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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心念电转之间,凌玉奉已分清他们的身份,但还是低眉顺眼,等在场任意一人和她搭话。

“玉奉,抬起头来让姑姑看看。”金虹长老说话了,凌玉奉抬起头转向她的方向。

“这眉眼如此漂亮。”金虹长老声音有些哽咽,她看向上首的族长,“确实是二哥和凌姐姐的孩子,是他们唯一的血脉。”

“玉奉,你过来。”金虹长老朝凌玉奉挥了挥手,她乖顺地走过去,她双手握住凌玉奉的手说:“乖,我是你父亲的妹妹,今后就叫我姑姑,知道了吗?”她温柔地看着凌玉奉,凌玉奉点点头,“姑姑。”她脸上的阴云稍微淡去,开怀地笑了。

“第一次见面,姑姑没什么好给你的,这五色彩云衫给你当见面礼。”

金虹往她手上套了一个镯子,看起来是空间法器,她送的东西应该在里面。

“谢谢姑姑。”凌玉奉脸上浮现腼腆的笑容,对面前这个女人道谢。

“这彩衫可是灵器小成啊。”

“唉……金蛰与凌柒柒一代天骄……”

“是啊……谁知……”

旁边的长老们窸窸窣窣地各自说了些话。上首的人略微沉下气息,空旷殿堂内安静了下来。

“凌玉奉,羽族因与你双亲的约定将你接来羽巢,继承你双亲的长老之位,这些天来你舟车劳顿,族里在三日后特意为你设了接风宴和晋位大典,到时你便是族里的长老了。”上首的族长充满威严地开口道:“你还未熟悉羽巢和族规,这三日就随蓝长老学习。三日后,你晋位之时,仪态要符合长老之位。”

“玉奉知晓,玉奉一定不辱羽族的门面。”

然后他似乎思考了一下,说到:“你今后虽贵为长老,但力有未逮,灵力还需提升,本族长原想亲自教导你,但是也要尊重你的意愿,并且本族长平时诸多杂事缠身,未必能全心教导你,你便在长老中选一位做为你的老师吧。

凌玉奉环视了一圈,发现两个黑乌鸦脸色不太好,但也没多说,想必这是早就协调好了的。

金虹看着凌玉奉,好像有些期待,作为女性,凌玉奉也比较偏向这位……

“族长。”这时蓝染起身弯腰行礼,截断了她要说的话。“我有意担任教导玉奉的职责。”

“这……你?”族长没想到蓝染会来掺一脚,这跟说好的不一样。

“族长,大哥!我也想亲自教导玉奉。”金虹急忙站起身,礼也不行了,想把这个责任揽下来。

蓝染于是对着金虹略一弯腰,道:“金长老莫急,我见到玉奉后也产生了惜才之意,所以想亲自教导她,况且金长老灵力不如我,各种体悟心得自然比不得我,由我来教导,岂不是更不会埋没人才?”

蓝染句句属实说得金虹哑口无言,无力反驳,便重又看向上首族长。蓝染见状,说道:“还请族长为玉奉考虑。”然后望向上首。

族长见蓝染眼神温和坚定,心里一寻思,决定还是让灵力高的上,“既然如此,蓝长老就负责指导玉奉突破至分神期。”

蓝染和金虹见此,都对族长一伏身,坐下了。

“如此,玉奉与各位长老的初次会晤就到此结束,还请各位长老今后多多指点玉奉。”族长说完,身形不知不觉消失不见,殿中只留下凌玉奉和几位长老。两个乌鸦长老径直走了,紫素涵和赤山长老则各自到她面前晃了一下,叹叹气,也走了。金虹和蓝染则笑着走过来要牵凌玉奉的手,她顺从地把手给两位牵,他们就一起牵着我将凌玉奉引到别处。

“小玉奉,你既来了羽巢,就别怕,族长叔叔和姑姑都会护着你,再不济你也有蓝染这半个师父,有的是人为你做主。”

