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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想和柯斯托特成家第一步:把雇主擺平

      如果說布朗寧的倒楣程度平常是十分的話,那把瑪爾瑟斯撿回家之後大概是二十分吧。

      「冰箱裡面真的還有能吃的東西嗎?」

      布朗寧望著冰箱裡面有點可怕的食材們,不禁打個寒顫,這種東西吃了八成也快沒命了吧。

      今天是把瑪爾瑟斯撿回來後的一星期,在剛剛天剛亮的時候把布朗寧踹醒,問他浴室在哪裡,搶了他的幾件襯衫就去洗澡了,完全就當自己家嘛。

      當然布朗寧自己要把人撿回家的,也要自己負起照顧的責任,想想瑪爾瑟斯一個星期都睡死了,都沒有進食的情況下不知道會不會肚子餓,而布朗寧開始苦惱該怎麼辦,他本來就很少在家裡自己準備吃的,就算有也非常簡單,他的廚藝不好。

      瑪爾瑟斯看著在客廳旁邊的廚房苦惱著的布朗寧,理也不理的直接走往客廳,坐在沙發上用毛巾擦拭頭髮。

      那個傢伙似乎是偵探?名字記不太清楚了,上次說過的話也大概忘記了,那時後體力還有點透支的狀態,沒想到自己完全昏睡了一星期,待在這個人的家裡大概沒事。

      「欸欸欸——?」

      布朗寧的驚呼伴隨著盤子掉落在地的聲音,瑪爾瑟斯的注意利被吸引過去,一轉頭就看得見廚房裡布朗寧在做什麼,瑪爾瑟斯起身打算湊過去看看。

      「欸?你洗好啦?」

      布朗寧盯著瑪爾瑟斯看,瑪爾瑟斯點點頭,雖然他很想先把這個家裡面好好整理一番,但飢餓感讓他沒那個心情,索性一打開冰箱。

      「不、不要開冰箱阿阿——!」

      布朗寧想把那令人感到寒顫的冰箱關起來,卻被瑪爾瑟斯擋著,瑪爾瑟斯一伸手就打中他的臉,臉直接被擋住了看不見路阿阿。

      「這是什麼?」

      瑪爾瑟斯往裡面拿出一個像是蘋果的東西,那好像真的是蘋果,但不知擺在冰箱裡多久了,摸起來可以說是軟軟的,有點爛爛的,非常噁心,瑪爾瑟斯感覺到自己的理智線快斷了。

      如果說冰箱裡都是這種等級的東西,那他也忍受不下去了,待在這麼髒亂的房子裡對他的精神上擁有巨大的折磨,就先開始把這裡打掃乾淨!

      「垃圾袋。」

      瑪爾瑟斯冷冰冰的眼神看向布朗寧,眼神中似乎帶著殺氣,布朗寧感到麻煩的撓撓頭,拿來個大塑膠袋。

      「把電源拔掉。」

      「阿、阿?」

      「拔電插頭,我不想重複說明。」

      瑪爾瑟斯嘆氣,怎麼會有這麼笨拙的偵探?

      「哦、喔……可是這樣冰箱裡面的東西壞——」

      布朗寧說到一半才發現,不對冰箱裡面的東西早就壞光了,於是就乖乖的把電源拔掉。

      「手。」

      瑪爾瑟斯伸出掌心,似乎是要布朗寧把手放上去。

      布朗寧猜測不了瑪爾瑟斯無情的眼神裡面到底要做什麼,如履薄冰般的把手放上去,瑪爾瑟斯一臉平淡的抓起他的手腕,接著塞進冰箱裡。

      「嘎阿阿阿——」

      裡面那是什麼!水水的、軟軟的!好噁心阿——!太噁心了!布朗寧情急之下把手抽出來,甩甩手想把剛剛那股觸感甩掉。

      「把他抓出來不會嗎?」

      瑪爾瑟斯挑眉,再次拉著他的手往冰箱裡塞。

      「小、小瑪爾等等阿阿阿阿——!」

      「誰是小瑪爾?」

      「……」

      一片沉默,小瑪爾是布朗寧私底下閒閒沒事做的時候隨便取的稱呼,沒想到剛剛一時之間就喊出來了阿,真是。

      當他在轉過去看見瑪爾瑟斯的眼神時打了個寒顫,會被罵嗎?會、會被罵嗎?

