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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混亂

正如上次說的,槐殤的「祕密」已經在王朝開始流傳了。

但是,因為銀蕨背後的掌控,大家都小心翼翼的保密。為了就是別讓這件事傳入佛櫻耳裡。

不過,既然事情都已經這麼多人知道了,要保守更是難上加難。

加上,其實還是有部分的人根本沒有要隱瞞的意思,並不是每個人都會乖乖聽銀蕨的話吧?

只要是勢力相當或更強的,自然沒有必須聽從的道理。白家就是之一。

不過白芷和白樺也不是故意要說給槐殤聽,只是他們不曉得......槐殤從他們快要結尾的地方,就一直站在門後偷偷聽著他們的對談,而且還聽的一清二楚。

其實只是從茅房回到房間所以路過,沒想到就聽到了這種事情。

「白芷大人,白樺大人,請告訴槐殤,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槐殤氣憤的無法自持,當場衝進書房。

「槐殤!」兩人嚇了好大一跳,一時之間措手不及。

「為什麼?到底是在什麼時候?」槐殤怒吼著。

「槐殤,冷靜一點,現在是晚上......」白芷試著先安撫槐殤激動的情緒。

「怎麼可以這樣?銀蕨那傢伙......卑鄙無恥的傢伙!」不過,槐殤的吼聲卻是輕易蓋過了白芷的聲音。

「冷靜!槐殤!」白樺拉住了槐殤的衣領,再讓她這樣繼續吼下去,事情可是會越鬧越大的!

「我怎麼冷靜?你要我怎麼冷靜?銀蕨如果只是告訴大家我愛佛櫻大人就算了,他怎麼能把我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也一併說出?」

「這......」這樣一聽,白芷和白樺反而不知該怎麼回答。

「他想讓我在朝廷沒有容身之地嗎?」槐殤直看著白芷、白樺,眼神像是要詢問答案似的。

「真正諒解妳的人就會諒解你,至於說閒話的人......沒有必要去在乎他們」

白茯苓從門外慢慢走進,邊走邊像是在陳述事實般的平靜說道。

停了下來,停在槐殤的正前方。白茯苓從槐殤的眼神中,看出了諸多的氣憤與恨意。當然這憤怒不是針對他,是真對銀蕨。

「妳很明白吏部尚書的個性,他既然已跟妳下了戰帖,那麼,就要有他會整垮妳的心理準備」

「不,我不像您說的這麼了解他,不然我現在也沒必要這麼氣憤了!」槐殤面色慍怒,語氣自然也不太好。

「那這就是妳的問題了,明明不瞭解敵人的底細,卻要硬和他做對,這不是一個好的武官該有的判斷能力」白茯苓斥訓般的說。

「白茯苓大人,您......這是在斥責我嗎?還是在刁難我呢?」語畢,槐殤緊咬下嘴唇,努力克制自己可能隨時爆發的怒火。

「我是在教導妳!妳那是對長官該有的態度嗎?」白茯苓嚴厲的看著槐殤。

「我......」

「妳以為妳靠著嘴上說喜歡佛櫻,就可以取勝嗎?在這樣下去,妳是絕對贏不了銀蕨的!」

接下來,不等槐殤有任何開口的機會。白茯苓右手一揮,打在槐殤的脖子上,對方就硬生生的昏過去了......

這令一旁的白芷與白樺驚訝萬分,不!從剛剛白茯苓走進書房後的每一句話,兩人都非常的不可置信。

「讓她好好休息......槐殤會在夢裡好好思考我剛才說的那些話的」白茯苓緩慢的說。

「白茯苓哥哥,您剛才那樣說,都是真心的嗎?」白芷有些害怕的問。

「......當然不是」白茯苓看起來很疲倦,也不知是白天工作勞累而疲倦,還是為了槐殤而擔憂。

「那些話......會傷了槐殤的心吧?她還只是個孩子而已,何況......」白芷更是擔心,槐殤與白茯苓哥哥的關係要是因此而變質了,那只怕哥哥會更加的難過。

「對方是銀蕨,很恐怖的敵人,不讓她建設好內心的自信與防衛,是不可能戰勝的」白茯苓語氣無奈的回覆。

「白茯苓大人非常希望槐殤贏,是吧?」白樺了當的問。

「這是當然,她是這麼的愛佛櫻......我根本不忍看到她如果就這麼失去深愛的人的樣子」

「即使槐殤是當年那位白茯苓大人的情人,您的回答,也會是一樣的嗎?」白樺認真的問道。

「白樺!你怎麼!」白芷吃驚的拉住白樺,這種話......怎麼能對白茯苓說出口!

