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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欸?你這損友!

      「所以說你到底要我怎麼樣阿?我親愛的布朗寧。」

      「去說服路德啦!」

      布朗寧一臉崩潰的攤在沙發上,而他對面坐著他的「好朋友」梅倫。

      「你自己去不就得了嗎?」

      梅倫一樣用著應付的笑容回答他,雖然是笑著,但是時常說出恐怖發言的這點,讓布朗寧倍感困擾,不過這種情況也是無解。

      他已經沒有朋友到只能交這種朋友了嗎?

      剛剛提到的路德便是委託柯斯托特事件給布朗寧的委託人,在安置柯斯托特之後,布朗寧就請來了梅倫,替他去說服路德,大概一個小時都過去了,還是沒能說服他。

      「喔……!」

      這是布朗寧無奈的嘆氣聲,梅倫把茶杯放回桌上,打算著什麼一樣。

      「那個柯斯托特在哪裡?讓我看看?」

      梅倫提出要求,難得有一句話偏離主題,布朗寧稍稍提起興致。

      「在樓上。」

      布朗寧指著上方。

      「我想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你不會跟路德串通好了吧?」

      「當然,沒有阿。」

      梅倫笑著答道,危險笑容之下的斷句讓布朗寧不敢輕舉妄動,不過為了說服人,也只好默默的把人領上去。

      在進入房間之前,布朗寧比了個禁聲的手勢,梅倫怔了怔,點點頭。

      原來那個柯斯托特在睡覺?梅倫第一個想法只有這樣。

      房內有些空曠,在房內最深處的床上躺著昏迷的柯斯托特,床的旁邊有一扇窗戶,房內除了一點點基本擺設,其餘都沒有了。

      梅倫走近一看,果然就跟傳聞中的一樣,擁有著與不死皇帝一樣的臉孔,他曾經覺得皇帝還真是自戀,製造出這麼多與自己長的一樣的傢伙,真是無聊,但近距離觀察過後改變看法。

      還真不是簡單的漂亮阿,梅倫以為已經沒有人會比路德長的更像女人了。

      不,說不定這個柯斯托特真的是女的。

      「你在哪裡撿到他?」

      「我家門口。」

      梅倫無意識的問道,但布朗寧的回答讓他狐疑的看像布朗寧。

      「他來敲我家的門。」

      布朗寧聳聳肩,梅倫勉強相信了,也是吧,布朗寧上哪去找一個柯斯托特還把他打昏阿?

      「他受傷了。」

      梅倫一挑眉,望著柯斯托特脖子側面的傷口,這麼一想好像也是,柯斯托特自動找上門之後就昏迷一定是有原因的,不過布朗寧這個笨蛋,怎麼沒有發現?

      「阿?真的假的?」

      布朗寧湊上去看,沒想到是真的,連忙下樓去拿急救箱。

      梅倫看著布朗寧慌張的樣子有些幸災樂禍,轉回來看向柯斯托特,戴著白手套的手撫上柯斯托特的臉頰,細膩的皮膚有些死白,摸起來也挺滑順的。

      柯斯托特真是像人偶般的東西,他想錯了,柯斯托特本來就是人偶阿。

      這麼一想好像也很明白為什麼路德會想抓住這個柯斯托特,說不定殺掉之後可以賣掉給人鑑定一下這是什麼東西,但在那之前,得先搞清楚這傢伙的威脅性。

      擁有自我意識的柯斯托特?本來以為這種東西不存在,結果現在就躺一個在他面前阿,布朗寧看起來很想把他留下來,身為朋友一定要幫助他對吧,但比起那個,賞金似乎更加誘人阿。

      「唔阿——」

      聽見布朗寧在外頭跌倒的聲音,梅倫這才收回手,等待布朗寧自己開門進來。

      梅倫拉了張椅子,坐在床旁,另一張椅子是準備給布朗寧的,對方很快的打開房門。

      「阿?我來替他包紮?!」

      布朗寧無法置信的盯著梅倫看,梅倫點點頭。

      「你不是比我熟……」

      「路德。」

      「我知道了——」

      不愧是布朗寧,梅倫一搬出路德的名字就開始乖乖照做,事實上梅倫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幫一個人……不,應該是幫一個柯斯托特包紮,他沒有義務要幫助這個柯斯托特,能夠替布朗寧保密也算是最大的恩情了。

      布朗寧戰戰兢兢的把脖子的傷口弄好之後,在梅倫的指示下要把人的襯衫打開,這是什麼可怕的指令阿——人家說不定是女的阿!如果給我看光光了不就是吃人豆腐嗎——!雖然我也挺想看的。

