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初遇?

00.

我願為你駐足停留。  

而你卻大手一揮不留一片雲影。  

那天的夕陽參雜黑夜的深沉,顯得格外邪魅。  

伏魔之時,總會有什麼發生。  

01.

短針指向六,牆上彈出的木製布穀鳥嚇得少女一個激靈。她看向手中的作品,提起筆在角落輕輕落款,放下素描本伸了個大懶腰,坐了整天感覺全身僵硬的像不屬於自己。

她出神的盯著窗外暖橘的夕陽西下,癱軟的坐在椅子上發呆,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前幾日深夜,那場傾盆大雨。

為了買材料的她晚了些歸宅,下午的烏雲密佈讓早早出門的她祈禱著不要下雨,無奈老天未聽過她的懇求,在夜半下起豪大雨,打濕了她懷中一半以上的紙張和畫材。  

在雨裡踩著急促的步伐,少女一眼瞥過暗巷裡的人影。她不自覺停下腳步,看男子似乎在享受雨水的洗禮,精瘦的身軀張開胳膊擁抱雨天的寒冷,從長衣襬滴落的水珠在佈滿坑洞的水泥地上匯集成河。  

剎那回眸,那褐色眼瞳彷彿能勾魂懾魄。  

啪的一聲,敲打窗戶的聲響打斷她的恍恍惚惚,一抬頭卻對上一雙才出現在回憶中的眸子。  

男子精緻的五官毫無任何瑕疵,臉卻在妝容遮蓋下無比蒼白,顯得眼下的黑眼圈更加明顯。嘴角沒有上揚,卻被赭紅顏料彎成裂到耳下的微笑,兩三銀白耳釘叮鈴作響。

他從寬大的黑色罩衫袖口伸出大手,在玻璃上呼出霧氣,用修長食指勾勒出跟表情徹底相反的的簡單笑臉。  

兩點一線,少女卻看得發愣。

他透過過長的棕色瀏海直勾勾的看著她,冰冷的視線彷彿想把她生吞入肚。  

一個轉身,男子消失在眼前。  

嗯?

這裡不是九樓嗎?

少女嚇出冷汗,一個箭步上前,拉開窗框往樓下探出頭,卻只看見一只黑色信封黏在外牆。  

邀請函,上頭鮮明的白色歌德體格外彰顯古怪的氣息。

 

當天晚上,充滿溫和香氣的棉被和藥物都無法助她入眠,她滿腦子都是信裡過度的誇讚和欣賞,和一張跟著信件掉出來的委託書。  

畫家這口飯不好糊,她知道。她爬出棉被,赤裸的腳踩在冰冷的木頭地板上,那份寒冷她倒吸了口氣,腳趾在地上又曲又伸。

她抓著那封信進了畫室,少女自知自己的畫往往不討喜,過於冷澀的色彩和扭曲的線條總讓觀畫者感到不適。

還記得第一次自己出資辦展覽展場險些被砸爛,因畫作所表達的意涵過於血腥露骨。  

嗤、這種也能辦展覽真是瞎了眼。那位先生嫌棄的吐了口唾沫在她腳邊。

辛苦得來的成果被眾人批評的一文不值,說不在意都是騙人的,但她只畫得出這種非社會主流,她的腦海裡全是奔騰的思緒和奔走的線條,一但沒抓住就會像野馬破出腦殼直奔天際。

她恨透了那種感覺。

黑底白字的讚美讓她有些承擔不起,高興的同時也覺得恐懼,害怕那人在窗外毫不掩飾卻又猜不透的眼神,深沉的可怕。

不過當魚肚白劃破天際,她仍毅然決然揹起工具袋前往信上的地點。  

為的是什麼?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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