毀、還是被殺,都能夠無限次的重生,真可謂變態般的存在!如今,天地間就只剩下鴻蒙自己,還能夠徹底毀滅鳳凰了  

「鳳凰你聽著!只要你做得好,我便讓你享永遠的生命與永恆至高的治理權力,但若你做不好...你也就別想在我面前玩弄那浴火重生的不死不滅力量了,我要完全摧毀你,也不過就是彈指之間的事罷了!你可要給我聽仔細了!」鴻蒙說的每字每句都充滿無比的威壓震攝:我既能給你一切、自然也能夠收回一切,宇宙的規則始終都是既能做生靈的創造者、亦能做生靈的終結者,這就是萬有的主宰。  

「屬下遵命!」鳳凰依舊沒有任何情緒,但是很服從,鴻蒙創造過不少奇葩管理者,也有一誕生不久就很皮、不聽話的,相較之下,地球這兩次的創造,都可謂是非常的成功  

「另外,小龍,這星球因為滿是殺戮暴戾之氣的獸族,才會導致今日這情形的發生,我要再創造一個帶有我的靈識的種族,他們若發展的好,那與生俱來的靈性,會平衡獸類的濁氣、延緩濁氣攻擊的到來,甚至,達到完全的消弭濁氣,呼呼,我說的是理想狀態啦~但也有可能會完全反其道而行...總之,就看這星球的造化吧!」  

語畢,鴻蒙口中的新族類,已然誕生  

「這族類,是以我的形象所造,稱為”人族”,似猩、狒、猿、猴,卻比牠們更有靈性,小龍,好好照看人族,或許這種族,能給這星球帶來不同的契機」  

「是的,主人,小龍必不辱主命!」  

「那,我走了,其他的星球可能也將會有濁氣攻擊管理者的問題,我得都去看看...那麼小龍,我就離開了...」鴻蒙轉身,準備離去  

「主人!主人.....」小龍急切的呼喊,深怕最後一句話,來不及說  

「說吧!」鴻蒙還是背對著小龍,沒有轉面  

「小龍希望...希望...希望在生命的最後,再見主人一面!如能在死前,身在主人的懷抱裡...如此,此生....便了無遺憾了!」  

鴻蒙沈默不語。他心如刀割,他的個性不喜面對離別,而且他是宇宙裡最強大至尊的存在,在他所創造的生靈面前,無論是誰,他都不會展現自己面對生離死別時的揪心,何況,生死本有定數,這是宇宙之道,而道就是他、他就是道。  

見鴻蒙不語,小龍急了、哭了  

「求你了...主人...小龍求你了!主人,我雖不是你的全部,可是你就是我的全部啊!主人!我這一生所有,都是你的!都是你的!你就是小龍的全部!小龍希望最後一眼還能夠看到主人!主人!求你了!主人......我這一生從來沒有求你給過我什麼,就這麼一個要求,主人,你答應我好嗎?主人...求求你....」  

小龍泣不成聲,跪伏於地,這尊貴的龍王,在其「主人」面前,就是一個想念父親的普通孩子一般,孩子在生命的最後,只有唯一的要求:希望在父親的懷抱裡死去。  

「我答應你,小龍,我會來的,保重」  

鴻蒙輕嘆了一聲,只留下這句話,瞬間消逝而去  

「謝謝你!謝謝你!主人!謝謝你....」  

小龍仍舊跪伏在地,不停的啜泣,但情緒中已有了激動無比的喜悅,並非全然的悲傷  

「龍王,請起身吧,主人已經走了」鳳凰輕輕的扶起跪伏在地的小龍,牠的眼中同樣也滴下了淚,鳳凰誕生了第一個情感  

「好....謝謝你,鳳凰...」龍王起身,朝著天際,再次鞠躬,牠深深愛著這個給了自己生命的主人、父親,牠的所有一切,都是這父親所給予,而在世間裡,牠真正想要的東西,也或許只是父親的陪伴而已。  

龍最後的百年,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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