凌玉奉点点头,蓝染笑而不语。

这时姑姑又往她手上塞什么东西,一靠近手镯就不见了。

“镯子里除了彩衣还有我原准备的一些灵石丹药,怕你不够,再给你几颗极品灵石。女孩子嘛,总要多疼爱一些。”

“啊,这太多了,谢谢姑姑。”凌玉奉像过年接红包的孩子一样,说着不要不要但红包还是拿着了。

“不多不多,你不知道,你父母消失不见十多年,这些原本都是我这十多年里该给你的,你是咱们金家现在唯一的血脉啊。”

“姑姑,你知道我父母怎么了吗?”凌玉奉决定还是问问。

“你父母消失前几年,在外准备了一套宅子和许多手笔,直到消失前几个月,才回来说在那里生下了一个孩子,但是让我们别接近那里,直到你年满十六才能接你回羽巢,到时自有黄鹂鸟为证,我设想可能是和劫难有关。谁能想到几月之后,二哥和凌姐姐就人间蒸发一般,留下了他们所有的财产,人却突然丝毫踪迹都找不到了。”

“十多年间我们想方设法打探二哥他们的下落,上穷碧落下黄泉,他们就这样消失无踪了。但是他们还留下了一个孩子,我和大哥觉得有义务将你接回羽巢,护你一生周全,便力排众议给你长老之位,也是为你消失的双亲留个纪念。”

凌玉奉心中的疑惑还是没有解开,这位姑姑对我父母的事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这时她感到蓝染捏了捏她的手掌,凌玉奉看向他,他对凌玉奉笑了笑。她也略一点头,接受了他的善意。

“姑姑,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咱们现在去我大哥,也就是你族长叔叔府上,他也第一次见侄女,想要更亲近些。”

很快,他们到了一座金灿灿的府邸外面,府邸的门打开着,没有看守和禁制,直入门内,就是一扇巨大的屏风,绕过屏风,后面就是客堂。此时族长正坐在客堂上首。

“见过族长。”蓝染对族长略一点头,对方也点头作为应答。

金虹则是完全不行礼,径直把凌玉奉牵到族长跟前。

“玉奉啊,你的父亲是我亲弟弟,私下你便不用见礼,叫我叔叔就行了。”

凌玉奉点点头道:“叔叔。”

“嗳!你过来,叔叔有见面礼送给你,刚刚大殿上不好给。”族长翻手拿出了一只精致的铃铛,仔细一看,里面没有铛。“这是幻铃,神器初期,有它你就可自保无忧。”

“谢谢叔叔,这太贵重了。”凌玉奉真的觉得无论是彩衣也好幻铃也好,她从未见过母亲所说高阶法器,但是今天一见就是两个,还都送给我了。

“不贵重,法器都是身外之物,今后还有的是,别省着。”

族长现在的样子跟大殿之上完全不同,现在像是要把她宠上天似的。

“关于你父母的事,我们以后慢慢说,今天你留下来吃个午饭再走吧,我们好不容易一家团聚。”

“好。”

族长和姑姑又拉着凌玉奉说些话,蓝染在一旁也不好插嘴,也不能不告而别,于是之后硬是留下来有幸尝到族长府厨子的手艺。

凌玉奉看着对她关怀备至的叔叔和姑姑,她在异界,内心又久违地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回到蓝染府上,蓝染说术业有专攻,他对礼仪不是特别了解,所以特意请了礼仪老师,然后带凌玉奉去了一间空荡荡的屋子,很像蓝星里的练舞实。

“老师好。”凌玉奉对这位礼仪老师展翅行礼。

“不不。”老师赶忙侧身不接受这个礼节,“庶民才是,见过凌长老。”她展翅幅度略大,右手搭在左肩弯腰行礼,“庶民有幸教导长老礼仪之学,有得罪之处还请长老宽恕。”

“好,老师开始吧。”

这间屋子里,蓝染在角落打坐,凌玉奉按照这位老师的讲述和动作,一步步从最基础的礼仪开始学。初入羽巢她还不怎么了解,现在学来才发觉羽族礼仪之繁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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