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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一次告別

理髮店的生意依然慘澹,聞芯懷疑在秋天,小鎮裡的小孩和老人頭髮生長的速度會比往常要慢許多,她空閒的時間增長,又沒有什麼朋友往來,更不喜歡上網消磨時光,每天就看看書,順便寫寫畫畫。爺爺照例將一日三餐準備好,雖然也不算悉心照料,但好歹也給了聞芯僅存的一絲來自家的溫暖。

表哥高中畢業後去了縣城的職業技術學院,回來的次數也少了,聞芯自上次和他河堤揮手告別後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

入秋後氣溫的下降速度非常快,往往一覺醒來就發現比前一天冷了許多。聞芯越來越喜歡喝湯麵。

想想看,自己身邊的同學好友們都有了屬於自己的前途,很多在高中時期成績不如她的同窗,都掙扎著考上了各種各樣的學苑,只有她,因為成績不夠公辦大學,也無力負擔昂貴的私立大學的學費,對復讀的意願也沒有太過於強烈,畢竟在小鎮裡,教育資源配置不公,哪怕已經成績相當優異,也很難考入重點大學。聞芯對自己可以憑藉著好成績到大城市裡看一看的幻想已經破滅。她每天蜷縮在這小小的理髮店裡,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捧著來自全世界各地的小說,倒也樂得自在。

已是深秋,聞芯的日子過得像重複的詩篇。

一天入夜,她正吃完晚飯,準備洗洗睡覺,電話鈴響了,這是林芝打給她的,自從聞芯成為欺騙她的幫兇之後,聞芯每次看到這個熟悉的電話號碼就會猶豫片刻。

“馬上國慶了,你要不要來找我玩?”林芝的語氣總是那麼的歡樂,像是不知道愁滋味。

“店裡倒是也沒什麼生意⋯⋯”

“你可別提你爸那個理髮店了,要我說,那個門店你轉租出去,給你爺爺安置點養老金,你趕快來大城市吧,別成天待在那小鎮裡,不嫌悶啊?”

“我看一下車票吧。”聞芯猶豫片刻後,決定也可以趁著這次假期去找林芝玩幾天,她在這裡雖然並不覺得無聊,但始終對小鎮之外的世界還是保持著好奇的心情。

“行,沒問題,你來了吃住我全包了。“

聞芯笑笑:“你不也住宿舍吃食堂嗎?還包我?”

林芝一聽,語氣變得戲謔了些:“嘿,你可別說,我談戀愛了,我們在校外和我男朋友的兄弟一起租了個房,兩居室的,他朋友國慶回老家,房間空著,你來了我和你一起睡,叫我男朋友去隔壁屋。”

聞芯笑笑,她太知道林芝的性格,既然已經被安排好了,那不如就順了她的意。掛斷電話後,她馬上看了看南下的火車票,同時也開始仔細思考林芝剛剛給出的建議,準備好好和爺爺商量一下,去小鎮外的世界看看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次日下午,表哥來了,一來就神神祕祕地壓著嗓子說:“芯芯你猜我來幹嘛?”

聞芯白了他一眼:“你還能來幹嘛?來吧,先洗頭。”

表哥躺在洗頭椅上,瞇著眼睛說:“你給我洗頭最舒服,縣城裏的理髮店,洗頭妹抓著我的頭皮使勁扣,就因為我不辦卡,你看你,安安靜靜的,力道也剛剛好。舒坦!”

聞芯笑笑,沒回答,洗完頭之後給他把頭髮修剪修剪,吹乾,收費20.

表哥壞笑著把錢遞給聞芯,問:“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

“什麼電影?”鎮裏沒有電影院,聞芯從小到大還沒在電影院看過電影,內心十分好奇。

“保證你喜歡,我見你之前看過一本小說,那個小說改編的電影上映了,走吧一起去看。”

聞芯和爺爺打了招呼之後,就和表哥坐上了去縣城的大巴,聞芯有些暈車,尤其是暈大巴車,所以一路上都不怎麼說話,帶著耳機獨自聽歌,兜裏就帶著剛剛賺到的那20塊。

兩人到了縣城,看完後已經傍晚,聞芯站在影院門口,看著路上形形色色的人,從鎮裏來縣城車程一個半小時,僅僅一個半小時,這裡卻有這麼多的人,她眼睛盯著不同的人看,看不過來。

有一對夫妻,帶著蹣跚學步的小兒子,深厚跟著帶著眼鏡,滿臉不開心的姐姐,有一堆情侶,被賣花的小姑娘攔了下來,“哥哥,給漂亮姐姐買一隻鮮花吧。”那男生滿臉羞澀,掏出錢包,帶著一點不好意思,也有點不情願地掏出一張二十塊給了買花的小姑娘。聞芯看著街上發生的一切覺得真有意思,她突然間意識到,小鎮的生活是多麼的乏味無聊,每天坐在理髮店門口數人頭,看過路星星點點的幾個人是那樣無聊。

聞芯一轉頭對表哥說:“我訂了火車票,國慶的時候去找林芝。理髮店就關掉好了,你幫爺爺把門店轉租出去。”

表哥一臉錯愕:“你不回來了嗎?”

