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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感冒

『距離上次在這辦公室享用三明治的時光已經過了三天。』

『羅恩在這之後的生活好像又回復成了原樣,每日都忙著準備最近期考試的習題。』

『只是他時不時會想起那個有著溫柔笑容的金髮醫生,只要一想起他,心裡就莫名有種暖流充盈著自己。』

羅恩:咳!咳!

『喉嚨忽然一陣不舒服,讓羅恩乾咳了幾下。』

『他感覺最近自己忙過頭,導致有些小感冒的症狀開始體現,因為事情真的很多,羅恩也沒空多在意。』

『他稍微喝了幾口水之後,打算繼續忙自己的事,這時同事走了進來。』

威倫:羅恩,你還在忙啊?

羅恩:嗯!還有很多習題等著我去批改。

威倫:這樣啊,你確定不用我幫忙?

羅恩:沒關係!我自己來就行了。

威倫:好吧!那我先回去囉,再見!

『謝絕同事的好意後,羅恩便繼續低頭忙著手頭的工作。』

『其實他本來不需要忙這麼多,不過因為最近許多老師都得了流行性感冒在家休息,於是自己就好心的接下這些工作。』

『又批改好一份習題後,羅恩把它整理好放進資料夾裡。』

羅恩:不知道還剩多少…咳!咳!要命…。

『當羅恩抬頭看還剩多少習題時,他就看到整整三座像小山高的試卷。』

『再看看時鐘,現在已經晚上11點了。』

羅恩:…。

羅恩:我現在叫威倫回來幫我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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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全速的批改後,羅恩終於把那整整三疊的習題給整理完。』

『此時已經清晨3點多了,羅恩的體力也宣告耗盡。』

羅恩:嗚嗚…我為什麼要這樣虐待自己…?

『精疲力盡的羅恩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收拾東西,此時他只想窩上自家溫暖的床倒頭就睡。』

『但他的災難還沒結束,當走出教學大樓時,羅恩悲劇的發現、外面在下暴雨。』

『而且更糟的是,他、沒有帶任何雨具。』

羅恩:明明氣象預報說今天不會下雨的…。

『沒得選的情形下,羅恩乖乖的把外套蓋在頭上,深呼吸一口氣後,衝進大雨裡直奔回家。』

『也不出所料,等羅恩回到家時全身都溼透了,連內褲也是,他看著鏡子裡狼狽的自己,腦中浮現出落湯雞這個詞。』

羅恩:我怎麼這麼倒楣…?

『身心徹底俱疲的他乾脆連澡也沒洗,只是換了一身衣服並擦乾身體後就癱倒在床上睡去…。』

『一夜過去。』

『羅恩睜開眼時,第一個感覺就是鋪天蓋地的不舒服。』

羅恩:(嗚…全身好痛…頭暈…好熱又好冷…)

『他搖搖晃晃地坐起身,喉嚨難受的像火在燒。』

『羅恩想要去客廳裝點水,然而過程卻艱辛無比。』

『身體此刻像是短路的機械,路走不穩、身體冒汗不止卻一直打顫。』

『等到一杯溫水下肚後,羅恩已經清楚意識到自己正在生病。』

羅恩:(得去看醫生…。)

『他掙扎的走回房間,先打電話向學校報假後,打算出門去診所。』

『但走沒幾步路就差點因為頭暈而跌倒,而且這時他想起,診所距離自己家有六個街區這麼遠。』

羅恩:(見鬼…。)

『他認命的坐回床上,心裡開始不知所措。』

『但這時他就看到床頭正放著布萊爾的名片。』

羅恩:(對了,我可以打給布萊爾醫生…可是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他?)

『起初羅恩相當掙扎,直到暈眩感再次襲來,讓他直接癱倒在床上。』

『他再次坐起來後,直接毫不猶豫的撥通電話。』

『電話另一端響了會,才有人接通。』

布萊爾:你好?

羅恩:布萊爾醫生…我是羅恩…。

布萊爾:羅恩?你的聲音怎麼了?

羅恩:我好像發燒了…現在幾乎走不動…。

布萊爾:發燒是嘛…你可以連繫其他人送你到診所來嗎?

羅恩:不行…我是別無選擇才打給你…。

布萊爾:這樣啊…好!告訴我你家地址在哪,我去接你。

『之後羅恩告訴布萊爾自家地址,後者之後囑咐羅恩要保持溫暖並掛斷了電話。』

『接下來羅恩都縮在被窩裡發抖著,直到門鈴被按響,他才慢慢爬起來去開門。』

『當布萊爾見到羅恩時,就看到他不停發抖、臉色發白、冷汗流了一身。』

『這光是用肉眼看就知道他得了重感冒。』

布萊爾:天啊…才幾天不見,你就把自己搞成這樣。

羅恩:醫生…真是麻你了…。

布萊爾:不會的!我先幫你量一下體溫。

『布萊爾從隨身的醫療包裡取出耳溫槍,替羅恩測量一下後,發現他燒到41度。』

布萊爾:唔…這有點不妙。[皺眉]

布萊爾:羅恩,我需要跟我去一趟診所做診斷,這樣我才能幫你開藥。

羅恩: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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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送羅恩到診所後,布萊爾便幫他做了診斷並開藥。』

『等到手續結束後在他回公寓去。』

『布萊爾一路送他回房間並幫他脫去外套、讓他躺好後蓋上被子。』

布萊爾:你現在狀態挺糟的,可以聯絡到別人來照顧你嗎?

