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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新手任務

「何醫生,你終於來啦!」身旁的黃藝藻笑著對何晴說話。

謝寧安這才回過神,打量起眼前的男人。這個人她之前面試的時候就見過,當初一看見他就覺得他很帥來著,沒有想到竟然還是醫生!

「您好,那個,以後請多指教!」謝寧安從沙發上站起來,往何晴的方向低頭,鞠了一個標準的九十度躬。

「你不需要這麼客氣的,我才要請你以後多多指教。」何晴笑著將鞠著躬的謝寧安扶起,然後將手上提著的公事包放在桌上,又頓了一下,說:「不,應該說,下午還要請你多指教了。」

「……欸?這是什麼意思?」謝寧安不解的詢問,心中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湧現。

「嗯?之春阿姨沒有和你說嗎?」何晴挑眉,看向黃藝藻,「真難得她會出這種紕漏……藝藻,早上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啊……這麼嘛……」黃藝藻嘿嘿笑了兩聲,有些尷尬的將早上發生的所有事情報告給何晴。

在說明的過程當中,何晴都沒有說一句話,直到黃藝藻完全說明完了一切,他才嘆了一口氣。

「……原來是這樣,難怪之春阿姨沒有和她說下午的事情。」何晴搖頭,非常無奈的說:「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但是不論如何你們都太粗心了。藝藻,寧安你們各自記點一次。」

「嗚嗚!何醫生別這樣嘛!我這個月已經被記一次點了,這樣我會被扣薪水的!」聽到要記點,黃藝藻忽然就哭喪了一張臉,非常哀怨的樣子。

「誰讓你要犯錯,只能給你們點處罰了。」何晴一邊說道,一邊走向飲水機盛水。

「何醫生雖然溫柔,但是也是挺嚴格的啊……」謝寧安喃喃說道,接著她靠近黃藝藻小聲問:「那個,請問一下,記點是什麼意思啊?」

頹廢在沙發上的黃藝藻微微抬頭,見謝寧安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後嘆了一口氣,拉著謝寧安再次坐下,「這是我們診所定的制度,員工犯錯有改過的機會,但是只要犯錯就必須記上一點,最多的限度是記上五點,每半年重置。記一點不會怎麼樣,就是一個警告,但是記兩點開始要扣每個月薪水,記越多扣越多,如果計到五點就會被開除!」黃藝藻的手在脖子上一劃,像是要表達記點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呃,那實習生呢?」謝寧安不安詢問。

「實習生嘛……我記得沒錯第一次被記沒事,第二次扣薪水,第三次就要開除!」黃藝藻說。

「第三次就要開除!?」謝寧安喊,心中越發不安起來。

「反過來說,你實習的期間,只要不要再犯錯,就不會有事情了。」何晴拿著有草木圖案的馬克杯嗽飲了一口水,也坐下來。

「你可以不用這麼緊張。這杯水給你。」何晴說道。

何晴將不知道從哪裡變出的花朵圖案馬克杯放在桌上,推到謝寧安面前,「聽剛剛藝藻說的,你也被訓一早上,應該也渴了吧。」

看著眼前散發出冉冉熱氣的溫水,謝寧安彷彿也被感染,心中漸漸溫暖起來,「……謝謝你。」

「不用客氣。」何晴溫和的笑著,接著又給黃藝藻遞上一杯水,「藝藻,你也有。」

黃藝藻看了一眼溫水,有些無奈的接過後開口:「何醫生,雖然你這麼溫柔我是很開心啦,不過現在是七月耶,就算是我們現在休息室開著冷氣,夏天也該是喝冰水比較爽快吧。」

「冰水雖然會帶來一時的爽快,但是喝多對身體不好。多喝熱水不但能讓身體暖活,而且也——」

「停,何醫生我知道了,我乖乖喝就是了。」打斷何晴說到一半完的話,黃藝藻喝一口溫水,默默搖頭,「何醫生你明明也就比我大一歲,都是二十幾歲的年紀怎麼就這麼一副老人的樣子……」

「我都二十七了,也不年輕了。而且,好好照顧自己身體也並不是一件壞事,不然等到老年再來後悔就來不及了。」何晴緩緩說道。謝寧安看著他這副徐徐不急的模樣,腦海忽然蹦出老生常談四個大字。