聞芯篤定地點頭:“我不想再待在鎮子裡了。”

“你一個人去?”

“對。”

“你一個女孩子,你知道有多危險嗎?況且你會什麼?你去了之後怎麼生活?你又不像林芝,家裡有錢,父母也在身邊,你什麼都沒有。”

聞芯聽著厭煩,擺了擺手:“你別說了,我試試就知道了。”話說完,她開始向車站的方向走去。

“聞芯,你什麼時候走?”

“我昨天已經把車票買好了,九月底出發。”

“路上走幾天?到了怎麼吃住?”

“三天,到了是夜裡,林芝說我可以先在她家裡住,以後的事去了再說吧。”

表哥快步走到聞芯面前,扶著她的肩膀,四目相對,兩人一時語塞,過了一會兒他搖了搖頭說:“你和我小姨媽還挺像,不愧是母女,決定了的事誰都改變不了。”他拍拍聞芯的肩頭:“沒關係,大不了再回來,反正不會餓死。”

兩人並肩走到車站,一路上再沒說話。

到了車站卻被告知因為購票人數太少,原訂晚上7點回鎮裡的大巴車被臨時取消了,要到次日上午十點才通車。

聞芯略一慌神,急忙想身上只有二十塊的車票錢,要在縣城怎麼過一晚?表哥看出了她的擔心,說:“沒事兒,來我學校住吧,我舍友們週末都回家了。”

她雖然有些不太好意思,但也沒有了更好的辦法,於是跟著表哥到了他的學校。

他學校距離汽車站,火車站並不遠,公交車只需要四五站,學校面積不大,三個教學樓和六棟宿舍樓,其中男生宿舍3棟,女生宿舍2棟,還有一棟是男女混合宿舍,一到三樓是女生宿舍,三到六樓是男生宿舍。表哥的宿舍恰好就在這棟混住大樓裡。

一推宿舍門,就看到正對著門口的寫字台旁有兩個半裸著上身的男生在下象棋,4組上下舖沿著牆邊,每一側有四個床位。

那兩名棋手聞聲一同看向門口,先是看到小宇,熱情的打了打招呼,小宇有些驚訝:“你倆這週沒回家啊?”

其中一個帶著眼鏡的男生回答:“下週就放長假了,這週就懶得回了,反正回去也是找罵。”說完後他又轉過頭專注在棋盤上。

另一個有些微胖的男生看到了小宇身後的聞芯,用桌子下的腳踢了踢坐在對面的人,一臉壞笑的說:“宇哥帶妹回來了,你瞧。”

這時兩人才終於放下棋盤,同時專注地打量著小宇,以及用全力搜尋著站在小宇身後的那個身影。

“你倆別胡說,這是我表妹。”小宇向後一退,把聞芯推上前:“今天她來城裡看電影,回鎮上的大巴取消了,沒地方住,就來咱們宿舍湊活一晚,她睡我床,我睡老三床,你倆別打壞主意。”

聞芯微笑著打了個招呼,兩男生找了短袖湊合著穿上,然後又坐回了棋盤旁。

小宇和老三的床舖在靠牆角的位置,老三是小宇的下舖,他看起來不在宿舍,聞芯便睡在了上鋪。

她爬上床,把遮光罩拉下來就開始躺著聽歌,耳機外面的聲音時不時鑽進她的耳朵,聽起來那個戴眼鏡的男生略站上風,棋藝更勝一籌。

迷迷糊糊的她便睡著了,再次醒來四周已經漆黑一片,手機裡的歌已經不知道播到了哪一首,是一首英文歌,似乎是某部電影的插曲,聞芯感覺有點渴,便躡手躡腳的爬下床找水喝。

剛下到一半,她看到表哥的蚊帳裡隱隱約約露出一點光來,於是輕聲問:“表哥你是不是還沒睡?”

小宇翻了一下身回答:“怎麼了?”

“有點兒渴,哪裏有水?”