      於是在一番心裡掙扎後,他打算把柯斯托特的上衣解開,就在解開背心的那剎那,柯斯托特醒了——

      柯斯托特眼神一閃,起身就用手肘往布朗寧的腹部攻擊,布朗寧原先站著的姿勢在被重擊之後哀嚎著。

      「嘎阿——」

      布朗寧沒想到只是幫人解個上衣人就醒了,腹部傳來的感覺不太舒服,疼痛的讓他想在地上翻滾,眼角冒淚的抱著肚子蹲下,柯斯托特怎麼那麼暴力——!超痛的阿阿阿——!

      驚覺到忽然發生的狀況,梅倫不經意的往胸帶一摸,差點就把做為武器的撲克牌丟出來,發覺柯斯托特只是在進行自我防衛,他也就把丟牌的舉動放棄了。

      「你是誰?」

      柯斯托特冷眼鄙視著蹲下地上的布朗寧,一邊也瞥向梅倫,梅倫微笑著揮揮手,想給人留個好印象。

      「喔喔喔喔——是你來敲、我家的門阿——」

      布朗寧有苦難言,只是一邊回答著,一邊努力緩解肚子的不適感。

      「……」

      柯斯托特眼神一皺,似乎發現似乎是這樣,畢竟在他昏倒之前他只是努力的找個地方能讓他安心點,現在他醒了卻發現有人想脫他衣服。

      「那是因為你受傷了。」

      梅倫補充道,指著柯斯托特脖子上的傷痕。

      解釋著,想看看他的胸口有沒有受傷,柯斯托特這才放下過多的警戒心。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梅倫拍拍布朗寧的背,以示安慰,祝福他能夠盡早客服疼痛,一邊問著柯斯托特,雖然並不確定他會不會說謊。

      「我沒有必要向你透露。」

      柯斯托特死板板的答道,眼神有些冷血,像是野生動物對於人類的警戒。

      「那、那怎麼稱呼?」

      布朗寧痛苦的起身,坐回椅子上,抱著肚子臉色顯得不太舒服,用著有些嘶啞的聲音問道。

      「……瑪爾瑟斯。」

      柯斯托特遲疑一陣,似乎是在猶豫該不該說,但最後還是向他們透露。

      梅倫感到一絲驚訝,連名字都有嗎?那應該就不是普通的柯斯托特了?看來真的有必要與路德一提。

      接下來的談話幾乎都是梅倫在問些正當的事情,布朗寧偶爾穿插幾句比較奇怪的問題,當然瑪爾瑟斯不會全部照實回答,有些事情還是該留給自己知道就夠了。

      「那麼,再見。」

      梅倫與布朗寧在玄關,已經差不多是黃昏了,顯然瑪爾瑟斯雖然說自己必須走了,但身子還必須靜養一下,他似乎在外頭很多天沒有休息加上徹夜趕路。

      「梅倫。」

      在梅倫轉身要走之前,布朗寧叫住他。

      「做什麼?」

      「我希望你不要把瑪爾瑟斯的事情與路德說。」

      「……」梅倫微微回首,嘴角漾起一抹笑意:「我絕對會與他說的。」

      「欸?你這損友!」

      布朗寧叫道,梅倫以經把頭轉回去,走他的路了。

      真是個不得了的柯斯托特,就連他都不能抗拒的氣質呢,或許考慮從布朗寧那裡搶過來也不錯,這麼好玩的柯斯托特,上哪找阿?當然,就等路德自己發現了。

      不過在那之前,甚至於之後,他都絕對不會退一步的。

      在送走梅倫之後,布朗寧馬上爬上樓,看看瑪爾瑟斯的狀況,瑪爾瑟斯因為需要靜養,當然就是在床上熟睡著,布朗寧坐在人的床旁,盯著瑪爾瑟斯的臉蛋瞧。

      不知怎麼的,在把瑪爾瑟斯抱回家之後就不怎麼想交出去了,最先要搞定的當然就是路德了,他一向與路德不太來,個性上,或是實力上都是,煩人的鞭子阿。

      今天替瑪爾瑟斯包紮的時候也發現了,他的體溫異常的低,不知道是柯斯托特的關係還是他真的很冷?布朗寧想到這裡,替瑪爾瑟斯把棉被拉好。

      真是,一定要把瑪爾瑟斯還回去給皇帝嗎?可以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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