      「阿呀,取個綽號不要緊的。」

      布朗寧決定來的蒙混過去,帶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

      「笨偵探。」瑪爾瑟斯白了他一眼道:「你到底要把東西挖出來了沒?」

      依照瑪爾瑟斯的推測,在這冰箱裡面的東西百分之九十九大概都是非常噁心的,可以把裡面的東西全部挖出來丟掉了。

      「欸、欸?為什麼你不自己挖出來?」

      「噁心,骯髒。」

      瑪爾瑟斯冷著臉,一片陰霾的厭惡道,布朗寧只好乖乖的把東西挖出來。

      一個上午都在跟冰箱搏鬥,最後挖出來能吃的東西只有在一個月過後就要過期的吐司,瑪爾瑟斯只好吃個土司裹腹,其實布朗寧是可以去街上幫他買些東西回家,但瑪爾瑟斯顯然不太需要的推掉。

      「你買的東西都不太正常。」

      瑪爾瑟斯一邊鄙視他一邊吃著幾片吐司,布朗寧非常無奈,原來他的冰箱有那麼恐怖嗎?

      整個客廳的桌子也被瑪爾瑟斯掃蕩過去,變的整潔多了,桌上原本散亂的文件都被整理成一疊好好的放在桌子旁。

      「小瑪爾,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布朗寧決定鼓起勇氣問問,上次梅倫在的時候沒能問出口,現在應該就可以了。

      瑪爾瑟斯沒有回應他,只是淡淡的往他這裡瞥向一眼。

      「你是男的還是女的阿?」

      「……不關你的事。」

      「這樣我會不小心偷窺你。」

      「找死嗎?」

      看著瑪爾瑟斯就露出想殺人的表情,布朗寧馬上收起開玩笑的態度,能夠與瑪爾瑟斯這樣談話也算不錯,即使對方看似一點都不想透露更多事情。

      「布朗寧先生、在嗎?」

      又有人敲著屋門,布朗寧與瑪爾瑟斯的注意力同時被吸引過去,布朗寧起身要去開門,瑪爾瑟斯有些戒備的打算往二樓走。

      布朗寧大概也猜到了,雖然門外是布勞的聲音,但路德一定也跟來了吧,他嘆口氣,一開門朝他襲過來的就是路德的藥劑。

      「呃呃呃呃!」

      布朗寧一陣驚呼,看見路德一見面就用藥水往他潑,他錯愕的直接往門旁躲,差點就重了奇怪的藥劑,心臟差點被嚇停。

      「路德你做什麼阿?」

      看著路德帶著有點調戲樣的輕浮笑容,一旁果然跟著布勞,該不會是梅倫真的跟他說了吧?

      「當然是來看看柯斯托特阿。」

      「……梅倫那個渾蛋。」

      「我聽到了,布朗寧。」

      從兩人後方傳來梅倫的聲音,布朗寧看著這三人時在是不怎麼想招待客人,路德說也沒說,直接就往他家裡面走,布朗寧心想糟了,等等瑪爾瑟斯說不定會被帶走,往屋裡一看,人已經不見了?

