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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根本不重要

「豈有此理!真是丟光我們季家的臉!」季綾風聽到了剛傳回北方的比賽消息,勃然大怒道:「決賽都進不了,果然憑他那套亂七八糟的拳法,根本遠遠不及我們的法術!哼!」語畢季綾風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似乎想以此解恨。

「別那麼激動嘛!指不定阿墨今日身子恰巧不適,實力沒發揮出來而已。」洛千依一邊專注能的縫著手上的手絹,一邊緩和著季綾風的怒氣。

「實力沒發揮出來?那到厲害了,他實力從出生開始從來沒發揮出來!以前在自家丟臉,現在在仙武大會上臉直接不要了!孽子啊!」季綾風情緒不但沒平復下來,反倒神情更加不穩定的道。

「來人!趕緊去把咱家那尊二少請回來,省的他再丟人現眼。」季綾風吼道。

「是。」

此刻,另一頭的季墨正飽受疼痛的折磨,在輸了比賽後   他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強撐著傷痕累累的身子走下比試臺後,便暈了過去。

「可惡。」季皊暗自怒罵著自己,季皊其實真的沒生季墨的氣,打自季墨一到現場,季皊的目光便沒離開過他,包刮季墨暈倒的現在。

季皊正想奔去季墨的身邊照顧他,沒想到竟有一人早已背起了季墨。

「季墨暈過去了,我帶他去看看大夫。」羽洛對著季皊說道。

那股熟悉的刺痛感再次侵蝕著季皊的內心,季皊也只能悶悶的道:「好。」

「這……是哪?」一個時辰後,季墨從沉沉的昏迷之中緩緩醒來道。

「還能是哪?就我家唄。」羽洛見季墨醒了,放下了手邊的工作,上前關切了下。

季墨沉默了一會兒,想起了自己在失去意識之前,似乎在恍惚之間,看見了季皊的身影,於是激動的問道:「我哥呢?」

羽洛並不明白季墨此話的用意,於是隨口答道:「大概還在仙武大會比試吧!」

季墨聽聞原本好不容易打起的精神,又再次消沉了下去,他的目光中,也失去了色彩。

季墨一直以為季皊是這世上最關心他的人,但季墨萬萬沒想到,自己昏迷,季皊竟然絲毫不在意。

羽洛見季墨情緒低落,以為只是身上的傷口又發疼的關係,於是接著說道:「我剛給你找了大夫,大概等等就來了。」

「碰!碰!碰!」急切的敲門聲忽然之間響起。

羽洛遞了一杯水給季墨,道:「可能大夫來了,我去開門。」語畢便朝向木門的位置而去。

「咔啦」,羽洛打開了門,見外頭的人不是大夫,而是季家的幾位家僕便不悅的道:「怎麼?不知各位光臨寒舍,有何貴幹?」

「我們奉季老爺的命令,來載二公子回府。」

羽洛心知季墨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適合長途跋涉,因此想隨便找個理由回絕,便道:「季公子今日身子不適,還請各位改日再來吧!」

「哼!身子不適?我看根本是輸了比賽,沒臉見人了吧」幾位家僕竊竊私語道。

羽洛早知季墨不受寵,但卻還是很驚訝,連下僕也能毫無顧忌的詆毀季墨。

「反正,今日我們就是得帶二公子回府。」

「咳咳咳」季墨的咳嗽聲從屋裡響起。

羽洛慌忙的想將門關上,但對方人多,羽洛一個人根本擋不住。

家僕聽聞,也不管羽洛的阻攔,直接仗著人多,強行帶走季墨。

季墨見了家僕也沒多加反坑,反倒對羽洛道:「多謝公子幾日照顧,我先回去了。」季墨扯了扯嘴角,硬是擠出了個笑容,語畢便跟著家僕搭上了破舊的馬車離去了。

「北方季家-季皊,勝!」仙武大會的主持人喊道。

場面一度熱鬧「季皊!季皊!」,眾人雀躍的歡呼著,因為季皊已經成功進入了總決賽,而決賽則定在明日早晨。

季皊一下比試臺,便急著去尋找季墨,但可惜晚了一步,當季皊到達羽洛家時,羽洛道:「就知道你會來,不過人不在我這了。」

「不在你這?那在哪?」季皊匆匆的問道。

「不就是被接回季府休息了。」羽洛話中帶有話,就是不知季皊有沒有明白。

季皊一聽,本想追回季府找季墨,但一想到總決賽,還是猶豫了下。

季皊心裡想著,終歸是一家人,總不可能見季墨身子不適,還故意苛待他吧?於是季皊便決定等比賽結束後再趕回去。

「跪下!」季綾風指著臉色蒼白的季墨道。

季墨什麼也沒說,依言直接當眾跪了下去。

「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我養你是讓你出去丟人現眼的嗎?」季綾風接著道:「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今日我就教教你如何做人!」

季綾風從一旁的家僕手邊接過了木棍,一棒打在了季墨的背上,舊傷撕裂與新傷融合交錯,血肉模糊。

季墨一聲也沒吭。

「啞了是吧?說話都不會說了,也罷!家法直接罰上五十棍!」季綾風見季墨一直不說話,似乎有些惱怒。

「來人,我手酸了,你們接著打!」季綾風沖一旁看戲的下人指揮道,順手將棍子遞給了一位家僕。

「是!」

一棍

二棍

三棍

……四十多棍

暗紅的血液浸濕了季墨的衣物,順著皺褶一滴滴落在了地面,形成了一片驚心觸目的血泊,季墨的意識模糊,甚至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