「答案不是已經出來了嗎?」白茯苓意味深長的看著白樺,之後便抱起昏睡的槐殤,說要先帶她回去休息。

又留下白芷跟白樺兩個人了......

氣氛卻與剛才截然不同。白芷一直思考著白茯苓剛才那句話的意思....什麼答案?答案到底是什麼?

白樺也愣了一下,從發愣中回到現實後,衝擊而來的卻是怎麼樣也不敢相信的結果。

「白樺,到底是怎麼了?」白芷見白樺神情異樣,便忍不住要求答案,自己可是什麼也沒有想出。

「原來......白茯苓大人已經知道了......他該不會其實已經知道很久了,只是一直沒說吧?」白樺聲音顫抖著。

「喂!你快點說啦!不要賣關子了!」白芷不耐煩的在一旁催促。

「槐殤真的是槐殤」白樺卻是這麼回應她。

「什麼?你在說什麼啊?」白芷錯愕幾秒,隨後便不解的問,那莫名其妙的答案究竟是怎麼樣?

「我說了......這個槐殤就是當年白茯苓愛上的那個女仙人槐殤!」

「怎麼可能!這......你起碼要說只是平行世界的槐殤啊!」白芷還以為白樺是發現什麼新大陸,結果還不是荒誕的收尾。

「根本不是平行世界!」白樺卻顯得比剛才更加激動。

「你到底......是怎麼了啦?白樺,要說就說的淺顯易懂一點!」白芷有種快被搞瘋的感覺。

「我們這裡並不是槐殤那個世界的平行世界,我們這個世界只是槐殤的夢境世界而已......」

所以打從一開始就已經不是平行世界了。

白樺等人所在的世界依然還是槐殤以前所待的世界,只不過......是世界裡的世界,也就是槐殤夢裡的世界。

那位女仙人,恐怕就是槐殤本人。如果是十年前,那就是槐殤六歲的時候。儘管那時候的槐殤還是小孩子,但在夢裡卻有可能出現各種變化,所以要成為年輕貌美的女仙人也不是辦不到的事。

而現在,槐殤之所以不能變換自如,那是因為她已經將她的靈魂交換給了當初讓槐殤以本體姿態進入夢境世界裡的那個神秘人。

現在的槐殤,是本體,是真正曾在外頭的大世界活過的本體。以前的女仙人槐殤,不過就只是槐殤做夢的意識罷了......

難怪......難怪這個槐殤給人的感覺會是熟悉,卻又不盡相同!

白樺總合了所有的關鍵,得出來的結論雖然真的很難讓人相信,卻也是千真萬確。

只是,原來自己只是夢裡的人嗎?

還以為自己的身分地位已經有平行世界般的等級了,但其實更加不如嗎?

白茯苓已經知道了吧......這些事。

看他方才帶走槐殤的神色,悲傷卻又帶著快樂。也許是因為找回了以往曾經的愛人,但是無法與她過著從前相愛的生活的遺憾吧!

更悲哀的是,因為只是一場夢,而且對實體槐殤來說是十年前的夢,夢境都是不存在的,那只是夢而已,這是白樺所知外面的現實世界的人們的看法。

那段白茯苓曾經的戀情,對當時六歲的槐殤來說,大概就只是比一閃而過更加渺小的記憶吧!

況且夢裡的記憶,有些是在現實世界裡想不起來的。

而槐殤愛上佛櫻是最近的事......

深愛到無法自拔所以讓自己來到夢裡的世界裡生存。槐殤居然能做出這種犧牲大世界的事,可見她真的是有多愛佛櫻。

不過,白樺自己想想。

假如十年前槐殤與白茯苓的愛戀轉移到最近的話,也許槐殤也會這樣為了白茯苓而來到這個世界也說不定吧......

這一切都是命運啊......大世界與槐殤夢中世界的連繫、大世界的微小一員與槐殤夢中世界的主角

槐殤,真的能有徹底改變這個夢境世界的能力。

只是,實體靈魂已經沒有了。現在的槐殤,不過是與夢境世界的任何人一樣的等級。

得靠著自生的努裡活下去了......槐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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