      「喂、喂,我沒有要你進來阿。」

      布朗寧有些無奈的看著跟隨在後的兩人,看見桌子那麼乾淨布勞有點驚訝。

      「你什麼時候學會整理桌子了?」

      梅倫先是帶著嘲諷笑道,布朗寧嘆口氣,想也知道阻止不了這些人了。

      「布朗寧先生,請問那個柯斯托特呢?」

      布勞坐在沙發上,抬頭問道,布朗寧僵了僵,布勞雖然比起路德與梅倫更加和諧,但也並不溫順……必要的時刻真是用可怕來形容,布朗寧還在掙扎,該說已經走了?還是?

      梅倫那雙眼睛總是能看破他。

      「呃、呃他自己走了。」

      「布朗寧,你說謊。」

      「……」

      虧布朗寧還做出人生最大的抉擇,結果馬上就被看穿了,他不知道梅倫到底怎麼看出他說謊的,但在被看穿之後也只能乖乖攤牌了。

      「在樓上吧……」

      布朗寧無奈的扶額,面對這三人組毫無招架之力,如果只是一個人的話還可以稍微應付一下,路德注意到桌上還沒吃玩的吐司。

      說不定是布朗寧吃的也說不定,雖然這傢伙根本不吃吐司,所以常常塞在冰箱裡不吃。

      ……真是值得懷疑。

      當布朗寧要把人領上樓時,瑪爾瑟斯的的身影自顧自的探出來了。

      路德翡翠色的瞳孔一閃,瑪爾瑟斯似乎很不看好他,一個冷眼瞪向他,布朗寧也注意到了,他們之前有勾結嗎?

      「沒想到還能見面阿,柯斯托特。」

      「我沒有興趣與變態溝通。」

      瑪爾瑟斯立馬截斷他們之間的對話,路德從胸帶中掏出一個湛藍色的胸墜。

      「還給我。」

      「我本來就是來還給你的。」

      路德看起來對那個胸墜沒有興趣,反而是走上前去,與瑪爾瑟斯面對面,路德比瑪爾瑟斯高些,瑪爾瑟斯伸手想直接快速的搶回來,不想與路德多加接觸,但在伸出手的那剎那,路德又換手,瑪爾瑟斯一個措手不及,有些不耐的想快點搶回來,路德不停的換位,把瑪爾瑟斯操弄在掌心般。

      「夠了吧路德,差不多可以還給他了。」

      布朗寧上前去抓住路德的手腕,眼神黯淡的勸道,趁著這個空檔,瑪爾瑟斯有些感到羞恥的把胸墜拿回來,快步的上樓去了。

      布朗寧不知道路德到底想做什麼,那個胸墜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他們之前見過面的事情。

      「沒想到你還會袒護他。」

      路德在瑪爾瑟斯上樓之後說道,翡翠色的瞳孔中隱瞞著什麼,布朗寧搞不清楚。

      「總有一天他還是會回去不死皇帝那裡的,你就自求多福。」

      路德轉身,就往屋門走去,馬上就要離開了,梅倫依然掛著笑容的拍拍布朗寧的肩膀。

      「布朗寧先生下次見。」

      布勞禮貌性的告別,布朗寧愣在原地,看著三人離開的他,有些癱軟的坐回沙發上。

      果然與這種人交際是他最不擅長的了,不知不覺的就習慣瑪爾瑟斯的存在,也只是遲早的事情,要是總有一天,他真的離開他了,那會怎麼樣?

      光是現在,他就難以想像瑪爾瑟斯與他道別的情景。

     