小宇從遮光罩裡鑽出來,找了一瓶礦泉水拿給聞芯,聞芯喝完水又回到上鋪。

此時此刻,宿舍裡鼾聲如雷,那個棋藝不精的微胖男生睡覺的動勁倒是不小,斷斷續續的鼾聲折磨的聞芯根本無法再次入眠,她戴上了耳機,又開始繼續播放。每一首歌單裡的歌曲似乎都承載著一份回憶,這回憶平常就深深掩埋心底,直到有情境重現時,比如聽到了一首相同的歌,看到了一種接近的顏色,問到了一股相似的味道,就會把埋在心裡的這份回憶勾起。在深夜裡回憶,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她想到了許多為數不多的快樂,這些快樂都圍繞著那幾個人,媽媽,爺爺,林芝,還有表哥,當然也有一些陌生人給過她的善意,惡意,傷害,誤解,歧視和委屈。太多了,這些情緒在深夜裡,旋律的陪伴下,衝擊著聞芯的神經,她翻來覆去實在很難把這些情緒趕走,不知過了多久,她坐起身,帶著耳機,下了床。

聞芯輕輕撩開表哥床舖的蚊帳,看到他已經睡熟,蜷縮著身子,面對牆壁,她親手勤腳的鑽進去,把遮光罩重新放好,慢慢的側躺在了小宇的面前。床位很窄,是一張單人床的寬度,兩個人挨的很近,彼此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小宇被一陣異動吵醒,他睜開眼,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身邊躺了一個人,宿舍裡如雷的鼾聲還在繼續,小宇摸了摸聞芯的頭髮,有些意想不到,低聲問:“怎麼不好好睡覺?”

聞芯沒有說話,拿起一隻耳機,放到了小宇耳中,那是一首很輕緩的插曲,前奏是瀟灑休閒的口哨聲,兩人一起聽著這首插曲,看著彼此在夜裡仍然發亮的眼睛。音樂結束後聞芯問道:“我走了你會想我嗎?”

小宇慢慢的點了點頭:“我捨不得你走。”

聞芯懷抱著他,慢慢湊近他的鼻息,她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林芝也是這樣慢慢爬上她的身體,開始親吻她的嘴唇。

聞芯其實也分不清,她對表哥的感情,是依賴或者是喜愛,分不清楚,但她唯一知道的是在表哥身邊她感到很安全,她喜歡給他洗頭,理髮,喜歡看他吹著口哨吊兒郎當的樣子,喜歡在幫他理完頭髮之後,用嘴巴吹他散落在脖子上的碎髮,喜歡看他向她跑來,喜歡和他一起在河堤上走,喜歡他什麼好東西都想和她分享的感覺。

只有在表哥身邊,她才覺得自己是被關愛的,才能感覺在這個世上也有人是在乎她的。

聞芯對著小宇的嘴唇親吻了下去,小宇從一開始的被動,錯愕,到反應過來,反守為攻,一把將聞芯翻過,壓在身下,體內被壓制了很久的慾望似乎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來,他不會溫柔的控制,甚至有一點被沖昏了頭腦,他瘋狂的在聞芯身上尋找著快樂和刺激,把一切應該顧慮和擔心的問題通通拋在腦後。他嗅著聞芯的頭髮,耳根,趴在她身上用嘴唇,舌頭,還有牙齒,仔細探索著她的每一寸肌膚。他迫不及待的把聞芯的上衣脫去,兩隻因打籃球長滿了老繭的手在她的乳房用力的揉搓。

聞芯不時的發出低聲呻吟,她想叫出聲,卻又擔心會吵醒正在熟睡的其他人。

小宇身高肩寬,壓在她身上讓她喘不過氣,他像是一頭發了情的野獸,無所顧慮,急不可耐,只想把身下這個女人的衣物全部脫去,然後讓自己的生殖器被潮濕溫熱的柔軟物體緊緊包裹住。

小宇將聞芯的上衣脫去後,玩夠了一堆發育貧瘠的乳房,很快對上半身失去了興趣,於是又開始脫掉她的長褲和底褲,聞芯平躺在床上,看他像個忙碌的農夫一樣,上上下下手忙腳亂,這裡啃啃那裡舔舔,搞得她到處都是口水和汗腋。小宇剛把她褲子脫到一半,就沒了耐心,甚至都不理會那褲子卡在小腿位置有多麼難受,他便拎起身下的小兄弟,準備攻破城門。

聞芯自己把纏在小腿的褲子褪去,雙腿抬起環繞在表哥腰間,兩隻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一切彷彿都已經準備就緒。

表哥用自己的生殖器不斷在聞芯下體磨擦,因為太過於溼滑,再加上經驗不足,他始終找不到那個入口,急得滿頭是汗,他雙手撐在聞芯兩耳旁,壓低了聲說:“幫幫我。”

聞芯用手向他下身探去,摸到了一條滾燙的物體,用手一握,大概有她手腕般粗,她不由驚訝,小時候和表哥一起洗澡時,那玩意明明沒有這麼巨大,並且硬如磐石。聞芯也有點慌,不像她剛開始勾引表哥時那般從容。她回憶著那天晚上林芝用舌頭深入的地方,用兩根手指捏著表哥的小兄弟帶到了自己下體最潮濕的地方,並持續幫他固定著一個角度,表哥的腰間發力,用力向前,卻再一次滑走。

終於,小宇失去了耐心,他伏身在聞芯耳畔說:“不然你在上面試試?”