羅恩-[搖搖頭]

『其實羅恩的社交圈子不大,雖然他和同事相處融洽,不過這種時候也無法麻煩他們。』

『布萊爾見此便尷尬的搔了搔後腦。』

布萊爾:這樣啊…好吧!今天我只有下午有預約門診,所以上午應該還能照顧你。

『說著,布萊爾便脫下了西裝外套掛在衣架上。』

『羅恩本想推辭,但被他溫和的回絕。』

『接著布萊爾便走了出去,不知去做什麼。』

『等他回來後,手上多了一杯溫牛奶。』

布萊爾:你先喝點溫牛奶,來!

羅恩:嗯…。

『布萊爾幫助羅恩坐起來後,羅恩便接過牛奶小口的喝。』

『加熱過的牛奶溫度適中,完全不會燙口。』

布萊爾:你現在吃得下東西嗎?

羅恩-[想了會後點頭]

布萊爾:那我去給你用一點。

『布萊爾等羅恩把牛奶喝完後,便拿走空杯子出去。』

『十分鐘後,他端著一杯水和一個盤子回來。』

布萊爾:我給你弄了蛋沙拉三明治,吃不完全部沒關係。

『盤子裡的三明治似乎是布萊爾手工自製的,模樣很像前幾天羅恩吃的凱薩三明治。』

『而且三明治都被布萊爾切成小塊,方便羅恩能夠一口一個。』

『在他吃的時候,布萊爾一直守在旁邊,見他渴了就遞上水杯。』

『等羅恩將盤子裡的三明治吃完並服下藥劑後,布萊爾就收走了盤子。』

『他幫躺下的羅恩蓋好被子後,就收拾東西準備東西。』

布萊爾:已經中午了,我得去幫病患看診,我給你留水壺和杯子在旁邊,渴了記得要喝水喔。

羅恩:嗯…謝謝。

布萊爾-[微笑]

布萊爾:好好養病,我晚點再回來。

羅恩:…等一下…。

『布萊爾剛轉身,羅恩就出聲叫住他。』

布萊爾:怎麼了?

羅恩:我家門的鑰匙在床頭櫃上,你可以先拿走使用。

布萊爾:這樣…不好吧!我只是你的醫生。

羅恩:拿去吧…我相信你…。

『雖然很虛弱,但羅恩仍擠出了一道微笑,讓布萊爾心裡一軟。』

『於是他便點頭同意,拿走了放在床頭的鑰匙後才離開。』

『看著布萊爾離開後,羅恩便在襲來睡意下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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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恩再次醒來時,壟罩身體的寒意沒了,取而代之是由內而外的熾熱感。』

『而且此刻他看東西有些模糊,頭也昏到難以起身。』

『這時開門的聲音傳來,隨後就看到布萊爾進來。』

布萊爾:你醒了啊?

羅恩:嗚嗚…。

『羅恩想開口,喉嚨裡的灼熱感卻令他難以出聲。』

『布萊爾也察覺到他的異樣,趕緊扶起他並餵了杯水。』

布萊爾:還好嗎?

羅恩:嗯…謝謝…。

『之後布萊爾再度用耳溫槍幫他量一下體溫,但這回量出羅恩的體溫仍在40度出頭。』

『羅恩在這時忽然想要起身,布萊爾趕緊穩住他的身子。』

布萊爾:你怎麼了?

羅恩:…廁所…。

布萊爾:想上廁所?我扶你去。

『看到羅恩已經燒倒有些神智不清,布萊爾二話不說便帶他走到廁所門前。』

『本來羅恩想自己進去,但在差點被門檻絆倒後,布萊爾果斷從後扶住他進行如廁。』

『撇開視線等羅恩小號並穿上褲子後,布萊爾再把他帶回床邊。』

布萊爾:(羅恩身上都是汗呢。)

『在自己的手無意間摸到對方滿身是汗後,布萊爾便先讓他坐好。』

『然後幫助羅恩脫下已經濕透的上衣,用紙巾開始幫他擦身體。』

『在拖下羅恩的衣服時,他發現對方身材意外也相當不錯,除了完全沒贅肉、身體曲線也很明顯。』

『布萊爾壓下自心底湧現的某種燥熱感,讓自己專心在擦拭身體一事上。』

羅恩:(唔…醫生的臉…好近…。)