      瑪爾瑟斯坐床邊,剛才路德那麼做的時候他竟然就這麼配合他玩下去,一切都是因為這個胸墜吧……老實說,這個胸墜並不怎麼重要,只是一個象徵而以。

      得找個時間回去才行,雖然他盡可能的想脫離那裡才會奄奄一息的走來這裡,但是如果那個人沒有找到他就不會罷休的吧,躲不了多久的。

      況且那個路德非常不妙,以前見過他,說不定沒過多久真實身分就會被猜出來了,想到這裡瑪爾瑟斯感到非常無奈的敲了敲頭。

      如果可以,真的很想繼續待在這裡,雖然布朗寧真的有點笨過頭了。

      正因如此才讓他不想離開……閉上眼,他越來越搞不懂自己再想什麼,這時房門被打開了。

      「小瑪爾你在睡覺嗎?」

      「不要那樣叫我。」

      「阿哈哈、……」

      布朗寧開門進來,先是問他一句,而後乾笑著把房門好好關上,直接坐在他的身旁。

      布朗寧感覺到有點緊張,即使已經生活一段期間了,接近的時候還是會緊張阿,畢竟瑪爾瑟斯可是美人阿,布朗寧知道雖然相處不久,但自己似乎已經非常喜歡他了。

      聽起來有點可笑,但這是無可置否的,一股莫名奇妙的佔有慾。

      他只是來確認瑪爾瑟斯大概對他的感受。

      「你會回去你原本的地方嗎?」

      其實布朗寧並不知道瑪爾瑟斯是從哪裡來的,大概就是皇帝那邊吧,只是一個猜測。

      「我不知道。」瑪爾瑟斯有些猶豫道:「……或許會吧。」

      他不太想回去那個地方,令他感到十分厭惡的地方。

      「哦,這樣阿……」布朗寧看似無語的撓撓頭,扯出一抹笑容道:「那,到時候還麻煩來跟我到別了。」

      「我不太想。」瑪爾瑟斯起身,瞥一眼布朗寧:「去準備塑膠袋。」

      「阿、阿?」

      「你的房間。」

      ……已經看到他的房間去了嗎,是什麼時候去偷看的阿阿,布朗寧非常明白他的房間是什麼慘樣,畢竟伸為偵探哪有那種時間去整理房間阿,只是最近比較閒而已,他絕對沒有為了照顧瑪爾瑟斯把很多案件推掉,絕對沒有。

     

      「這是什麼……?」

      瑪爾瑟斯把衣服堆的衣服丟給布朗寧叫他洗乾淨後,他看見的是地板上沾著一攤不明所以的東西,深褐色的,看起來似乎有點黏。

      布朗寧感覺心臟差點就跳出來了,那是一個月前翻倒的咖啡……他當然不會跟瑪爾瑟斯攤牌!

      「小、小瑪爾你還是先去整理別的地方吧?」

      布朗寧決定轉移對方的注意力,光是剛剛的那攤衣服就感覺得到瑪爾瑟斯對他的殺意了,沒想到柯斯托特也有潔癖嗎,而且是高程度的潔癖,自己住的地方不管是哪裡都應該乾乾淨淨的。

      「你先跟我談談這是什麼?」

      瑪爾瑟斯逼迫的眼神望著他,如果他不知道這攤是什麼東西的話,那就不能做出最有效的清理。

      「是……咖啡。」

      布朗寧的聲音很小。

      「哈?」

      「……咖啡。」

      瑪爾瑟斯用著難以置信的眼神望著他瞧,皺著眉似乎現在就想把他掐死。

      「……你最喜歡的襯衫是哪一件?」

      瑪爾瑟斯有些無奈的問道,布朗寧有些慶幸沒有被責罵。

      「哦、這件?」

      布朗寧確實從衣服堆中抽出他最喜歡的襯衫,遞給瑪爾瑟斯,接著瑪爾瑟斯指使他在地上撥水。

      「拿著。」

      「哦、喔。」

      布朗寧愣愣的接下他最喜歡的襯衫。

      「拿去擦地板。」

      「欸、欸——!等等,小瑪爾這是精神折——好痛!」

      「給我擦。」

      瑪爾瑟斯直接從他的後腦杓打下去,打斷他的話,並且冷言冷語的指使他,好吧,布朗寧打算把這個當做是扣薪……

      瑪爾瑟斯只是想藉由這次給布朗寧一個教訓,看著布朗寧可憐兮兮的趴在地上擦著那片汙漬,他的嘴角就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

      覺得有趣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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