聞芯點頭同意,讓表哥躺平,狹窄的空間讓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格外艱難,表哥躺平後,聞芯感受到他那驚人的龐然大物。她的原生家庭還未破碎之前,一家三口住在奶奶死後留給爸爸的小別墅裡,她曾是當地銀行分行的行長,在九十年代時代表全鎮公派去美國訪問,回來時帶了一個產自義烏的塑料版自由女神像,那個綠色的女神像大約有十餘二十公分,長年都擺放在小別墅的書房的寫字台上,聞芯常在那張寬大的寫字台上讀書,寫作,只要一累了,就會趴在那張台子上,看向台子彼岸的那座小女神像。後來母親離家出走,父親激情殺人後,那座房產被查封,裡面的東西去向也不得知。此時此刻,聞芯趴在表哥襠下,俯身看著表哥那個東西,像極了當時年幼的她看向那尊自由女神像。

聞芯想都沒想,彷彿是天生的本領,一口含住了表哥下身那副武器,小宇似乎沒有料到她還會這招,一不留神輕聲哼叫出來,很快他的聲音就被宿舍裡小胖巨大的鼾聲遮蓋住。聞芯笨拙地舔著,感受著嘴裡不斷湧入的一些分泌物,她的牙齒時不時會刮到一些比較細膩的肌膚,聞芯注意到只要她沒有用嘴唇內壁包緊,一不留神用牙齒卡到表哥,他抓著聞芯肩頭的雙手就會收緊一些。聞芯添上了癮,從根部到頂部,還有兩個在毛髮中墜下來的小球,都被她含在嘴裡舔了個遍。表哥抓著她肩頭的手逐漸轉向後腦勺,在她含住那龐然大物的同時,用力向下按壓,好幾次她都有乾嘔的感覺。

表哥雙腿分開,在好一陣享受之後說:“坐上來。”

聞芯岔開雙腿,半蹲在表哥身上,他的那尊自由女神像高聳的屹立著,有一股要操翻這混沌世間的架勢,她一隻手向後乘著床,另一隻手固定著表哥那尊雕塑的位置,輕輕一坐,感覺龜頭已經進入體內,已經有撕裂般的疼痛感,就是這裡。

聞芯深呼一口氣,用力蹲了下去,這一次她實在是忍不住發出了叫聲。

“啊⋯⋯”

表哥見狀扶著她的腰身,急忙問:“疼嗎?”

聞芯點頭:“還好,比想像的要痛一些。”

表哥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笑稱:“你還想像。”

說完後一個翻身,再把聞芯壓在身下:“我在上面,方便些,這裡空間太狹窄了。”

聞芯點頭,她摟著表哥,表哥用力懷抱著她,兩個人像是在池塘跳舞,也像是一起飛翔火星的宇航員,他們擁抱著彼此,在對方耳旁喘著粗氣,交織在一起的汗腋打濕了聞芯的頭髮,在身體上早就幹掉的口水痕跡混著汗腋死灰復燃。伴隨著一次次的抽插運動,小床的晃動聲實在是無法被掩蓋,好在那小胖仍然在用他的鼾聲告訴所有人,他在香甜的睡夢中,但那個眼睛同學有沒有聽到動靜就不知道了,聞芯和表哥忘情的親吻,交換唾液,表哥在她耳旁的每一次粗重喘氣都會讓她的左側手臂佈滿雞皮疙瘩,渾身酥麻。

抽插了大約幾百下,小宇似乎腰力實在跟不上了,他想噴射出來,想射在那溫柔的河床,射在洪水滔天的地窖,射在一個對他笑,向他招手,啃他肩頭,牽住他左手的女孩身體裡,他看到了一片光,在漆黑的夜裡,看到了一隻燈塔,在夕陽的餘暉,看到了正在窗口喊住他的表妹。

他抬起頭問:“幹什麼?”

表妹笑著和他說:“我想你進來,進來和我玩。”

他說:“玩什麼?”

表妹解開胸前的鈕扣,露出肩頭和雙乳:“來操我。”

伴隨著從喉腔深處的低沈怒吼,他的所有一切都來到了聞芯體內,聞芯的雙腿懸空,頭高高揚起,下顎的弧線連著頸部,喉嚨處上下移動,她吞了一口口水。

這是一次真正的告別,藍色床單上的深紅色血跡被偽裝成鼻血,與他們一起告別了一個約定成俗的世界,告別了一段兒時的友誼,告別了的過往還有許多,聞芯躺在床上,聽到了隔壁床鋪上鋪傳來的異動,那個眼鏡男也在告別,用他的右手,告別著來自自己體內即將噴射出去的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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