「怎麼停了?五十棍不到啊!」季綾風手捧著著熱茶,一邊悠悠的道。

「是,因為二公子他……他……暈過去了……」一位家僕口齒不清的轉述著原由。

「哼!不禁打。算了,就先這樣吧。」說完,季綾風正準備離去,忽然有一人問道:「那二公子怎麼處理?」

「還用得著處理嗎?就讓他自個兒在那地上躺著吧。」季綾風道。

見季綾風離去,看熱鬧的人群也逐漸散去,獨留季墨一人昏躺於地上。

「啊!下雨了!」

雨滴一點一滴的落下,在季墨的四周氾起了漣淇,沖散了暗紅的血泊,暈染上了深淺不一的艷紅,如同身處於彼岸之中,絢爛綻放的野玫瑰。

「哈哈哈……啊哈哈哈……」季墨在雨中,單手捂著側臉頰   ,雙眸之中佈滿了血絲,放聲大笑,笑聲令人悚然。

「瘋子,他瘋了!」一位路過的家僕大聲的喊道。

「這個稱呼……很貼切,我很喜歡。」季墨滿臉堆著笑容,朝那位家僕湊近道,家僕不禁嚇的後退了一步。

季墨淋著一身的雨,不疾不徐的踏著步伐,回到了自己的寢室。

「車夫!速度能在快點嗎?」季皊見雨落了下來,心急如焚的對車夫道。

「沒辦法了,你看看我這馬,他年紀那麼大了,在快點說不定就歸西了!」車夫叼著煙斗緩緩的說道。

「半日內,若能到達季府,我便給您兩倍的價錢。」

車夫本來就是個貪錢的人,於是便開心的道,「好勒!保證半日前一定到。」

季皊內心萬分焦急   ,他真的很擔心自己的弟弟,連此刻的思緒,都早已飄到了季墨身邊。

「又來了,又是這種奇怪的灼燒感。」季墨心裡暗自想著,估計是之前的鞭傷所致,不過這一次不同以往,這次的發作比起之前的還要劇烈。

「沖個涼水澡,說不定就好了吧?」季墨想著,一邊換下了衣物,冰涼的清水溢滿了澡桶,淹過了季墨的胸膛。

「痛快!」

可惜的是,現在早已入秋了……。

「季墨!季墨!你在哪?」四個時辰後,季皊終於從南北邊境趕了回來,一踏了家門,便不顧形象的吼道。

「那……那個,二公子他在寢室裡休息……」一位路過的家僕對季皊說道,但由於季綾風的施壓,沒有人敢提起家罰的事兒。

「多謝。」季皊朝季墨的寢室跑了過去,結果一個不小心摔了一跤,恰巧跌坐在不久前,還是一片暗紅的地上,但季皊心急,並沒有注意到不對。

「墨!你在嗎?」季皊推開了房門道。

沒人回應。

季皊見沒人回答,便直接走入房內尋人,一下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季墨。

「墨?」季皊見季墨睡著了,也不打算叫醒,只想聽聽他的呼吸聲,見見他的臉龐,順順他的髮絲。

「……」季皊原本想摸下季墨的頭髮,卻發現他的體溫異常的高。

於是,便找了個大夫。

「劉……叔?」季皊見進門的大夫竟是路邊賣包子的那位小販,十分驚訝。

「怎麼,這年頭不找分兼職可混不到口飯吃。」劉叔絲毫不在乎的道。

「體溫高了些,估計是發燒了,我等等開個方子。」

「多謝。」季皊道。

「你先出去一會吧,我在幫忙做下詳細的檢查」劉叔若有所思的說著。

季皊遲疑了一下但還是依言走出了房門。

其實劉叔是故意支開季皊的,因為他知道,季墨的身上,可不是一般的傷。

「別装了,醒醒吧!」劉叔一邊寫著退燒的方子,一邊對著躺在床上的季墨道。

聽聞季墨睜開了雙眼,沒錯,其實從季皊進來房內時,季墨就醒了,只不過依舊裝的像是睡著了一般。

原本是為了裝睡,讓季皊放心,且不再追問,但沒想到季皊卻發現了自己正在發燒。

「你……」

劉叔直接打斷道:「你什麼你,你自己身上的傷自己不清楚嗎?原本舊傷就不樂觀,加上剛才的,估計糊成一團漿糊了。」

「……」

「我瞧瞧傷口吧!」劉叔看了眼季墨慘不忍睹的身子,似乎也有些看不下去。

「你大概不知道吧,你這鞭傷可不一般,這可是東方閻島才有的詛咒,如果詛咒不解開,傷不但好不了,反而會越來越嚴重,到最後,你會被燄火侵蝕殆盡。」劉叔嚴肅的說道,當然,劉叔並沒有把事情說的很完整,畢竟這後面隱藏的,是一個不為人所知的巨大秘密與陰謀。

季墨聽聞,愣了下,隨後答道。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謝謝你,劉叔。」季墨溫暖的笑了笑。

「唉。」劉叔搖了搖頭便走了。

「墨,有怎麼樣嗎?」外頭的季皊見大夫走了,便進房詢問季墨。

「一般的風寒而已,沒什麼的。」季墨燦爛的笑著道。

「那就好。」季皊也笑了笑,以示回應,心情也終於不再那麼緊繃,見到季墨的笑容,彷彿一切都會更好的。

「哥,對不起」季墨的心底暗自想著,但他不能讓季皊知道這件事,至少現在不行。

兄弟倆,相視一笑,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在暗處,有個人正默默的策劃著一個陰謀。

「哈哈哈哈……你以為這就沒事了?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我要你付出代價,洛,千,依……我要報復你,不過我不動你,區區肉體的折磨怎麼抵的上精神?就讓你的兒子來替你受罪……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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