『在布萊爾開始擦羅恩的臉時,他才清楚看見那雙湛藍的眼睛與金色鬍渣。』

『也不知是因為發燒的緣故,羅恩感覺心跳得比平常還快許多。』

『當然布萊爾完全沒察覺羅恩正專注的看自己,在順利擦乾他的身體後,布萊爾就幫羅恩換上一件新的恤衣並讓他躺下。』

『中間還幫他調整一下枕頭位置,確保羅恩躺得舒服。』

布萊爾:我去幫你弄點吃的,很快就回來。

羅恩:好…。

『布萊爾的聲音此時聽起來有些失真,羅恩只能無力的回應後繼續休息。』

『壟罩身體的熾熱感一直折磨著他,讓羅恩無法再像剛才安穩入睡。』

『不過他還是能隱約感覺時間的流逝,就像現在似乎覺得布萊爾離開得有點久。』

羅恩:(布萊爾去好久…不是很快就回來了…?)

羅恩:(他是不是出去了…?會不會留我一個在這裡…?)

『內心的不安此時都被放大許多,讓羅恩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直到開門又傳來,他才看到布萊爾端著一個托盤進來。』

羅恩:你去哪了…?我以為你離開了…。

『一看到金髮醫生回來,羅恩就想起身,說話的語調莫名帶著一絲委屈。』

布萊爾:抱歉!我剛本想下廚,但是你的冰箱今天早上被清空了,所以我只好出去採買。

『一邊道歉一邊幫羅恩坐好後,布萊爾便捧起放在托盤上的湯碗並撈起一湯匙小心吹涼,再慢慢湊近羅恩的嘴。』

布萊爾:我怕你吃不下,就做了粥…小心燙。

『布萊爾做了蛋花瘦肉粥,味道清淡又順口。』

『因為發燒的緣故,羅恩進食速度很慢,但布萊爾全程都很有耐心的餵著他。』

『羅恩看著認真餵食自己的布萊爾,那股熟悉的溫暖又從心底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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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藥之後,羅恩又沉沉睡去。』

『布萊爾幫忙收拾好空碗後,就搬了張椅子坐在床邊看書打發時間。』

『這時布萊爾忍不住打量起羅恩的房間。』

布萊爾:羅恩有說過他是自己一個人住。

『房間除了基本品以外,比較引人注意的是書櫃上的眾多文學作品,布萊爾還在其中找到幾本絕版童話。』

布萊爾:(我記得這些童話書在市面上要價幾百美金。)

『在櫃子的最上層還放了一排文學項目冠軍獎盃,得主自然都是羅恩。』

『布萊爾稍微研究一下日期,發現都是最近這幾年得到的。』

布萊爾:(羅恩真是厲害。)

『電視櫃上擺著一個電視遊樂器,還有一些遊戲光碟散落在旁邊,布萊爾順手把它們排列整齊。』

『之後布萊爾又繼續坐回去看自己的書,直到12點多為止。』

『見到羅恩還在睡,布萊爾決定不打擾他要靜悄悄離開。』

布萊爾:(明天還有門診呢…回頭再打給羅恩確認他的情況…)

『布萊爾一邊想著明天的事一邊起身時,右手上就傳來力道。』

『他回頭看,就發現羅恩不知何時醒了,正抓著自己的手不放。』

布萊爾:羅恩?你怎麼醒了?

羅恩:不要走…。

布萊爾:可是…很晚了,我不能再打擾你休息…

羅恩:拜託別走…不要丟下我…

布萊兒:呃…。

『羅恩的央求讓布萊爾感到為難。』

『可是看到他露出充滿不安又無助的眼神,實在是讓布萊爾無法忍心拒絕。』

布萊爾:(羅恩現在應該燒到有點神智不清了…這樣確實不放心留他一個人…。)

布萊爾:(而且他自己一個人住,有時也會寂寞吧…?)

『想到這裡,布萊爾心裡有些觸動,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於是把羅恩緊抓著自己的手給鬆開後,布萊爾就坐回椅子上。』

『他轉而主動握住羅恩微微一笑。』

布萊爾:我明白了,今天我就陪著你。

羅恩:真的嗎…?不會離開…?

布萊爾:不會的!安心的睡吧,有我在。

羅恩:…謝謝…。

『在布萊爾溫柔的注視下,羅恩終於又放心睡去。』

『他在沒多久就發出熟睡的呼吸,布萊爾才暗中鬆口氣。』

布萊爾:總算願意休息了…也是辛苦他了。

『看著面色微微泛白、正冒汗不止的羅恩,布萊爾就感到心疼。』

『他注意到羅恩有隻手露在外,掌心朝上且微微張開。』

『再三猶豫後,布萊爾還是主動握住了那隻手,然後也閉上眼開始休息。』

『不知是否為巧合,兩人的此刻都露出幅度相似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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