挑眉斜眼看向何晴,黃藝藻突然笑了,原本開始慵懶的神情忽然振奮起來,「何醫生也知道自己二十七不年輕啦?那怎麼到現在都不見你找個女朋友談談呢?」

「何醫生這麼帥還是醫生,竟然沒有女朋友嗎?」謝寧安有些驚訝。一般來說像是這種可以說是極高富帥於一身的男人,應該早就完售了啊,謝寧安心想。

何晴拿著馬克杯的手微微一頓,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雖然寧安的稱讚我是挺開心的,不過你們還真以為談戀愛很簡單啊,那可是未來要共度餘生的人。而且我診所的工作也是需要處理的,時間可不夠用。」

「說到工作,既然之春阿姨沒有告訴你下午要做什麼,就由我來說明好了。」何晴放下馬克杯,目光轉向謝寧安。

「啊,好的!」謝寧安也放下杯子,手平貼到大腿上,身體挺得直直的,開始專注起來。

看到謝寧安這樣可以說是緊繃的專注,何晴忍不住彎了眉眼,輕笑起來,「不用這麼緊張也沒有關係,你下午的工作很簡單,只要跟著我就行了。」

「跟著你嗎?」

「沒錯,下午就診的病人之前已經有幾次就診經驗,而根據前面幾次的診治,病人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這一次再來就診只是後續簡單的收尾。所以你下午的工作只是配合著在我身旁了解流程而已。」何晴說,「所以,不用緊張。」

「好、好的!」謝寧安回答。

看來,是從初級的新手村模式開始啊……

謝寧安原本是這麼想的……直到,她看到病人的那一刻。

「老子就不應該相信你們這群毛小子!吃那種破藥!」那聲音沙啞宏亮,傳遍了整個心理諮詢室的角落。

謝寧安震愣地看著眼前七十多歲的老年男人揮舞著他手中的拐杖,暴躁的咆嘯著,「吃了你們那破藥,結果除了身體好了一點,毛個好處都沒有,老婆還跑了!你們要怎麼賠我啊!什麼破爛診所啊你們!」

「爸,你先別鬧,我們坐下來好好說。」一旁似乎是四十多歲的男人臉色無奈的試圖奪過老男人不停揮舞的枴杖。

「沒錯,盛先生,您先坐下,我們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好好談談。」何晴也站在一旁試圖安撫老人不穩的情緒。

「談個屁!老子和你個毛小子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了!」老人邊大吼邊擺脫似乎是他親生兒子想要拿走拐杖的手,情緒非常不穩定。

謝寧安看著這混亂的一幕,十分的不知所措。她向前站了一步,稍稍靠近了那恐怖的”戰區”,卻又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阻止老人。

「盛先生,盛秋夏先生最近有吃藥嗎?」見難以阻止老人的危險行為,何晴在凌亂當中詢問病人的親生兒子。

那個也被稱為盛先生的病人兒子也在混亂當中回應何晴的話:「之前一直有吃的,身體也好了不少……只是最近爸他因為媽就突然不吃藥了!我們怎麼勸都不肯吃——」

「吃那破玩意兒有個毛用!老子沒吃那破東西前你媽還好好的,吃完藥之後啥都不說就莫名其妙跑了!」盛秋夏似乎因為兒子提到吃藥的事情更氣了,手中揮舞拐杖動作更大了。

「盛先生,請冷靜一下,關於這件事我們好好談談……等一下!!謝寧安,快躲開!!」原本勸著盛秋夏的何晴突然止住話頭,神色緊張的朝謝寧安大喊。

謝寧安見何晴忽然喊自己的名字反倒一愣,尚未回過神便聽到左耳側一聲極大碎裂聲傳來。

跑似乎也來不及了,謝寧安只能惶恐地抱住頭緊閉雙眼,等待疼痛降臨。

手臂一處似乎被什麼東西劃過,疼痛異常。然而除了那處的疼痛,卻沒有其他地方受傷了,反倒是一股柔和的薰衣草香傳來伴隨著溫熱的氣息傳來。

不對啊,剛才她聽到的碎裂聲不可能只有受這麼一點傷啊。

謝寧安睜開眼睛,發現有一道陰影覆蓋著她。她發愣的轉向左側,看見雪白的醫生袍緩緩浸染入妖豔的紅色,他並沒有抱住她,只是站在她的身側張開了雙手,只是這樣而已。

謝寧安張大了雙眼,嘴巴幾次開闔才沙啞的組織出他的名字:「……何、何晴……?」

何晴聽到謝寧安喊他的名字,並沒有說話,唯有用蒼白的笑容回應,好像是想要表示自己沒事。

然而,下個瞬間,他便跪倒在地。

「何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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